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暮雲深和家陳貴自然是不願意,不過卻也不敢違背娘子大人的命令。


    於是二人隻能苦哈哈著臉去了另一個屋。


    這邊,白錦和趙英等著他們二人走後,相視一眼,笑出聲。


    兩姐妹拉著手盤腿坐在床上。


    趙英伸手摸了摸白錦的肚子,在摸摸自己的肚子,笑著道;“阿錦,咱兩的肚子差不多,想來孩子長得也差不多大。”


    白錦笑著點頭,她們二人已經顯懷,她們二人懷孕相差沒有幾日,此時細算下來,也有六個月了。


    二人坐著說了好些話,從家長裏短說道展望未來,後來,直接說道孩子身上。


    趙英笑眯眯的說道;“阿錦,你的孩子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定是頂頂漂亮的!”


    白錦笑著道:“咱們彼此彼此。”


    趙英連忙搖頭,之後又覺得不對,又點點頭,最後她歎了聲道:“我隻望這孩子若是女娃,莫要隨我,要隨他爹一般白一些。”


    趙英或許是自小就常年勞作的關係,是以皮膚有些黑,但是正常莊稼人的皮膚。


    白錦眨眨眼睛道:“若是男娃呢?”


    趙英嗔了白錦一眼道:“若是男娃自是隨我好一些,男娃黑一些沒啥。”


    姐妹二人便這麽有的沒的聊了會兒,醜時左右,二人才睡下。


    第二天,他們四人皆是起了個太陽曬屁股,據是因為他們四人昨晚睡得都晚。


    好在賈家也無甚嚴苛的規矩,等四人起身後吃了飯,白錦和暮雲深便更告辭回了大邱村。


    之後幾日,高淵和張秀娥便要準備離開了。


    張秀娥拉著白錦的手,麵上看著很是舍不得,隻聽她道:“錦兒,姨母本應該等你生下孩子後照顧幾日在走的,可是你姨父這邊收到京城的來信,我們便隻能提前回去了。”


    高淵和張秀娥這一次從京城出來時間將近半年,也的確夠久了。


    再者,京城那邊發生一些事情,高淵作為朝中太師,自是應當回去的。


    白錦心知張秀娥擔心自己,溫聲安撫道:“姨母,您放心,我這邊不管有啥情況,都會讓雲深給您寫信的。”


    張秀娥這才點頭道:“好,好,你們一定要多寫信,讓姨母知道你和孩子的動靜,不然姨母放心不下。”


    白錦點頭。


    另一邊,高淵和暮雲深交代了一些事情,又道:“雲深,既然你已經選擇和錦兒留在這鄉間,那便好好待在這裏,近兩年之內,你切莫去遠的地方,尤其是京城。”


    高淵說的事情,暮雲深便嗅出一絲不同尋常之味。


    猶豫一瞬,暮雲深道:“姨父,可是京城那邊……”


    高淵知曉暮雲深是個心思頭通透的,他點點頭,簡單道:“聖上病重。”


    一句話信息量極大,也表明,京城很快便會陷入緊張危險之地,其實不僅京城,整個大周國也將會迎來一個轉變。


    曆代君主更迭,朝堂和國家都會有所動蕩。


    “雲深明白!”暮雲深拱手,沉聲道。


    高淵又交代了一番,同張秀娥見麵後,夫婦二人便準備離開大邱村了。


    沈氏和白高忠還有些舍不得他們二人,送行時,沈氏緊緊拉著張秀娥的手,道;“親家母,日後有時間再回來。”


    張秀娥笑著道;“那是自然,親家母放心,等老爺他辭官之後,我們老兩口興許就會來這裏養老呢!”


    這裏雖說不富裕,但勝在民風淳樸,又熱鬧,更重要的是,沈氏和白高忠一家人同他們二人極為投緣,若是將來老了,他們兩家老人坐在一處,豈不是很熱鬧?


    沈氏笑著道:“那感情好!”


    顯然,沈氏和白高忠也是願意的。


    兩家說了一些送行的話,而後目送著高淵和張秀娥上了馬車。  暮雲深本想親自護送他們回去,不過高淵和張秀娥沒讓,白錦如今懷這身孕,正是暮雲深在身邊照顧之際,暮雲深倒是也沒有執意,而是讓暮大他們隨行護送,等高淵夫婦二人平安回到京城,暮大幾


    人在回來。


    待目送他們離開後,沈氏和白高忠不僅感歎道;“太師大人公務繁忙,這一次能在咱們這住這麽久,已經是奇跡了。也不知日後太師大人和夫人會不會再來。”


    白高忠笑著道;“孩子他娘,你這就杞人憂天了,太師大人不是說了嗎?等他辭官後,就來咱們這裏養老。”


    沈氏啐了口,嗔道;“瞧你那樣!跟著太師大人幾天,都學會拽文的了!”


