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還笑嗬嗬的跟旁邊的人說,“不錯啊,簡直可以看到,十幾年後,我們部隊又多了好些好苗子的樣子了。特別是那個打頭的,白白嫩嫩的,不像調皮小子,但是一招一式可一點不比咱們部隊裏的兵娃子們差啊!”


    “我看也不錯,不知道是誰家孩子?教的挺好啊!”


    之後看到白子安還抱著古琴上台,演奏一隻名曲,他們就更驚訝和喜歡了。


    “嘿,這小孩文武全才啊!”


    白玉在位子上聽著他們的誇獎聲,心裏驕傲的不行,可不是嗎,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弟?


    她也避免不了,孩子都是自家好的,傻家長模式。


    霍雲霆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樣子,好笑的握了握她軟綿的小手,“安安,今天表現真不錯!”


    “嗯!”白玉與有榮焉的抿嘴笑。


    霍雲霆守著白玉給白子安照完照片,牽著手準備回座位的時候,白玉突然整顆心都揪緊了,臉色變得煞白難看。


    她猛的轉身回頭看舞台,白子安還是如玉小公子一般,在舞台中央跪坐,柔白細嫩的小臉上雖然還帶著稚氣,更多的是溫潤儒雅的樣子。白玉的眼睛一點點的瞪大,在她眼裏像慢動作一般的,舞台上方十五米長的一整根間隔二十厘米一個燈的舞台燈軌,直接從兩端脫落,緩慢卻直接的要落到她心頭寶一般愛重的弟弟身上。


    她捂著疼的喘不過氣的胸口,睚眥欲裂,第一次尖聲高喊,“安安,躲開!”


    說著,她頭一次忘記了在人多的地方不能顯露自己的不同,直接甩出了安安五歲的時候被村裏的瘋婆子抓走時候用過一次的銀飄帶,風馳電掣一般朝落下去的燈軌纏過去。她整個人,也不由的大踏步出去了。


    緊急時刻,她什麽都顧不上,縮地成寸都使出來了。她的飄帶是一個法器,雖然一端還在白玉手裏握住,纏上燈軌根本不用白玉動手,自己就把燈軌甩到了一邊。


    舞台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白子安這麽久的功夫也不是白學的,他聽到白玉的聲音之後就作出了反應了,上身後仰雙手撐地,一個後翻就躲開了燈軌會落下的區域。


    短短一秒兩秒的時間,白玉就甩開了燈軌,人也趕到了自己弟弟身邊,正好一腳踢開白子安現在所在位置上方掉落的照明燈。


    這會兒看到白玉還是青白一樣的臉色,就趕緊摟住白玉的腰,去拍她的背,“姐姐,我沒事,我好好的。”


    這會兒霍雲霆也翻上了舞台,把兩人都摟到懷裏緊了緊,嘴裏說著安慰的話,腦子轉的飛快。白玉那個飄帶甩的,簡直太利落了。雖然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麽神通,但是她剛趕到白子安身邊的時候,他那樣好的眼睛都連殘影都沒看到,好像就是一步就跨越了,舞台邊上到舞台中央的距離。


    這在座的個個眼明心亮的,可不是好糊弄。


    可是白玉安頓了心跳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扯回為了掩人耳目,還纏在燈軌上的飄帶,繼而甩向舞台上方的一個陰暗角落裏,直接帶下來一個人,嘭一聲甩在地上。


    二話不說,她一腳蹬在這人胸口,真言符也隨之附身其上,“說!為什麽這麽做?”她的聲音冰冷又帶著一絲淩虐的殺氣。


    白玉從躲藏位置抓下來的是白子安小學的一個男老師,是最近的新老師,因為年輕好看,又幽默風趣,性格又溫和可親,很得孩子們和學校老師的喜歡。因此這次六一兒童活動,他說他從來沒經過部隊,想帶隊順便看看部隊是什麽樣子?


    本來學校的孩子們沒有特殊情況的都來,帶隊老師腰負責孩子們的安全,還要組織他們上台表演,多一個受孩子們喜歡的脾氣好耐心足的老師,對於學校來說當然求之不得。


    誰能想到,他根本不是純粹的老師呢!


    白玉問一句,他答一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說了。


    他是個老師,但是不是個單純的老師。家裏一般工人家庭,吃飯穿衣讀書過日子,都能夠,一年裏還能有一點點結餘。


    可是人都是這樣的,沒什麽別沒錢,有什麽別有病。他的父母也不是有病了,媽媽出門的時候出車禍了,就是那種還不如直接把人給撞沒了的那種車禍。他媽媽半身不遂癱瘓了。


    肇事司機沒逃,可是也是個辛苦人,賠不了多少錢。親戚朋友借個遍,也隻能給七萬塊錢治療費。


    少一個人的收入不說,出車禍後兩年的住院治療期,就用光了賠償款和家裏的存款,又借遍了自己的親戚朋友。好容易出院了,他媽媽得要人照顧,爸爸自然也不能上班了。


    好在他大學畢業了,也算是有了收入,爸爸偶爾在工地或者什麽地方打打零工,賺點生活費,也算是能過下去日子。


    可是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口水都能給自己嗆死。在一個工地上打零工的時候,工地的兩撥工人發生糾鬥,他爸爸被殃及池魚,被人撞倒的時候,直接一根鋼筋穿透了胸膛。


    雖然避開了要害位置,救回了性命,但是欠下的大筆醫藥費,還有以後不能再幹體力活,就讓這個老師簡直看不到生活的光在哪裏。


    就在他恨不得去找人賣血賣腎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


    教白子安這幾個月,看著這樣雅致聰明的孩子,長得好看,頭腦聰明什麽都好的一個孩子,他自己也很是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想要跟這樣一個孩子過不去,讓他過來盯著白子安能被他看到的一切大小事宜做什麽。


    好在小半年過去了,他一直隻要向那邊匯報白子安在學校的事情,也沒接到什麽特別的要求,還僥幸猜想,可能是這孩子有什麽親人不好明目張膽的關心,才安排人過來仔細照看的。


    可是前天接到,要讓這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斃命的命令的時候,他驚訝的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竟然有人讓他殺人!


    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可是淡淡的一句,“多想想你爸媽。”,就讓他忍下了所有的驚訝、憤怒、害怕,隻留下了深深的悲痛。


    兩個晚上,他一分鍾都沒有睡著。想到療養院裏氣色越來越好的爸爸媽媽,他還是做了這件事。


    他在白玉的腳下,哭的滿臉都是淚,鼻涕都顧不上了,他捂著眼睛,嚎啕大哭,“我知道憑我肯定是躲不過的,我這樣從小連別人家地裏種的紅薯都不敢偷一個的人……做了這樣的事,鐵定會被抓住。


    早上看到這滿場、滿營地的軍人……我就更知道我今天走不出去了。


    白子安姐姐,對不起,對不起……為了我爸媽,要害你弟弟,我豬狗不如,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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