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太爺看著監控畫麵,搖搖頭,無語。


    自己的兒子和這個還沒有過門的兒媳婦之間的矛盾,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矛盾。


    原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如此脆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要把這個兒媳婦趕出這個家們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童欣以為自己已經登門了就可以永遠地住在家裏嗎?


    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這個老爺子這麽想著,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


    童老太爺在辦公桌上擊了一拳。


    痛!


    雖然說老爺子經曆過真槍實彈,曾經上過戰場相應的殺過一些敵人,但是此時此刻居然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疼痛。


    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皮已經變得薄了。


    也許是經久不練,很久沒有上戰場了很久,沒有動粗了,所以才讓自己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老爺子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然後在自己的拳頭上吹了一口氣。


    之後,又看見了監控畫麵,看向了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


    這個倒黴的女人,這個勾兒子魂魄的女人,就讓這個女人,趕緊離開家,讓這個女人滾出別墅!


    而此時此刻,童欣卻在電梯裏麵,還在和老爺子的司機摟在一起。


    當電梯到了一樓的時候,童欣才意識到自己趴在司機的懷裏,於是立馬就鬆開了童立的懷抱,然後往大堂裏麵大步地往外麵走去。但是忽然之間,發現自己頭暈得很,一下子就放慢了腳步。


    然後緩緩地往後麵倒了下去——童立看見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拖住了童欣的腰部,將童欣抱在懷裏。


    然後將童欣抱了起來,一直抱到了車庫裏麵,將童欣放在後座上。


    那一刻童欣居然半睡半醒。


    童欣本來自己就在坐月子,本來就身體比較虛弱,本來就懷的這個孩子什麽營養品也沒有吃過,也沒有好好地休息。


    為了這個公司的發展,為了自己這個還沒有領證的丈夫的事業,全力地配合自己這個為領證的丈夫的事業,努力地工作。


    童欣希望把公司努力的做上去,希望實現自己丈夫的夢想,讓童話地產成為w城市最好的一家房地產公司。


    但是再怎麽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對於一家大公司的一個建築設計師來說,真的是比登天還難,如果要把這家公司弄上去的話。


    那麽一個建築設計師又能幹什麽呢?


    童欣隻是努力地修改圖紙。


    童欣躺在車子後座上,覺得昏天黑地的,來這兒本來是來抓自己丈夫的奸。


    看看自己的丈夫到底在辦公室裏麵做了些什麽事情。


    很想確認一下那個微信裏麵的“親愛的”,那個月嫂口中說出來的“親愛的”,到底是哪一個小姑娘。


    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建築設計部的這個小姑娘小王。


    這一點,童欣居然是出自意料之外。


    因為平時這個小王話很少,這個小王剛剛來到公司裏麵實習。


    平時看上去也柔若無辜的。


    莫非,就是因為這種性格和自己很像,所以丈夫才看得上這個女孩子吧?


    童欣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心裏有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童欣恨透了自己這個丈夫,這兒還沒有領證了,這兒剛剛生下了女兒了,現在就急著在外麵偷食。


    所以童欣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一樣,覺得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一樣,覺得所有的男人都是那個花心蘿卜一樣。


    於是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不想搭理這個世界,不想搭理所有的人。


    讓自己沉沉地睡去,讓自己永遠閉上眼睛。


    童欣的心裏是悲涼的,童欣的身體也是冰涼的。


    因為又冷又沒有穿多少衣服,然而心裏卻一點點溫暖也得不到。


    童立將車子緩緩地開出了車庫,然後行駛在街道上,看看後視鏡,看看後座上的童欣,想說什麽來著,但是隻是歎氣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要教育童欣吧?


    不行!在童欣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麽可以說童欣的不是?


    難道要說童欣坐月子的時候不應該出來嗎?


    難道要說坐月子的時候不應該發脾氣嗎?


    難道應該說不應該懷疑自己的丈夫在辦公室裏麵搞辦公室戀情吧?


