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和童玥一起去了戲曲劇院,把老太太以及保姆,還有貝兒接回了家裏。


    一家人終於又回到了安安靜靜的別墅裏。


    童玥一回家就對老太太說了一大堆話。


    老太太居然一句也聽不進去,還拿著一張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再也沒有出來過。


    老太太有時候也很討厭別人說七說八的。


    老太太很不喜歡囉嗦的女人。


    當然有時候老太太自己確實囉哩八唆的。


    不過這段時間老太太挺安靜的,她隻是喜歡上了聽聽戲曲,喜歡上了那一家戲曲劇院,所以每天都會去那裏。


    查流域在家裏好好地睡了一覺,他也懶得操心病房裏的事情,他想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語臣一定已經去了病房裏麵。


    病房裏麵的人還沒有打電話給他。


    副總裁安安心心地睡覺,一覺睡到天亮。


    當他起床的時候,發現客廳裏麵又沒有老太太的身影。


    一問才知道老太太又去了戲曲劇院,所以童玥也比較擔心,還是和查流域一起去了戲曲劇院,發現老太太在那裏的時候,這兩個人才安心,讓保姆在家裏帶著孩子。


    貝兒倒是挺聽話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來到這異國他鄉,這個孩子也乖了。


    童玥和查流域正在安安心心地聽著戲曲——


    雖然說這些戲曲對於年輕人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副總裁看著打瞌睡,靜靜地靠在椅子上就那樣睡著了,他覺得唱戲就像是催眠一樣,在這個戲曲劇院裏麵最好睡覺了,他睡著睡著打起了呼嚕。


    童玥聽著副總裁打呼嚕,覺得這個樣子,太好笑了,看著副總裁滿臉的笑容。


    童玥一下子看看老太太,一下子看看舞台,這阿姆斯特丹本地的戲曲,真的是很難聽,果然不如老家的越劇,童玥覺得,為什麽老太太會喜歡這裏的地方戲,一定是老太太的世界不一樣。


    “叮鈴鈴——”


    童玥正在覺得有些愉快的時候,看著老太太滿心歡喜,這個做女兒的也心裏歡喜,雖然老太太有時候不可理喻,但是隻要老太太平安無事,那就好了。


    童玥看著副總裁也睡得很好,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但是就在這個最祥和g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童玥立馬拿著手機,然而是在一旁的副總裁聽見電話鈴聲響,也忽然驚醒,他坐直了身體,看著這個女人在接電話。


    童玥習慣性地劃開了屏幕,接起了電話,還滿臉的微笑,以為是翠兒打過來的,以為是有好事情的。


    或者是說叫他們三個回家吃飯呢!


    “喂——”


    “小姨!不好了!”


    什麽?!


    童玥聽見外甥女在說著話,一下子臉上的微笑就不見了。


    然而坐在一旁的副總裁也站了起來,好像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童玥聽著,聽著外甥女在電話裏說這些事情,聽得心驚膽戰的。


    童玥的臉一下子從微笑變得擔憂,然後又變得傷感,由傷感變得痛苦……


    之後,眼眶居然紅了,一顆眼淚流了下來。


    童玥顫抖著身體,抓著手機的手都不停地搖晃。


    童玥沒有力氣抓手機似的,手機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查流域立馬走了過來,抓起了童玥的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他聽見了電話裏麵那頭童小顏說這些話。


    童小顏說的話大概內容是這樣的:席語君已經不在了,路雅絲跑了過來,想要殺了童小顏,但是當時護工也不在裏麵,護工看見這個可怕的女人拿著刀走了進來,護工就逃之夭夭了,也不管病房裏麵的事情,不光說著要出去叫人,之後,就沒有回來過,然而,救命的人也沒有進來,那個凶殘的女人路雅絲拿起刀衝向了童小顏——


    不在了?!


    什麽叫不在了?


    查流域聽到這裏的時候嚇得不得了,結果臉色發白。


    什麽叫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麽意思?


    那個凶殘的女人,來了嗎?殺人了吧?


    那個凶殘的女人這麽快就來到了醫院裏嗎?不是說已經離開了嗎?


