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婁小乙卻很看重這種推測!他很清楚想這些天才般的推斷其實本身就有很多的真理,隻不過可能一時間不能被修真界所接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這些真理會大白於人間。


    隻要是有靈性的東西,怎麽可能會甘於數十上百年的存在於一個小瓶子裏呢?哪怕本身能量不會產生變化,但有靈性就是有性格的吧?有性格就不會容忍吧?


    失去的,可能是某種神秘精神類的東西,這隻是猜測,他也無法做出結論。


    太樸隕石核的帶出,給了他一個嚐試自己想法的機會!如果沒有這東西,他可能也就隻能讓古靈一直留在玉瓶中,直到他數十百年後需要的那一天,但現在,古靈的母-體都被他帶出來了,又為什麽不把子體放回母-體,讓它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茁壯成長呢?


    這個賭幾乎是必須要賭的,和可能在小世界空間中失去這縷太樸古靈相比,他可能得到的會更多!


    現在看來,情況還不錯!他不會留在這裏去幹涉太樸隕石核對小世界的改造,但會每天進來看一看,體悟一番;沒了太樸君的操縱,改造會比在太樸境中慢無數倍,但這對他來說反倒是好事,因為他能更從容的體味一個世界的變化和形成,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太樸境一行,所得可不僅僅是在太樸古靈上,這就是他當初斷然進入隕石群冒險的所得,機會和風險同在!


    婁小乙的日子過得很逍遙,但劍修們的日子卻過得很煎熬,車燮幾人曾不止一次的過來和他訴苦,說兄弟們的情緒很難壓製得住,卻沒什麽效果。


    頭兒仿佛換了一個靈魂,宅的很愉快!一點也沒天地棋盤的血勇,也沒有在紅丘的氣勢!


    已經有幾個劍修私下離開了,大概是覺得在這裏得不到他們真正需要的……婁小乙仍然無動於衷!


    數月後,一條雲海飛舟在搖影降下,從標識上來看,屬於清微仙宗,婁小乙在自己的地盤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的客人。


    看著外麵的那條大舟,婁小乙就很垂涎,“鼻涕師兄,你這出行的麵子也太大了吧?飛舟接送?上麵是不是還有泳池?妻妾成群?奴仆成堆?清微這待遇真是,你們那還缺人不?”


    鼻涕蟲大笑,“缺人!想耳朵兄這樣的人才,我們清微永遠都缺!


    不過這可不是我架子大,而是送一批人去往他陸,順道來你這裏繞一圈!


    兄弟,你這地方好啊,山高皇帝遠的,做什麽都沒人約束,搞的我都想向宗門求懇獨鎮一方了!”


    兩人一番玩笑,鼻涕蟲拿出一枚玉簡,上麵相衍辰星四個大字格外的醒目,看這一隻耳接過,卻也不去說透!


    既然都有意結交,自然融洽和諧,兩人談起太樸之變,都是感慨不已,


    婁小乙就問,“鼻涕兄來此,是來去匆匆呢,還是想盤恒一段時間,讓小弟我盡盡地主之誼?”


    鼻涕蟲蟲當然不是真的路過,其實送功法才是真,送人隻是他順便接取的任務做幌子而已,真君的話他可不敢不聽,而且這一隻耳也很有趣,是個值得接交的人物,在逍遙遊內的地位現在也是水漲船高,值得投資。


    於是順水推舟,“我看你這地方不錯,好山好水,還有好些有趣的人,正好最近閑來無事,想找個地方清修一段時間,耳朵不會嫌我麻煩吧?”


    婁小乙大笑,“怎麽會?師弟我之所以這麽問,實在是看上了師兄的一件東西,想借來一用!”


    鼻涕蟲就有些肉疼,這個一隻耳倒真是自來熟,頭一次見麵就當麵討要功法,現在又要借物件,也不知他到底看上了什麽?


    都走到這裏了,就隻能裝大方,“師弟想借什麽?隻管說,隻要我有的,必不推辭!”


    婁小乙直截了當,“當然是知道師兄有,所以才厚顏開口!我看師兄那條雲海飛舟不錯,我這些兄弟們在搖影星憋了幾十年,因為佛門的壓力大,所以很少外出,所以想借舟一用,去周仙各陸兜兜風……”


    鼻涕蟲恍然大悟,不過他也是機敏過人,“不借!如果就是出外兜風,我是不借的,除非你告訴我到底要架飛舟去做什麽!”


    看著目光灼灼的鼻涕蟲,婁小乙就歎了口氣,唉,這個修真界就沒一個是好騙的!


    ……搖影劍宮內,劍修們三三兩兩,或行功,或練劍,但無論是做什麽,都有些提不起勁頭。


    兩名劍修兄弟的死,讓他們異常憤怒,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是佛門假借外人之手對劍脈,對搖影小陸的報複,雖然沒有證據,但修真界大家講的是因果,沒有佛門在後麵站台,上林穀周邊的幾個小陸敢這樣囂張?


    本來他們忍著,就是想等頭兒回來後拿個主意,大家分工而出,非得找那幾個下手的上林修士把這個麵子爭回來;結果沒想到,頭兒是等回來了,卻就此毫無動靜,早知如此,他們還等什麽等?早就過去些人摸進上林七陸下手了。


    車燮等一群人正在吃酒,下麵劍修人心不穩,他們竭盡全力,也擋不住有人失望離開;雖然也才走了幾個,還是後期被拉進來的,曾經一起參加天地棋局的修士全部都在,這是唯一可以安慰的。


    但如果頭兒以後就一直保持這種作風,可以想象,離開的人會越來越多!


    南當就歎了口氣,“其實你們也不要怪頭兒,如果頭兒就自己孤身一人,那肯定是會把殺人者正法的,不管他是誰!但這裏麵的牽涉太多,佛門,道家,小陸,規矩,劍脈現在不堪的狀況,你們要是頭兒,會怎麽選?”


    斐沙就不太同意,“照你這麽說,一直苟五百年?那大家夥在天地棋盤中死那麽些兄弟又是何苦?能苟五百年,就能苟五千年,苟到脊梁都彎了,劍都鈍了,心都麻木了……我們練劍,就是為了這一天麽?”


    大家就沉默,道理他們何嚐不懂,但現實和理想,生存和追求,就是永遠的一對兒矛盾體,很難兩全其美!


    大家夥就莽著上,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扔在裏麵那就是真的劍修麽?好像也不是,真若如此,劍脈早就該絕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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