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如今國庫空虛,各方麵都很吃緊,用一句直白的話來說:地主家都沒餘糧。


    王安本以為,炎帝又準備雁過拔毛,從自己這裏薅上一筆。


    誰知,炎帝接下來的話,卻把他感動壞了。


    “不錯,朕再給你添二十萬兩,湊夠五十萬兩,如何?”


    “五十萬兩?!”王安幾乎不敢相信,“父皇,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炎帝不高興了,把臉一板:“怎麽,就許你善待那些老弱病殘,就不許朕也出份力?那可都是朕的子民!”


    “沒有的事,父皇要出力,兒臣歡迎都來不及,怎麽會反對,嗬嗬。”


    王安終於確認了事實,笑著解釋道:“兒臣隻是覺得,國庫空虛,父皇突然拿出這筆錢,恐會影響之後的大計……”


    “有影響也得拿,你既然開辟了這條路,朕自然要支持,總不能讓天下將士寒心吧。”


    炎帝叮囑道:“目前為止,朝廷暫時隻能出這麽多,你可得好好利用,別讓朕和將士們失望。”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盡最大所能,讓那些生活困頓的老兵,老有所依,老有所養。”


    有了炎帝的支持,王安躊躇滿誌,趕緊雙手作揖,一臉認真地保證道。


    以曹威為首的一幹文臣武將,大為感動,先後站出來,歌頌炎帝和太子的仁慈寬厚。


    接下來,就沒王安什麽事了。


    朝廷議論的重點,又回到南方的災情,以及北伐的準備上。


    大多都不是什麽好消息,王安聽得連連皺眉。


    他如今雖然參政,卻沒有深入,自然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替炎帝分憂。


    好不容易捱到朝會結束,王安打了個哈欠,順著人流走出了金鑾殿。


    快到太和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太子留步。”


    嗯?


    這麽快就找上來?


    還以為要等上一段時間,看來這是急了啊……王安嘴角一挑,轉身麵對來人,笑眯眯道:“原來是慶王,不知叫住本宮,所為何事啊?”


    “太子何必明知故問。”


    三皇子慶王長得人高馬大,一雙眼睛銳意逼人,四下張望了一下,靠近王安壓低聲音:“還請太子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放了本王的人。”


    “什麽你的人?本宮怎麽聽不明白?”


    王安故作茫然,心裏卻在冷笑,老子昨晚因為你調開巡城衛,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你說放人就放人,天下有這麽便宜的事?


    “你……”慶王知道王安是故意的,咬牙道,“你知道的,有西城巡城司的韓虎統領,還有本王名下忠義門的幾名弟兄。”


    “哦,原來是他們。”王安恍然點頭,忽然戲謔一笑,“本宮要是不放呢?”


    “太子不願給本王這個麵子?”慶王皺眉,氣勢逐漸淩厲起來。


    換作往日,王安還會感到一點壓力。


    可如今,他也是武者,雖然未必一身武力就比慶王高,但,抗住對方這股氣勢,還是沒問題的。


    便見他風輕雲淡道:“麵子值幾個錢?本宮和你很熟嗎?”


    “王安,你別太過分!”


    慶王終於怒了,他雖然平時不顯山露水,但和很多皇子皇女一樣,骨子裏自視甚高,根本就看不起王安這個紈絝。


    要不是王安是皇後所出,在這些人看來,太子之位,恐怕一輩子也輪不到他來坐。


    反正周圍也沒人注意這裏,慶王幹脆撕破臉皮,威脅道:“你信不信,本王回去就上一本奏折,把你勾結西梁神殿,裏通外敵的事,告訴父皇?”


    “嗬嗬,好大一頂帽子。”王安滿臉譏笑,指著禦書房的方向,“何必要寫奏折,這裏離禦書房又不遠,何不現在就去告訴父皇?”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你盡管告,本宮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慶王神色驚疑不定:“難道,你一點不怕?”


    “為何要怕?”王安反問道,“反倒是你,無名無分,竟能控製整個城西巡城司的兵馬,你說,這事要傳到父皇耳裏,到底誰才應該害怕?”


    慶王臉色驟變,後背頃刻滲出一身冷汗。


    整個大炎朝,目前一共十幾名皇子,唯有大皇子昌王領兵在外,有權調動軍隊。


    其餘的人,都沒有被炎帝賦予這個權利。


    哪怕是大皇子走後,在朝中混得風生水起,風頭無人能及的恵王。


    別看他和兵部的一些人走得近,可,真要讓他動用一些兵馬,同樣要折騰好久。


    更多時候,還得花錢收買。


    可,這些重重困難,對於三皇子慶王來說卻像是不存在一樣。


    輕輕鬆鬆就能操控一衛兵馬,一旦傳出去,會讓朝廷上下怎麽想?


    身為皇子,卻私自擁兵,你是想要造反?


    還是,預留一股力量,等到將來搶奪大寶?


    無論哪一種,朝廷都是不會允許的。


    可想而知,慶王會是什麽下場。


    以當今炎帝的寬容,斬首倒不至於,但肯定會被驅離京城,在某處窮鄉僻壤落腳。


    從此遠離權利中樞,一輩子翻身無望。


    慶王越想越心虛,渾身冷汗涔涔,良久,這才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想怎麽樣?”


    “放心,今天朝會上,本宮沒將這事捅出來,就是顧念我們兄弟的情分。”


    王安拍了拍慶王的肩膀,反客為主道:“不過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


    “不管你是不是無心之失,總之,你昨晚的布置讓本宮吃了一個大虧,該補償的,總得補償吧?”


    慶王聽明白了,這家夥是打算趁機敲詐自己一筆。


    可,誰讓自己有把柄,被人家抓住了呢,他隻得咬牙選擇了同意:“你想要多少?”


    “不多。”王安笑嗬嗬道,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兩?”慶王不禁鬆了口氣,以他的家底,這個數目雖然不小,卻也不是拿不出來。


    “不對。”王安搖了搖頭。


    “難道是五十萬兩?你別欺人太甚,這麽多錢,我怎麽可能拿得出……”


    慶王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安打斷:“也不對,本宮說的,是五百萬兩。”


    “……”


    慶王眼圈一下紅了,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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