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陌生男子趴在窗口輕聲說道。


    趙振鷺正意外,就聽到傳來風妍有些清冷的聲音:“差點被他發現,不過丹藥還在,應該不會有事,就等著他生辰那天吃下丹藥了。”


    陌生男子又接著問道:“消息收集的怎麽樣了?”


    “就快好了,你再等等,到時候趙家莊就是我們的了。”


    “好!那我再等等,最近我就不出現了,你自己小心點。”說著陌生男子就縱身而去,竟然沒有一絲遲疑。


    趙振鷺被這驚人的一幕震驚的半晌回不過神來,內心仿佛被一顆重石壓著一般,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可是他沒有立馬去找風妍,他需要緩緩,這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感覺這一切都不大真實,卻又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他的麵前。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振鷺去風妍小院的機會越來越小,有什麽事情也都是跟李釉卿說,甚至讓李釉卿又懷了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這個孩子似乎來得很是時候,趙振鷺心中也高興,卻就在這時收到了一封寄錯的書信。


    信上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八月初,待命,進攻。”


    但是這幾個字卻讓趙振鷺想起了風妍那神神秘秘的行為,心中十分憤怒,於是拿著那枚丹藥就直接找到了族長,並向族長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就在族長想要細問時,李釉卿身邊的侍女卻忽然跑了過來,說李釉卿流產了。


    李釉卿懷孕的事情隻有她院中的幾人,以及趙振鷺知道,怎麽會流產呢?


    趙振鷺立馬趕了過去,便見李釉卿倒在地上,兩腿間鮮血直流,觸目驚心的紅色讓趙振鷺立馬失去的理智,詢問之下才知道李釉卿是吃了風妍送過來的點心才這樣的。


    一怒之下,趙振鷺直接派人將風妍押到了“尋仙問道”。


    站在族長側首,趙振鷺隻是冷冷的看著跪在大殿中央一臉茫然的風妍,沒有半點心疼,他沒有想到風妍竟然是如此惡毒之人。


    “你可知罪?”族長率先發話,他似乎也沒有料到風妍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但事實就在眼前倒也給了他一個除去風妍的理由。


    “不知。”風妍呆呆的望著趙振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會被這麽五花大綁的帶來“尋仙問道”。


    “哼!你這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想狡辯?你同趙家莊之外的人預謀著什麽你以為沒人知道嗎?你看這是什麽?”族長說著便將趙振鷺給他的一小片竹簡扔向風妍。


    風妍看了看那竹簡,小心翼翼的撿起來,捧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卻完全不懂這上麵幾個字的意思,隻能抬起頭茫然的望著族長。


    見她似乎想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族長心中不免有些氣憤,抬手就是一巴掌,雖然沒有碰到風妍,卻見風妍的臉上實實在在的留下了紅紅的掌印。


    此時,門外忽然衝進來一群人,端木雅和趙駿惠等人拱了拱手也都在兩側站著,似乎並不知道事情的發展。


    接著,便見族長的手中拿出了一顆丹藥,冷冷地哼笑一聲對風妍道:“怎麽?這東西你總該認識吧?”


    見到那顆丹藥風妍的臉上顯然很是震驚,接著就將目光轉向趙振鷺,可趙振鷺從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過她一眼,讓她感覺到心中一陣淒涼。


    可,更加淒涼的還在後麵,見她不承認,族長竟然將李釉卿請了過來,隻是待遇不同,她跪著人家卻被賜了座。


    李釉卿剛剛坐下便開始哭喊:“族長,您可一定要為釉卿做主啊,我這可憐的孩兒,還沒成型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了,我可憐的孩子啊~”


    說著竟在大殿之上嚎啕大哭起來。


    然而,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似乎讓風妍更加疑惑,她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甚至李釉卿懷了孩子她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害他呢?


    “我沒有!”風妍隻能出口否認。


    不料,她剛剛否認,李釉卿就抽泣著哭訴道:“我平日裏待你不薄啊!你送我點心,我還以為你是知恩圖報之人,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惡毒!”


    風妍被她說的無話可說,她確實不久前給她送了一份點心,因為趙振鷺一直都不曾到她的小院去了,她以為趙振鷺是太忙,所以才沒能過去,就送了點點心,希望他休息的時候能夠吃上一點。


    她沒有想過自己的點心會讓李釉卿沒了孩子,而且她記得點心中並沒有會讓人墮胎的東西,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見風妍癡癡地望著李釉卿,族長便認定她是被人發現心虛,而趙振鷺也對風妍冷哼一聲。


    這些都讓風妍不明所以,卻又不知該從何解釋,隻是呆呆的跪坐在地,不停的重複著:“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可是這些話並沒有人相信,而端木雅時唯一一個站出來替她說話的人。


    在風妍即將被帶走施以鞭撻之刑,端木雅忽然站出來對族長直言以對,讓族長心中更加氣憤,最終風妍的鞭撻之刑依舊沒能免去,而端木雅也被逐出了趙家莊。


    端木雅是趙駿惠的徒弟,也是趙駿惠最愛的女人,可那時候趙駿惠也沒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端木雅隻身離開趙家莊。


    這一切對於當時滿心憤怒的趙振鷺來說都無關緊要,他的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風妍騙了他,他這麽愛她,而她卻利用他的感情欺騙他!


