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秦風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席語君找他幹什麽?他想幹什麽?


    卓秦風不解,席語君明明知道他眼睛不方便,為什麽邀約見他?他什麽意思?


    他在心裏想了很久,他和席語君之間,除了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唯一可以聯係起來的一個人,就是童小顏!


    卓秦風知道,席語君找他絕對不是談合約。


    良久,卓秦風對著電話說道:“席副總裁,目前,我並沒有管公司的事務,一切交給總裁辦公室的人處理,我可以幫你安排和安莎莉見麵,細談合作細節。”


    席語君在電話那頭嚴肅地說道:“卓總裁,我代表的是席氏投資的最高管理階層,而你卻要派一個助理給我談合約,是不是太不尊重我們投資方了?”


    席語君把投資方三字說得很重,特別強調投資方。


    卓秦風想了一下,他的意思就是要和他見麵?目的是什麽?


    卓秦風冷冷地說道:“席副總裁,為什麽?”


    卓秦風的一貫風格,簡略,精簡,讓對方去無限揣測他的意思。


    席語君一聽便清楚,但是他對他有敵意,故意為難他,說道:“卓總裁,什麽是為什麽?說話沒有頭沒尾,我們席氏不太喜歡和這樣的客戶合作。”


    卓秦風還真的怕他一念私仇,撤了投資,他忍住火氣,放低聲音,說道:“隨時恭候席副總裁,什麽地方見麵,由席副總裁定奪。”


    席語君在電話這頭露出了諷刺的表情,卓秦風為了拿到投資,連情敵的氣都能忍?他對童小顏是否有真心?


    席語君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電話說道:“卓總裁,明天上午九點鍾,就在療養院,你的房間裏,不見不散。”


    卓秦風平平靜靜地回答了一句:“好的,我等你。”


    席語君沒有心情再說什麽,他撂下電話,靠在窗戶旁邊,看著夜色深沉,他想:卓秦風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是很有性格嗎?他為什麽變得如此順從,就為了投資?


    席語君決定要考驗他,如果卓秦風沒有底線,他一定放棄和卓識地產合作。


    ——


    最近,翠兒的身體有點不適,晚飯過後,樓下的童小羽和喜兒是送餐的高峰期,沒有空照顧她,翠兒打了電話給王家寶。


    王家寶接到電話,立馬騎自行車奔向市中心茶餐廳,扔下自行車,爬上翠兒的出租房裏。


    當王家寶走在翠兒的房間門口,猛按門鈴,她已經沒有反應,王家寶踹門而入,發現翠兒暈倒在地上,王家寶扛起她直奔附近的醫院搶救。


    翠兒因缺氧休克,經過一番搶救,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王家寶捏了一把冷汗,趴在病床前,關切地問道:“翠兒,現在覺得怎麽樣了?頭還暈不暈?”


    翠兒有氣無力,小聲地說道:“王家寶,謝謝你了,我沒事了,這是孕婦正常的現象,沒有關係的。”


    王家寶一臉擔憂,伸出手,握住翠兒的手,說道:“翠兒,這樣一個人住在房間裏不行,這次我剛剛好遇見了,下次呢?”


    王家寶想想就後怕,他繼續說道:“翠兒,我送你去鄉下我家裏,我媽可以照顧你,等你生了孩子再說吧。”


    翠兒搖頭,她不願意麻煩別人,她委婉地拒絕道:“王家寶,我沒有關係的,我可以請一個保姆照顧我就行了,離開卓家的時候,老總裁給了我一筆豐厚的——”


    翠兒本來想告訴王家寶,她有一筆豐厚的補償金,請得起保姆,被王家寶打斷了他的話。


    “不行!再優秀的保姆都不行,她沒有感情的,萬一保姆出去了,她會管你嗎?再萬一保姆是查流域派過來害你的人,怎麽辦?不行不行,太危險!”王家寶隻相信自己的老媽照顧她,其他人一概不行。


    兩人在醫院裏聊著天,卻不知道,就在他們前腳出門之後,文斯民派來的人,後腳就潛入了翠兒的房間。


    “不在家裏?大晚上的,一個孕婦,能夠去哪裏?”以為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士對另外一個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士說道。


    “我怎麽知道,反正有床在這裏,先躺一會兒再說吧,大晚上的,總要回來睡覺吧。”另外一個男士說著,往翠兒的床上一躺。


    兩人一個躺床上,一個坐在藤椅上,安安靜靜地躺著,漸漸地打起了呼嚕,殺手也是人,也想睡覺,兩人漸漸地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殺手立即彈起,接起電話。


    “喂,文教授,那個——”


    文斯民火冒三丈,問道:“什麽意思?一晚上幹什麽去了?讓查先生等了一個晚上,也不見你二人的消息。說說看,什麽意思!”


