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迅速幫林曉寓拿了藥,卓越瞄見了,是治理嗓子的消炎藥和一些感冒藥。


    卓越立馬意識到,林曉寓正在感冒,難怪她的笑裏麵總是有一絲讓疼惜的感覺。


    她自己不舒服,還能笑著對待一位療養院的顧客。卓越更加心動,眼睛一直看著她,發傻。


    林曉寓付了錢,拿著藥,衝卓越醉人一笑,往門外走去,經過服裝店時,林曉寓打著手勢,指指裏麵的衣服,指指卓越的身上。


    卓越大概明白了,她是在問他,要不要再進去看看,她可以幫忙挑選。


    卓越心裏一激動,伸出雙手,扶住林曉寓的肩膀,林曉寓尷尬地看看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衝卓越搖搖頭。


    卓越立即緊張兮兮,縮回自己的手,做著抱歉的姿勢。


    卓越鬆開手,林曉寓又衝他一笑,往服裝店裏麵走去。


    林曉寓粗略看了一下,挑了好幾套,遞給卓越,卓越接著衣服,眼睛卻一直盯著林曉寓的臉,她總是笑,笑得讓人那麽舒心。


    林曉寓見他發愣,指指試衣間,再把衣服遞給卓越,卓越笑兮兮地點頭,接過衣服,一邊回頭,一邊走向試衣間,一邊衝林曉寓傻笑。


    “砰”的一聲響,卓越感覺到頭被撞痛了,他摸摸腦袋,尷尬地笑笑,回頭看看林曉寓,卻發現林曉寓掩著嘴,笑得很開心。


    卓越心裏樂開了花,他一邊看著林曉寓,一邊退進試衣間。


    卓越換好衣服,走出來,林曉寓看了看,搖搖頭,卓越立即又換了一套,她還是搖頭,直到換了好幾套,林曉寓才滿意地點點頭。


    卓越心領神會,走過去叫營業員結賬,林曉寓急忙衝他擺手,阻止他結賬。卓越不明白,林曉寓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打了一排字。


    穿衣搭配,內襯很重要,再挑一件內襯。


    卓越崇拜地看著她,原來她這麽有品味?


    林曉寓又替卓越精心挑選了一些內襯,卓越欣然接受,付了帳,兩人走出服裝店。


    卓越要送她回家,林曉寓拒絕了,她指指藥店前麵的車子,衝他笑笑,坐上車,朝他揮揮手,發動車子離開了,卓越傻笑著,看著她的車子漸漸地離開他的視線。


    卓越愣了很久,才恍然,怎麽聯係她呢?還會不會見麵呢?


    卓越低頭看看手裏拎著的衣服,笑了笑,立即回家。


    卓越回到家裏,跟卓嬸打了一個招呼,走進房間,拿出衣服,把標簽剪了,他披上衣服,試試看——


    “兒子,這是你的工作服呀?蠻好看的嘛,我兒子的眼光設那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卓嬸推開門,一眼看見卓越穿著新衣服。


    卓越嘻嘻笑,說道:“媽,你也覺得好看嗎?”


    卓嬸走過去,摸摸衣服的料子,還不錯,她誇兒子,眼光突然好了,簡直有點趕上她了。


    卓越說,卓嬸實在誇他還是誇她自己。


    母子倆一個性格,倆人口無遮攔地聊天,沒大沒小的。


    ——


    第二天,淩晨六點鍾,卓越接到卓秦風的電話,立即起床換上新衣服,出發,前往卓家別墅。


    卓越把車停下,一眼看見卓秦風手裏拿著一根棍子,站在別墅門口,身旁放著一隻箱子。


    卓越看得有點心酸,以前多麽傲氣的他,手提包和車鑰匙都需要卓越拿,如今,他眼睛看不見了,自己會收拾衣服?卓越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失去光明的人,如何照顧自己?


    “卓助理,還不過來?”卓秦風耳朵聽著他的車子停下了,良久沒有人過來,當一個人失去光明,他的聽力往往會比其他人好。


    卓越著才從神遊中回來,笑嘻嘻地下車,跑過去,一手牽著卓秦風,一手拎起行李箱,走向車子。


    把卓秦風送上車,卓越將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裏,跑到駕駛室,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卓秦風坐在後座,斜躺著,他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腦子裏東想西想的,他不想拖累父親,他想著趁卓識還在熟睡,趕緊離開卓家。


    卓秦風有些困倦,在後座躺著,閉上眼睛。


    卓越在後視鏡看見在卓秦風疲憊的樣子,心裏總是不舒服,他的眼睛看向前方,歎了一口氣。


    忽然之間,卓越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女人,步行,朝卓家別墅走來。


    卓越立即尖叫:“程淑華!”


