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終於認輸了嗎,活該,這就是挑戰我天朝上國的下場。”


    “就是,我五千年大炎的底蘊,又豈是這些化外蠻夷可比?以卵擊石,徒增笑爾。”


    “連最擅長的都比不過我們,還敢來踢館,真是不知死活……”


    什麽叫小人得誌?什麽叫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這一刻,弘文館的學子們將之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個個爭先恐後,大肆嘲笑這群東夷人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似乎已經忘了,就在半小時之前,他們還被人家虐得體無完膚。


    王安隻覺得他們的嘲笑極其刺耳,忍不住一聲冷喝:“笑夠了沒有!”


    “不是,殿下……殿下你這是……”


    笑聲戛然而止,眾人茫然且困惑地看著王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向“自己人”發飆。


    “一個個笑得牙都快掉了,本宮就問你們,你們贏了嗎?這麽高興?”王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們……我們難道沒贏嗎?”大炎學子們不解其意。


    “此人是本宮贏的,與你們有什麽幹係?本宮現在還是弘文館的學生嗎?”


    王安接連發問,懟得眾人啞口無言,一個個臊得滿臉通紅,神情既尷尬又羞惱,似乎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王安哪管他們受不受得了,一股腦倒出自己的不滿:“虧你們還是弘文館的學子,連一群東夷人都贏不了,還需本宮親自下場,試問,你們哪來的資格笑話人家?”


    這話被東夷人聽了去,心中多少好受了些,心想,這大炎太子還挺會做人的。


    我們東夷是輸了,但,至少贏了你們弘文館啊。


    隻是,下一刻……


    “就算要笑話,也是本宮來笑話,不過對於一群弱雞,就算贏了,本宮也覺得沒什麽好笑話的!”


    頓了頓,轉身麵向橘佑京等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各位遠道而來的東夷客人,你們不要誤會,本宮並不是針對誰,本宮隻是想說,在座的全是垃圾。”


    “你說什麽!”


    王安一番地圖炮,再次激怒東夷人,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卻是怒不敢言。


    花柳德治臉上橫肉不停抽搐,表情也不好看,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一禮:“太子殿下這話,未免欺人太甚,事關我東夷顏麵,還請殿下收回這句……”


    王安直接甩袖打斷道:“別說什麽顏不顏麵的,本宮這人很公平,並非是不給機會之人。”


    但見他右手掌心翻轉朝上,對著對麵的東夷人勾了勾食指,朗聲道:


    “還有誰想要顏麵的,站出來,和本宮比試一回再說,誰敢?”


    一群東夷人你看我,我看我,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嚐試。


    開玩笑,連被他們視為智多星的橘佑京都敗了,讓他們上去挑戰王安,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一旦輸了,不僅要下跪,還要吃板子。


    能來這的都不是笨蛋,自然不願意吃這種虧。


    縱然有一兩個覺得,自己可以比肩橘佑京的,也因為其他顧忌,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畢竟,輸了也就罷了,一旦贏了,誰知道橘佑京會不會因為嫉妒,從此就對自己各種打壓排擠?


    以他們長期和橘佑京的接觸,這位王國絕凶虎的兒子,可算不得什麽胸懷寬廣之輩。


    要不然,他早第一時間就認輸了。


    王安早猜到會有這一幕,嗤笑一聲:“一個都沒有嗎?那,你們還和本宮談什麽顏麵?所謂顏麵,是屬於勝利者的東西,你們配嗎?”


    一個個東夷人接連低下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事實比任何證據都更具有說服力,花柳德治哪怕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就憑這群東夷學子此刻的表現,確實配不上要求顏麵。


    “一群廢物!”


    花柳德治憤然甩袖,退到一邊,再不表示抗議。


    “你等可服氣了?”


    王安目光掃過這群東夷人,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又一次開口,“不能說話,那就當你麵默認了。”


    視線最後落在雙膝跪地,滿臉陰沉的橘佑京身上,緩緩開口:“願賭服輸,接下來,輪到你了……來人,把他褲子扒掉,當場打十板子!”


    花柳德治眉頭緊皺,張了張嘴,最終又咽回去,選擇了袖手旁觀。


    橘佑京早被王安治服帖了,就跟丟了魂似的,連反抗都忘了,直接被兩名充當行刑的護衛架在幾條板凳上,一把扒掉褲子,露出兩堆白花花的臀肉。


    兩名護衛二話不說,舉起兒臂粗的棍子,照菊花部位就用力掄下去。


    啪!


    “嗷嗚……”


    橘佑京被一棍子打醒,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張臉因疼痛而扭曲,瞬間便浸出大量汗珠。


    接下來,兩名護衛一棍更比一棍疾,簡直棍落如飛。


    一棍菊花開,兩棍菊花殘,三棍菊又驚,四局菊更殘……明明隻有十棍子,橘佑京的痛苦卻仿佛沒有盡頭,從此在心中對於杖責,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怕烙印。


    等到十板子下來,橘佑京整個人就跟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看起來像是猴子,屁股血紅血紅,趴在板凳上一動不動。


    “佑京大人,佑京大人……”


    花柳德治眼底閃過屈辱,第一個衝上去,發現橘佑京隻是虛脫,還有意識,不由鬆了口氣。


    他沒敢耽擱,立刻召集其他東夷人,一起抬上橘佑京,向王安等人告了辭,急匆匆出宮治病去了。


    至於找回場子?


    經過這一次的接觸,他們已經看出,這位大炎太子並不好惹,躲都來不及,哪還敢留下來繼續挑釁他。


    等人都走掉之後,王安這才轉過身,繼續教訓起弘文館的學子:“看到沒有,夷狄者,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隻有憑本事贏下他們,讓他們害怕,讓他們連聲都不敢吭,最後隻能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走,這才叫有顏麵。


    “贏不了人家,還反過來嘲笑人家,除了顯示你們的淺薄之外,並不會帶給你們一絲一毫的提高,想要受人尊敬,打鐵還需自身硬,明白嗎?”


    “明白了。”


    眾學子被王安說得無地自容,卻又深以為然,不由露出欽佩之色。


    至於楊羨和吳道成兩位老大,更是眼中異彩連連,就像發現了一塊絕世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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