宋溪妱想要擺脫束縛,還不想傷了幾人,這一點很讓她為難。


    從窗戶看了看外麵,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宋溪妱發現,想要逃跑也不是沒機會。


    幾個人所住的客棧就在城裏,一邊是街道,一邊是院子,宋溪妱如果想要從這裏逃跑,隻需從窗戶跳下去就可以了。


    為了不驚動太大,她打算夜裏行動,不過從二樓的高度跳下去,宋溪妱可以做到不受傷,但是一點聲音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的輕功,還沒有達到小說裏那樣,神話般禦空飛行,頂多也就是跑得快點,借力可以上房上樹。


    像可以憑空起三丈,左腳踩右腳可以跳的老高,在空中滯留很長時間,她還做不到。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當然知道引力的存在,也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那種輕功根本就是唬人。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沒有什麽外力,這根本不是原來的世界,如果加上內力這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宋溪妱心裏盤算,她學會了九陰真經裏的輕功,但內力尚淺,機會隻有一次,根本馬虎不得。


    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有這一個,係統那邊還催的緊,來不及多想,她隻能等到夜裏,找個機會逃出客棧。


    ……


    幾個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宋溪妱吃完晚飯,就早早睡了。


    頭半夜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這一路旅途勞頓,也確實需要休息,宋溪妱也確實睡了。


    而她早早睡去,幾個人也都沒在意,隻當是她累了,也可以稍微放鬆放鬆。


    要說這次任務,幾個人也都沒往心裏去,他們都是經曆過戰火的老兵,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隻要張獻忠一句話,刀山火海都敢去。


    所以保護一個書生去趟京城,權當是旅遊度假了,反正宋溪妱表現的不會一點武功,他們隻要稍微留心,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幾個人想的挺好,在自己的地盤,也不用那麽緊張,睡覺之前都喝了點酒,然後回屋休息。


    唯獨李鬆有個習慣,外出執行任務時,滴酒不沾,幾個同伴睡了以後,他也躺在床上假寐。


    幾個人也是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李鬆錦衣衛出身,這麽多年行走江湖,睡覺都不會睡得太實。


    ……


    夜裏寅時時分,也就是現在的淩晨三點到五點,這個時間段是人最困頓的時候,也是睡得最踏實的時候。


    可是人睡得踏實,萬物也變得寂靜,就連蟲兒在這個時候都不怎麽叫了,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呼,砰……”


    李鬆在半睡半醒間,感覺外麵有聲音,一開始他也沒在意,但下一刻,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聲音不對勁。


    察覺到異常的李鬆,猛地起身向窗外看,隻見一道身影消失在街角。


    借著清晨的光線,看那人的身形高度,李鬆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正是宋溪妱。


    “好小子,竟敢騙我們!”


    李鬆說了一句,也飛身從窗戶跳了下去,他的動作沒有那麽輕,驚醒了樓下守夜的小夥計。


    “哎,怎麽了,怎麽了,招賊了麽!”


    小夥計這麽一喊,那幾個護衛也都醒來,發現宋溪妱和李鬆都不見了,就知道出事了。


    宋溪妱在前麵跑,但是她對京城並不熟悉,過去的京城,不是現在的馬虎,除了皇宮以外,各種胡同四通八達。


    李鬆在京城為官多年,對這些胡同了如指掌,所以他隻看見宋溪妱的尾巴,就能準確的找到她。


    二人你追我趕,足足跑了一炷香的時間,宋溪妱覺得甩不掉他,咬咬牙決定動手。


    但是她還有些猶豫,萬一她不是李鬆的對手,然後暴露了武功,沒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她很可能被擒。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宋溪妱的臉色突然變了,也不知道她怎麽這麽倒黴,前麵竟然沒路了!


    “該死的,怎麽是條死胡同!”


    宋溪妱心裏咒罵一句,轉身一看李鬆已經站在了胡同口,手提繡春刀,笑吟吟地看著她。


    兩邊的圍牆有些高,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宋溪妱想要翻過去很困難。


    李鬆也明顯差距到她的窘迫,也並沒有著急,就那麽站在出口,想看看宋溪妱這一次怎麽辦。


    “宋公子,真沒想到,你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明明身懷武功卻瞞了我們這麽久。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逃走,難道主公對你不好麽,你接近主公究竟是什麽目的!”


    麵對李鬆的質問,宋溪妱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總不能說她自己不想逃,是係統讓她這麽做的。


    “李將軍,溪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麽做的,我有我的苦衷,還希望將軍看在同行之宜,放溪一碼。


    宋溪雖然會武功,可也隻是自保,我也是看將軍對我頗為照顧,不忍傷害於你們,才選擇逃跑的。”


    “傷害?難道你真是朝廷的人?”


    宋溪妱搖了搖頭,知道這時候她怎麽解釋都沒有用了。


    於是宋溪妱看著看著李鬆,心裏已經做好了偷襲的準備,既然她已經走投無路,那就隻能賭一回。


    “既如此,那就別怪在下不客氣了,李鬆受主公所托,不能傷你,但也不能讓你就這麽跑了,否則主公那裏我也不好交代!”


    李鬆說著把刀提起,一手握著刀把,一手握著刀鞘,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像宋溪妱逼近。


    宋溪妱見他如此小心,心裏叫苦不迭,雖然她在九陰真經裏學了一些掌法,可是麵對李鬆這樣的高手,還拿著武器,是一點便宜都占不了。


    機會隻有這一次,若是放棄了,恐怕再想逃跑就不可能了。


    於是宋溪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也握緊了,然後屏住呼吸,想一招唬住李鬆,然後趁機逃跑。


    可是還沒等二人交手,胡同外麵又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宋溪妱臉色一變,知道是剩下的幾個人追來了。


    “宋公子,你已經跑不了了,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去,這樣也免得你受苦。


    否則若是真動起手來,莫說你如此年紀,就算你學過武功,也絕逃不出我們幾個人的手心”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也不想真的翻臉,李鬆再次勸說宋溪妱,可是宋溪妱卻不為所動。


    天已經快亮了,若是能拖到天亮,街道上的人多起來,宋溪妱或許還有機會。


    可是幾個人明顯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李鬆見她不說話,就知道宋溪妱不同意。


    於是他搖了搖頭,也不遲疑,二話不說,伸手抓向宋溪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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