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顏看見小姨的到來,有一些意外。


    不過這個女孩子看到自己親人來了,倒是更加激動,這不眼角流出了淚水。


    童小顏隻是最好響動,但是就是動不了。


    難道說話也不能說了嗎?這個女人到底怎麽了?路雅絲這個凶殘的女人到底對自己的外甥女做的什麽東西呢?童玥我一點也不清楚,這是在雲裏霧裏一樣。


    這時,看見自己的外甥女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忽然之間,童玥想到了一點什麽似的,立馬站起來,轉身,看上了隔壁的那一張病床,然後慢慢地走向了席語君——


    “席語君!你到底什麽意思?你竟然不能給我的外甥女帶來幸福,你竟然無數次地跟我的外甥女帶來災難。首先是綁架,另外還是綁架,而下一刻,又是躺在醫院裏生死不明。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自己的事情不會自己處理嗎?你要知道你那個未婚妻就是一個潑婦,怎麽可以如此的凶殘?想弄死我的外甥女嗎?”


    童玥一連串的逼問,讓所有人對童玥刮目相看。


    “我告訴你,你的事情要趕緊處理好,不要波及到我的外甥女。我的外甥女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死掉的,你知道嗎?我的外甥女的親生父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處理好你未婚妻的事情再和我的外甥女接觸吧。這次我要把我的外甥你帶走,再也不要和你相見了。我覺得你就是災禍的根源!”


    好險!


    差點就說出來了,童玥還是不想讓童小顏知道親生父母的事情。


    童玥站在阿姆斯特丹男人的病床前,狠狠地罵著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其實童教授是一個很賢惠很老實的女子,但是此時此刻自己的心裏真的很難受。


    因為看見自己的外甥女如此的不好,自己一手親手帶大的外甥女,居然躺在這個病床上,原因不用說也知道就是一點就是路雅絲,就是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以前的未婚妻所為。


    因為在這個阿姆斯特丹,外甥女沒有得罪任何的人,除了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的前未婚妻之外。


    所以童教授就這樣狠狠地罵著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


    然而阿姆斯特丹男人好像也想說話,但是——


    席語君隻是露出了一些微笑,這個男人也是夠淡定的。


    童教授看著這個男人的微笑卻是心裏發狠。


    難道阿姆斯特丹男人都是那麽愛笑的嗎?童教授見過的阿姆斯特丹,男人有兩個,兩個都是這麽嬉皮笑臉的,不不不!應該有三個,除了席語君還有席語君的弟弟,以及傑克森。


    忽然之間童教授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想起了那個席語臣。


    席語臣現在在哪裏?難道席語臣以後也要和學生習珍妮有關係嗎?那可不行,所以童教授立馬就轉向習珍妮的麵前,對習珍妮想說什麽——


    “童教授,我看看病房裏沒有水了,我去打水去,現在病房裏有那麽多人照顧,我也想出去喘口氣,這個房間裏太悶了,不是不是,也不是悶,就是在房間裏呆久了呆著不舒服,你們在這裏聊著吧,我出去一趟,我去弄點吃的,還要買點日用品,等等的。”


    習珍妮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躲閃,明顯在找借口。


    “可能會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你們慢慢聊啊,我走了。小顏吃什麽東西,還有席語君要吃什麽東西,護士都會安排好的,所有的東西對價排好了。席語臣拜托席木子全部做得很好,當然,我說的席總裁並不是說席語君,我是說席語臣,是席語臣叫席木子在忙所有的事情,雖然席語臣還在國內。”


    什麽?


    席語臣安排的?


    童玥本來想了一肚子的話,要告訴習珍妮,不要和那個阿姆斯特丹人走得太近,不要再和那個阿姆斯特丹人有什麽來往。聽說以前是分手了,但是現在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又混在一起。


    所以作為這個女孩子的老師,又作為這個女孩子的閨蜜的小姨,作為長輩的身份,要勸一下習珍妮以後不要和阿姆斯特丹人有什麽關聯。


    因為阿姆斯特丹男人都是一些像災禍。


    想到這裏的時候,本來想開口說話了,本來想阻止習珍妮和阿姆斯特丹人的關係。


    但是居然全部是席語臣幹的這些。


    童玥一定是一個心軟的女人,看見這個病房裏麵設施比較好,也比較高端,醫療也比較先進,而且環境也比較好,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比較大什麽都有,裏麵就像一個套房一樣,這麽高端的醫院,這麽高檔的房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然後把自己的外甥女照顧得那麽好。


    不不不!


