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姐姐?!


    童玥嚇了一大跳,老太太為什麽提起姐姐的事情,不是提起姐姐的事情,還是問姐姐有沒有回家?


    還是問姐姐有沒有下班?


    天哪!


    老太太在幹什麽?


    老太太到底怎麽了?


    老太太發瘋了嗎?


    這個女人嚇得不得了,立馬將貝兒抱著出去,立馬輕輕地將門關上,讓老太太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這個女生嚇得不得了,幾乎是渾身無力,她抱著貝兒來到了客廳裏麵,一下子就癱坐在沙發上。然而貝兒還在不停地哭泣,貝兒他要死要活地喊著哭著,好像非常的不舒服一樣,這個女生真的是煩躁透了,這老太太又瘋瘋癲癲的。這個兒子又吵吵鬧鬧,這個兒子呀,是他見過的最愛哭的兒子的。


    童玥本來自己四肢乏力,本來自己坐不住了,本來自己站也站不住了,但是手裏的這個兒子依然哭了起來,哭得煩躁死了。


    這個孩子也是的,一旦童玥坐下來也是哭得厲害。


    所以童玥還是掙紮著保起了孩子,往廚房裏麵走去。


    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廚房裏麵忙活的查流域馬走了出來,一臉擔憂地看著這個女人,接過了這個女人手裏的嬰兒。


    然後抱著嬰兒在客廳裏麵走來走去,像一個父親一樣哄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哄了十幾分鍾吧,這個貝兒居然笑了起來。這個小家夥也是的太壞了,對自己的母親是如此的凶了,然而對這個副總裁卻笑嘻嘻的。


    貝兒停止了哭聲之後,整個屋子裏都安靜了許多。小孩哭起來,真的是太煩躁了。


    這個女人從此以後體會到了這一點,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無法解釋,這個兒子就是那個最愛哭的兒子,這個最難帶的兒子,居然被自己遇上了,但是有什麽辦法,這個兒子的性格到底像誰呀?


    像父親吧,也不至於,兒子的父親童幽灃好像是話也不是很多那種,像自己吧?


    那就太不像了,自己更是話不多的那種,自己是最乖巧的那種,如果自己生的小孩能像自己,那麽基本上就不要帶的,就像童小顏小時候很安靜的什麽話,也不說。


    想到外甥女童小顏的時候,童玥居然又想起了老太太問起姐姐童欣有沒有下班的事情。


    童玥腦子裏麵總是想起老太太說的話,總是想起老太太說的,這些糊裏糊塗的話,一臉的擔心一肚子的擔憂,但是也不想說出來。因為她發現今天的副總裁氣色也不是很好,今天的副總裁那些笑容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是裝出來的,副總裁一定是緊縛的陣容。


    她明白,工地上的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管理的,工地上那些人也不是那麽容易領導的。


    所以不應該煩躁別人,自己家的事情不應該老是麻煩這個男人。因為自己沒有辦法給這個男人,下半輩子,因為自己的心中還依然愛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貝兒的親生父親童幽灃。


    隻不過這個女人,不敢將這種感覺說出來,因為說出來的話,一定會遭到親生父親童幽灃的恥笑!


    查流域看了看童玥,然後嘴角上揚,努力地笑了笑,然後又扭頭看著懷裏的貝兒,他努力著哄著這個孩子睡覺。


    因為他很想趕緊把這個孩子哄睡了,然後和這個女人聊聊新談談天,那樣,也許心情就會好很多。


    因為他剛才聽見了和老太太說的話,因為這個房子根本就不隔音,在廚房裏麵聽得見外麵講的話,也聽得見房間裏麵的人講的話,何況老太太聲音說的那麽大,整個屋子裏麵的人聽不見才怪呢。


    隻不過歐陽誌穎躲在屋子裏麵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一點也沒聽見,估計是帶上了耳塞,因為屋子裏麵一旦吵了起來。


    這個孩子總是有辦法對付的。


    這個孩子說來也比較聰明,無論被人怎麽吵鬧都影響不到自己。


    查流域像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將貝兒終於哄睡覺了,這下子終於放心了,副總裁立馬將貝兒抱進了房間,放進了嬰兒床裏。然後輕輕地將小寶貝的被子,蓋上。副總裁還蹲在寶貝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摸一下寶貝的臉蛋,很嫩滑,也很脆弱。


    天哪!


