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吧!”硯冰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不用了,我自己來。”幽兒感激地笑了笑。


    “磕頭賠禮。”斬風緩步踏向六人,聲音恍若喪鍾,讓人聽著心顫。


    “一對瘋子。”六人對望了一眼,都聳了聳肩,對這群人的舉動極為不解。


    被打倒的漢子勉強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怒氣衝衝地叫道:“可惡之極,兄弟宰了他們!”


    “還想報仇!找死!”赤瑕璧少有的發出冷笑,身子突然晃到漢子麵前,揮起右掌一把就揚了過去,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憤怒。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漢子的左頰高高腫起。


    “臉麵還真夠硬的,難怪這麽厚顏無恥。”赤瑕璧一邊甩著手,一邊還不忘出言譏諷。


    “你……你……”漢子被打懵了,手捂著麵頰,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媽的,還敢動手?兄弟,上!”六人被激怒了,不約而同從腰間取出一把刀。


    赤瑕璧厲色冷喝道:“再不道歉,我可真不客氣了。”


    “我來!”斬風揮手攔住他。


    “也好,這批人渣用不著憐憫,你隨意吧!”赤瑕璧冷冷地瞥了六人一眼,眼神就像六具屍體一般,然後走到幽兒身邊,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斬風早已忍無可忍,若不是赤瑕璧出手,他早就宰了七人,此時滿眼殺氣的他,一步步緩緩踏前。


    七人被他殺氣騰騰的氣勢一懾,臉色頓時白了,心頭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你再想過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死環”的威力突然隨之發動,由於圍觀的人太多,他沒有把攻擊範圍擴到極至,效力大約隻有半丈,但這也足夠造成壓力了。


    七人突然感到一隻無形的手揪住心髒,而且越捏越緊,全身上下都麻木了,撲通一聲,都跪倒在地。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下,雖然斬風殺氣很盛,但對手人多,都覺得有得一拚,沒想到手還沒動,這些人就都跪了下來。


    斬風把幽兒當成了親妹妹,這個平日開朗活潑的少女,給他帶來了少有的親情,見她如此傷心,心裏十分震怒,直接到撞人的漢子身邊,左腿輕輕抬起,然後狠狠地踏在踏在漢子的左腿。


    “啊――”漢子慘叫一聲,頓時昏死過去。


    斬風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並沒有再下毒手,而是靜靜地站著,讓“死環”的威力在七人的身上不斷產生作用。


    “你……”六名漢子心脈被擾,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風哥哥!”


    聽到幽兒叫喚,斬風這才收回攻擊,轉身走了回去。


    六人這時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心有餘悸地對望眼,都知道這些人不好惹。


    事發的地點正處於繁華的大街上,因此很快就吸引了許多人圍觀,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全都是道官所謂的異術師,雖然實力各有差別,但眼光都有一定水準,看著斬風傾壓一切的氣勢,都不禁暗暗點頭。


    幽兒撿完了槐花糕,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麵頰,哭得很傷心,小糕不僅是喜愛的食物,也代表了哥哥多年的關懷,正是兄妹的親情,使她珍惜這小小的槐花糕。


    硯冰輕輕擁著她,冰冷地目光掃視著場中六人,冷冷地道:“風,讓我來吧,我讓他們部變成幹屍。”


    “幹屍!”兩個字讓六人聽得毛骨悚然,為首的一名白衣壯漢,從懷裏掏出一錠白銀扔,尷尬地道:“幾塊小糕而已,賠你們就是了。”


    斬風低下頭看著滾到腳邊的白銀,幽黑的瞳孔微微一縮,殺氣如同狂瀾般湧現,十丈內的人都能感受到烈寒侵體。


    “那小子甚麽來曆,氣勢怎麽這麽強?”


    “奸濃的殺氣!難道是殺手?”


    “你看他剛才一踏斷大腿那股狠勁,隻怕殺過不少人。”


    “錢給了你,你們也打傷了人,大家扯平了。”六人越聽越感到害怕,硬著頭皮說完後,轉身就走。


    “站住!”斬風一腳踢開白銀,右手從背上抽出長刀,冷冷地喝道:“磕頭道歉……或者……死!”


    六人對視一眼,知道事情無法善了,心中一沉,眼神現出殺者的陰狠,冷笑道:“想殺我們?別當我們紅葉黨是好欺負的!”


    “紅葉黨!”