    就知道那個女人絕對沒有那麽輕易地離開阿姆斯特丹,就說他們要當心一點,說什麽來著?說什麽,路阿姨絲已經知道錯了,路雅絲已經放棄了,一切都是虛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但是副總裁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凶殘的女人居然會到殺人的程度,真的沒想到路雅絲居然做得如此過激的事情出來。


    這是在副總裁記得之外的事情,副總裁還以為路雅絲隻是會回來糾纏不清,卻沒有想到會殺人。


    查流掛了電話之後,交代童玥一定好好的看住老太太,家裏不能出任何的事情,一定要把老太**全地帶回家裏。


    他要去醫院裏處理一下事情,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幹幹淨淨,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的外甥女童小顏安全地帶回家裏,再也不要和席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再也不要留在阿姆斯特丹。


    如果把這個女人的外甥女帶回來家裏,那麽立馬安排車子帶所有人離開阿姆斯特丹,再也不要呆在這種殘忍的地方,這種地方一定給外甥女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樣刺激外甥女一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這個男人說得很嚴重。


    查流域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醫院裏,走進了病房,此時此刻,病房裏麵已經戒備森嚴,警方已經來到了現場,已經將路雅絲逮捕了,路雅絲已經成了落網之魚,路雅絲再也應該逃不出魔掌。


    是的,生命就是結束了。


    這個女人要了別人的命,居然眼眶紅紅的,居然留下了眼淚。


    副總裁剛好看見了警方將這個凶殘的女人帶走的那一刻。


    當這個凶殘的女人經過副總裁麵前的時候,那個凶殘的女人居然眼睛瞄了一下副總裁。


    副總裁的眼睛也剛好看了那個凶殘的女人路雅絲的眼睛,他發現那個凶殘的女人的眼眶濕潤。


    查流域的心裏有一股寒意,他覺得即使這個女人在哭泣,即使這個女人在悔恨,他也覺得有一種恐懼感。


    一個女人,一旦到了殺人的地步,一旦想過要殺人,一旦已經殺了人,他覺得這個女惹怒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女人,甚至這個女人已經人都算不上人,和畜生一樣,和那些野獸一樣,要人的命。


    副總裁居然覺得有一種恐怖的感覺,副總裁往後退了兩步,一不小心靠在的牆壁上,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需要人攙扶一把,才不至於跌倒。


    看著那個凶殘的女生被警方帶走的背影,他覺得恐怖至極。


    查流域來到病房裏麵,童小顏立馬就衝了上來,一下子投進了副總裁的懷抱裏。


    這也是童小顏第一次投進副總裁的懷抱裏。


    之前,童小顏總是覺得副總裁和自己並不親密,總是覺得這個男人不適合做自己小姨的男朋友,但是現在童小顏覺得,現在這個依靠的就是這個副總裁,他覺得副總裁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


    見到了副總裁就放心了。


    童小顏渾身發抖,手腳冰涼的,不過,副總裁發現童小顏居然能夠跑。


    居然能夠下床鋪了,居然現在已經好了。


    副總裁看了看童小顏,輕輕地拍打著童小顏的背部。


    查流域抱著這個女孩子的時候,眼睛一不小心看到了隔壁病床上,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已經在床上奄奄一息,倒在血泊裏麵,醫生還在做著無謂的搶救。


    這些醫生眼瞎了嗎?


    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麽還要全力地搶救?


    席語臣跪在地上,滿臉淚痕,這個男人在祈求自己的哥哥能夠活過來。


    這個男人在做一些無謂的掙紮,這個男人在一味地命令醫生趕緊搶救自己的哥哥席語君,但是倒在血泊裏麵的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語君,已經奄奄一息,臉色慘白,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象征。


    查流域也不管那麽多了,反正那些阿姆斯特丹男人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於是帶著童小顏就往外麵走去,但是童小顏打死也不想走。


    童小顏說,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夫,那麽就一定要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入土為安。


    一定要埋葬了自己的未婚夫才肯離開。


    一定要處理好這些事情才能夠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醫院,離開這個阿姆斯特丹。


    否則自己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否則會永遠後悔,會永遠痛苦。


    副總裁真的拿童小顏沒有辦法,這個時候的自己處在危險當中還不自知,還不想著要離開阿姆斯特丹嗎?


    童小顏掙脫了副總裁的手臂,跑向席語君的病床,看著醫生在全力地搶救席語君。


    但是搶救了半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醫生無能為力地離開了。


    所有的醫生都知道沒有複活的可能,隻是做些無謂的搶救,隻不過是席語臣凶巴巴地叫醫生一定要這麽做,而且付了錢。


    所以那些醫生沒有辦法,隻有照著做了。


    但是搶救一番之後,依然是一個死人。


    所以醫生走了之後,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還大聲地罵醫生,說,那些醫生沒有用。


    罵完之後又跪下在地上,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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