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心裏一怔,這個女人什麽意思?


    這個女人知道些什麽?


    這個女人到底要表達是哪一層意思?


    怎麽越來越聽不懂這個女人說話,原來以為這個女人比較單純,原來以為這個女人說的話,根本就不會用腦子去想,這個女人應該天天呆在學校裏,應該不懂得商場上的一些事情。


    但是這個女孩子說的話,怎麽如此的有道理,有哲理。這個女的好像是在說自己養得好,不不不!


    這個女人說的就是自己,叫自己要小心點,就這一點,不然自己會消失殆盡,這到底什麽意思?


    但是他又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什麽,所以說著不變的問題,看著這個女人打個嗬欠,於是查流域就和這童玥說了再見,便慢慢地離開了,他舍不得離開這裏。


    查流域想著,如果可以,查流域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裏,隻是目前這個女人還沒有答應自己,隻是自己上次求愛都沒有求成,也不知道這個女生特意不給自己機會,還是自己壓根就沒有這個機會。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緣分未到吧。如果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那麽緣分未到便是一個正確的理由。一定要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這個男人想在這裏的時候,差一點一腳就踩在樓梯的邊緣上,差一點就摔了下去,然後這個男人立馬一手抓住欄杆,隻是聽見欄杆發出“砰”的一聲響起,這個男生立馬就回神。


    立馬就回到了現實當中,這個男人搖搖頭,伸手摸了一把額頭,額頭上沁出了汗珠。這並不是一個很熱的天氣,這是一個很寒冷的天氣。


    “流域!你怎麽了?有沒有摔跤,走這個樓梯要小心點啊?本來燈光就不是很亮,這個小區也是的,幾盞燈光,也是這樣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種公共的設施,大家都不願意花錢,當然這裏的生活條件,你是知道的,很多是走出去的租戶,那些外地來的都是僅挑便宜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果這些設施都換的話,那麽物價物業一定會漲價的,所以我們也隻有這樣的,不過你下次走路的時候扶著欄杆就行了。其實這種樓梯習慣了就好,我走了,那麽多年也習慣了從來不會出現問題的,走了要小心點哦,我發現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飽,反正我燒的菜你知道的就是這個樣子,當然不比你燒的菜,下次你來的時候,你在的時候再來好了……”


    下次?


    童玥她的意思是叫我下次再去嗎?


    這個女人的意思就是說我以後還經常可以來嗎?


    副總裁一直聽著這些話,一直琢磨著這些最平常的最客套的話。


    雖然這些話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是一些的話,是一些隨意的話,沒有任何的含義,沒有任何的生成的隱身的含義,但是這個男人聽著確實如此的貼心,如此的溫暖,這個男人似乎不清楚的好幾個意思。


    下次再來,也就是說歡迎我再去,也就是說想我再去,也就是說,很想看見我查流域,也就是說,很希望我來這個家裏,很希望和我相處是這樣的嗎?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喜歡我一點吧?


    不不不!


    本來就是喜歡我,這還不明顯吧,這其實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


    查流域想——


    查流域想著想著,一下子就出來了,鑽進了自己的車裏,他發現穿著泥巴的鞋子,還在呢。


    他將那雙有泥巴的鞋子移開,搖搖頭笑了笑,也是的,為了躲避公司裏麵的事情,為了躲避不在場,為了拿到不在場的證據,卻穿著這身道具鞋在工地上做了一遍又一遍在工地上忙活了一整天,然後到這個晚上的還在這個家裏,還從這個樓梯上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為了工作嗎?


    狗屁!


    我才不是為了工作,我隻是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我隻是不想任何人的目光注意到我這個人的身上,我不希望有任何麻煩!