    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不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看到了嗎?紅葉威名遠播,是島上最大的勢力,你們就算有兩下子,但這裏還輪不到你們說話。”聽到人群的反應,六人頓時得意起來,自信感也將懼意一掃而空,卻也不敢過度挑釁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對手。


    “紅葉!”斬風原本隻想解決撞人的漢子,但一聽是紅葉的弟子,立即想起邪惡的武鬥場,神色又變了,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長刀再被氣流包裹,形成流刀。


    “散開!”白衣壯漢發覺到斬風的殺氣如同一把利刀破空而來,心中大顫,連忙大叫提醒同伴。


    斬風的攻擊沒有花哨的表現,因為他知道以流刀的力量,足以與仙士對抗,麵對異術師根本不必擔心。


    最左側的一名瘦削男首當其衝,被流刀連刀帶人劈成了兩半,鮮血噴濺在石街上,血腥氣四溢,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那是甚麽刀?老六的水棱刀居然一下都擋不住。”


    “不知道,看不出表麵有甚麽特別。”


    “姐姐,交給你了。”殺了一個,斬風心中的怒氣漸消,對手太弱,使他沒有興致繼續殺戮。


    相比之下,硯冰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冷酷之人,雙手一晃,紅黑兩團霧氣,隨即凝聚在拳頭外層,這一路利用斬風的血不斷修煉,實力有了不小的進步,人也自信了許多。


    “我不會對弱者失去殺意,所以你們今天死定了。”


    “臭娘們!等我們扒光了你扔在大街上,看你還敢不敢囂張!”六人中的老大,露出猙獰的笑容,伸手從腰間摟出一條黑色的鏈子,輕輕一抖,發出刺耳的聲音。


    “隻怕樣子太醜沒人想看,不然怎麽會戴著麵紗呢!”旁邊一名穿著紅色背心的男子,**著揚了揚右手,手上戴著鋼爪,在陽光下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我隻好先割了你們的舌頭。”硯冰展示出比斬風更陰冷的氣息,即使陽光也無法驅散,輕輕一跳,坐上空中的鬼雀,在黑衣和黑紗襯托下仿佛鬼魅一般。


    在場的人無不嘩然,他們雖然都是異術師,有的還頗有名氣,卻也隻能急速跳躍,而長時間飛行更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看著硯冰騰空而行,怎麽不吃驚?


    看著硯冰騰空而起,斬風已知道結果,不再留意餘下五人的生死,轉身走到幽兒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安撫道:“別哭了,你哥哥會回來的,他還會買槐花糕給你。”


    “嗯!”幽兒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幽幽地道:“好可惜的槐花糕,可惜不能吃了。”


    “給你!”赤瑕璧接下弄髒的糕點,又塞了一包新的給她。


    “謝謝紅發大哥哥。”幽兒笑得很燦爛,雖然親哥哥不在,卻有許多人在關懷她。


    店東不是異術師,隻是個尋找商機的商人,看著血淋淋的場麵很不舒服,搖頭歎道:“為了幾塊糕點被殺,這是甚麽世道!”


    明帥一直站在店旁看著事態發展,聽了店東的話,淡淡地應道:“他們不是因為糕點而死,而是他們本就該死。”說著又把目光移回場中。


    “你……你是甚麽人?”


    餘下紅葉的五名弟子驚得目瞪口呆,原以為這個黑衣少女容易對付,沒想到一出手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飛行能力,信心陡然下降,開始盤算著自己的挑釁,是不是選錯了對象。


    硯冰高坐空中,五人的麵部表情盡收眼底,冷冷笑道:“後悔了嗎?晚了。落在他手裏不過是一刀致命,落在我手裏……嘿嘿!”


    尖銳刺耳的冷笑如同鬼嘯一般,深深地刺入五人的心靈,言下之意很清楚,黑衣少女不但要殺他們,還要在死前狠狠地折磨一番,手段的毒辣陰狠遠在男子之上。


    “老……大,這女人不是普通人物,回去找首領吧?”


    “嗯……”領頭者看了看身邊的同伴,顫聲道:“快,快去。”


    硯冰聽說還有同伴,眉尖微蹙著,雖然不介意殺光這些人,但眼下的目標是登島,似乎沒有必要把殺戮擴大,於是回頭望向斬風,征求他的意見。


    “殺!”斬風頭也不回,牽著幽兒緩緩地向武鬥場走去。


    話音剛落,四聲慘叫隨之傳來,還有一個見,早巳鑽入人群逃之夭夭了。


    硯冰沒有追,飄然落在斬風身邊,神色平靜,彷佛甚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重臨曲牙武鬥場,斬風等人都有不一樣的體會,看到三色鋪成的道路,神色各有不同。


    由於日子特殊,前來觀戰的人很多,武鬥場的大街也沒有了往日的封鎖,任何人都可以進入觀戰,人群中有些人是隨著斬風之後來的,也見過街上發生的事情,仍在小聲議論起來。


    “是他嗎?”