    卓秦風一聽,睜開眼睛,驚了一下,對卓越說道:“加速開車,離開,不要讓程淑華知道我在哪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去了療養院!”


    “總裁,程淑華這麽早過來要錢嗎?她懂不懂規矩?哪有一大早要錢的,就算有也不會給她。”卓越見到這種死要錢的女人就不舒服。


    卓秦風沉默了一會兒,冷冰冰地說道:“卓越,老總裁把程淑華的事情交給查流域處理,我擔心查流域對程淑華肚子裏的孩子不利,幫我看著程淑華肚子裏的孩子。”


    卓越看看後視鏡裏的卓秦風,他的傲氣去了哪裏?他變得拖泥帶水,他不忍心傷害一個對他心懷不軌的女子?他一點威嚴也沒有了,他就是一個病人——


    “總裁,你放心養病吧,程淑華雖然可恨,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親骨肉,我一定會確保孩子的安全的。”卓越很認真的樣子,他出於同情和服從,兩者兼備。


    車子開到療養院停車場,卓越拎著箱子,牽著卓秦風,走進療養院。


    卓越東張西望,他總想尋找她的身影,可是一路找過去,沒有,沒有,沒有!


    卓越一直把卓秦風送到眼科,交付給工作人員,幫卓秦風整理衣服,一套一套掛起來,搭配好顏色,交代卓秦風什麽東西在什麽地方。


    工作人員笑笑,告訴卓越,療養院會有專人照顧病人的,不需要太操心了。


    卓越笑嘻嘻地,這才放心,他轉身離開,走到房間門口,回頭,對工作人員說道:“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們療養院那個聾啞護士在哪裏?”


    工作人員訝異地看著他,問道:“什麽聾啞護士?我們療養院沒有聾啞護士。”


    卓越繼續問道:“沒有嗎?那有沒有一個叫做林——”


    “卓先生,不好意思,聾啞那一塊的我不是很熟悉,你去那邊問問看吧,握著還有事情呢。”工作人員,安頓好卓秦風,迅速離開。


    卓越跟卓秦風說了一句“總裁再見”,失魂落魄離開眼科,他走向聾啞科,逮著人問,一個個都靜靜地看著他,聽不見,也不會說話。


    時間太早,除了剛才一個接待卓秦風的值班護士,其他人還沒有到呢,卓越失落地走出療養院,回到車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特意穿得這麽帥氣,隻為讓林曉寓看一眼,留一個好印象,她卻不在,沒有聾啞護士?不可能吧?那林曉寓是什麽?難道都是他的幻覺嗎?


    卓越想想林曉寓美麗的樣子,滿臉爬滿了笑意,他發現自己愛上了她,他愛上了一個聾啞女子。


    卓越滿心歡喜,驅著離開,會卓識地產待命,上班工作,他決定,晚上下班再來療養院看望卓秦風,主要是為了再次偶遇林曉寓。


    ——


    程淑華大清早來到卓家別墅,在路上遇見了卓越驅車出發,她看看卓越的車裏,就卓越一個人?


    程淑華沒有看見後座躺著的卓秦風,她想想也對,卓秦風怎麽可能那麽早去上班呢,據她對卓秦風的了解,卓秦風一般情況下在九點整上班。


    程淑華走到別墅門口,按響了門鈴,沒有人搭理,程淑華接著按。


    卓識已經習慣了一覺睡到中午,他可沒有起來開門的習慣,奚夢瑤被吵醒了,也裝作沒有聽見,卓漪瀾縮進被子裏,她就沒有開門的意識,來了客人跟她有什麽關係?


    童生影視的人,個個被門鈴聲吵醒,但因為自己是客人,不便於開門,門鈴繼續響著,查流域實在是受不了了,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衝到樓下,打開門,怒罵:“誰呀?吃飽了撐的吧!”


    查流域定睛一看,立即停止了錯罵聲,笑了起來,說道:“程淑華,要賬是嗎?你不覺得太早了嗎?大清早的,誰願意拿錢給你?”


    查流域把門推開,轉身向客廳走去,程淑華跟了進去。


    “程淑華,肚子裏幾個月了?”查流域往沙發上一坐,眼睛瞄著她一點變化都沒有的肚子。


    查流域十分懷疑她是否又身孕,程淑華摸摸肚子,在查流域的對麵坐下,從包裏掏出一張紙,特給查流域,查流域接過程淑華的紙,一看,是一張b朝檢驗單,上麵顯示:程淑華已有身孕。


    查流域的腦子裏立即掠過一個疑惑,就這幾天的神韻,醫院能檢查出來?查流域懷疑她未孕。


    他壞壞地笑笑,對程淑華說道:“程淑華,你當我傻呀,這麽幾天怎麽照b超?你就是騙子!你以為卓家的錢那麽容易騙到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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