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被她咬,被她打,被她罵。被她奴役,他也心甘情願。


    想到這裏,席語君滿臉笑意,起身,情深義重地走向洗手間。


    他想告訴童小顏,即使再咬他,咬他一輩子,他也願意。


    席語君笑著,踏進洗手間,柔情蜜意地說道:“瀟彤,還要不要咬我?我不介意你再咬——”


    話音未落,席語君愣住了,洗手間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席語君的心,有些急了,好好端端的,怎麽不見了?


    席語君走進來,關掉水龍頭,再尋找了洗手間的峨眉有個角落,沒有!什麽人也沒有!


    “瀟彤——”


    席語君大聲呼喊,回答他的,隻是他自己的回音。


    糟糕!又把童小顏弄丟了!


    他環顧四周,洗手間裏怎麽逃走?


    席語君看了看四周,他的眼睛定格在窗戶上,窗戶是開著的,莫非?


    “嗚嗚嗚嗚嗚——”


    別墅的外麵,低高低高低的警笛聲響起。


    席語君聽著,心煩意亂,這個時候,警車湊什麽熱鬧?


    等等——


    不對呀?


    這個地方除了別墅,就沒有其他的房子和人——


    難道是?


    待席語君未弄明白怎麽回事,警笛聲已經逼近。


    一會兒功夫,別墅裏全是警務人員,警務人員分頭搜索。


    樓上樓下分頭搜查。


    席語君聽見外麵不對勁,欲出來看看怎麽回事?


    當他一腳踏出洗手間的門,一副鐐銬搭在了他的手上。


    “什麽意思?!我犯了什麽錯?”


    席語君看看手上的鐐銬,抬頭,看看警務人員,他覺得世界無奇不有,此刻,套在他手上的東西,簡直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他犯了什麽罪?頂多也就是強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國內的警務人員,連追女朋友也要管嗎?


    警務人員義正言辭,平靜地說道:“先生,警方接到匿名舉報,有人在海邊別墅行凶殺人!”


    殺人?!


    席語君冷笑了一聲,問道:“什麽殺人?你的意思是我殺人了?我為什麽要殺人?我都不知道殺誰了——”


    席語君的話未說完,另外兩個警務人員,從樓梯上抬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走了下來。


    席語君跑過去,一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江淮。


    他擋住了警務人員,對著江淮大聲叫喊:“江總裁!江總裁——”


    江淮一點反應也沒有,死氣沉沉地躺在擔架上,七竅流血,胸口一個窟窿,鮮血直流。


    血還是冒著熱氣,席語君裏麵明白了:剛剛有人行凶了,就在他抱著童小顏的時候,上當了,中計了,被人坑了!


    被人栽贓陷害了!


    席語君的腦子裏一片淩亂,他機械般說道:“警官,我沒有殺人,我是被人陷害的,剛巧有人殺了人,剛巧我帶著女朋友進來這個別墅換衣服,然後凶手殺人之後,趁機擄走了我女朋友……”


    席語君有些慌張,語句顛三倒四的,他的剛巧,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警務人員看看他,指指他的手上,說道:“先生,不要把我們當傻子玩,你手上嘴上都是血,還有衛生間鏡子上,地麵上,全是血,說人不是你殺的,很難服眾,至少你是嫌疑人,請配合警方回局裏接受調查。”


    席語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覺得六月飛雪了,比竇娥還冤。


    警務人員早已將江淮的屍體運走,這會兒,兩位警務人員拽著席語君往警車走去。


    席語君坐上警車,他的心裏非常不好受,既擔心童小顏的生命安全,又覺得萬般委屈。


    在異國他鄉,他居然第一次坐上了如此不光彩的警車?


    席語君坐在警車裏,警車裏全是警務人員,左右兩邊各坐一個,時刻警惕,看著他,令席語君渾身不舒服,憑什麽這樣監視他?他是犯人嗎?


    “警官,你們想一想,我是阿姆斯特丹人,在國內就沒有仇人,為什麽要殺人?”


    席語君想引導他們理智地考慮案情,他不希望讓真正的殺人犯逍遙法外。


    警務人員一身正氣,對他說道:“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席語君急切地回答:“當然可以,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警官異常冷靜地問道:“先生,你女朋友是誰?”


    提到女朋友,席語君的嘴角上揚,回答道:“她叫瀟彤,是童話地產的千金。”


    “知道,本名童小顏,昨天晚上,在任菲菲的生日宴會上,被江靜靜綁架的那個童大小姐,整個w市都知道,昨天晚上,我們也在這裏。”


    警官描述得很清晰,慢條斯理。


    席語君的腦子在思索,所以,警方的意思呢?