    “我剛才見他,居然當場宰了幾個人,下手真狠,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看就知道是個玩命的家夥。”


    隨著議論擴散,斬風的聲名也瞬間在人群中擴散,當然,沒有人知道他與井家發生的事情,否則早就鬧翻天了。


    匆然,山道走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把原位占著道路的人群擠開兩邊,留出中央的一個通道。


    “讓開,讓開!不然小心腦袋。”


    看著這群人的裝束,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


    “是鬼頭幫來了,大家快讓開。”


    看著眾人的反應,斬風等人清楚地感受到鬼頭幫的威懾力,心裏又多了一份厭惡。


    明帥沉聲道:“看來鬼頭幫更不得人心,不過這裏是講實力的地方,這些平民也是無可奈何。”


    硯冰看不得鬼頭幫高漲的氣焰,冷笑道:“反正死期不遠,遲早鏟除了它。”


    明帥笑著附和道:“我也是這麽想。”


    鬼頭幫的主要成員都傲然走過,轉向曲牙街,這幫人一過,人群又擠滿了街道,排著隊往武鬥場走去。


    明帥沉聲道:“斬風,井家應該有人在裏麵等待,你進去吧,我和他們在看台上助戰,到時候隨機應變。”


    “嗯!”斬風點點頭,孤身一個擠入人群,來到曲牙武鬥場的入口處。


    原本的兩個人口也都變了,觀眾都登上台階從上麵的入口處進入,而三大勢力以及參賽者則走地下的入口,因此入口處格外裝飾了一番。


    此時各方都派人在門口監視外,而井家一方的不是別人,正是敗在斬風手上的天醜,協助他的是暗月組的刁非。


    “你來啦!莊主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天醜雖然輸得很不舒服,但輸畢竟是輸,就算不情願也得接受。


    斬風點點頭,轉頭看著紅葉和鬼頭兩撥人,除了服裝各異外,臉上的表情和氣勢也大不相同。紅葉的人高傲,頭高高仰起,擺出一副目中無中的架式,而鬼頭的人雖然不說話,看上去很陰險。


    一名小頭目突然衝了過來,在紅葉第六號人物田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甚麽人這麽大膽敢在街上殺我們的人?”田圖微微一愣。


    “我!”斬風坦然相應。


    “你!”田圖用淩厲的目光瞪著斬風,大聲喝問道:“真是你殺了紅葉六名弟子?”


    “不錯!”斬風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田圖勃然大怒,叫囂道:“好啊,居然還有膽子來,來人啊!把他給手腳打斷,送到總堂去。”


    “慢!”刁非雖然很樂意見到斬風對紅葉黨大開殺戒,但監於井陛的囑咐,因而出手阻攔了紅葉的舉動。


    田圖冷笑道:“井家甚麽時候喜歡幹涉別人的事了?”


    刁非冷笑道:“他是天漩山莊出戰者之一,不是別人的事。”


    田圖臉色大變,厲色喝問道:“難道剛才的事是你們指使的?”


    “殺幾個無名小子還用著要手段?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吧?想報仇可以,直接上武鬥台去打。”天醜傲然一笑,根本沒有把紅葉放在眼裏。


    田圖剛想發作,但隨即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陰笑道:“先讓你得意片刻,等今日我們大勝之後,再來處置你們這群廢物。”


    “誰勝還不知道呢!別在這裏誇誇其談。”


    斬風默然盯著田圖的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甚麽,多看了兩眼後從他身邊穿過,直接走入通道。


    沿著通道走到候戰區,三個勢力都有人聚在此地,其中以井家的最多,除了天醜之外,十二星都在,見到斬風都站了起來,而紅葉和鬼頭兩派人,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劍戍笑著招了招手,揚聲道:“你果然來了。”


    斬風走到他麵前,直截了當地問道:“甚麽時候開始?”


    “不清楚,聽說紅葉和鬼頭有甚麽新要求,正和莊主談判呢!”