    查流域從骨子裏麵覺得,他不能夠出任何的事情首先不是因為侄子的存在,而是因為隻有他平安無事,學院路的這個女人童玥才有人照顧。就像今天晚上,這個女人在這煩躁的時候,他就可以出來幫這個女人打掃衛生,僅僅是這些小事情,這個男人也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因為對於幾個女人對於一個帶小孩的女人來說,繼續幫這個女人打掃衛生也是幹了一件大事請一樣。


    因為看見家裏幹幹淨淨、清清爽爽,這個女人的心情,也許會更好。其實也證明,當童玥這個女人,看見家裏幹幹淨淨的時候,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下這個男生,這個眼神裏麵帶著多少崇拜,多少感激的意思。


    查流域發動了車子,但是他舍不得離開,他搖下了車窗,探頭,抬著頭看著樓上,看著窗戶的窗簾,好像房間裏麵燈亮了,之後,他又聽見房間裏麵有腳步聲,唯獨,沒有聽見房間,裏麵有聲音。然而,這個男人又縮回了頭,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當車子開了兩步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仰頭看著樓上,然後發現樓上房間裏麵的燈熄滅了,這個男人這才放心,將車子的速度加到最大,“咻”的一聲離開了學院路,離開學院路的時候,他緩慢地進入了國道,在國道上開車的時候——


    平時的查流域,巴不得以火箭一樣的速度行駛在國道上,但是今天的他似乎也不著急,似乎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國道上,他的車子的速度開得很慢,然而在深更半夜,在國道上,一個人開著車,他覺得有些孤寂,與平時那種死趕慢趕的速度相比,今天算是在這裏遊車了。


    真的很慢,也許人家騎自行車都比這個要快呢。


    這個男生想著想著,突然之間,他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公司裏麵有沒有被查封,那些人有沒有上來為難公司,這個公司到底還在不在?老總裁有沒有被氣死?卓家有沒有亂套?


    查流域想了一下,公司裏麵還是不能夠去,萬一公司裏麵有人在查驗怎麽辦?


    萬一公司裏麵弄得沸沸揚揚那怎麽辦?


    所以還是遠離這個公司,既然公司裏麵出事了,自己,就不要管這些事情,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從來不知道公司裏麵有什麽事情一樣。


    反正自己一大早就出去工地了。


    然而人工作的這麽晚才回來,公司裏麵發生的任何事情,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這個男人就是想躲避這些麻煩,他不想任何人調查他,或者是懷疑到他的頭上,他不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壞人。所以這個男人一腳油門將車子開回來自己住的地方,也就是卓識地產的別墅裏,卓家別墅。


    查流域像往常一樣,將車子不緊不慢地開進了卓家別墅的車庫裏,然後這個男人從車庫裏走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下卓家別墅,奇怪了,卓家別墅裏怎麽如此安靜?


    如果說卓識被氣死了,或者是說卓識是被氣得病倒了,那麽這個別墅裏一定會亂七八糟的,一定會有人跑來跑去,或者是說有醫生逛來逛去,或者是說有親戚在這裏看病了。


    但是也沒有人在這裏。


    也許已經把人送到醫院裏去了吧?


    也許這個屋子已經空無一人,是這樣吧?


    如果是出事了,那卓家別墅不是早就被查封了嗎?


    想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的時候——


    “吱呀——”


    卓家別墅的大門,一下子就響了起來,門被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人並不是卓家的人,而是卓天的保姆喜兒。


    喜來見副總裁出現在門外,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樣。


    喜兒立馬伸手抓住了副總裁的手臂,神秘兮兮地將副總裁拉到了別墅門口的一旁,然後輕聲地說著話,這個時候副總裁心裏七上八下的,難道事情,真的敗露了,難道老總裁真的知道我舉報了公司?


    所以現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幾乎、幾乎在打架一樣,他覺得、他覺得忐忑不安。


    認真地聽著保姆喜兒說話,喜兒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但是——


    “查副總裁,恭喜你呀,原來你的侄子的女朋友是任家大小姐呀?真的太有意思了,任家大小姐確實很有錢,我覺得你的侄子也算是投了好胎了。不過,你很努力呀,你這麽晚才回來,是去了學院路的那家人的是吧?我覺得你這樣做是錯誤的,聽說昨天你和江靜靜見了麵是吧?我現在覺得你和江靜靜挺好的,而且昨天有人傳言你和江靜靜過不去了,說把江靜靜掉在了窗戶上,是這樣嗎?我覺得太可怕了。不過江靜靜這個人確實不怎麽樣,我也有所了解,具體地說這個城市所有的人都了解這個女人,聽說這個女人非常的賤……”


    江靜靜?


    查流域聽到今天白天幹的事情之後,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這個喜兒到底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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