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人來說,王奇擊敗燕赤行很是震驚。可對王奇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沒去管眾人吃驚的神情,道:“既然都願意聽話,接下來我的命令,應該沒有人會違背吧。”


    “願聽小侯爺吩咐。”


    燕赤行等人齊齊回答。


    一個個都是軍中的人,願賭服輸,既然是輸了,自是遵從命令。


    燕赤行忽然道:“小侯爺,末將有一個問題。”


    王奇道:“說吧。”


    燕赤行問道:“小侯爺如今,武道上的修為,在什麽境界呢?”


    王奇說道:“宗師後期。”


    嘶!!


    燕赤行等人,一個個倒吸涼氣。


    心下震驚不已。


    尤其燕赤行的內心,更是震撼。


    一方麵,是王奇太年輕,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宗師後期的高手。要知道當年的王宗熙,也遠遠比不得王奇。


    另一方麵,是王奇的實力。燕赤行是戰場上的宿將,經驗豐富,鬥誌極強,即便巔峰宗師,燕赤行也敢於一戰,也是廝殺過的。


    甚至於,燕赤行瘋魔廝殺下,還強斬過巔峰宗師。可麵對宗師後期的王奇,燕赤行完全擋不住,一個照麵就落敗,可見王奇的實力之強。


    用境界來衡量王奇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王奇大袖一拂,道:“關於我這一次抵達漁陽縣,我的意圖是斬殺拓跋龍城,直接滅掉城外的鮮卑人。接下來,都給我準備好一戰。”


    “周子山!”


    王奇吩咐一聲。


    “在!”


    周子山立刻回答。


    王奇說道:“你、安排接下來的任務,準備接下來的戰事。”


    “是!”


    周子山當即就應下。


    他和王奇一路北上,在趕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的,所以這一次的任務,他胸有成竹,沒有半點的慌亂。


    周子山道:“我們接下來,……”


    “咚!咚!!!”


    忽然間,急促的戰鼓聲,從城外傳來。


    鼓聲隆隆,震耳欲聾。


    即便鼓聲從城外傳入,傳到太守府聲音受到影響,也依舊是聲勢浩蕩。


    燕赤行麵色微變,道:“又來了,鮮卑人又來搦戰。”


    王奇說道:“周子山,你一邊走一邊安排,我們現在直接去城樓上。這一次,徹底解決鮮卑人的威脅。”


    “是!”


    周子山點頭就應下。


    一行人離開太守府,便往城樓上去。當抵達城樓時,周子山已經安排妥當,所有人各自就位,隻等王奇的命令。一行人登上了城樓,王奇、王宗熙、周子山三人在列。


    城外鼓聲隆隆,聲勢浩蕩。


    因為見到城樓上有人出現,鼓聲漸漸平息。


    卻見一人策馬出來。


    出來的人,六十歲開外,頭發呈灰白色,身材魁偉壯碩。十一月的天氣,尤其在北境漁陽這裏,已經漸漸冷了下來。可來人隻穿了一件單衣,甲胄不穿,手中一口鐵背大刀。


    王宗熙眼中多了一抹凝重,說道:“守正,來的是拓跋龍城。六十左右的年紀,他這個年紀突破大宗師,可謂是正當年。如果再給拓跋龍城一二十年的時間沉澱,他的實力會更強。”


    王奇道:“父親放心,他沒有機會了。”


    拓跋龍城策馬站立,抬頭看向城樓上,高呼道:“王宗熙何在?老夫又來了,今日你可敢出城和老夫一戰?上一次,你出其不意打傷了老夫。這一次,老夫看你,還能不能創造奇跡。”


    王奇手撐在城牆上,探出腦袋,笑吟吟道:“拓跋龍城,家父身體有恙。今天這一戰,我來會一會你。現在,我和你對話。”


    他的聲音,清晰傳出。


    拓跋龍城聽到後,眉頭一挑,道:“王奇,你不在齊國,竟是來到了漁陽郡。”


    要知道,拓跋餘親自南下齊國去了。


    拓跋餘不曾回來。


    王奇卻先到了,讓拓跋餘倍覺意外。


    王奇不急不躁的說道:“你鮮卑方麵,安排了拓跋餘到臨淄來威脅我,脅迫我給糧食給錢。這般情況下,我隻能親自走一趟。拓跋龍城,你真的就認為自己突破到大宗師,就可以囂張橫行了嗎?”


    拓跋龍城哈哈大笑,自負道:“你的話,其實很有道理。我拓跋龍城突破到大宗師,就有囂張橫行的本錢。”


    王奇道:“既如此,我得送你一個禮物,恭賀你突破到大宗師。”


    “來人,把拓跋餘帶上來。”


    王奇吩咐一聲,被羈押著手臂,且被打斷雙腿的拓跋餘被帶上來。甚至拓跋餘如今,因為無法站立,直接被綁在木樁上,然後立在地上。


    王奇一口真元提起,高呼道:“拓跋龍城,你如此囂張跋扈,拓跋餘就在這裏。我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斬殺拓跋餘,你如何救他?”


    刷!