    斬風不再多問,找了個空位坐下。


    劍戊擠到他身邊,親切地拍著他的肩頭笑道:“你這人不但夠義氣,還有信用,為了救朋友獨闖天漩山莊,現在如約出現,如果莊主不與你為敵,我倒想和你交個朋友。”


    “嗯!”斬風對他也沒有任何敵意,隻是因為明帥的事,對井陛還有些懷疑。


    劍戊笑著又道:“不過在做朋友之前,我還想和你再打一架。”


    斬風剛想回應,井陛和兩個男子出現在門口。


    一人麵色赤紅,滿頭短發,身件古怪的短袖皮衣,皮上鑲著無數銅製小環,有條理的排列著,組成很奇特的圖案,雙手小臂上也綁著一個寬帶,上麵有一條銀線,上麵掛著一圈紅銅葉子。


    另一人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神色陰氣十足,看上去半人半鬼,如果是夜晚見到他,隻怕會嚇出一身汗。


    看著定來的井陛,橘子搶先問道:“莊主,他們怎麽說?”


    井陛看了看斬風,凝重的表情中微微透出些喜色,淡淡地道:“他們兩家都同意改賽製,似乎早有默契,情況對我們有些不妙。”


    井家的人都吃了一驚,如同兩家合力,井陛必會落於下風。


    “武鬥會由單對單決勝製,改變擂台製,每個勢力同樣派十人出戰,守住擂主的一方,就可以完全奪得天漩的海運權,以及武鬥場一半的利益,其餘兩家隻能分到武鬥場四分之一的利益。”


    重申驚道:“這豈不是要一家獨大?”


    井陛的臉色有些難看,深沉地道:“他們這次不知怎麽了,都顯得十分古怪,居然這麽有信心,說不定得到了強援協助,總而言之,你們幾個務必小心,說不定他們早已設下甚麽計畫了。”


    劍戍自信滿滿,輕笑道:“怕甚麽!就算有再強大的援兵,隻要正麵將他們擊破就夠了。斬風,你也是這麽想吧!”


    斬風一直在盯著臉色蒼白的男子,這個人的感覺與門口的田圖一模一樣,心裏越來越感到不安。


    井陛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他是鬼頭幫的老大,叫宰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簡直像是個活死人。”


    “活死人!”井陛的隨口一句話讓斬風大吃一驚,腦海中的疑問霍然解開,驚詫的眼光緊盯著宰手。


    果然像活死人,難怪看上去與看著姐姐有相同的感覺,如果真是活死人,說明鬼界也插手了,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著,他忽然一驚,喃喃地嘀咕道:“姐姐就在觀眾中,萬一泄漏了行蹤,恐怕會對她不利,不行,我要找個機會通知她,而且這種事也要早做準備,否則明帥的安排也都無法施行。”


    井陛見他眼神突然閃爍不定,以為他察覺到甚麽,原本對宰手有所懷疑的他,小聲又問道:“看到甚麽了嗎?”


    斬風搖頭不語,心裏又琢磨,如果鬼界插手,派上台的高手也許就是鬼界的人,憑著鬼刺客的身手,連他都疲於應付,天漩十二星隻怕都要苦戰,若是參戰的是那些神秘的幽靈,力量就更強大了,就算井陛也未必能防得住。


    一旁,橘子俏聲問道:“莊主,上場次序怎麽定?”


    晚攸沉聲道:“由於規則突然改變,排陣對結果至關重要,隻要一步錯,後果難以預料,莊主,這事要仔細考慮,不能隨意決定。”


    井陛憤慨地道:“紅葉,鬼頭兩方一定早有準備,不會讓我們有從容排陣的機會,必須當機立斷。”


    室內的氣氛變得很苦怪,紅葉、鬼頭兩方都自信滿滿,手下也都神采飛揚,仿佛勝利已在握。


    井陛一方卻是氣氛凝重,雖然信心未失,但麵對可見的難關,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謹慎應對,否則不止是失敗,還可能有殺身之禍。


    晚攸輕歎道:“如果這次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天漩山莊的勢力一定大受影響,財力上的損失固然巨大,更重要的是,紅葉和鬼頭一方控製了主導權,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應付我們?”


