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黨廉政拿出了手機,給卓秦風撥了一個電話。


    “說!”


    卓秦風簡簡單單一個字。


    黨廉政有些意外,他忍著性子,說道:“童小顏在我手裏。”


    黨廉政說到這裏,不說了。


    他想等著卓秦風接話。


    卓秦風那邊安安靜靜的,他什麽也不說。


    黨廉政有些失望,他不會真的不在乎童小顏吧?


    黨廉政等待良久,不見卓秦風回話。


    他什麽意思?不想救童小顏?還是他沒有告訴他後果嗎?


    他笑了一下,他自己是綁匪,為什麽卻像是他在求卓秦風?感覺不對呀?


    黨廉政索性直接說道:“卓秦風,把卓識地產的股份交出來,否則,我弄死她!”


    弄半天,果然是為了股份。


    卓秦風想了一下,首先,在童小顏解除安全隱患之前,不能把股份轉讓書拿出去。


    然後,卓識地產的股份,他手裏隻有一部分,另外一部分——


    “我和童小顏已經不存在任何關係了,隨便啊。”


    卓秦風此話一出,他身後的警務人員個個目瞪口呆。


    卓秦風說完,不等對方說話,“砰”的一聲掛了電話。


    “卓總裁,你確定說這樣的話行得通?不會刺激綁匪撕票嗎?”


    警務人員對卓秦風的做法有些不讚同,他們希望保守一些。


    可是卓秦風卻不這麽認為的。


    “大家都聽出來了吧?對方根本不是專業的綁匪,他要的是卓識地產的股份,對他來說,是一件大事,所以,不敢動童小顏一根毫毛。”


    卓秦風自信滿滿,他似乎胸有成竹,異常淡定。


    警官又想到點什麽,問道:“卓總裁,童大小姐那個男朋友,要不要放了他?”


    卓秦風一怔,冰冷的臉上,有了慍色,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凶手還沒有承認,先關著他,如果放了他,他肯定會搗亂,那樣的話,童小顏的生命就有危險,綁匪一旦知道童小顏值錢,他一定會一直關著她,無休無止地索取財富,席語君遇見童小顏就不理智,會害了她的。”


    警官點點頭,說道:“卓總裁,你也不能太大意,不要低估了綁匪,人在失望的情況,可能發瘋。再者,如果童小顏誤會了你的意思,她不會原諒你的。”


    卓秦風沉默了一下,說道:“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讓她誤會吧?!我已經答應了席語君,如果她這次全身而退,我將永遠離開她的世界,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他要借此,讓童小顏死心,然讓童小顏永遠遠離他,因為隻要有他的存在她的世界裏,童小顏便多災多難,卓秦風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衝著童小顏來?


    為什麽不直接找他自己的麻煩?


    綁匪要股份,為什麽不直接找他要?然那麽多一個彎子幹什麽?


    卓秦風又有些擔憂童小顏的安危,他想了一下,大聲說道:“立馬潛伏在綁匪的周圍,靜觀其變,登上屋頂,注視著童小顏的一切,若有半點閃失,休怪卓識地產的讚助另選他人!”


    卓秦風終於說出了實情,警務人員心知肚明,立馬行動起來,馬不停蹄,冒雨前行,趕往郊外。


    “咚咚咚——”


    警務人員離開療養院病房之後,卓秦風的病房門又響起。


    他側耳傾聽,大聲問道:“誰?”


    “表哥——”


    表哥?


    卓秦風一聽這聲音,立馬鬆了一口氣,他的焦急萬分的心,終於放下了。


    他來了,股份就準備好了。


    卓秦風想,雙管齊下,必須確保童小顏毫發無損!


    他必須用綁匪需要得到股份,將童小顏安全地解救出來。


    他來了,齊了!


    卓秦風的臉,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


    他扭頭,對著聲音的來源處,大聲吼道:“誰是你表哥?!”


    “砰——”


    病房門自己開了,姚之航一臉陽光燦爛,出現在病房裏。


    他一邊走向卓秦風,一邊輕鬆自在地說道:“表哥,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呀?哦,一定是想念我了是吧?”


    “昨天晚上,為什麽關機?”


    卓秦風冷冷地問了一個問題。


    姚之航答非所問,走到卓秦風的跟前,伸手,摸了一下卓秦風的發型,他忍不住笑起來,說道:“親愛的表哥,發型不錯!”


    卓秦風非常不喜歡姚之航的動手動腳,他伸手,一把推開姚之航的手。


    卓秦風罵道:“拿開你的髒手!”


