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要帶我走?”


    何長生的心裏頓時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來。


    別看著何長生隻是一個鄉下的漢子,但是這些小農名自然有一些自己的生存智慧的,他從王建梅的回答中就已經能確認了幾件事。


    第一,他在剛才看見了林大少這件事是的真的,不是自己做夢。


    第二,他當時還看見王建梅跟林大少動手了,這件事也是真的。


    第三,林大少竟然沒有帶走村裏麵給他準備的新娘王建梅,那麽這代表著什麽,代表著他要其他的人嗎?


    無論是哪一條都讓何長生想起來就頭皮發麻,他用一種極為警惕的目光睨著丁燭,就連無法動彈的癱軟四肢也在這個時候恢複了些生氣,手腳並用的將自己往後縮了縮。


    “你留下來了,那林大少呢?”


    “走了。”


    “走哪去了?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長在他的身上。”


    何長生被丁燭噎了一下,隻覺得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放在平時麵對王建梅這種沒有家長撐腰的丫頭片子,他早就已經橫眉冷對了,但是今天不一樣,她竟然能毫發無傷的從林大少的手中留下來,這本身就說明了是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情。


    生物的本能讓何長生對於丁燭會出現在這裏開始進行各種的揣摩,可是他怎麽想,他都不的要領,最後隻能放軟了口氣,做出了一個非常擔心的家長的模樣,“建梅,你的事情並不是叔做得決定,你就不要在跟叔慪氣了。”


    丁燭卻隻是用眼睛慪著著何長生,就是不說話。


    她不說話,何長生可是不能不說話,他不愧是當著村裏幹部的人,這一開口大道理小道理歪道理就從他的嘴裏源源不斷的冒出來,生生能把死人都給說活了。


    繞來繞去,何長生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一件,為什麽林大少會把王建梅給放了。


    “因為答應了他一件事,他就放過我了。”


    “什麽事情!”何長生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了,就算是鄉下人,就算是沒有什麽見識,現在也應該知道了王建梅答應的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否則,這已經魚肉鄉裏了幾百年的林大少會這麽容易就放過她?想一想也是不可能的,這林大少又不是開善堂的。


    “他讓我去找一個人。”看起來丁燭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砍柴的上麵,但是如果稍微注意那麽一點的話,就能看得出來其實現在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觀察著何長生的表現。


    果不其然,這何長生幾乎步步緊逼的問道:“要你找什麽人?”


    “陳金玲。”


    “怎麽可能!陳金玲可是林大少的老婆,她早就已經死了,不但已經死了,隻怕是連骨頭都已經爛掉了,他讓你去找你就答應去找嗎?”


    “不然呢?”丁燭終於放下了手中砍柴的工作,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何長生:“不如叔告訴我一個能讓林大少放過我的辦法?”


    何長生果然又被丁燭給噎住了,他要是知道的話,他早就去辦了,怎麽可能現在還會繼續糾結這些事情?


    “如果你找不到怎麽辦?”雖然何長生幾乎肯定了,這件事是辦不到,但是何長生還是想要問問做不到的後果。


    “誰知道呢?他應該看得上其他的姑娘吧。”


    村裏麵其他的姑娘!何長生猛然間想起來了祖上口口相傳中,違逆林大少之後,村裏麵往死的少女的事情,他不禁渾身上下都發抖起來,要知道,他也有個女兒,也正好就是個年紀。


    心中個恐懼在這個瞬間忽然就化作了強大的憤怒,這何長生竟然手腳利落的從地上直接爬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丁燭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他幾乎是怒吼道:“誰讓答應的!誰給你這個權利答應的!你憑什麽給林大少說定這種事情!你這個丫頭片子,你都不會問問大人嗎!”


    何長生高高舉起了手,猛地就朝著丁燭的臉扇了下去,可是不等到他的手碰到丁燭的麵孔,隻感覺自己的胸口劇痛,而他的人也像是一個被丟出去的破雞蛋一樣直接就飛了出去,隨後便重重的撞在了院子裏的一棵半截子樹樁上。


    頓時,何長生隻覺得自己前胸後背都疼得鑽心,仿佛整個人都要被折斷了一般。


    他根本就不敢回憶剛才自己是怎麽飛到這邊的,隻看見那個站在不遠處的少女將衣服拉整齊,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你們將我送給林大少的時候你們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們跟我商量了嗎?在這裏跟我裝什麽大尾巴狼。”


    “你……”何長生抬起了手指,隻覺得氣血上湧,他的胸口更疼了:“這是村子裏千百年定下來的規矩,你知道不知道什麽是規矩!”


    “那麽現在這就是我的規矩。”丁燭根本就不管何長生心裏怎麽想,她幾步就走到了他的麵前,抬起腳,一腳就蹬在了何長生的胸口上,狠狠的一壓,頓時讓何長生幾乎慘叫出來:“少在這裏給我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我告訴你,何長生,我要找陳金玲,你要是不想遭殃你就幫我想想辦法,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等著林大少來親自找你要人吧。”


    說罷,她也不想跟這何長生繼續廢話,直接抱起來自己砍的柴朝著灶房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的吩咐:“走的時候給我把門關好。”


    等到丁燭燒好火,將家裏僅有的幾個紅薯都給埋在灰裏,再出來看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何長生,整院子裏連一個人都沒有。


    丁燭站在院子裏看著被關得好好的門,臉上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發動群眾鬥地主,從來都比單打獨鬥的好,林大少這個大旗不用白不用。


    這王建梅的家裏丁燭一開始是因為門上鎖了根本沒有機會去搜索,現在進來了,可有著大把的時間。坐在灶房裏,丁燭就著井水將紅薯三下五除二的吃了,除了覺得沒什麽滋味之外,倒是都挺好,等到收拾完了灶房,她就開始對於整個王建梅家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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