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殺人案?”


    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王安本能第一個念頭就是:又是一個局!


    “蘇成乃本宮的管事,他怎麽可能殺人?”


    王安根本不信,看著石魚,眉頭緊皺。


    腦子裏在瘋狂盤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到底在哪裏,蘇成被人設了局?


    莫非……


    王安心念一動,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思索,京兆尹府通判石魚便開口小心翼翼道:“殿下雖然不信,但京兆尹府有人首告,且人證物證俱全,恐怕……”


    石魚看著王安,神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就像是想說重話,又不敢說一樣。


    “別廢話了,既然人證物證俱全,要抓本宮的人,至少前因後果,石通判不會遮遮掩掩吧?”


    王安懶得和石魚繞圈子,直截了當問道。


    石魚見狀,太子在麵前,想要快速把人抓走是不行了,隻能輕歎一聲,轉頭吩咐一個士兵去找京兆尹報信,自己慢慢對王安說了起來。


    原來,這件案子的起因,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到京兆尹府鬧事,糾結了一大群文人墨客圍堵在京兆尹府門前,抬著屍體敲響了登聞鼓。


    京兆尹連忙升堂審案,卻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死者舉告的竟然是太子白石灘的管事蘇成。


    而原因則是,昨天蘇成參加名士會,在名士會上被死者侮辱,結果昨晚回去之後,死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暗器所殺,死在了府外。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那蘇成的嫌疑還沒有那麽大,就算是京兆尹府也不會輕易調兵捉拿蘇成,


    偏偏死者的家眷不僅提供了人證來證明蘇成昨天晚上曾經在死者的府邸外出現過,還提供了物證,正是太子的白石灘的秘密武器火藥,死者額頭上的傷口,也和被火槍擊殺頗為符合,傷口旁邊還留下了火藥灼燒的痕跡。


    聽到這裏,京兆尹就是一驚,他生怕這件案子和太子有什麽關聯,於是慌忙之下,也來不及深究,直接向刑部打了報告。


    這下子性質就不一樣了,哪怕案件中還有疑點,但死者身份不同,而且又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百姓和名士的雙重壓力下,這間案子就快速定下案來,在蘇成沒有到場的情況下,直接將蘇成定為了此案的唯一案犯。


    “等等。”


    聽到這裏,王安雖然有些摸清楚京兆尹快速定案是因為怕麻煩,但有一個問題,他仍然沒有搞清楚。


    “這件案子的死者,究竟是誰?”


    石魚詫異地抬頭看了眼王安,又連忙低下頭,心中犯了嘀咕。


    莫非這件案子真的和太子沒有關係?


    但不管案子和王安有沒有關係,都不影響石魚遵守京兆尹的命令,他也不願深究,直接道:“回稟殿下,此案死者,乃是京城名士施有方。”


    施有方?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王安明顯一愣,然後就回過味來,腦子裏瞬間想起了昨天那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


    和名士會有關,又侮辱過蘇成,還姓施的,也隻有那一個人了。


    不過,昨天,鄭淳不是把施有方送到京兆尹府去了嗎?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


    王安盯著石魚,心中默默琢磨半晌,忽然一笑。


    倒也對,按京兆尹府現在表現出來的怕事性格,昨天多半前腳鄭淳把施有方送到京兆尹府,後腳就有人把施有方救出來。


    至於這個人嘛……


    王安捏了捏下巴,轉頭看向蘇成:“蘇成,你怎麽說?”


    “殿下,我沒有殺人啊!”


    蘇成憋了半天,終於可以說話了.


    他眼淚汪汪地看著王安:“小的好不容易才蒙受殿下您賞識,成為白石灘的管事,怎麽可能自毀長城,去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殿下您英明神武,可要明察秋毫,為小的洗雪啊!”


    到了這時候,蘇成喊冤還不忘捧了一手王安,舔狗功力實在見長,眼看著都要成為蘇成的本能了。


    王安雖然嘖嘖稱奇,但也沒耽誤事,冷靜問道:“你說不是,石通判卻說有人目擊到你昨天出現在施有方府邸附近,那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他眼睛一眯:“本宮記得,昨天吩咐你從名士會回來,直接回到白石灘,施有方的府邸,應該也不在鳳凰台和白石灘中間的必經之路上吧?”


    否則,真要是這樣,蘇成早就說出來了。


    “這……”


    蘇成有些垂頭喪氣:“如果施有方的府邸是在北條街那邊的話,那昨天我倒是特意去那邊的。”


    “嗯?”


    王安沒有一皺,他都不用問石魚施有方的府邸是不是在北條街,轉頭一看,一旁的石魚眼看著眼睛亮了,答案也不言而喻。


    “不過,小的肯定沒有殺人!”


    蘇成連忙剖白,說得信誓旦旦:“昨天小的之所以去北條街,絕對和施有方沒有半點關係,是因為有人給小的遞了個條子,用之前蘇家綢緞生意的老顧客名義,讓小的去北條街一趟。”


    “小的想著北條街也不遠,就去那邊繞了一圈,誰知道,去了之後,小的不僅沒有看見之前那老相識,還在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就被打暈了……”


    蘇成說得委委屈屈,他連忙轉頭,指著後腦勺道:“殿下,小的說得是真的,您看,我這後腦勺上,還有一個大包呢!”


    王安伸手一摸,果然蘇成後腦勺上有一個鼓包,輕輕一按,蘇成就叫喚起來。


    他看了眼石魚,若有所思道:“那約你去北條街的紙條呢?”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既然蘇成被打暈,那紙條肯定也沒了,不然,到了這份上,蘇成難道還不拿出來?


    “紙條……不見了……”


    蘇成嚅囁著答道,看起來十分沒有底氣,他也知道,除了願意相信他的白石灘人,沒有證據,在其他人看來,他說的話就是放屁。


    “嗬嗬,沒有證據,那就是不算數。”


    石魚終於忍不住開口,眼神裏明顯帶著一絲不屑一顧,像是在說,編,你再編?


    但礙於王安在場,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隻是看著王安,多了幾分理直氣壯道:“殿下,臣看既然您的管事沒有證據,要不,就讓臣先帶回去,審一審?”


    石魚聲音帶著幾分譏誚。


    “興許,能還蘇管事一個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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