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本來是要在一個月後張道山生日的時候給,可張道山看見了,便給他就是,再準備另外一份禮物也沒什麽。


    方雅拿起了黑色的一套,下麵還有一身大紅色,樣式一樣。


    “起來,脫衣服……”


    方雅喝令,提手將張道山拉了起來。


    華服要好看,必須要量身定製,如果不合身,那麽再俊朗的男人穿上也會得到“沐猴而冠”的評價,在穿戴的時候也要同樣注意。


    方雅教導張道山怎麽穿衣服穿了十幾年,可他一直很不對付,便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讓他自己動手穿這身花費了大量心思的華服,簡直就是褻瀆。


    張道山聽到這話,卻也脫了衣服,這時他心思很純潔,因為他留下來的執念其中就有穿衣服要那麽麻煩做什麽?


    隻是有著元始天後幫他從頭到腳的打理,所以衰不起來。


    現在自己動手穿這身衣服,得了……


    張道山脫下衣服,隻留下了如同夏日褲子般的寬鬆四角內褲,卻也不用含羞,說起來這還是方雅買的。


    方雅擺弄布偶娃娃一樣擺弄著張道山,先穿上另外準備的絲綢做的底衣,撫平之後再讓他自己穿上褲子,她在微微拉扯了一下,原本平淡的褲子立刻起來變化,讓張道山隻是略長一點的兩條腿突兀的頎然了起來。


    披上華服,方雅拉著長長的衣領的中間往前一提,張道山的脊梁立刻如劍鋒般挺直,昂首挺胸,顯得氣宇軒昂。


    方雅的手一合,讓衣領貼在張道山胸膛上留下一抹柔和的曲線,同時將他纖窄的腰背襯顯出來,係好帶子,又再鬆了鬆、撫了撫衣料,而後,她極快的拉過一條兩指半寬的長布往著腰上一纏,打了一個結,任由剩餘布條如溪流般垂下,她便鬆開手,明明結的不是一個死結,但張道山的形貌卻仿佛被一條鎖鏈緊緊纏住。


    方雅將張道山轉了轉,將不協調的地方撫平,再拉直衣袖,仔細打量了一下,搖頭皺眉,“果然需要有一塊玉啊……”


    她走了幾步,來到桌子前,拉開了抽屜,將一塊吊著紅繩的鵝卵白玉拿了出來,再返回到乖乖不動的張道山的身前,撚著紅繩穿過打結的地方,再拿著玉佩穿過紅繩間的空口,緩緩將活結拉到黑布上麵,然後輕輕的將鵝卵白玉放到黑色的小溪流裏。


    張道山低頭看了看,燦爛的笑了起來。


    男人需要一塊手表,可是再貴的一塊手表,恐怕也比不上一塊沒有瑕疵卻廉價的玉。


    “嗯……”方雅滿意的笑著,拿了一塊鏡子來,慢慢的往後退,讓張道山的身形一點一點映如鏡子裏,“猜猜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就是一個皇帝。”


    張道山言語平淡,但是細究,卻比九鼎還要厚重。


    他活得像是一條狗的那些日子,經常想起姐姐,偷雞摸狗的時候想著如果姐姐在,那她一定會遞過來隱身衣;攔路打劫的時候想著如果姐姐在,那她一定會澆築出一道戰爭堡壘;行俠仗義的時候想著姐姐在,那她就一定組裝出殲星艦;與整個世界為敵的時候想著如果姐姐在,那她一定會丟出二向箔……


    不管張道山多麽像狗,隻要姐姐在旁邊,他就是皇帝,想著這些,他就很開心,雖然很遺憾姐姐不在身邊,可也是一個未來的皇帝。


    雖然說現在不明白那個時候傻樂嗬有什麽用,隻能勞費心神,可他還是感覺現在的自己,成為了從前說的皇帝。


    方雅靠在門背後,鏡子裏映照的身影……


    高高在上,散發出無形的璀璨光輝,煌煌如日,真像是一尊皇帝。


    但在方雅眼中,又都不算什麽。


    她隻是帶著微笑,凝望著張道山。


    “阿姐……”


    “嗯!”


    “有賺錢的路子嗎?”


    “就猜的到,要了一身漂亮衣服,肯定還需要錢!”


    “我想錄一首歌,要租最好的錄音棚,可花的錢可不少……”


    “德行,你又沒有成年,姐姐給你就好了……你寫歌,那肯定會寫詩嘍……”


    “妥妥的,詩歌詩歌,能唱出來的才能叫做詩……”


    “正好,紅色鏢局那裏有著一個叫白公子的id掛置頂帖求一首苦情詩,隻要合格就有一萬,選中了就有十萬,十一萬,夠你用了吧……”


    “夠了。”


    ~~~~


    浴室裏水流聲嘩啦啦的傳來,不少人叫的出“馬白蓮”這個名字的二線花旦那白花花的身影遮掩在玻璃窗後麵,但白永沙瞄了瞄落地窗外獨屬於“通天塔”最高層才能看到的悠遠風景,感歎著也不愧是南冥市唯一一家六星級酒店,然後,他低頭刷論壇。


    沒有多久,馬白蓮披著浴巾走了出來,一雙桃花眼輕輕眨著,滿是春意,撲在了白永沙鍛煉的頗為健壯的身軀上,“一座中學有什麽漂亮的美人,再美,也沒有超過我很多……”


    “娛樂圈就是那麽一回事,高級點的妓院……”白永沙微笑,“我不是針對你,你們所有人都是庸脂俗粉,怎麽可能見到真正的……美好……”


    “切……”馬白蓮立起身來,趴到了鬆軟的大床上,“那你還拿錢砸我這個庸脂俗粉,還不如一把火燒了算數……”


    “美好也能用錢買,隻是得多過幾個彎,我在紅色鏢局上發了一個帖子求詩,現在還真有幾首不錯的……”


    “那個叫薑薇兒的教語文,就喜歡詩詞了?”


    “嗯,這一首詩詞……我念一首,如果你覺得好呢,我就給你五十萬,如果你覺得不好呢,我就給你六十萬……”


    “嗬,那我肯定說不好……”


    “聽著……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流獨自遊到底。年少時候虔誠發過的誓,沉默地沉沒在深海裏,重溫幾次,結局還是失去你。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不放手,筆下畫不完的圓,心間填不滿的緣,是你!為何愛判處眾生孤寂,掙不脫,逃不過,眉頭解不開的結,命中解不開的劫,是你……”


    “……”


    “怎麽樣?”


    “快將五十萬給我……”


    白永沙笑了一下,打賞了私信來《默》詩詞的賬號十一萬。


    親疏有別,他能夠因為這一首詩詞的評價而拋出六十萬,那是因為幾個月來和床上躺的馬白蓮相處的還算歡愉,沒有惹到他生氣的地方,多給些錢沒有什麽,給作詞人十一萬,明碼標價說好,不會毀約,可撿漏了也不會多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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