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赫連太太冷冷一笑,獨孤卓越冷酷的樣子立馬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這個臭小子懂得什麽叫做感動?


    他就是一條冷血的魚!


    赫連太太一想起獨孤卓越,從頭到腳,從心裏到外麵,沒有一個地方舒服的。


    他就是一個王八蛋,算自己女兒倒黴了!


    “老公,你覺得獨孤卓越這個人行嗎?要是不行,咱們就別把寶壓在他的身上了,我們女兒自己應該能行,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小,她也不至於那麽不著調。”


    赫連太太有一些打退堂鼓的感覺。


    她一直不看好這個獨孤卓越,太他媽的拽了!


    憑什麽這麽拽?他有什麽好的?


    赫連龍見她不是很高興,立馬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是是是,老婆說的全是對的,都聽你的。”


    赫連龍的意思過於含糊,既沒有說不要獨孤卓越,也沒有說一定要獨孤卓越,說了等於跟沒有說是一樣的。


    赫連太太這才開心了,往房間裏走去。


    赫連夫婦倆,又睡覺了。


    什麽事情都不及睡覺重要,管他死人還是什麽東西,一個死人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夫婦倆睡著了,赫連曉寓也在床上打著呼嚕。


    管家從自己家裏,匆匆幹了過來,在別墅區四處一看,什麽也沒有看見,他想了一下,想進屋問一下夫人來著,聽見夫婦倆打著呼嚕,又不管吵醒了,管家又尋找了一遍,屋前屋後,找了一個遍,隻見窗戶下麵一團血跡,其它什麽事情也沒有,什麽東西也沒有。


    怎麽回事?


    有人來過嗎?


    有人弄走了?難道潛入屋子裏的不止一個人?或許,還有一個人在外麵放哨呢。


    管家想著,到車庫拎了一隻水桶過來,將地上的學籍清理幹淨,然後拍拍手,離開了,回家繼續睡覺。


    他索性不說了,所有的事情,說多了,問多了,就等於是證明自己一點本事也沒有。


    他打算隱瞞這件事情,就當是將屍體扔進了大海裏。


    ——


    獨孤卓越從車庫的後門逃離之後,沿著小道,一直往海邊走去,他體力不支,渾身乏力,快接近海邊的時候,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身子靠在海邊附近的一戶人家的牆壁,緩緩地往下麵癱,直到自己一點知覺也沒有。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扛起了他。


    然後感覺渾身暖暖的,他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漸漸地進入夢鄉。


    在夢裏,他見到了黃埔玉兒,兩人躺在沙灘上,一邊看書,一邊曬著太陽,兩人閑聊著。


    “獨孤哥哥,我喜歡你。”


    黃埔玉兒一往情深,慢慢地撲進他的懷裏。


    獨孤卓越揚起手,輕輕地摟住黃埔玉兒,溫柔地說道:“黃埔玉兒,我也喜歡你——”


    獨孤卓越情深意重地看著她,她的眼睛裏全是柔情,獨孤卓越的心跳不已,情不自禁之間,獨孤卓越的吻上了她的唇。


    “小夥子,小夥子——”


    正在難舍難分地熱吻時刻,獨孤卓越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站著一位樸實的男子,大概五十歲的樣子,一臉憨厚,笑嘻嘻地看著他。


    “小夥子,你醒來了?你昏迷了一個晚上,晚上海邊的醫生已經來過了,說你隻是疲勞,好好休息就沒有事的。”


    男子說完,立馬回頭,對裏麵大聲地叫喊:“老婆,把稀飯端出來吧,讓他吃點,這孩子,估計病得不輕。”


    病?


    這時,獨孤卓越方才想起,他渾身的魚鱗。


    獨孤卓越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上,天啦!魚鱗,魚鱗,全是硬邦邦的魚鱗!


    獨孤卓越趕緊伸手,四處摸,像是尋找什麽東西?


    “孩子,怎麽啦?先喝一口稀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廚房裏走出來一位婦人依著樸素,手裏端著一碗稀飯,遞給獨孤卓越。


    婦人看看他的臉上,關心地問道:“小夥子呀,你臉上怎麽長成這樣了,是不是太累了?天天和魚打交道吧?這樣不行的,長期撈魚為生,會惹上一身魚鱗病的,好好休息幾天,弄一點草藥給你附上,保準好了。”


    魚鱗病?


    人類有這種病?


    “阿姨,您說我得了魚鱗病?什麽是魚鱗病?其實我得的不是魚鱗病,我是一隻——”


    獨孤卓越看著夫婦倆,心裏有一些歉意,打擾了他們,還得讓他們伺候著,甚至操心,對於陌生人來說,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他差一點就說出來了,隻不過想到了一件事情,據說人心難測,他又憋了回去。


    “好好好,沒有沒有,你就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婦人以為獨孤卓越害怕了魚鱗病,其實所謂的魚鱗病,也隻是鄉下的傳說而已,實際上,沒有人得過這種病。


    婦人看著他喝完了一碗粥,接過他手裏的碗,問道:“小夥子,還要不要來一碗?”


