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風異常的迅猛,仿佛是一把直接切過來的鋒銳刀鋒,帶著無限的殺機而來,這樣的殺機讓丁燭想要忽視掉都不太可能。


    她猛地轉身,看起來好像隻是微微一動,可是身體分明已經擦著這種靈力的風越出去了好一段距離。


    穩住了身體之後,丁燭才看清楚,朝著自己攻擊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方。


    看起來這個對抗任務果然是沒有絕人之路的意思,幾個小時之前在礦洞中,這位藍方已經半死不活隻剩進氣沒有出氣了,現在又好像是沒有問題的活蹦亂跳。


    想起了本來想要殺掉對方時,卻聽到了係統提示的丁燭不由得有些頭疼,跟這位也算是打過了兩次交道了,但是上兩次要不就是撿漏,要不就是從中搗亂,這明來正往的對上還真是第一次。


    可是,丁燭半點都不想要這個第一次。


    這兩次交手,丁燭雖然不敢說自己已經對於藍方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絕對摸清楚了對方大部分的實力。


    丁燭並不想妄自菲薄,可是認清楚自己的實力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麵前這個人比自己強,雖然差距並不是難以企及,但是這個人的實力就是比自己強,更何況,他的身上還有土製炸彈,這東西,丁燭可以印象相當的深刻。


    雖然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卻也不是半點勝利的法子都沒有。


    藍方有兩個攻擊技能,在跟大老鼠的對戰中,丁燭看見對方使用了很多次,從那個頻率上看,可以說是冷卻一好就會使用,原本丁燭也在擔心這位是不是還私藏了什麽技能,可是當看到他最後被大老鼠直接拍飛之後,丁燭否認了這個想法。


    沒有什麽技能能重要到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如果有更厲害的技能,在那種情況之下,這位主肯定是會拿出來的,可是他沒有,那就說明,他的的確確隻有兩個攻擊技能。


    擁有攻擊級技能的藍方和沒有攻擊技能的丁燭從表麵上看起來,當然是藍方更加的有勝算,畢竟攻擊技能的戰鬥力在那裏擺放著,無論你承認不承認,比起白板一個丁燭,這藍方更加擅長於戰鬥殺人,這一點從和大老鼠的戰鬥中就能看得出來。


    藍方的這兩個技能,都是為了刺殺準備的最佳的攻擊技能。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未免沒有一點的勝算。


    雖然無盡世界的很多的設置跟玩遊戲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這畢竟不是玩遊戲。


    玩遊戲是有各種限製的,所有的玩家都是按照電腦係統已經安排好的既定規則在行事,無論你願意不願意,玩家都不能越過這種規則。


    比如,網絡遊戲中,一個用匕首的職業,是不會使用法杖的,就算使用也隻能當個打人的棍子,是絕對無法驅動裏麵的法力的,這就是遊戲的既定規則。


    但這裏是無盡世界,她是活生生的人,她麵對的也是活生生的人,人之所有能成為靈長類動物,之所以能淩駕在所有生物之上,最大的原因便是善於用腦子。


    所以,人類可以做出以不變應萬變,萬變不離其中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來。


    丁燭盡管沒有跟藍方一個對一個的正麵交過手,但是卻對於這個人的套路比較了解,這個人是使用匕首的,所以,格外的依賴匕首,他的所有的戰鬥姿態和戰鬥時機都是為了自己匕首技能所準備的,這不是說不好,而是說極好的。


    可是丁燭卻並不是這樣,她雖然擅長用單手弩,但那是她沒有找到更好的武器下,唯一的選擇,她並沒有技能術,看起來好像是比較吃虧,但另一個反麵看起來,卻往往是沒有了任何的限製。


    什麽都可以用,什麽都能接受,這便是丁燭現在的狀態。


    就好像是現在藍方已經繞到了丁燭的背後,開始準備來一個必殺技的背刺,卻被丁燭直接彎下了身體,毫無形象可言的在地上滾了一圈,輕鬆的避過了對方的這次攻擊,當然,最讓藍方覺得憤怒的是,丁燭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居然又抓了一把細細的沙石,在爬起來的一瞬間,就朝著已經逼近的自己臉上猛然一扔。


    這簡直是跟那些用來陰人下三濫的手段有什麽區別呢?


    不,其實還是有區別的,區別就在於下三濫的手段是用來保命,但是丁燭下三濫的手段隻是用來攻擊的一種方式。


    藍方根本就沒有料到丁燭會來這一套,直接被迎麵而來的沙石丟了個正著,那細細的沙土進了眼睛,讓他根本就無法睜開,一下子便亂了陣腳,手中的匕首隻能作為自衛的不斷在身前糊弄著,另外一隻手不斷的揉著眼睛,希望將那已經吹進了眼睛裏麵的沙石統統的弄出來。


    麵對一個已經自亂陣腳又胡亂攻擊的藍方,丁燭便不是很在意了,她毫不猶豫的抬起腿就朝著在自己麵前不斷揮舞著匕首好幾次都差點插到自己的藍方踢去。


    目標——下身那不可多言之處。


    作為一個女人,丁燭是沒有辦法體會被人用撩陰腿直接命中目標後的疼痛的,盡管她曾經有機會做過一段時間男人,但是很遺憾,並沒有機會體驗過這種感受。


    所以,當丁燭看著藍方瞬間就變了臉色,一張臉發青發白的蹲了下去,甚至連手中的匕首都再也無法攻擊時,她非常客觀的理解了,蛋碎是一種非常非常疼的感受。


    “你!”已經蹲到了地上疼得直抽氣的藍方勉力的抬起頭,用還睜不開的雙眼勉力的看向了丁燭,用一種已經扭曲掉了尖利聲音朝著丁燭怒斥:“卑鄙!”


    “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麽說的人。”對於對方的評價丁燭連半點怒意都沒有,她隻是飛快的跑到了藍方的身後,抬起手就朝著他後脖子處狠狠的砸了下去。


    藍方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他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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