    白高忠卻挺起胸膛道:“那是,有個太師大人的親家,我可不得學點文的。”


    沈氏啐了幾聲,夫婦二人笑做一團。


    這邊,白錦和暮雲深看到,亦是笑出聲。


    時間一晃而過,過了正月十五,日子飛快,轉眼已經到了春耕時節。


    大邱村的村民又開始家家戶戶忙碌起來,而白家三房的醋坊也都開業了。


    不止鎮上的醋坊開張,縣裏的醋坊也開張開始做生意。


    白錦和趙英二人的孩子也將近八個月了,肚子顯懷更加厲害,行動也更加不便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二人在醋坊忙活。


    暮雲深勸過,不過大夫也說過,懷孕月份打的孕婦多走動活動是好的,隻要不要太劇烈運動就好。


    趙英這邊,賈成貴也是勸解不成,最後他隻能同暮雲深訴苦,道:“雲深,你咋也不勸勸阿錦?她們現在懷著孩子,還忙裏忙外的。”


    暮雲深抬手拍了拍賈成貴的肩膀,道:“隻要按照大夫說的,問題不大,再說,她們留在家中也閑著無趣,倒不如忙一些,也能多走動。”


    也隻能這樣了。


    忙碌的日子,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一晃眼的功夫,又是兩個月,也到了白錦和趙英的預產期了。


    快生的日子,兩家人可不讓白錦和趙英在去醋坊忙碌了。


    眼看著就是這幾日就要生產了,就連沈氏和白高忠也不去鎮上賣醋了,就在家看著白錦。


    而此時,京城內也出了事情。


    大周國皇帝駕崩,新帝登基,朝堂自是一番動蕩,這便直接影響著周國各處的治安,各處城門盤查更嚴了。


    當然,這些和白錦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不用四處動做生意,更何況白錦現如今又到了預產時候,一家人更是不會多走動的。


    白錦懷孕後,肚子一直不是太大,誰知這後麵些日子,肚子卻圓滾滾的登時變大了許多,而且胎動也極為頻繁了。


    這不,白錦躺在炕上,暮雲深拿著巾帕為白錦擦了麵頰,雙手,還有身上,最後為白錦洗了腳。


    這種活,暮雲深做的已經是駕輕就熟了。


    其實白錦是願意自己動的,不過月份大了,她行動極為不便,別說彎身了,就是穿衣裳都有些苦難,這些都是暮雲深來做的。


    白錦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暮雲色隻道他們是夫妻,有啥不好意思,更何況,白錦懷孕已經很辛苦了,他這個夫君的沒法幫白錦受苦,隻能為白錦做事,且事事巨細的做,這樣心底才能好受一些。


    沈氏和白高忠見著,亦是連連感歎。


    就算是當初沈氏懷孕,白高忠都不一定能做到這種事無巨細的事情,更別說幫著孕婦洗澡,洗頭發,洗腳。


    白錦臨近生產,趙英也同樣要臨近生產了。


    按理說,趙英比白錦早懷一些日子,該是比白錦要提前生的,誰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二人竟都未曾有生產的跡象。


    賈成貴也找來大夫為趙英看過身體,大夫隻道趙英身體很好,胎兒很穩,至於日子到了還未生產的,便多動一動,有助於生產。


    於是,接下來,賈成貴酒樓也不去,就每日在家中陪著趙英活動。


    這邊,白錦同樣沒有動靜。


    這不,暮雲深剛幫白錦洗了澡,又洗了白錦的衣裳還有褻衣那些,這才進屋喝了口水。


    白錦見暮雲深累的滿頭大汗,心中又暖又是心疼,忍不住上前,抬袖為暮雲深擦了擦額頭的汗道;“雲深,辛苦你了。”


    說著,白錦鼻子一算,眼睛也有些紅。


    不知為何,自從懷孕後,白錦的情緒波動很大,一些小事就會讓白錦感歎落淚,為此,暮雲深每每怕自己惹了白錦傷心,是以隻給白錦說開心的。


    見白錦落淚,暮雲深心底一疼,連忙握緊白錦的手,柔聲道:“傻瓜,我不累。”


    “我再累,哪裏有你累?你懷著孩子,每日走動都困難,我看著都心疼。”說著暮雲深垂眸看著白錦圓滾滾的肚子,道:“你個小兔崽子,累的你娘這些時日,等你出來後,看我怎麽教訓你!”


    白錦嗔了暮雲深一眼,道:“孩子還沒有出來,你就要教訓他,那他不是更不敢出來了嗎?”


    暮雲深佯裝發怒,道;“他敢!他要是不出來,我就!”


    “你就幹啥?”白錦瞪著暮雲深,氣鼓鼓的道:“你要打你孩子嗎?”


    “我就打他屁股!”暮雲深無奈道。  白錦嗔了暮雲深一眼,又為他擦了擦汗,正要說啥,忽然感覺肚子瞬間襲來一陣抽疼,她雙手忙捂著肚子,麵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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