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麽消息?”端木清風疑惑道。


    聽了端木雅所說的故事,他不免有些心疼起自己這個姑姑,一生曆經坎坷,終了還沒能與愛的人長相廝守。


    “駿惠和駿德都已被趙家莊的族長和各位長老所殺害,至於究竟是何原因又是如何將他們殺害我卻沒能打聽到。”端木雅說著神色便有些黯然。


    她一直倍感愧疚,也許沒有自己的話,趙駿惠兄弟兩人一定可以好好地生活,然後結婚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或者修仙有成,最終修成仙身。


    可是,他們遇到了她,她就仿佛是他們生命中的劫一般,她的出現讓他們的生命出現了轉折,圍繞著她轉,最後也因她而死。


    從未聽娘親說起過她以前的事情,此時聽到了這麽多,蓓蓓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很想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娘親,可是卻哽咽的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小白也緊緊地抿著唇,微鎖著眉頭,她不知道該用何種情感來看待端木雅和趙駿惠的這段感情,如果是自己的又會如何選擇?


    年齡的差距,甚至輩分的差距,這些難道真的就會成為兩個相愛之人的阻礙嗎?至少在她的心裏並不會!


    “趙可兒現在已經是我的師妹了。”端木清風不希望端木雅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太久,也不想她陷入太深的回憶之中,那些都太傷心。


    “可兒是你師妹?何時的事情?”端木雅被這個小心震撼到,忙問道。


    “大概五年前吧,那時候師父直接將她帶回了梧桐穀,不過可兒真的是資質極好,也很努力。”端木清風順便將趙可兒的一些事情都說與端木雅聽。


    他知道,端木雅對於風妍的死一直都很是愧疚,她一直都相信風妍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更不可能做出讓李釉卿掉孩子的事情。


    可是,她無能為力,沒能救下她,如果當時她不顧一切將她帶出趙家莊結局又會怎樣?可兒的命運又會怎樣?


    這一切都已成定數,再也回不去再也改變不了,就算自己多麽愧疚多麽自責都不能夠挽回風妍的生命。


    “娘,爹是被人殺害的嗎?”蓓蓓淚眼婆娑的望著端木雅問道。


    她從未聽過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所有人的生死都是生死輪回自然使之,可是剛剛娘親明明說了爹爹是什麽族長和長老殺害的,這種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為什麽會有人如此殘忍,將活生生的人殺害?


    蓓蓓的問題,讓端木雅再次陷入悲傷,輕輕地揉了揉蓓蓓的腦袋,就像以前趙駿惠揉著他的腦袋一樣輕柔,暖聲道:“蓓蓓不要難過,你還有娘親,就像娘親還有蓓蓓一樣!”


    “娘~”蓓蓓趴在端木雅的懷裏輕輕抽泣起來,沒想到這句話會有一天會被娘親用來安慰自己。


    見端木雅和蓓蓓兩人如此情深,小白又有些哀傷,不由得身子往端木清風的身邊靠了靠,以求片刻的安慰。


    端木清風也不想打擾到兩人,便站起身不經意拉起小白的手便往房間外走去。


    “師兄~”小白被端木清風拉著出了房間,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可是端木清風站定之後隻是望著西南角獨自發呆,卻不說一句話,小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輕聲喚了句。


    “嗯?”端木清風猛地轉過頭看向小白,隻是眼中尚存的一絲迷茫之色被小白捕捉到。


    “師兄,你怎麽了?”小白立馬轉身至端木清風的跟前,關心道。


    自從認識端木清風起,她還從未見過他的臉上有過如此深重的迷茫神色,就連對待師父被抓這件事都不曾羅出過這樣的神情。


    見小白如此關心自己,端木清風嘴角微微勾起,搖頭道:“無事,隻是有些事情思考的過深罷了。”


    “什麽事情?”小白眨巴眨巴眼睛甚為疑惑。


    “呃……”端木清風眼神有些閃躲,隨即轉過頭望向不遠處仍在泉邊孤芳自賞的小胡道,“小白,如果有一天小胡離你而去你會想他嗎?”


    “啊?”小白有些訝然,不明白師兄這話中的意思。


    不僅僅是小白不懂,就連問話的端木清風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此一問,隨即便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就當我沒說。”


    對於端木清風這種黯然的神色,小白有些糾結,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下手,也不知道師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可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微微瞪了下雙眼,走到端木清風的麵前說道:“師兄,你低下頭。”


    “嗯?”端木清風有些意外,小白為何會讓他低頭。


    “你先低下頭嘛!”小白故作神秘的對他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疑惑的望了眼小白,端木清風卻還是按照她所說的微微躬了躬身子,不料小白立馬伸手在自己的頭上輕輕揉了兩下。


    茫然的抬起頭看向小白,入眼的便是小白那張掛著得意笑容的精致小臉,微微眯起的眼睛險些被長長的睫毛所遮掩,眼中有些得意有些調皮。


    “好些了沒?”小白見端木清風盯著她瞧便問道。


    “這是……”


    不等端木清風話說完,小白便解釋道:“我每次難過師兄隻要輕輕揉兩下我的腦袋我就不難過了,師兄不舒服的時候我也可以幫師兄揉兩下的,這樣師兄也就不難過了吧?”


