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知道我想知道答案就是這個?


    所以童教授聽見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這麽一說,覺得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童玥覺得,也是第一次覺得,和阿姆斯特丹男人溝通,居然那麽的容易。


    如果說阿姆斯特丹的男人脾氣比較好,那麽這個女人是見識過了。


    沒有想到阿姆斯特丹男人的溝通能力,也這麽強?


    阿姆斯特丹男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如此之強。


    居然能夠知道對方想要聽到什麽樣的答案,居然知道對方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童玥覺得眼前的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還是不錯的,不過不錯就怎麽樣?條件好又怎麽樣?人好又怎麽樣?隻是都沒有辦法擺平自己的前任未婚妻,讓自己的前任未婚妻為所欲為。


    讓自己的前任未婚妻奪去外甥女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不要不要!


    絕對不要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要再來一次,像這樣的悲劇絕對不要再重演一次。


    童玥越想越害怕,如果繼續和這個男人勾勾搭搭,那麽隻要有路雅絲的存在,外甥女的心裏就會受到危險。


    無論是在這座城市還是在另外一座城市,他的前未婚妻不會找過來嗎?


    不行!


    童玥思前想後,這個女人考慮問題是比較全麵的。


    所以說這個女人也是比較操心的。總是有操不完的心,總是想到問題有各方麵的影響,有各方麵的壞處,總是把一些事情看得非常的悲觀。


    不過這樣的女人也是比較穩重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出現一點點差錯。


    即使那個想到的一點點問題都要記在心裏。


    所以想到一點點的危害,隻要有一點點對自己的外甥女不利的影響,不利的條件,那麽就必須要否定這件事情。


    想來想去的結果是這個女人決定,外甥女必須和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語君斷絕所有的關係。


    無論席語君有多優秀。


    “席語君,你們阿姆斯特丹男人確實是很好溝通,也確實是知道對方想要什麽答案,所以你就說什麽答案給我聽。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外甥女,隻要和你有關聯,那麽你的前任未婚妻就會找到你們,就會來糾纏你,那樣後果將不堪設想。”


    童玥說得好像大禍臨頭一樣,說得比經曆的還要恐怖。


    “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對我外甥女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必須離開我的外甥女,你回到你的前任未婚妻身邊也好,你去招惹另外的一個女孩子也好,都不要來找他,我的外甥女,我的外甥女再也經不起一點點的風浪,因為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隻能經受這一點點的風浪,超過了這個年齡階段的風浪去經受不起的,什麽樣的年齡階段,隻能承載什麽樣的災難……”


    童玥一直喋喋不休地說這些話。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聽著似乎笑臉已經不見了,似乎什麽表情也不見了,隻是那樣呆滯地看著童玥,看了這個女人之後,又看了看躺在隔壁病床上的未婚妻。


    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嘰裏呱啦說了一些什麽東西,反正就是對自己的外甥女有好處的話,對自己絕對是沒有好處的話。


    所以席語君索性不說話了,因為此刻他能夠說什麽?他說什麽都掩蓋不過這個女人的擔憂。


    雖然有時候不討厭聽童玥說話,但是話多了,沒有人喜歡。


    童玥在陌生人的麵前,其實是話不多的,其實在平時話也是不多的,隻不過一旦外甥女遇見的什麽事情,一旦與外甥女有關的一些什麽事情發生了,這個女人總是有喋喋不休的話語出來。


    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會在具體的環境之下變成另外一個人。


    也許人都有兩麵性,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吧。


    不過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語君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他在想一些辦法,他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能夠解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當然這種矛盾並不是說,他和自己未婚妻之間的矛盾,而是他和未婚妻的家人之間的矛盾。未婚妻的家人也就是未婚妻的小姨童玥。


    小姨需要的關係就是那種純粹的關係,需要的那種社會關係,人際關係,就是那種單純的關係。沒有紛爭。


    但是到了這把年紀連一個前任都沒有嗎?


    人生不可能是一張白紙,所以有一個前任未婚妻,而且是一個凶殘毒辣的女人,而且自己的前未婚妻還沒有放下自己,這能夠怎麽辦?前未婚妻就是一樣的為難自己,就是要來為難未婚妻那怎麽辦?