    見席語君沒有聽出他的意思,另一個警官,接著補充道:“江靜靜綁架了你的女朋友,江靜靜得罪了你們,所以,你們想著報複江靜靜,所以就合夥綁架了心腦老血管疾病嚴重的江淮,刺激他,讓他氣得七竅流血,這還不夠,再在他的心上補上一刀,解恨了嗎?”


    席語君聽著,居然無力反駁?


    對!


    他確實恨不得弄死江靜靜,但是他沒有。


    他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席語君看看窗外,好端端的天氣,為什麽陰沉了下來?


    一會兒功夫,雷鳴陣陣,又要下雨了?


    管它下雨或是天晴,跟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席語君扭頭,對警務人員說道:“警官,我連是誰綁架了江淮都不知道,連我的同夥是誰都不知道,怎麽會殺人?既然有同夥,為什麽確定是我殺的人?”


    警務人員笑了一下,說道:“先生,還要解釋多少遍?整個w市那麽大的動靜,你不知道你的同夥是誰?整個w市的人都知道,卓家童家和你,一同在尋找童大小姐。”


    席語君冷笑,回答道:“所以,我的同夥是卓識地產和童話地產?”


    警務人員點點頭,不說話了。


    席語君冷笑一陣,問道:“你們就是這樣武斷地斷案?沒有聽過又陷害一說嗎?”


    警官反問:“那你告訴警方,江家還有其他的仇人嗎?w市誰不知道江淮地產素來與卓識地產,以及童話地產不和?除了這兩家地產公司,就是你席氏投資了,你想想洗手間鏡子上的血,看看你手上的血,不是你是誰?整個海邊,就沒有發現的二個人!”


    警官的話,似乎無懈可擊,連席語君自己都差點誤認為是他幹的,整個晚上和現在,童家的人在醫院裏,卓家的人在家裏呆著,而隻有他席語君在死者的前麵晃悠。


    但是席語君還是不能接受這個冤假錯案。


    “警官,不是,洗手間的血是我女朋友吐出來的,我手上的血是自己嘴唇上的,因為我強吻了她,所以,她咬了我的唇,然後就流血了——”


    席語君覺得沒法說下去了,這是他的隱私,這是他和最愛的女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麽從要說給一群武斷的人聽?


    警務人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席先生,你是不是以為誰沒有被女朋友咬過?女孩子的力氣有多大?兩個熱戀中的人,她舍得使勁咬你,她忍心把你咬出血來?”


    席語君頓時間變得語塞。


    有道理!女朋友怎麽可能咬他?還咬出了那麽多血?


    “不是,警官,那個,我和瀟彤還沒有達到那麽——”


    席語君想解釋,他和童小顏的關係還沒有達到戀人的關係,但是他又不想解釋這個。


    警務人員懶得搭理他。


    他開動腦筋,想了又想,說道:“警官,你的意思是:我手上的血是江淮的血,對吧?那好,可以驗血,用科學的方法驗證,這些血,是不是江淮的血。”


    聽到這裏,警官平靜地回了一句:“不用你提醒,不用你一個阿姆斯特丹人教我們警方,如何斷案,我們已經想到了,下車便有又法醫過來提取血樣。”


    席語君聽著,哭笑不得,他說道:“警官,既然你們想到了,為什麽不早說,省得我白費唇舌!”


    警務人員發威了,對他嗬斥一聲,說道:“安靜!”


    席語君覺得特別可笑,他搖搖頭,感覺嘴唇有些疼痛,下意識地想伸手撫摸嘴唇,可是手卻動不了。


    他低頭一看,眼睛落在*的鐐銬上麵。


    席語君搖搖頭,閉上眼睛,往警車的靠背上,倒了下去。


    “轟隆!”


    突然之間,車窗之外,一陣雷鳴響起。


    席語君的心一驚,他驚慌地睜開眼睛,發現外麵的世界,正在下著狂風暴雨。


    他歎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麽卻要戴上鐐銬,坐上警車?


    他弄不明白,為什麽總是有人綁架童小顏?


    她不應該回國參賽嗎?


    是不是他沒有自作主張幫童小顏報名,童小顏就不會遭此橫禍?


    突然之間,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警官,能幫我撥一個電話嗎?”


    席語君的心,似乎驚了很多,他是一個理智的人,當然知道用最理智的方法解決問題。


    警官扭頭,大聲吼道:“打什麽電話?!老實點,不要總是想著壞主意!”


    無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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