    這一番話讓端木清風心中的疑惑瞬間得到了答案,猛地一把將小白攬進懷裏。


    不明所以的小白被端木清風抱著,想要抬起頭卻發現被禁錮的太緊根本沒法抬頭,隻能悶在他的懷中疑惑道:“師兄,還難過嗎?”


    “不了!有小白在身邊我永遠都不會難過!”端木清風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


    剛剛他還在猶豫,東王公是天地間無人超越的存在,他想要與自己坐騎的孩子相守自然不會有人敢說他什麽,他自己活了這數百萬年想來也無所謂眾人的目光。


    可是他不同,他是端木清風,一個實實在在的凡人,他接受的是這人世間的思想,還不能接受東王公那樣的感情,而現在的小白是自己的師妹,這是否就不會受到世人的唾棄?


    就像端木雅和趙駿惠的感情,端木清風雖然很是同情,可若是想讓他輕易接受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在為自己這種傳統古板的思想所困擾,剛剛小白的行為和話語卻讓他心中的那個結徹底打開。


    也許這世間本沒有那麽多禁錮,伏羲和女媧本就是兄妹,還不是一樣結合生下了眾多孩子,也許還有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例子發生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這些都不應該成為阻礙,他相信小白也一定不會認為這些會成為感情的阻礙。


    “小白,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傷心嗎?會想念我嗎?”端木清風用下巴摩挲著小白的頭頂輕聲問道。


    “會!”小白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沒想到小白竟會回答的如此幹脆,端木清風不由得將雙臂又緊了緊,緩緩閉上了雙眼,這是他不曾想到的,卻又是他希望得到的。


    兩人就這麽相擁著立在小院中,院外的小胡一抬頭立馬傻了眼,忙扭過頭去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小白~”這一生輕喚將兩人的神思都喊了回來,端木清風將小白鬆開來,轉過身正好看到蓓蓓從房間走出來,而且懷中抱著一床被子,遮擋了視線。


    “蓓蓓這是要幹嘛?”端木清風忙伸手接過蓓蓓手中的被子問道。


    蓓蓓大喘著粗氣,道:“我娘說天色已晚,你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小白跟我睡,清風表哥你就自己在最邊上的那間房裏休息吧,有些雜亂,你別嫌棄就好。”


    “在這裏休息?”端木清風其實並沒有打算在這裏過夜,他還要繼續追尋那股陰氣而去,可既然端木雅都已經說了,再開口拒絕似乎又有些不合適。


    “那好吧。你帶我去,我自己收拾就好。”端木清風示意蓓蓓帶路,他自己去收拾房子。


    在梧桐穀生活的這麽多年,端木清風一切事物都是親力親為,如今更不可能讓這個比自己小了那麽多的表妹幫自己鋪床打掃。


    蓓蓓領著端木清風往房間走去,此時端木雅也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發呆的小白,便輕笑著問道:“你叫小白?”


    “嗯!師兄說我叫小白。”小白其實對於端木清風說自己叫小白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最初的她並不在意,因為沒有接觸到更多的人,可是現在不同了。


    遇到了那麽多事,接觸了那麽多人,對於自己這個簡單到了極點的名字也越來越不滿意,而且人家蓓蓓不僅有小名,還有個更好聽的名字——虞姬。


    見小白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似乎微微蹙起了眉頭,端木雅雖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直接詢問,隻是開口道:“你們這次到姑兒山有何事?”


    “哦!對了!”小白這才想起他們到姑兒山的目的,小拳頭猛地一敲恍然道,“我們是循著一股極重的陰氣而來的,到了琅琊郡就沒了蹤影,所以師兄才來找您的。”


    “陰氣?”端木雅緊鎖起了眉頭,難道說的是時常在自己院外徘徊的那股陰氣?


    小白忙點了點頭,道:“是啊!從東海郡跟過來的,聽師兄說那陰氣似乎很重,應該趁早消滅掉,否則後患無窮。”


    此時端木清風也整理好了床鋪走了出來,見端木雅緊鎖著眉頭與小白對立,便緩步跺了過去,輕聲道:“雅姑姑這是怎麽了?”


    “你們是在尋找那股陰氣?”端木雅猛地抬起頭盯著端木清風問道。


    “難道雅姑姑知道那股陰氣?”端木清風微挑了下眉,難道這股陰氣與她所說的那個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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