    “文教授,沒有什麽意思呀,就是孕婦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殺手解釋得很無辜。


    文斯民諷刺般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到底專業還是不專業?有那個孕婦會主動送上門讓你二人灌藥嗎?傻啦吧唧!孕婦沒有出現,不會想點辦法找去?”


    文斯民一副教育人的姿態,殺手的脾氣也不是很好,他回答道:“大晚上的,你以為我們就不要睡覺?我們不想幹了!”


    這是什麽年代?幹活的人對雇主還如此囂張?


    文斯民想發怒來著,想想查流域交代的事情,又軟了下來,對著電話說道:“向鄰居打聽一下,翠兒是逃走了,還是臨時有事在外麵耽擱了。務必把翠兒肚子裏的孩子弄掉!錢不是問題!”


    殺手聽見錢兒子,立即來了勁,一人留下,一人走了出來,走向令居的家裏打聽翠兒的消息。


    翠兒的房間裏,剩下一個殺手,他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看看外麵的魚肚白天空,感覺肚子很餓,他打開翠兒的冰箱,都是一些生的,除了幾盒方便麵。


    殺手拿了一盒方便麵,撕開,卻發現沒有開水,他用力甩掉方便麵,罵道:“什麽孕婦?就吃這些破玩意兒,連一個開水都沒有?什麽破地方——”


    “你罵誰呢?”房間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殺手扭頭一看,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攙扶著一個孕婦進來了。


    孕婦?殺手回想起文斯民發給他的照片,沒錯!她就翠兒!


    殺手二話不說,衝過去,一把推開王家寶,把翠兒拉進房間,殺手重重地把門關上。


    王家寶意識到出事了,他衝向房門,房門“砰”的一聲,倒在房間裏,王家寶踏在房門上,一眼看見殺手正在灌藥給翠兒吃。


    王家寶衝向殺手,一手奪過他手裏的藥瓶,從窗外扔了出去,殺手見藥瓶沒有了,對翠兒起了殺心,她掐住翠兒的脖子,將她推向窗戶。


    王家寶一個箭步跟了過去,鉗住殺手的胳膊,殺手叫痛,鬆開了翠兒。


    翠兒嚇得趕緊躲在王家寶的身後,殺手奮力拚搏,兩人打得精疲力盡——


    “你們在幹什麽?!”房東聽見翠兒的房間裏有動靜,出來看看。


    翠兒立即跟房東說了實話,房東大神二話不說,將翠兒帶進自己的家裏,把門關上,立即撥通了警方的電話。


    “謝謝你,阿姨。”翠兒感激地看著房東。


    房東大嬸歎氣,說道:“你說你到底得罪誰了?遇上你這樣招惹是非的訪客,讓我的房子也不得安寧,要不是看著你一個孕婦可憐,我才懶得管呢!等風頭過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小孩子生下來吧!”


    翠兒點點頭,沉默了——


    她不知道查流域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查流域的,查流域就是不讓她的自己的孩子出生,善良的翠兒無法理查流域的雄心壯誌。


    翠兒不需要理解查流域的想法,她目前要做的事情,隻是要保護好孩子,有朝一日,查流域想通了,他一定不會親手殺了他的孩子。


    另外一位殺手聽見房間裏有聲音,跑了回來,一看夥伴正在和王家寶打鬥,他衝了進去,想幫忙來著——


    “嗚嗚嗚——”外麵想起了警笛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兩位殺手把腿轎跑,王家寶追出去,殺手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等警方趕到,撲了一個空。


    王家寶非常不喜歡警方的這種抓人的方式,動靜太大,人沒有到,千米之外就已經聽見了聲音。


    王家寶懶得搭理這些警方,他找到房東家,跟翠兒商量了一下。


    翠兒終於答應了,翠兒聽從他的安排,去鄉下養胎,她要安全生下肚子裏的孩子。


    王家寶向童話地產請了假,一大早帶著翠兒,離開了出租屋,前往鄉下。


    兩人來到鄉下,王家寶的鄰居都以為是王家寶帶了媳婦兒回來。


    王家寶也不否認,隻是翠兒一個勁解釋,她和王家寶隻是朋友。


    王家寶帶著翠兒踏進家裏,王家寶的父母一見翠兒挺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立即開始殺雞。


    王家寶實話給父母說了,他們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照樣熱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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