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森蘭公司的形象都不算是特別好。雖然業內全都承認他們是一家技術出色的頂級科技公司,但是在大部分外人看來,他們更多地還是一家遊戲公司。而作為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杜立鼎自然也被人認為是極為貪婪的角色,要說他有心不求回報的做好事,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這一次,他們還真的是冤枉了杜立鼎:杜立鼎這次還真是想要做點好事,因為他也知道未來的日子裏麵,做點好事有很大的好處:這不隻是給自己提高聲望那麽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和自己的安全息息相關。


    中國是個很大的國家,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有些全國性質的巨大難題,即使是時隔多年,杜立鼎也記憶深刻。比如說明年就是03年,那一場突如其來的sars,就是杜立鼎記憶之中抹不去的陰影。


    那件事情的影響力杜立鼎一直到很久之後都記憶猶新,上一世的時候,他就是在那段日子,和自己的前妻關係開始變得密切起來的。而對於當時的情況,他印象深刻,哪怕轉世為人,也依然提起來就覺得害怕。


    不少城市在那段日子都如同鬼蜮,情況惡劣的讓人心驚膽戰。大街小巷都看不到人影,疾病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杜立鼎都覺得有些擔心,就算是重生一次,他也不願意再經曆那種事情。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在03年早早躲到國外去,那才足夠安全。


    不過,他知道他不可能走開的:說起來,那件事情說不定對森蘭還會有很大的影響:03年的非典疾病一起,互聯網行業也是再次遭到了重大轉機:不敢出門的人們催生了電商的興起,而整個華北地區都是一片風聲鶴唳,公眾場所幾乎都沒有行人,網吧可以說也是首當其衝,損失慘重。


    這一場風波之下,網吧肯定不會再有什麽顧客,森蘭的網遊業務自然也會大受影響。畢竟光是京津冀的業務,就占據了森蘭遊戲的20%,再加上嶺南,這是很大的影響。


    當然,按照杜立鼎的安排,這倒是不會妨礙到森蘭的對賭協議。畢竟他們在美國那邊進行的遊戲產業的新布局頗為成功,今年的邪惡力量和吉他英雄試水成功,到了明年,他們就將會推出使命召喚和dnd的新作冰風穀——後者不一定水平如何,但是前者肯定會大獲成功。


    然而他的計劃再怎麽出色,可惜很多時候執行力也非常重要。那樣的重要日子,杜立鼎肯定是舍不得離開公司跑到美國休假的,因此,他也隻能留在國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規避危險就躲得遠遠的,實在有些太膽小了。杜立鼎也隻能感歎,自己還真是沒有甩下一切的魄力,還得繼續在公司靠著。


    既然有這個心思,杜立鼎自然也希望在疫病期間,自己的公司足夠安全。他準備花一筆錢用在衛生防疫的事業上,不隻是自己的公司,也包括周遭的環境。他不想出什麽意外:在他記憶之中,馬總的阿裏就差點因為這種原因遭遇重大打擊,他們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這些錢是必須要花的,提高公司乃至自己生活的周邊衛生環境,就算是不為了公司的業績,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一點都馬虎不得。


    而這錢既然不管怎樣都要花出去,還不如以慈善的名字花出去。自己還能夠以此賺一個好名聲,而且這個好名聲,還可以分給顧可蘭一半。


    而且,他這麽做其實也還有點私心:顧可蘭現在也已經大二了,可是還是過著優哉遊哉的日子。杜立鼎剛剛把她爸爸安排的婚事給攪合了,也覺得應該幫她一把,讓她以後有更多的選擇機會才好。而在森蘭這樣的大公司工作,而且還從事的是慈善這樣很招人喜歡的工作,顧可蘭也就不愁未來了。


    不管她是想要出國留學,還是想要考公務員,亦或者是想要去打工,多積累點經驗和聲望總沒壞處。


    這種給自己人刷資曆的方法,他也是跟外國人學的:那些外國富豪的子女們跑到非洲去打獵,順便捐點錢給當地的難民,然後就號稱自己去非洲從事了慈善活動——這一套遊戲規則,其實倒也聽簡單的。


    雖然杜立鼎很清楚,顧可蘭到了森蘭估計也就是掛個名,然後大事小事全都有人替她做,可是她未來說起來,卻還是可以以森蘭慈善基金的負責人自居,這就是妥妥的工作經驗了。


    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富家子弟們的慣用套路。


    “你說的雖然挺好,但是真的有必要非得自己弄基金會嗎?我們要是自己成立慈善基金的話,那就不能抵消稅款——總感覺很虧啊。”


    對此,李希盈還是嘟囔了一句。可是杜立鼎卻搖了搖頭,不讓她再說了。


    “我們公司,似乎本來交的稅負也不是很多吧?”