    獨孤卓越覺得就是喝稀飯,有點清淡,他想吃點其它的菜什麽的。


    “阿姨,有菜嗎?”


    菜?


    婦人和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回答道:“有有有——”


    說完,夫婦倆出去。


    大概過了十分鍾,夫婦倆拎著一個濕漉漉的籃子走進了廚房。


    隻聽見菜刀聲一片響。還有一個聲音在打電話。


    “喂,女兒呀,從學校那邊帶一些菜回來,今天中午又客人在這兒吃飯呢。”


    “媽,我沒有空回去呀,中午還要接待新生呢。什麽客人呀?是親戚嗎?去海裏抓一些海鮮不就完了嗎?反正那些海鮮我可不吃!”


    婦人有一些不高興了,說道:“這位客人恐怕和你一樣的,不太喜歡吃海鮮,他都得了魚鱗病呢。”


    “什麽?!媽,世界上哪有這種病呀?都是瞎說的。”


    “真的呀,不信你回來看看呀,就在我們家裏躺著呢,他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雖然他長得人高馬大的。”


    “是嗎?真有這種病,那好吧,過半個小時,我回來了,跟學校請一個假,我買一些肉類回去吧。”


    “嗯嗯,好的,乖寶貝哦。”


    乖寶貝?一定一個可愛的女兒吧?


    獨孤卓越覺得婦人很親切。


    ……


    一會兒功夫,一股幽香飄了出來。


    這氣味,怎麽如此熟悉?


    似乎聞過?


    獨孤卓越回想著,記起來了!這氣味就是剛剛聞過的魚丸的味道,那一碗,曾經被他打翻的魚丸的味道,那一碗魚丸,是赫連曉寓特意跑去醫院那邊買回來的。


    獨孤卓越的怒氣一下子又來了,正在這時——


    “媽!我回來了!”


    大門口一聲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怎麽如此熟悉?


    這聲音?好像是她的?


    “媽!快來幫幫我,這菜,太重了!”


    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是她!一定是她!


    獨孤卓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看見了她,真的是她——南宮貞子,瘦弱的她,拎著一個大大的菜籃子,顯得有一些吃力。


    獨孤卓越的心裏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他不顧身體的不舒服,下床,朝她走了過去。


    “獨孤卓越!怎麽是你呀?!你在我們家裏?我媽說的客人就是你呀?”


    南宮貞子大聲尖叫起來,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他跑家裏來做什麽?


    這個人?他想幹什麽?


    南宮貞子驚訝地看著他。


    獨孤卓越不說話,興奮地走過跑去,接過南宮貞子手裏的菜籃子,送往廚房裏。


    南宮貞子也跟了進去,衝想夫婦倆,左一個擁抱右一個擁抱的,說著想死你們啦——


    獨孤卓越看著,一句話不說,將菜籃子輕輕放下,轉身就走。


    走到客廳,他來到大門口,看了看外麵,一股新鮮空氣撲麵而來,好舒服!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獨孤卓越慢慢地往海邊走去,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這個地方,他和黃埔玉兒經常呆在一起,看書,曬太陽——


    一千年了,大石頭還在,沙子還在,海,也還在,可是黃埔玉兒,她在哪裏?


    黃埔玉兒——


    他在心裏大聲呼喊。


    回答他的隻有海風呼嘯的聲音。


    獨孤卓越走向大石頭,靠在上麵,躺下,看著對麵,看著黃埔玉兒曾經趴著的一堆沙子上麵,他似乎看見了黃埔玉兒的甜美的笑容——


    “獨孤卓越!你怎麽出來了?外麵風大,對你的病情不好吧?”


    這時,南宮貞子跑了過去,經過那一堆沙子,一不小心,腳下一滑,摔倒了,南宮貞子摔爬在沙子上麵,弄得滿嘴的沙子。


    她一臉嬌嗔,趴在沙子上,不停地吐嘴裏的沙子,一邊吐一邊說道:“什麽呀,髒死了,獨孤卓越,都怪你啦——”


    是她?這趴在地上的姿勢和表情,就是她!


    獨孤卓越起身,走了過去,蹲下,激動地問道:“黃埔玉兒,真的是你!”


    又是黃埔玉兒?


    這個黃埔玉兒到時誰呀?


    “不是,獨孤卓越,我是南宮貞子,不是你的那個夢中情人。上次也聽你叫過黃埔玉兒,她是誰呀?我長得像她嗎?”


    南宮貞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地拭去身上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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