    姚之航一怔,又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卓秦風,他有些好奇,問道:“表哥,我有一個疑問,誰幫你穿衣服?你的眼睛又看不見,衣服卻穿得整整齊齊,像是要參加宴會一般,那個——”


    姚之航捂住自己的嘴,湊近卓秦風的耳朵,小聲地說道:“你那個內衣,也是男人婆貞子幫你穿的嗎?”


    “姚之航!”


    聽見一個彪悍的聲音,姚之航嚇了一跳,立馬閉嘴,往沙發上一坐。


    貞子跑了進來,說道:“姚之航,你就是一個混蛋!幹嘛衝那麽快,把我們兩個關在車裏幹嘛?神經病吧你!”


    緊接著,卓越走了進來。


    他笑嘻嘻地開始和稀泥。


    “貞子別生氣,姚之航愛玩,跟咱們鬧著玩呢!”


    貞子瞪了卓越一眼,大聲吼道:“滾!”


    今天的卓越,沒有心情和貞子抬杠,他隻想要讓姚之航的股份拿出來給卓秦風。


    卓越嬉皮笑臉,走向姚之航,彎著腰,客氣地問道:“姚先生,您喝什麽飲料?”


    姚之航正在玩手機,聽著卓越客套的話,總是覺得耳朵如此別扭。


    他放下手機,伸手拍拍耳朵,說道:“飲料呀?和我家小顏顏一樣的就行了。哈哈——”


    姚之航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瞟向卓秦風。


    他就是想要氣死卓秦風。


    卓越的反應很好,他立馬明白了,問道:“姚先生,您稍等,立馬送上!”


    說完,卓越離開了病房。


    “拐彎抹角!”


    原本安安靜靜的病房,被貞子的一句成語攪亂了。


    卓秦風聽了,愣了一下,立馬又沒有了表情。


    姚之航將眼睛從手機上移開,看向貞子,說道:“男人婆,你什麽意思呀?說誰呀?”


    “說誰?這不是明擺著嗎?整個房間裏,就你在拐彎抹角,直接說喝什麽飲料就可以了,不需要帶上童小顏吧?童小顏跟我們又什麽關係嗎?”


    貞子此話一出,姚之航大笑不止,他指著貞子,欲說還休。


    卓秦風聽著有些不舒服,爭辯道:“童小顏跟你們沒有關係,跟我有關係,她是我的女朋友。”


    姚之航好不容易止住小聲,一聽卓秦風的話,又大笑起來。


    貞子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她坐在那裏,用白眼瞪著姚之航,無語。


    姚之航一個人笑了很久。


    他看看卓秦風,說道:“表哥,如果你說小顏顏是你的女朋友,那我剛才說錯了。”


    卓秦風聽著,心裏舒服了很多,他知道錯了?他也知道說錯話了?


    姚之航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他接著說道:“我剛才應該說,我女朋友小顏顏喝什麽,我也喝什麽!”


    貞子聽了,“哼”的一聲,無語。


    她不再說話,攤在椅子裏,玩弄手機。


    貞子覺得姚之航非常無聊,卓秦風聽著卻一肚子醋意,雖然他知道姚之航追求童小顏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聽著不舒服。


    卓秦風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他站了起來,說道:“姚之航,咱們談正事!”


    姚之航抬頭,笑容滿麵,問道:“表哥,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和你之間,談什麽正事呀?談正事最無聊!”


    “把手裏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


    卓秦風直截了斷,說了這句話。


    貞子一驚,手裏把玩的手機,滑落在地上,她立馬從椅子裏爬了起來,彎腰,機械般,撿起手機。


    貞子看看卓秦風,又偷瞄了幾眼姚之航。


    貞子搖搖頭,不說話,富二代的談話方式喝內容,不是她感興趣的。


    卓秦風視卓識地產的股份為一杯水的價值。


    貞子在一旁盡量不聽。


    姚之航聽他這麽說,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主動聯係他?


    昨天晚上,卓秦風打電話的時候,姚之航正在習珍妮的身邊,他將兩人的手機都關機了。


    誰叫卓秦風整天不待見他?


    姚之航特意放他的鴿子,就讓他著急!


    “表哥,你說什麽東西?!”


    姚之航站了起來,走向卓秦風。


    卓秦風依然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把卓識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


    姚之航啞然失笑,指著卓秦風,半響,說了倆字:“瘋子!”


    卓秦風一怔,冷冰冰的麵孔有了微表情——一絲憂慮。


    他的語氣裏猛然之間變得有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但依然夾雜些許冷漠,憂心忡忡地說道:“小顏在郊外——”


    姚之航笑了一下,重重地拍打卓秦風的肩膀,說道:“還以為多大點事,我去接她回來!”


    姚之航說風就是雨,邁著優美的腳步,往療養院大堂遊走。


    “等一下!”


    卓秦風大聲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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