    亂午揮著拳頭沉聲道:“來一個殺一個,敢動我們天漩山莊,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井陛欣慰地點點頭,道:“與其日後陷於被動,不如現在奮力一搏,將主導權控製在手


    “即使今天大勝而回,隻怕紅葉和鬼頭也不會坐等勢力被削弱,一定會合力圍擊我們,隻怕日後那場生死之戰,是必不可少的了。


    “誰來做主將,這是關鍵。”井陛的目光掃向斬風。


    十二星對視一眼,都想成為最後出場的主將。


    斬風沉吟了良久,忽然問道:“現在的曲牙武鬥場是誰經營的?”


    “紅葉和鬼頭輪流經營,而天漩山莊則負責海運和船業,前去天漩的船都是我們的船。”


    “哦!”斬風點點頭,又陷入了沉思。


    “怎麽了?”


    斬風抬頭凝視井陛片刻,沉默片刻,又問道:“我想交換個條件。”


    “說。”


    “我第一個上台,負責擊敗所有的對手,條件是這個曲牙武鬥場交給我處置。”


    斬風雖然對井陛沒有任何好感,但相比之下,紅葉和鬼頭更不能信任,而且還有鬼界勢力的參與,因此決定全力幫助井陛。


    然而,他的豪言震動了所有的人。


    “你說甚麽?全勝!”


    所有的人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第一個出場,一直戰到最後,用全勝來換取武鬥場的控製權,這種語言已不是狂妄所能形容,而是瘋言,無人不感到瞠目結舌。


    井陛也不敢說此狂妄的話,內心的震撼不在其他人之下,輕顫的目光盯著斬風問道:“你想要武鬥場?”


    “我要拆了它。”


    “拆!”井陛呆了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曲牙武鬥場是島上的財源之一,雖然他不掌握武鬥場,但也從中得到巨大的利益,聽聞斬風要拆,心裏難免不是滋味。


    “想必你是聽了甚麽傳言吧!”


    “答應與否,隨你意思,不過――”斬風神色一凝,冷冷道:“日後我還是會把這裏毀了。”


    晚攸急聲勸道:“莊主,這裏可是島上一大財源,毀了這裏,日後的收入就會大減,不能答應。”


    “閉嘴,沒看我們正在談話嗎?”井陛瞪了他一眼。


    晚攸等人這時才發現,井陛是以對等的身分看待斬風,並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都感到不可思議,像井陛如此高傲的人,除非有絕對的理由,否則不可能如此客氣。


    井陛沒有理會下屬的反應,看著斬風問道:“你把這裏毀了,我有甚麽好處?”


    斬風很討厭談判,但現在身邊沒有人,隻能勉強而為,沉吟片刻後應道:“條件隻有這個,其他的事你自己考慮,不過鬼頭和紅葉還會有伏兵,留下你的十二星,也許會有別的用處。”


    井陛微微一愣,若有所悟地看了他兩眼,低著頭沉沉地思索著。


    宰手忽然高聲道:“時間到了,出去吧!”


    天漩山莊的人們心頭一沉,鬼頭幫果然不讓他們有足夠的考慮時間,倉促下決定,後果難以預料。


    井陛猛的一跺腳,點頭道:“我答應你,隻要你全勝,我親自把曲牙武鬥場給拆了。”


    “莊主不可!”晚攸還想再勸。


    井陛擺了擺手道:“如果他能全勝,你們就可以保留實力,應付紅葉和鬼頭的圍攻,雖然你們都是高手,但他們兩夥的合擊力量極大,為了天漩山莊的將來,損失一個曲牙武鬥場,沒甚麽大不了。”


    晚攸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讚成莊主的意見。”


    天漩十二星都覺得井陛說得有理,他們也都不在乎曲牙武鬥場的存亡,隻是懷疑斬風有沒有實力連勝。


    “晚攸,你陪斬風老弟先出場,我再安排一下,免得途中生變。”


    “斬風,我們出去吧!”晚攸領著斬風,隨在紅葉和鬼頭兩黨之後,緩緩走向武鬥場。


    斬風一走,其他人立時叫了起來,重申正色道:“莊主,他的實力很強,這一點我不否認,但要連勝這麽多場,這不單是實力的問題,還是體力和毅力的問題,恕我直言,我們之中沒有一個敢誇下如此海口。”


    “不錯,我們之中沒有人能勝這麽多場,其實他輸了也沒甚麽,隻要多對付幾個,你們就可以省下氣力,以防武鬥會發生變故,不過我對他倒有些期望,說不定他真能連勝到底。”


    重申不解地問道:“為甚麽你對他這麽有信心?”


    井陛微微一笑,轉身喚道:“出來吧!”