    其實這些這個司機都明白得很,絕對不存在的事情,也絕對不能的事情。


    但是無法說出口,因為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的心理一定是反抗的。


    “童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管總裁在辦公室裏幹什麽,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階段,你都不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抵抗。這些東西,要知道很多東西是外在的,很多東西不屬於你的,就不是你的。然而,身體隻有身體和健康,才是你自己的。”


    童立說話的時候,不停地觀察後視鏡,生怕惹得童欣不高興。


    “如果你的身體和健康,這兩樣最基本的東西都失去了的話,那麽還能得到別的東西嗎?其實得到別的東西也不見得有用,所以你想想清楚,所以你應該好好休息,我不說話,你聽我說的話,當然我說的話你什麽時候聽過?我隻是建議你目前的情況下不要老是動不動發脾氣!”


    童立說完這些話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話語,有些生硬,自己的話,太過於直白,自己的話,一定會引起這個女人的反抗。


    但是沒有辦法,說話的技巧本來就沒有掌握,說話,本來就不是司機的專長。


    司機的心裏隻是擔心這個好朋友,擔心,好朋友的身體健康。


    擔心,好朋友,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好好地休息。


    擔心,好朋友,坐月子的時候,連個好心情都沒有。


    擔心自己的好朋友,懷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了女人,實際上總裁在辦公室有沒有女人。


    童立還是明白的,因為從未聽說過總裁有個別的女人,總裁也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司機的旁觀之間。


    童立負責老太爺的生活起居,負責老太爺的出行,負責送老太爺回家或者送老太爺去任何地方。


    當然童老太爺很少出去出差,主要是來上班以及回家,但是有的時候離開比較早,有的時候來公司也比較晚。


    與此同時,這個司機也負責總裁的出行。


    總裁去接客戶也好,總裁去機場接人也好,總裁去吃飯也好,都是童立接送。


    總裁回家是絕對不會讓司機送的。


    因為總裁覺得這是私事,然而所有的公事都是司機負責的。


    所以基本上總裁的行動、行為以及所有的私事都是知道的。


    當然從來沒有聽說過總裁有過女人。


    童欣聽著這個司機的語氣,好像是站在總裁這一邊一樣,所以這個女人居然有些不開心,居然有些憤怒。


    於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從後座上坐了起來。


    然後大聲地說道:“童立,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站在總裁的那一邊,你要知道總裁並不是一個專一的人,也不是一個好人,你知道嗎?那個小王還是來實習的,人家能不能留在這個公司裏還是個問題,也許這個女孩子就是為了想留在公司,所以是實習手段,才十幾歲而已,就往總裁的床上爬,我真的沒有想到,千防萬防沒有防盜,這個平時不怎麽說話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算什麽?而我為總裁生下的女兒。”


    童立聽到童欣說的話,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不舒服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喜歡童欣的風格,其實自己是喜歡童欣的所有的。


    其實自己是站在這個女人的這一邊的。


    隻不過是心裏不舒服的事,這個女人居然不了解他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實際上童立應該是站在這個女人這邊的。


    然而很想為這個女人說一句話,很想告訴這個女人,其實總裁並沒有女人,這是誤會了總裁。


    但是又不好說得那麽直接。如果那麽直接說的話,也許這個女人還會以為又是站在總裁的這一邊。


    所以童立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語種,也不知道該如何,用如何一種方式告訴童欣。童嶽明沒有任何的事情。


    童立認真地開著車,但是也偶爾瞄瞄,後視鏡,看看後麵這個女人的表情。


    等這個女人上會緩和了一些,等這個女人,不是很生氣的樣子的時候,童立才緩緩地開口:“童欣,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看見的這樣,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這樣,目前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管也管不來的,現在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行,你知道嗎?坐月子的時候不可以一個人就長出來的,你看你穿的什麽衣服?穿這麽一點點衣服出來幹嘛?你出來選秀嗎?你要知道現在不可以著涼,現在著涼了,現在發生了一點什麽事情,你老了將會疾病纏身!”


    疾病纏身?


    童欣聽著,這些疾病纏身,居然覺得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這個時候丈夫在外麵有了女人,丈夫就不要自己了,丈夫就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所以這個女人連死的心都有了,還在乎疾病產生嗎?所以童欣一下子眼淚又流了下來,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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