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的表達方式,最好的表達方式,你知道是什麽嗎?愛一個人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娶她為妻,就是和她結婚你懂嗎?我想你們阿姆斯特丹男人真的不懂這一點,因為你們玩的是浪漫,而我們女人玩的是婚姻,我們玩的是安全感。”安莎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為婚姻可以給我們帶來安全感,而你們阿姆斯特丹人可能不是這個,可能不在乎這個安全感的問題,因為你們玩習慣了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你就離開!”


    傑克森聽著這個男人婆的話,一愣一愣的,她說什麽?這個女人在說什麽東西?不至於吧?瘋了嗎?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呢?這個男人婆當眾向自己求婚吧?難道國內的人都是女人向男人求婚的嗎?


    不不不!


    這哪裏是求婚?這簡直是逼婚!為什麽談戀愛談得好好的要去結婚?真的不理解!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真的不知道怎麽應付,並不是說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不喜歡這個男人婆,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也想和這個男人婆結婚,也想和這個男人婆一輩子走下去。


    傑克森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婆,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婆,難道國內的女人向男人求婚都是這個樣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一個女人向個男人求婚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溫柔體貼一點吧?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想到這裏,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他的猶豫之間,使這個女人更加的氣憤,於是這個女人再一次揚起了巴掌,狠狠地朝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甩了一巴掌。


    加起來已經甩了三個巴掌。


    此刻,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傑克森真的覺得很沒麵子,當眾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打了三個巴掌。無緣無故地被打,自己什麽話也沒有說。


    傑克森非常的不明白,自己什麽話也沒有說,自己什麽難聽的話也沒有說,自己連和這個可惡的男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不用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說什麽難聽的話。


    自己什麽事情也沒有做,自己保持了紳士風度,平時吊兒郎當的自己,現在非常的鎮定非常的穩定非常的安靜非常的儒雅,這還不夠嗎?


    還要怎麽樣?難道愛一個人是如此的難嗎?


    想到這裏,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真的受不了了,他真的不知道今天這個女人到底發什麽瘋。平時把這個女人無論怎麽樣無理取鬧,這個女人無論如何欺負自己,他都可以原諒。


    傑克森認為今天不行,今天因為當著公司裏的人的麵打了自己,今天因為在大街上當著那麽的人的麵打了自己,男人真的要麵子,這個麵子雖然不值什麽錢,但是這個麵子能讓自己尷尬得要死。因為作為一個男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打,即使再喜歡這個女人,即使對這個女人在有意思,即使為這個女人非常的放低了自己的身段,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自己幾個耳光。


    這幾個耳光雖然不算痛,但是痛在心裏。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感覺心痛不已。


    傑克森依然什麽也不說,隻是尷尬地笑笑,他臉上的笑證明了,他心裏難過。


    他的這個笑從未有過,他的這個笑是要放棄一個女人嗎?


    這個時候,男人不=是會意識到的,這一點,這個男人婆看看自己的手掌,又低著頭看著腳下,似乎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對於這點強勢的女人來說,根本就沒有錯的這一個字。


    隻不過,這個男人婆覺得自己真的是做錯了,但是要向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道歉嗎?要說出來自己錯了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要一個強勢的女人道歉,那麽幾乎是做夢。


    傑克森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看看眼前這個強勢的女人此刻低下了頭,難道這個女的悔恨了嗎,好吧!就給這個男人婆一個機會,如果這個男人婆在一分鍾之類向自己道歉,如果這個男人婆一分鍾之內能夠開口說話,說,自己錯了,或者是說一兩句溫柔體貼的話,那麽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決定,原諒眼前這個女人,誰叫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呢!


    誰叫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愛上了這個女人的。但是如果一分鍾之內沒有道歉,如果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想道歉的話,那麽就這樣離開吧!


    就這樣和這個女的分開。


    傑克森我緩緩地轉身,慢慢地挪動的腳步,她想以最慢的速度離開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想以最慢的速度征得那個女人的道歉,他想以最慢的速度離開這個女人的眼前,她想在這個最慢的速度之間能夠聽到這個女人的道歉,或者是說這個女人隻字片語的溫柔,體貼的話都可以。


    隻不過,無論這個男人轉身有多麽的慢,無論這個男人有多麽的磨蹭,無論這個男人腳步挪不開,還是挪得開,但是這個女人,她就死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時候,該說話的時候,這個菜市場女人一樣的女人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傑克森意識到時間過得很快, 一分鍾真的是不久,其實,這個男人在等待這個女人道歉的過程中,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了。


    隻不過還是沒有等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向自己道歉,或者也沒有等到這個心愛的女人對自己說一兩句掏心窩子的話,一句話也沒有。就算是罵他也沒有。


    天哪!這個女人真的是鐵齒銅牙嗎?這個女人真的是吐字如金嗎?不可以這樣的!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什麽女人都不肯放下自己的身段了,這就叫愛嗎?


    真的很懷疑,這個男人婆到底有沒有愛?


    傑克森在慢慢的等待之中,在苦苦的煎熬之中,在等待的苦水當中,他終於明白了一點點事情,他終於知道了身後的這個女人,身後的這個可怕的女人,身後的這個強勢的女人,對自己一點點愛都沒有。


    平時吧,這個女人也不答應,他也不去接安莎莉,原來是因為還沒有愛。也許這個女人隻是虛榮心在作祟,滿足於一個男人在追求自己。僅此而已是這樣吧?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的心像是碎了一地,他明明聽見了玻璃摔在地上那種摔碎的聲音。


    傑克森感覺到,有東西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非常的陌生,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生,那個可怕的女人,那個高傲的女人依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她的腳下有黃金嗎?她的腳下有簽證送嗎?她的腳下有什麽貴重的物品嗎?為什麽這個時候一定要看著自己的腳?


