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近一年,到本家拜訪,聽到的王川柏又治療了一個什麽什麽病的事情,都是他憑著王家醫術做到的。每次想開口說,王川柏這樣純粹是浪費了王家給予他的天賦。無奈資格不夠,根本輪不上他說話。


    隻是現在所有知情的人,包括醫護人員還有那些輕傷的病人,都一致表明,是個年紀很小的,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用超級高明的針灸治療了那些傷的很重的人。


    這跟他在本家聽到的描述王川柏的那個不靠譜的小人師傅一模一樣啊,他不得不正視,或許那個小人,真的是個有真本事的小人。


    他把自己的猜測也沒跟同事隱瞞,恰好有個人也想到了,因為他有個親戚到景園路求過醫。一開始是王川柏接待,但是他能力不足,並沒有治好。當然那大夫也沒有隱瞞,說自己的師傅在老家,等七八月份的時候,讓他那個親戚再去看。


    本來以為這是他們醫館瞧不了這個病的推脫之詞,隻是到了七八月份,死馬當作活馬醫,他還是上了門。雖然那個年輕的不像個能收徒弟的女孩子說,目前,她靠醫術治不好這個病,畢竟人力有限,又不是神仙。但是她給開的藥,已經控製住了病情的惡化。現在他親戚已經能順利的進食,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綿軟的手腳已經慢慢的有力氣。


    五六個人裏麵有兩個這麽說,大夫就給自己親戚打了電話,問了地址。


    這才有五六個大夫熱切的盯著白玉瞧的事情,因為他們不是病人,王川柏把他們安置到了白玉的會客室裏。因為醫館可能要進一步擴大,他還沒來得及跟白玉商量,要把白玉的這間在第一進的會客室給占用掉,讓她以後到第二進去喝茶看書招待客人去,或者幹脆就不要會客室了。反正現在在這裏住的每個人都擁有自己超大的書房,哪裏需要什麽會客室?是誰的朋友就帶到誰的書房去坐坐好了。


    白玉可不知道自己很喜歡的會客室馬上就要消失了,緩步跪坐到大矮桌後,“請坐,川柏奉茶。”


    這女孩子怎麽一副古禮正坐的樣子,還讓徒弟奉茶,一瞬間不論是警察還是醫生都有些不自在。


    “你們不必客氣,川柏是我醫術一門的內門弟子,我讓他奉茶,並不是我剝削他。”白玉眨了眨眼睛,冷聲說道。


    王川柏果然端了一方小桌過來,跪坐在矮桌旁邊,往紅泥小火爐裏麵添加一顆一顆小小的竹炭,燒著就有竹子的清香味冒出來。一把看著就很古樸的紫砂壺裝好清水,慢慢的燒了起來。


    “別看他了,你們有什麽事情,請直說。”白玉出聲,拉回他們的視線。


    其實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麵,在場的沒誰沒上過茶樓,茶樓裏的茶藝師隻會比王川柏的動作更繁複好看。隻是這個年輕的男人,烹茶的一舉一動,卻好似更多了雅意,他們才想多看幾眼。


    “警官們先說吧,我們要說的事情可能比較久。”王姓大夫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川柏的這個小人師傅,在白玉來之前,他去溜達了一下,這醫館裏竟然有一間房裏,擺滿了大大的藥櫃,一排又一排的。濃鬱的藥箱,讓他都舍不得挪腳。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請白小姐到警察協助調查一番,昨天高架上大型車禍的事情。”帶頭的警官語聲柔和,實在是這屋子裏,茶香氤氳,靜謐美好,他那個警隊有名的大嗓門,在這兒,好似完全使不出來。


    果然跟著他來的兩個年輕小跟班,全把眼睛都瞪成窟窿,前輩還有說話這麽柔和的時候?


    “到警察局嗎?好的,我明天去可以嗎?昨天才從老家過來,家裏的事情都沒有安排好,再說了還有幾位客人。”


    “這恐怕不行,因為單單一場車禍就四人喪命,還有那麽多人受傷,我們和交警現在都在全力處理這件案子。現在警局裏麵,好些家屬聚在那兒不肯走,焦急的讓我們找人負責。”


    “那個貨車司機啊,他應該有心髒病病史,所以當時應該是他的病症發作,所以才踩著油門撞了上去。”白玉無所謂的說話。


    “是嗎?這是個重要線索。”警官拿著本子認真的把白玉的話記了下來,“隻是事情並不僅僅是這樣,現在得救了的人都很慶幸當時有你的援手。但是失去生命的受害者家屬情緒都非常激動。”


    “這跟我有何關係?”


    “因為他們都覺得你有能力,但是卻沒有救活自己的家人。特別是直接在車子裏都沒有被你從車裏搬出來的三人,這三個人的家屬覺得,你是見死不救,他們可能還有希望,但是你直接略過了他們。讓他們在車裏等死。


    六歲男孩的父母也是萬分難過和憤恨,說同樣的四人內出血,還有兩個有顱內出血,但是他們活了,自己的孩子卻死了,還是死在你懷裏,他們覺得是你沒有盡力。”


    王川柏剛剛準備端給那個警察的一杯清茶直接給縮了回來,他氣的臉都紅了,站起來對著警察嚷嚷,“這關我師傅什麽事,我師傅是神仙嗎?我們每天接待的病人有多少是人力不能及的地方,每天我們都會說到一句話,那就是不能根治,隻能控製。要是都跟他們一樣,我們醫館早就被人砸個稀巴爛了。”


    “川柏,坐下。”白玉端著茶杯輕輕聞一聞,再小小的啜了一口,露出陶醉的模樣,好似完全不在意警察的話的意思,“第一,我不是肇事者;第二,我沒有殺他們。所以用不著那麽急。


    既然是這樣,警官先生,除非你拿出逮捕令來,我不會出現在警局。我並沒有義務,去幫助你們解決,哭鬧不講理的家屬們,那些糾紛跟我沒有關係。”


    她又不是包子,難得好心救幾個人,被這樣說,她還跑上去一個一個的解釋,你家誰誰是怎麽怎麽回事的,不是我不救,是我救不了什麽的。


    想想那個一邊解釋,還要一邊被人撕扯的拉著哭喊的場景,白玉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完全是犯賤麽。有本事就來抓她呀,慣的他們。


    “對對,這是什麽毛病?醫生隻負責救死扶傷,你那些群眾糾紛,就應該你們做警察的自己解決,跟我們當大夫的有什麽關係。每天在醫院手術室裏,有多少病人沒了,要是都要醫生一個一個的好生解釋,那手術室也沒法工作了。”王姓大夫力挺白玉,不管怎麽說,這還是個小姑娘呢。


    因為白玉強勢,警察們铩羽而歸。幾個醫生也跟白玉愉快的交流了一上午,才離開了白家。白玉以為那件事不會再找上門了,萬萬沒想到,半個月之後,她竟然接到了自己被控告了的消息。這些警察和法官都是什麽毛病,這車禍跟自己到底有個什麽關係,竟然能被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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