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副,我們真的要去找謝春和嗎?”周一楠跟在唐清的身後問道。


    “隻是去看看,先觀察一下,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們就當出來巡邏了一圈。”唐清知道周一楠在擔心什麽,他轉頭看了看周一楠和王文南笑了起來:“別怕,我們不靠近,隻是看看,觀察好情況了在說。”


    王文南從來都是一個話少的人,他一直跟在兩個人的後麵,悄然無聲,直到唐清問他:“文南你找到了是誰殺了高婭嗎?”


    盡管事情已經過了將近兩天了,但是唐清對於那個一直都沒有冒頭的人相當的在意。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已經將所有的戰局都排兵布陣結束了,可是忽然之間,冒出來了一個厲害非凡的刺客隱藏在其中,這讓人就非常的擔心了。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人什麽時候會跳出來一口咬死你。


    王文南搖搖頭:“沒有。”


    “你今天早上去鎮子上有什麽結果嗎?”周一楠也跟著問。


    “我找到了高婭的屍體。”王文南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看見屍體的情況讓他有點不甚愉快:“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我在她的胸口上找到了一道不算深的傷口,還有,脖子上有掐痕和抓痕。”


    對於高婭屍體的描繪讓唐清非常的訝異,他以為會是非常慘烈的屍體,但是沒想到好像現場比較風輕雲淡:“沒有別的傷口嗎?”


    “沒有,並且那道胸口上的傷口不在致命的地方。”


    “那這麽說,高婭是被掐死的?”


    “我不知道,我不是法醫,我判斷不了死因,但是從我觀察,應該是死於窒息,因為她的臉色有些發青,不太像是失血過多而表現出來的那種灰敗。”王文南平日比較喜歡看法醫的書,但是僅僅是喜歡看,對於這個學科隻知道皮毛。


    “現在存活下來的人中有什麽人能掐死高婭啊……”這才是大家都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不用問,肯定是男人,女人做不到,而且我們班沒有女生比高婭更厲害了,所以,殺掉高婭的不可能是女生。”王文南篤定。


    說到這個,周一楠也跟著十分讚同:“不要說女生了,在我們班上,能比高婭厲害的男生也非常的少,在現在存活的人中,大概隻有班副、謝春和、陳少平了。”


    “對於,我昨天去鎮子上,聽到了機槍響的聲音。”


    “那是陳少平武器!”因為在整個遊戲中隻有一把機槍,所以,它的所有者基本早就讓人牢牢記住了。


    “那就說得過去了,肯定是陳少平晚上去了鎮子上殺死了高婭。”周一楠十分的篤定。


    唐清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始終覺得什麽地方是不太對勁的,周一楠和王文南兩個人討論了一下之後,發現他的表情不對,便開口問:“班副,你怎麽了?”


    “我覺得不是陳少平。”


    “啊!為什麽?”


    “我跟陳少平打過交道,他是獨來獨往的,再加上他的性格多疑,他是絕對不會在同一地方盤桓很久的,如果高婭是他殺的,那麽他當天晚上殺了高婭,他就應該走了,不會在鎮子裏麵逗留到將近中午。”唐清坐在了一邊的石頭上,將自己已經散掉的鞋帶重新綁起來。


    “更何況,我沒有看到陳少平用過刀,他用的一直是那把機槍,而且按照他的驕傲,估計也不會備什麽刀具,那麽高婭胸口的刀痕是哪裏來的?我倒是覺得,他是早上去了鎮子上,然後遭遇到了殺掉高婭的人,然後想要殺掉對方,不然的話,王文南你為什麽會聽到槍聲?”


    “難不成這陳少平的子彈多的沒地方用嗎?對著空地開槍聽個響?”


    唐清的問題讓周一楠目瞪口呆,他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難道,不是陳少平?如果不是陳少平的話,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人了——謝春和!那我們現在還要去找他!”


    對於一個已經疑似殺掉了高婭的人,立刻就被周一楠列為了一級危險的人物,所以,當下他就對於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充滿了不安。


    “不一定是謝春和,我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人一定不是謝春和,他是我們原來不曾在意的一個人。”


    “會是哪個人呢?”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跟你們一起糾結這個問題了。”


    丁燭其實不知道謝春和在什麽地方。


    她開著車,在嘉州島上漫無目的行走,她去了高出的地方,在那裏看見了屍體,也去了海邊,同樣看到了屍體,雖然死了五十個人,但是在這麽大的嘉州島上,四五不論去什麽地方,都能看見屍體。


    看著那屍體上麵各種各樣的傷痕,丁燭的心從一開始的悚然到了後麵竟然也漸漸的麻木了。


    人之初,性本惡。


    不要考驗人性,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就是人性了。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丁燭試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如果不是因為在這個島上發生過一場又一場的廝殺,其實丁燭是挺喜歡這樣的小島的,又愜意,又美麗,夏日裏麵的海風徐徐吹來,帶著一些腥鹹的味道,讓人的毛孔也隱隱的張開,歡快無比。


    自從她進入了鎮子遭遇了高婭的襲擊之後,丁燭其實就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因為隻要一閉上的了眼睛,就有一種被人放在砧板上的感覺,如同一條毫無抵抗力的魚。


    更何況,還有一個手上持有gps的陳少平一直潛藏在暗處,時時刻刻的準備出擊殺掉她,這讓她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就算是睡覺也是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這樣折騰了兩天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感覺到疲勞了,更不要說是丁燭,她將座位的靠背放了下去,躺在上麵閉著眼睛,養神,打算小小的打個盹,用來安撫一下自己已經快到極點的神經。


    這便是單人行走的壞處了,就算要睡覺,也沒有個人放風。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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