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眼睜睜地看著童幽灃帶著歐陽姐妹倆進去,他始終覺得沒有那麽多閑得無聊的人往返於醫院之間。


    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願意幫助一個陌生人。查流域走了進去,走到童玥的病床前,看見歐陽太太淚流滿麵。


    查流域立馬斷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麽陌生人!


    他衝過去,一把揪起歐陽太太,歐陽太太站了起來,擦幹眼淚,怔怔地看著他,擠出了一絲微笑,問道:“先生,你想幹什麽?”


    查流域招牌式地笑笑,問道:“這也是我要問你的話,你想幹什麽?你是童玥的什麽人?是不是害她昏迷不醒的人?現在良心上過意不去了,過來流幾滴眼淚尋求寬慰,對吧?”


    查流域的眼光太毒辣,他所能想到的,全部是最壞的方麵。


    歐陽太太聽了心裏很不舒服,她怎麽可能殘害一個親外甥女?歐陽太太試著跟查流域解釋:“先生,我不是的,我是——”


    “太太,您不用理他,他神經病!”


    當歐陽太太正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童幽灃為她辯駁,讓歐陽太太的話戛然而止。


    童幽灃並不是為歐陽太太出氣,他隻是看不過查流域在這裏多管閑事,童玥是他的未婚妻,查流域什麽都不是!


    查流域聽出來了,回頭,轉向童幽灃,問道:“吃軟飯的,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查流域摩拳擦掌,他想捏死他!查流域想:要不是遇見童幽灃,童玥才不會受到傷害。


    童幽灃也不示弱,他很優雅,但是他對查流域一點也不會優雅。


    “查流域,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裏指手劃腳?”童幽灃很厭煩地看著他,巴不得將他弄死。


    查流域諷刺般大笑起來,說道:“吃軟飯的,你又是什麽東西?是歐陽靚穎的初戀?還是歐陽靚穎的未婚夫?或者是一個搖擺不定的情夫?”


    說到點子上了,他就是有魅力,有女人愛,怎麽的?童幽灃一怔,立即鎮定下來,在情敵麵前,他才不要顯得懦弱無知。


    童幽灃也笑了起來,說道:“沒錯,我做過影視明星的男人,那說明我有魅力,而你,聽說你什麽女人都吃呀?連保姆翠兒都不放過,我想問一下,那個*江靜靜好玩嗎?就你這樣的,吃得消嗎?”


    童幽灃往死裏打擊他,翻開他的黑曆史,揭開他的傷疤。


    查流域終於不笑了,他惡狠狠地上前一步,鉗住童幽灃的脖子。


    “住手!”


    病房裏所有人回頭一看,護士進來了。


    查流域立即鬆開手,氣鼓鼓地往病房外麵走去,在病房外麵的凳子上,他跨開腿,一腳搭在凳子上,拿出了手機。


    “文斯民,幫我一件事情!”查流域一肚子氣,似乎要殺人。


    文斯民習慣了一口答應,對於查流域的事情,他沒有拒絕的時候,無論對錯,就兄弟一句話。


    “流域,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


    查流域把童玥的情況說了一遍,叫文斯民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資源,竭盡全力,幫童玥尋找血緣。


    文斯民一口用了下來,“沒有問題!”


    查流域還是沒有掛電話,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兄弟,找到血緣之後,幫我查一下歐陽靚穎,看看她是不是和童幽灃藕斷絲連?”


    文斯民在電話裏笑了起來,說道:“兄弟,你以為都像你呀,不至於吧?一個未婚妻,挺著大肚子,童幽灃不可能又在外麵找一個明星情婦吧?這小子也天會享受了吧?”


    “什麽叫享受呀?這是不負責任,這樣的男人,我遲早要揭開他的真麵目,讓他光溜溜地出現在童玥的麵前。”查流域咬牙切齒。


    文斯民笑道:“兄弟,童幽灃早已光溜溜地躺在童玥身邊了,還用你幫呀?”