    席語君陷入了痛苦的深淵當中。


    難道要把自己的錢未婚妻弄得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


    對對對!


    如果說要得到自己的未婚妻,要得到自己未婚妻家人的讚同——


    席語君想到這裏的時候,立馬打住了,想幹什麽?難道自己也要變成像前未婚妻一樣的殺人凶手嗎?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的前未婚妻殺死嗎?


    不不不!


    殺人,這絕對不是一個優雅的男人所為。


    一定不能變成一個殺人凶手。


    但是有什麽辦法能讓自己的前未婚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從他和未婚妻之間的關係中消失呢?


    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苦惱著自己的苦惱,漸漸地閉上眼睛。


    誰知道,席語君一閉眼這個舉動,居然激怒了童教授,童教授正在說著話,忽然之間看見這個男人居然閉上了眼睛!


    童玥覺得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也太不尊重自己了。


    至少自己是一個長輩,雖然說,現在和自己的外甥女還沒有結婚,但是至少已經訂婚了不是嗎?


    所以小姨也應該是長輩,況且外甥女是小姨一手撫養長大的,是小姨一手教育出來的,外甥女能長得這麽漂亮,都是小姨的功勞。


    外甥女能有那麽優秀的成績,能夠走上建築設計師的道路,全部都是小姨的功勞。


    這個女人想到這裏的時候,似乎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都和自己的外甥女本身的資質沒有一點點關係。


    當然這種想法是沒有錯的,隻不過是有些強調客觀原因,嗬嗬……


    “席語君,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在說話的時候你為什麽閉上眼睛?你太不尊重我了,你要知道我是誰?我是我外甥女的小姨,我是你未婚妻的長輩,你不應該尊重我嗎?我在說話的時候你到底聽見了沒有?不管你有沒有聽見,不管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一個長輩——”


    童玥愣住了,長輩嘛,是嗎?哎,這些都不重要。


    不過童玥,還是繼續說道:“雖然我跟你的年齡是一樣的,但是論輩分上我還是長輩。不管你怎麽想,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反正你必須離開我的外甥女,你必須離我的外甥遠遠的,再也不要給我的外甥女帶來任何的災難。這次我的外甥女差點失去了生命,對你還不夠嗎?這還欠你的嗎?如果說你平時關心過我的外甥女,如果說你幫助我的外甥女,那麽現在已經還了——”


    “好……”


    童玥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又一次沒有說完的時候,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緩緩地張開了嘴,就吐出了這麽一個字,又是一個相同的字眼,又是這個字,這是什麽意思?


    好,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答應離開自己的外甥女嗎?


    還是答應尊重自己?


    這個男人怎麽老是講話這麽簡單?


    太沒禮貌了吧!


    所以童玥似乎有些氣憤,童玥慢慢地彎下腰,看著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看見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的皮膚,居然有一些蒼老的感覺。


    席語君畢竟上了點年紀,畢竟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這個男生本來應該和自己是同齡人,卻和自己的外孫女有那種關係,這樣的男人為什麽看上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女孩子?


    “小姨——”


    當童玥認真地看這個男人的臉的時候,當童玥在懷疑這個男人為什麽看上自己外甥女的時候,席語君忽然之間睜開眼。


    童玥嚇了一大跳,立馬豎起了身子,立馬站直了,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看著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似乎現在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並不像自己的小輩一樣,反而覺得比自己年齡大一樣,這樣狠狠地盯著自己。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想幹什麽?


    叫我小姨幹什麽?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難道還想反抗嗎?


    難道把自己的外甥女還成這個樣子還得意嗎?


    還有什麽話可說嗎?所以童玥靜靜地聽著,童玥靜靜地期待著,童玥想知道席語君要說什麽!


    “小姨,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做到我該做的事情,我一定要給你的外甥女幸福,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外甥女,這輩子你的外甥女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那麽將來一定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提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我一定會讓我的前未婚妻消失不見,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席語君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絲凶殘的表情閃過。幾秒鍾以後,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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