    一個生命力開始的時候卻是如此的脆弱嗎?


    其實人老了也是如此的脆弱,就跟老太太一樣,老了就和小孩子一樣胡亂地說話,老太太又記起了自己那個大女兒童欣了吧?


    剛才居然糊裏糊塗地講這些話?


    難道老太太神經有問題的嗎?


    這個男人想到這裏的時候,立馬就扭頭看了一眼客廳裏麵,隻見童玥坐在沙發上那樣發呆。


    查流域緩緩地站起,看了一下貝兒,看見貝兒睡覺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如果可以寧願做貝兒的父親,如果可以也很想和外麵那個女人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當然是否孩子是天使一樣,讓自己的心可以沉靜下來,讓自己可以看見很多美好的東西。


    所以這個男人看見這個貝兒睡覺的樣子,那個可愛的樣子居然嘴角上揚,發自內心的一抹微笑留下了。這個男人猛地轉身,大步地走向了客廳。


    查流域在沙發的對麵在這個女人的對麵坐了下來,然後眼睛直勾勾地一點也不委婉地看著這個女人童玥。然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觀察著這個女人的一切,隻見這個女人發著呆,然後不停地喝著水,大晚上的喝那麽多水。


    “童玥,你老是不停的喝水幹嘛?難道有什麽心事嗎?其實你的心事,我還不了解嗎?剛才老太太問起你姐姐童欣的事情對不對?我也有所了解,你的姐姐童欣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子,當然現在應該是有年齡很大了,不過在你母親的心目當中,應該永遠是那個上班的樣子,永遠是活著的最後一刻的那個樣子,無論姐姐是什麽樣子,你應該都還記得,當然老太太更是印象深刻。所以老太太會記起這個事情,所以老太太會念起你姐姐,這並不奇怪。你不要太擔憂了,人老了,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人老了和那個應該是一樣的,就像嬰兒一樣,這些返璞歸真,並不能證明老太太的身體不行了,老太太腦子有時候是清醒的,有時候是糊塗的,這很正常。”


    查流域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有些心虛的,老太太明顯就是發瘋的老太太,明顯就是老年癡呆了。但是他不敢講出來,因為他隻是怕這個女人傷心、擔憂。


    他隻是想講的無關緊要一樣,讓這個女人可以安心。因為他真的很心疼這個女人,如果可以很想做這個女人的男人,很想成為這個女生的丈夫,但是這個女人怎麽樣才可以答應自己?


    這個女人的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


    這個男人很想知道這些情況,所以他還是醞釀了一下,他還是要再次表白,剛才有表白的時候,居然被這個貝兒還打擾了。


    那麽現在應該有機會了,現在老太太已經睡覺了,貝兒已經睡了,應該不會再有別人打擾了,所以這個男人又在腦子裏麵轉了一圈,又想了一下。


    查流域是非常活躍的一個人,也是一個語言來的比較快的人。當然,麵對這種嚴肅的事情,必須要想,生怕說錯一個字就得不到這份真情,生怕講錯的一句話,就把這個愛情給泡湯了。


    因為現在對於這個副總裁來說,仇已經報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完成了,侄子,也已經送上岸了。當然所有的都有了。剩下最後的就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愛情,然後自己隻愛這個女人能怎麽辦?