    最終風妍沒能熬過鞭撻之刑,得知風妍死去的消息,趙振鷺的心猛地一痛,他心中其實並不是想要她死的,隻是希望她受到點懲罰。


    隻是一切都已成定局,風妍死了,端木雅離開了,趙駿惠和趙駿德除了平日裏去照顧一下趙可兒便再也沒有去見過趙振鷺。


    聽趙振鷺說了這麽多,趙可兒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這個親手將娘親送上斷頭台的父親,心中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知道趙可兒此時心中一定很難過,趙振鷺也因為這件事而陷入自責,歎了口氣便再沒有說話。


    “然後呢?你真的以為我娘是那種人嗎?”趙可兒蹙著眉頭,眼中滿含著質疑和悲傷的望著趙振鷺。


    趙振鷺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垂下眼眸,有些愧疚的說道:“其實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想明白了,風妍與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按照她的個性應該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哼~”趙可兒苦笑著冷哼一聲,眼中含淚的說道,“你相信了?你相信又怎麽樣?我娘死了!在你相信她之前就死了!你為什麽不在她死之前相信她?!”


    越說趙可兒的心中越是憤怒,最後竟然是吼著將話說了出來,眼角的淚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守在門外的雲揚聽到房中如此大的哭喊聲,咬著唇緊握著雙手,若不是因為趙振鷺之前已經說了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真的想直接衝進去。


    “可兒~”趙振鷺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自己默默關注了十幾年的女兒,隻能輕聲的喚了聲她的名字。


    哭過之後,趙可兒也漸漸緩和下來,聲音還有些哽咽的說道:“那你是怎麽發現我娘不是凶手的?”


    這是趙可兒如今最想知道的,從趙振鷺的介紹中她能夠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些讓她奇怪的地方,她娘的反應也讓她不解。


    “這件事情,在兩個月後我就開始重新調查了,那時候才開始懷疑事情的真相。”趙振鷺微蹙起眉頭眸色略有些深沉。


    風妍去世之後兩個月,也就是趙振鷺過了生辰後一個多月,心中對這件事情的疑惑越來越深,對於風妍的思念也越來越深,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於是,他開始默默地不為人知的調查這件事情,而他最初的著手點便是那個丹藥和那支竹簡,他發現這兩個的東西的得來似乎都有些出乎意料。


    丹藥是陌生男子給的,而風妍也說隻是一名認識的修仙者,似乎並不相熟,竹簡更是奇特的寄到了他的手中,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這麽馬虎呢?


    那個陌生男子在風妍死後又出現了一次,卻是在李釉卿小院不遠處,剛剛看到那陌生男子,趙振鷺就追了過去,可卻沒能追上,被他跑了。


    可是經過這一次,趙振鷺卻開始注意李釉卿的一舉一動,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沒有想到的是,這麽一來趙振鷺竟然發現了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李釉卿似乎並不是像表麵一樣溫婉平和,對於忤逆她的人她絲毫不曾手軟,就像當初對待風妍一樣。


    而且,慢慢理清思路之後,趙振鷺發現,事情似乎有些巧合讓他不得不去懷疑這整件事情是否是李釉卿的陰謀。


    就像他最初發現風妍與那陌生男子時,就是被李釉卿拉去看望風妍,自從趙可兒出生之後,李釉卿似乎再沒有主動去過風妍的小院。


    這一次卻就遇上了風妍和那陌生男子的交易,不能不讓趙振鷺疑惑。


    再者,流產一事,他記得李釉卿說過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有些弱,很可能滑掉,所以他就讓她一直待在房中不要亂走。


    風妍也不知道李釉卿懷孕這件事,就算是想要害她,也不會用這麽明顯的手段才是。


    再加上那天在大殿之上風妍的反應,趙振鷺最終還是覺得自己冤枉了風妍,雖然他心中一直在懷疑李釉卿卻又沒有證據。


    再加上那時候她又懷了孩子,趙振鷺也漸漸地躲著趙駿惠和趙駿德以及趙可兒,也再沒有出現在李釉卿的小院中,隻有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去了一次。


    “難道是李釉卿嫁禍給娘的?”趙可兒驀然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趙振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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