    查流域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童幽灃的三心二意,童玥一點都不在乎嗎?鎮定搞不懂!他媽的,便宜了著吃軟飯的!我最愛的女人被他睡了,當紅影視明星也被他睡了。”


    文斯民聽著有些想法,原本童玥是他一見鍾情的姑娘,那個時候,童玥與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關係,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文斯民認為,隻有他做適合做童玥的丈夫。


    文斯民想,童玥需要一個專一的專情的,傳統的丈夫,這個人非他莫屬,除了他,查流域*的過往不適合她,查流域的社會流裏流氣也不適合當喜歡穩定的童玥,而童幽灃這樣的三心二意之徒,根本就配不上童玥。


    但是,童玥隻愛童幽灃,文斯民有什麽辦法,他隻好默默地祝福她。


    想到這裏,文斯民的心,有一絲悲傷掠過,他沒有心情聊天了,隨便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文斯民將手機往手提包裏塞,朝辦公室走去,仰麵看見了童敏從辦公室出來。


    “文教授,下午的課已經結束了吧?能跟你換一節課嗎?今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


    童敏說得很著急,以她對文斯民的了解,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一般情況下,他會答應的。


    文斯民抬頭,看了看童敏,不耐煩地說道:“童敏教授,不好意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比你的事情更重要。”


    童敏意外地看著他,問道:“你會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整天上課下課,回家做做飯的,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能有什麽事呀。你知不知道,我要去看望一個病人。”


    文斯民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表,一本正經地說道:“童敏教授,我確實幹不了什麽大事,但是如果我有愛人,絕對會全心全意待她,誰不知道你要去看童玥呀?我要去給童玥找血源,你說我們的事情誰的重要?”


    文斯民說完,走進辦公室,將書本放進抽屜裏,拿起車鑰匙,拎著公文包,匆匆離開辦公室,文斯民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找父母聯係血源。


    關鍵時候,文斯民將父母的資源用上了,父母聽說兒子是為了幫助一個心儀的姑娘,全力以赴,幫助兒子,文家開啟了緊鑼密鼓的尋找血源之中。


    文斯民默默地為童玥盡心盡力,查流域守著童玥的安危,他知道這一次不僅僅是找血源這麽簡單,是誰殘害了童玥?是誰要童玥的命?查流域坐在病房外麵的凳子上,冥思苦想。


    他想:必須找出凶手,否則,一次災難過了,還會有下一次。


    童玥得罪了誰?查流域的腦子努力搜尋,童玥是一個不愛拋頭露麵的女人,她也沒有什麽社會關係,沒有什麽朋友,身邊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誰會看她不順眼?以至於要她的命?


    查流域想過自己身邊的女人,會不會是翠兒躲在某一個地方,因為妒忌他對童玥好,所以陷害童玥?


    查流域打了一個冷顫,以他對翠兒的了解,不至於要童玥的命吧?


    那麽是江靜靜嗎?是江靜靜報複他不上她的床了嗎?偷偷摸摸的行為,不是江靜靜的作風,如果江靜靜真的在乎一個童玥的存在,那麽她一定會來明的!


    可以排除著兩個女人,那麽隻剩下最後一個——奚夢瑤!


    奚夢瑤現在幸福得不得了,她已經不愛他了,根本就不會對童玥有什麽敵意,不是奚夢瑤,不是她!


    思路又斷了,查流域歎了一口氣,往凳子後麵一靠。


    這時,歐陽姐妹從病房裏出來了,經過查流域的身邊,查流域坐直身子,叫住了歐陽姐妹。


    “等一下!兩位阿姨,有事問你們!”查流域依然像往常一樣,職業性地笑著。


    歐陽姐姐不太想搭理他,一見就不是什麽好人!遊戲女人堆裏,哪裏有什麽好人?


    歐陽太太的心比較軟,停下了腳步,微笑著,看向查流域,說道:“查先生,你說,什麽事情?”


    查流域壞壞一笑,說道:“你們跟童玥又什麽仇恨?以至於要童玥的命?”


    歐陽太太臉上的微笑立即沒有了,她一句話不說,跟著歐陽姐姐氣衝衝地要離開。


    查流域站起來,快步跟上,一手拽住歐陽太太的手,歐陽姐姐轉身,揚起巴掌,使勁扇了查流域一個耳光,歐陽姐姐罵道:“*的東西,離我們遠一點!也離童玥遠一點!”


    什麽意思?查流域被一個阿姨打了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摸著臉,眼睜睜看著歐陽姐妹離開。


    待歐陽姐妹消息不見,他跌坐在凳子上,反複回憶歐陽姐姐的話,離童玥遠一點?這話的意思是關心童玥吧?沒錯沒錯!關心童玥,那麽她們是童玥的什麽人?歐陽太太剛才才哭了,難道?


    查流域想到這裏,查流域迅猛站起來,往醫院外麵走去。


    “查流域!”


    童幽灃站在病房門口很久了,他看著查流域挨打,心裏樂開了花,當他看見查流域離開,童幽灃抓住機會,奚落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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