    拓跋龍城麵色大變。


    鮮卑方麵,派遣拓跋餘去脅迫王奇,就是想從王奇的手中,獲取大量的物資。畢竟北地鮮卑方麵,最缺少的就是糧食。


    沒想到,王奇直接抓了人。


    實在是可惡。


    最關鍵的是,拓跋餘在鮮卑境內是一員大將,更是智勇雙全,很是擅長謀劃。一旦拓跋餘被殺了,對鮮卑有極大的影響。


    拓跋龍城高呼道:“王奇,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拓跋餘是我鮮卑的使臣,你卻要殺他。這樣做,恐怕不合規矩,會被天下人嗤笑。一旦你這樣,誰以後還敢派遣使臣出使?”


    王奇淡淡道:“規矩是什麽,就是用來打破的。至於和你們這些鮮卑狗,和你們這些蠻夷,講什麽道理?鮮卑人一項是崇尚力量,怎麽如今,開始講規矩講道義了。”


    拓跋龍城皺起眉頭。


    對付王奇,比對付王宗熙困難多了。王宗熙實力很強,言辭上,卻沒有這麽犀利,也沒有這麽厲害,可是王奇這裏,一張嘴刁鑽無比,一開口就直接以拓跋餘的性命威脅。


    完全不按常理出手。


    拓跋龍城深吸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後,他繼續道:“王奇,你如果真的要殺了拓跋6餘,我鮮卑方麵,和你不死不休。不打破漁陽縣,我鮮卑絕不退兵。”


    王奇說道:“巧了,我王奇做事情,一貫是崇尚血債血償,更是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你鮮卑人,殺了我這麽多的兒郎,還傷了我父親。今日,本王要剿了你們。”


    “哈哈哈……”


    拓跋龍城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有著嘲諷。


    笑聲中,有著不屑。


    要知道他鮮卑大軍,一貫是能征善戰的。即便王宗熙的大軍精銳無匹,可是鮮卑大軍也不弱,不會懼怕。最關鍵的是,他拓跋龍城是戰場上的虎將,如今是大宗師境的高手。


    有他在,鮮卑大軍就有鎮國柱石,就可以取勝。


    拓跋龍城笑罷後,高呼道:“王奇,你立刻放了拓跋餘,本王可以允諾你,我直接撤軍離開,不再攻打漁陽縣。否則,鮮卑必定打破縣城,屠戮所有,雞犬不留。”


    拓跋龍城的話語,透著冷意。


    盡是殺意。


    王奇聽到後,半點不受威脅,反擊道:“拓跋龍城,我王奇這一輩子,最受不得的一件事,那就是受人威脅。我要做的事情,是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屠戮我漁陽縣士兵,此事,我決不罷休。今日,我就要殺了拓跋餘,看你能如何?”


    拓跋龍城道:“你敢?”


    王奇眼神銳利,神情堅毅,他鏗鏘一聲,太阿劍應聲出鞘。十一月的冬日暖陽照耀下,一抹寒光乍現,劍鋒揮出,在空中一掃而過。


    呲啦!


    鋒利劍刃,割裂了拓跋餘脖子。


    拓跋餘還有一絲的意識,他瞪大眼睛,張嘴欲說話,但話剛到嘴邊,啵的一聲聲音傳出,他脖子上血痕崩裂,鮮血一下就噴濺出來。


    鮮血噴灑,拓跋餘臉上更多了痛苦,精氣神漸漸萎靡起來。


    “我,我不……”


    拓跋餘剛說出話,那到了嘴邊的話語,一下就斷了。他的眼神暗淡下來,脖子垂下,便再也沒了半點的氣息。


    拓跋餘臉上,還有著濃濃的不甘。


    他死得太憋屈了。


    在鮮卑國內,拓跋餘是主戰派,而且拓跋餘極為精明,他有很大的話語權。可是如今,卻是這般就被殺了。


    拓跋龍城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怒發衝冠,洶洶說道:“王奇,你殺了拓跋餘,殺我鮮卑大將。這一次的事情,我鮮卑誓不罷休,今日,必定要血洗你漁陽縣。”


    王奇說道:“拓跋龍城,本王就在城樓上等著你來。今日你鮮卑大軍,不打破我漁陽縣,那就不是人。”


    “擂鼓!”


    拓跋龍城氣得大怒高呼。


    他鼓蕩真元,歇斯底裏的大吼,聲音清晰傳入後方軍陣。


    “咚!咚!!!”


    戰鼓聲響徹起來。


    鼓聲隆隆,愈發的強橫,這時候的拓跋龍城提刀指向城樓上,高呼道:“殺!”


    他直接下了命令。


    在鮮卑大軍中,雖說還有主帥,可拓跋龍城是鮮卑唯一的大宗師。他一突破到大宗師境,自是不一樣了,所以拓跋龍城一下令,將士也是遵從。


    浩浩蕩蕩的大軍,發起衝鋒。


    王奇把這一幕看在眼中,靜靜的等待著。當鮮卑士兵往前衝,且已經和拓跋龍城匯合後,就見拓跋龍城也是策馬上前,和大軍一起進攻。


    見此情形,王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機會來了!


    他就是要借助這一次拓跋餘的死亡,徹底激將拓跋龍城,讓拓跋龍城來城樓上廝殺。隻要是拓跋龍城敢上城樓來,王奇就會不計一切代價,斬殺拓跋龍城。


    沒了拓跋龍城的鮮卑大軍,不足為慮。到時候大軍出擊,加上王奇麾下的整體實力,有一個個宗師領軍衝陣,要滅掉先輩軍,那就輕而易舉。


    關鍵,就是斬殺拓跋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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