    一個男子從衛士群中走了出來,微笑道:“你們十二個看上去還是那麽有精神。”


    “組……組長!”十二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秘殺組組長越煞,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身上穿著一件虎皮背心,背上插著一把雲墨色奇形古劍。


    越煞親切地拍了拍劍戊,含笑道:“等武鬥會完了,我們慢慢敘舊,現在還是談正題吧!”


    “是有關斬風的嗎?”


    提到斬風,越煞的臉色突然一正,眼中充滿了敬意,豎起拇指大聲讚道:“這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井陛也歎道:“幸虧沒激怒他,否則天漩山莊要完蛋了。”


    十二星從未見過他的這種神情,都愣住了,雖然斬風實力高強,卻也不值得如此這種反應。


    天醜扯著嗓門問道:“到底怎麽了?那個斬風有甚麽大不了,不就是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嗎?”


    越煞含笑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應該部知道龍山的大道法會吧?”


    “知道,與他有關嗎?”


    越煞神秘的一笑,神情突然有些激動,感歎道:“這個斬風不得了,他在大道法會上一鳴驚人,震動了所有道官,因為他擊敗了所謂神聖不可侵犯的仙人。”


    “仙……仙人!”


    消息實在太震撼,聽者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看著越煞。


    “組長……你……你沒聽錯吧?他真的打敗了仙人?”


    越煞正色道:“我也以為我聽錯了,仙人,何等崇高的境界,雖然我們不像朱雀人那樣崇拜仙人,但仙人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因此我們敬而遠之。但從古至今,有誰聽過普通凡人能戰勝仙人?”


    “沒有!”


    “這就是了,他是人界第一個擊敗仙人的人,說大一點,可謂是人界第一人,這樣的人物,一旦承諾,誰敢不信,我不敢,莊主也不敢。”


    霎時間,斬風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頓時提高到極點,一個擊敗仙人的人,實力多少完全不可估量。


    “難怪氣勢嚇人,原來戰績如此驕人。”


    劍戊喃喃地歎道:“仙人,想不到他能擊敗仙人,那麽他在莊上表現的還不是真的實力,真想他到底強到甚麽地步。”


    越煞感慨道:“那個場麵我真想去看看,可惜沒有這個緣分,聽說當時二十五萬名道士在旁邊觀戰,黑壓壓的一片,斬風當時還是道官的頭號通緝犯,一個人單槍匹馬衝人大道法會,在二十五萬對眼睛麵前,擊敗了他們所崇敬的人物。


    “那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場麵,何等的膽識!我當時就在想,如此頂天立地的漢子,不能結識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早上回來後一聽他在龜山島,就立即想與他結識,不過莊主說他在備戰,所以就不敢打擾。”


    聽到越煞發自內心的感歎,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斬風在龍山大戰仙人時的英姿。


    亂午忽然笑道:“能與這樣的人物打一架,我們十二個太幸運了。”


    天醜也甩去了失敗的不快,興奮地說:“是啊!這個人看上去冷冰冰,不討人喜歡,沒想到有那麽輝煌的戰績,我算是服了。”


    劍戊笑道:“如果傳揚出去,紅葉和鬼頭兩幫隻怕早投降下。”


    越煞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絕不能傳出,這事是道官內部的秘密,道官們也都三緘其口,如果不是我在道官裏認識人,也無法打聽到如此震撼的消息,而且斬風並沒有向外宣揚,可見他不希望把這事告訴別人。”


    亂午歎道:“這麽煌輝的戰績,要是我早就宣揚滿天下人都知道,他卻一言不發,單憑這一點,就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井陛道:“有一點很明白,仙人在人界戰敗,會不會對他報複,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就算他勝了一名仙人,但如果是兩人,甚至是三人,他還能不能應付就難說了,換成是我也不會隨意張揚,免得被仙人找到。”


    越煞點頭道:“仙人所住的島離這裏不算太遠,而且仙人不時會去天漩,如果消失泄漏,對他會是大麻煩,我們要是傳了出去,不是給他揚名,而是為他招禍,後果如何,你們自己想想。”


    “我佩服他的豪氣,不願看著如此豪士,毀在仙人手裏。”


    眾人這時才想到戰勝仙人後的麻煩,都有些感慨,如此豪士,卻要麵對仙界的威脅,實在可惜。


    劍戊笑道:“大家都別嚷嚷,就當甚麽也沒聽過,既然有如此人物,我們就去看看他如何大發神威,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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