    平時囂張跋扈的神情哪裏去了?


    平時耀武揚威的語言哪裏去了?


    這個時候該說話的時候為什麽不說話,即使是打罵一個男人也可以。


    為什麽在這個男人等待她的回答的時候需要保持沉默?


    這個女人真的是不開竅嗎?!


    傑克森又一次聽見了身後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這個聲音讓他的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非常的難受。


    這是什麽感覺?


    這是心碎的感覺嗎?


    結果,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再次回頭,一眼看見那個女人居然毫不在意地數著自己的手指頭,然後覺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此時此刻,傑克森毫不猶豫地掉回頭,大步的往前走去,因為他明白了,剛才摔在地上的那個聲音不是別的聲音,而是自己心碎的聲音。


    心都碎了,還有愛嗎?


    不需要愛這個女人的,不值得的!


    何不找一位阿姆斯特丹女人?


    傑克森就這樣,離開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這個男人婆無法接通受這個事實!


    本來希望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能夠給自己一點麵子,本來以為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應該實現,應該給自己撐場麵,應該給自己扳回這一局,應該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麵前,讓這個男人婆非常的有麵子,能夠抬起頭來。


    但是現在,連喜歡自己的唯一的一個男人也要離開嗎?


    難道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這麽的不開竅嗎?


    需要他求婚的時候他不求婚?需要他說愛自己的時候,他不說愛自己?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愚鈍的男人?


    既然這麽愚鈍那好吧,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安莎莉忽然之間想要放棄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想要拒絕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以後的求愛。


    想要和這個阿姆斯特丹的人劃清界線。以後,自己是自己,阿姆斯特丹男人是阿姆斯特丹男人,即使兩個人的辦公桌麵對麵,即使兩個人工作在同一間辦公室。即使兩個人是工作上的搭檔,這也沒有關係,分了就是分了!


    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讓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去吧!讓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胡思亂想去吧,讓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愚鈍去吧!


    在關鍵的時候沒有幫忙,那麽就百無一用。


    安莎莉終於想通了,終於就這麽輕易地放掉了這個男人,終於就這樣放棄了這個男人。


    終於就這樣舍棄了那一份朦朦朧朧的愛情。


    終於就這樣舍棄了她想要的那一段婚姻。


    終於就這樣舍棄了離開的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傑克森。


    因為,這個男人婆非常的理智理智,安莎莉已經不相信愛情。因為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因為還知道要這樣強求過來的愛情,那不是自己的風格。


    自己是什麽人?是公司的助理,是公司的二把手,是總裁麵前的紅人,為什麽需要祈求一份這麽簡單的愛情?不需要的!


    安莎莉想到這裏,猛地抬起頭。


    這個男人婆打算麵對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打算繼續處理車子被這個男人撞到的事情。打算處理和這個可惡的男人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就在這個男人婆一抬頭之間,看見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在那裏,諷刺般地笑著,吊兒郎當地笑著。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在笑什麽?他在看笑話嗎?他在看戲嗎?天哪!這個阿姆斯特丹這麽的丟人!讓這個可惡的男人全看在眼裏!怎麽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做女人怎麽丟臉到這個程度?


    不可以的!沒有男人喜歡又怎麽樣?


    這個可惡的男人太……


    “查流域!你笑什麽?你在這裏偷偷地笑什麽?你躲在一旁看什麽?你覺得最好看吧?不就是一個男人走了嗎?不就是一個阿姆斯特丹男人,那又怎麽樣?他不喜歡我,自然有人喜歡我,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男人喜歡我自己?”安莎莉似乎有一些不服氣一樣,“一個女人吧,你也知道,國內的女人是那麽的多,國內的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多,沒有人喜歡嗎?我不覺得是這樣的?女人一定是有人喜歡的,不對,我剛才說錯了,國內的男人其實比女人多,像你們這種可惡的男人當然是更多,所以說一個女人沒有男人喜歡那是不正常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莎莉越是解釋越覺得自己非常的卑微。


    但是這種卑微這個男人婆把必須藏在骨子裏,表麵上必須裝作強勢的樣子。


    表麵上必須裝作不服輸的樣子。


    表麵上必須裝作無所畏懼的樣子,表麵上必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失去一個男人,失去一份純真的愛情,對於這個男人婆來說,其實心裏非常的難受,非常的悲慘。


    隻是不想說出自己的痛苦,隻是不想說出自己心裏依依不舍,同時,這個男人婆也感覺到自己左心房非常的痛。隻是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麵前不想說出來而已。但是並不代表她的心不痛,但是並不代表這個女人沒有感情。


    查流域隻是這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婆,什麽話也沒說,什麽事情也沒做。就像剛才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一樣的,什麽話也沒說什麽事情也沒做。而他們倆人一個錯了,一個是對的。


    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得勝的,他勝利了,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什麽事情沒有做他就勝利了。他隻要這樣諷刺般的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足以讓這個女人的心裏非常的痛。


    但是,剛才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他就錯了,因為他什麽也不說就是錯,因為他什麽也不做,就是錯。當他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什麽也不說,就代表對這個女人不尊重。當他什麽都不做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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