    對李希盈的這句話,杜立鼎有些疑問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裏麵,森蘭確實是沒有什麽過於沉重的賦稅。


    杜立鼎這麽說,是有著他的道理的:在這方麵,其實森蘭一直都是沾光很大的。


    一直以來,森蘭在軟件,互聯網和各種高新技術的發展上麵都是技術頗為出色的,而且他們和盧主任那裏關係很好,自然也不會錯過各種稅收減免的政策。而按照國家規定,通過了高新技術企業認證的公司,本來就是有稅收減免的,這一部分的好處,森蘭一直都在吃著。


    靠著盧主任的關係,他們早就送過了雙軟認定,高新技術企業認定等國家的認定,享受著免稅待遇。而如果再算上技術開發,技術轉讓等獲得的減免稅收,森蘭的稅務並不算是很高,至少絕對是森蘭能夠承受的起的。


    可以說,森蘭並不缺乏避稅的手段。他們真正需要繳納的稅負隻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有著足夠的科技水平,這就已經足夠他們避稅了,非得再用慈善再抵消一部分稅款,也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了。


    對於杜立鼎的這個想法,李希盈卻有些不能苟同,她低下了頭,可還是嘟囔了一句,“難道少交一分錢,就不是節約了?過日子也要懂得節約好不好,能夠有少交錢的機會,我們為什麽不做?”


    這一個反駁理由,可謂是理直氣壯而且毫無破綻,就算是杜立鼎再怎麽豪氣,他也得承認李希盈說得對。做企業當然是能少花一分就少花一分。有些公司為了逃稅辦法都想盡了,相比之下森蘭卻不去想著避稅,也有些心眼太實在了。


    “算了吧,別計較那麽點錢了。”隻是這話,杜立鼎想了想還是搖頭了,“有些事我們自己做,確實比讓那些慈善基金來做要強得多。我還是不太信得過他們,我寧可讓可蘭來管理我的錢怎麽花出去。”


    “可是你把錢給了可蘭的話,那以後要是再有什麽事情,你想要和她溝通可也不容易。”


    “有什麽不容易的?慈善基金成立了,我們就得把錢放進去,然後用在慈善上麵,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理論上是這樣,可事實不一定啊,賬本畢竟是在我們手裏嘛……你要是真的想要用慈善基金做些事情也不是不行。比如說你拿著慈善基金去旅遊,然後對外宣稱這是一次公益旅遊,再拍幾張照片,誰也不能挑出來什麽毛病,程序完全合理。同樣,你去吃飯,宣稱這是一次公益活動,也沒人能說什麽。可要是可蘭去管的話,那麽這筆錢基本上就隻能夠用在慈善上麵了:可蘭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把錢給了她,你也就別指望挪用了。”


    “可蘭的脾氣……”對此,杜立鼎也隻能苦笑,顧可蘭有些時候執拗的讓人害怕,而且更重要的是,杜立鼎確實不想在她麵前把自己的那些黑暗麵展現出來,因此如果真的讓她管理慈善事業,那就真的要把錢花在慈善上了。


    雖然他本來也沒有打算拿著慈善基金去旅遊,但是他自己也清楚,顧可蘭管這些事情肯定不會有太多的回旋餘地,她會非常認真的。


    “你們做事也稍微要點臉麵行不行啊?都是身價豐厚的大老板,還要從慈善基金裏擠出來這麽點錢去花嗎?”


    一旁的顧可蘭終於忍不住,又吐槽了起來:雖然她也知道,估計他們說的那種情況可能別的慈善機構真的做過,但是這事她是確實無法接受。


    她的反駁,讓李希盈也笑了起來,“你看,我就說了吧,她肯定不會這麽做的。而且我打賭,她以後不同意的事情還多著呢。比如說,基金會成立了,找來幾個明星在慈善基金會裏麵擔任形象大使,然後在各種場合宣傳一下我們的慈善理念。最後在網絡上搞個什麽活動,比如承諾每次玩我們的遊戲就會有錢捐給災區兒童什麽的……這種事情你問她做嗎?”


    “我總覺得這種事情很無節操啊……合著玩你們的遊戲還是在做好事了?”


    顧可蘭還是忍不住繼續吐槽了一句。


    “你看,她的反應果然如此。”李希盈聳聳肩,“可蘭這孩子太務實了,你讓她做這個事情,她才不知道什麽叫做必要的宣傳,她敢把所有的時間,全都用在下苦力工作上。”


    “那也沒什麽不好的。”杜立鼎微微笑笑,做防疫這樣的事,他還真怕做事的人不夠務實,“要真是那樣,讓人挑不出來錯誤,我們也可以更理直氣壯的表示我們做的好了:至於說如何宣傳,那都不是問題:別忘了,我們是有著自己的sns平台的,宣傳自己的形象,這對我們算是個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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