    那都是這個阿姆斯特丹人的家人幹的,都是因為這個阿姆斯特丹的男人的家人害的。


    照顧自己的外甥女不是應該的嗎?不過這個女人還是忍下來了,還是沒有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壞話。


    至少此刻不能說,下一刻就不知道怎麽樣?


    “那好吧……習珍妮、查蕭玉、姚之航,你們三個人也累了,估計這幾天是你們三個人在輪班吧,雖然這個醫院裏已經安排了護士照顧我的外甥女,但是我知道,畢竟是外人,沒有一個自己的親人,在旁邊,或者是說沒有一個自己的朋友在旁邊的話,心裏未免會很孤寂。”


    童玥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有一些感觸。


    “所以感謝你們三個人的幾天以來對我外甥女的照顧,我知道照顧人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照顧過人,我有親身經曆,我能體會到。現在就放你們假,接下來我來輪班行嗎?你們就出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回家該做什麽做什麽,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睡覺的睡覺,養足了精神,咱們再來排班輪班行吧。”


    童玥果然是一個賢惠的女人,連這個痛苦的時候都能夠想到別人有沒有休息,別人有沒有睡覺,別人有沒有事情要做。


    所以這個女人說出的一大堆話,讓病房裏所有的人都比較沉默。


    然而最沉默的那個人當然是躺在床上的外甥女童小顏。


    隻不過童小顏無法說話,因為嗓子好像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似乎想講什麽又講不出來,這些眼淚不停地往下麵流,而表情卻是如此的傷感。好像如此的懊悔似的。


    童小顏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也許此刻很想逃離這裏,也許此刻很想死。


    習珍妮、查蕭玉、姚之航,聽到的這個溫柔的女人說了,這些話之後,個個臉上沉默之後,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緊接著就是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放鬆的似的。


    查蕭玉揚起了手,伸了一個懶腰,查蕭玉就這樣離開了,隻是和童小顏說了一個再見,然後向所有人揮揮手就這樣瀟灑地離開了。


    這個男孩子果然在這個時候還是有自己的性格,總是大大咧咧的。


    不過在自己好朋友受到傷害的時候,也能夠安心地在這裏輪班照顧自己的好朋友。


    此時此刻童教授似乎並不是很討厭這位不聽話的學生。


    然而姚之航,好像有一些依依不舍。


    姚之航他的性格和剛才那個男孩子的性格完全不一致,這個多情的男人似乎像一個女人似的,走到病人的麵前卻是一張笑臉都不見了,露出了很傷感的表情,慢慢地,等一下看著病床上的這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千言萬語一般好像無法從何說起。


    很多話很想再說一遍,但是總是難受,就是無法讓時間足夠。


    所以這個男生索性,慢慢地低頭,在童小顏的臉上想親她一口。


    然後這個時候卻有人阻止了。


    阻止他的這個人就是童教授。


    童玥立馬走了過來拉開了姚之航。


    童小顏看見了這一幕,社會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張痛苦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些緩和的表情,也許看見親人在旁邊就變得緩和了許多,也許看見這個男孩子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所以童教授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如果那個冷冰冰的卓秦風不行的話,那麽這個多情多義的阿姆斯特丹男人,這個穩重的男人席語君都不行的話,那麽自己的外甥女有眼前的,這個男孩子是不是可以?


    因為姚之航的性格比較沉穩,姚之航好像一個女孩子一樣老實巴交和靦腆。


    也許這樣的男孩子,雖然沒有什麽追求,是否更適合做自己外甥女的丈夫呢?


    童教授想著這個問題——


    “童教授,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和你的外甥女告別而已,這隻是告別的儀式罷了。我不是要輕薄你的外甥女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和你的外甥女認識很久了,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們都是高中同學了,我如果想對你的外甥女怎麽樣的話,還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嗎?不是——”


    姚之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改正了。


    “哦,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是打心裏愛著你的外甥女的,但是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剛才也不是為了占你外甥女的便宜,我隻是和他告別而已,再見這個意思你懂嗎?在阿姆斯特丹就是這個意思而已,不能代表其她的,當然我不跟你講這些,反正我的心裏也明白,如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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