    所以一定要向這個女人表白,一定要好好地講話,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感動,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答應自己的求愛。


    所以反反覆覆地想著在腦子裏麵轉悠了好幾遍,最後最後決定要說出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正兒八經地站了起來,來到了童玥的麵前,單腳跪地,抬頭仰望著童玥——


    童玥見副總裁跪在地上,覺得有些意外,這個女人本來心裏就有事情,現在被這個副總裁一下,居然愣了一下。


    這個女人,不過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事情,這個女人立馬就尷尬地笑了起來,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站在副總裁的麵前,伸手想要把副總裁扶起來。但是被副總裁拒絕了,副總裁看著這個女人,抓住這個女人的雙手。


    然後開始說話了:“童玥,我知道一個人過得很不容易,我也知道撫養孩子是什麽感覺,我雖然沒有過孩子,但是我有個侄子,我也雖然沒有撫養過侄子,但是我交代過自己的朋友文斯民撫養侄子查蕭玉,我的朋友每天告訴我,我侄子的情況,我知道很麻煩的,我侄子是很麻煩的一個小孩,當然我也能夠理解你,所以,我可不可以幫你一起照顧孩子?我的意思是你願不願嫁給——”


    “叮鈴鈴——”


    查流域還沒有說完,這個女人就聽見了一陣鈴聲,這個鈴聲真的是來得太巧了,本來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麽樣去解決這個男人,總在想著一些既不傷害這個男人的話,也能夠拒絕這個男人好意的一種語言。但是真想不出來這麽一句合適的話,反正任何具體的話,說出來都是會傷害這個男人的心。因為這個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向自己求愛,已經是多次了。


    然後現在應該怎麽辦?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電話就那麽不偏不倚地響了起來,不遲不早地響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就那麽巧就響了起來,這個女人立馬滿臉的笑容,她立馬摸摸自己的口袋,果然是自己的手機,在震動,她立馬拿出了手機,一臉的笑容接起了電話。


    童玥也不看看這個電話是誰的,反正現在隨便誰的電話接起來,這就是救命稻草。


    就是能夠擺脫這種尷尬的困境,然而自己接電話就可以在無形當中離開這個尷尬的話題。


    就是這樣光明正大地離開這個男人的前麵,這個男人自己一個人跪在這裏,也許這個男人自己就起來了,然而就躲在房間裏也好,躲在廚房裏也好。


    從此以後今天晚上就不出來了,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會一直會在這裏。


    所以這個女人立馬高高興興地進行了這個電話,她的眼睛還看著跪地地上的副總裁的臉,然後他的臉卻是如此的蒙蔽。


    不過,這個女人確實笑得很厲害,然而,就當這個女人“喂”了一聲之後,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其實並不是別人就是——


    “童玥,最近還好嗎?我也有點覺得過意不去,那天去看了你,但是隔了那麽久,還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其實我並不是不想把你和孩子接來家裏,隻是這段時間公司裏麵發生了一點點事情,我處理的這些事情,所以我才來到這裏,我和歐陽靚穎辦理的手續,我們已經離婚了,然後應付那麽多記者,所以這幾天我沒有空出來,所以就把你們母子倆給忘記了。我想我既然已經結束了,善意的謊言,我決定把你和兒子接回家裏,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知道我是一個混蛋,你可以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看著兒子的麵子上行嗎?因為兒子跟著你,你也知道你那種條件能夠把貝兒養成什麽樣子?”


    童玥一邊聽著,一邊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居然還想把他接回去?


    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說著,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要強行搶貝兒過去嗎?


    雖然對這個男人還有一點點感覺,雖然心裏還愛著這個男人,但是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去他的家裏,不是作為孩子的母親的方式進入他的家裏,而是要一份真愛,而是要愛情,這個女人要的是愛情,不是隨隨便便的像個保姆一樣,住進孩子爸爸的家裏。一個保姆的形象出現在那個家裏麽?


    不能當成是一個贈品,出現在那個家裏。


    這個女人有些痛苦,臉上那個笑容一下子就不見了,滿臉的悲催,慢慢地這個女人的眼眶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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