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明白,一個女子不管她願意不不願意生孩子,有一天被告知她這一生都無法再有身孕,心中定是極為悲痛。


    白錦伸手握住白語的手,並未多言,因為白錦知道有些痛楚是別人再多的安慰語言都是無用的。


    白語轉眼望向白錦,笑了笑道;“阿錦,我沒事。”  “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時,我心中雖難過,但其實我心底還有些慶幸。”白語似是想到之前在那山村所過的日子,她低聲道:“他們逼著我生孩子,我不想生的,後來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生了,我心底竟還


    有些開心……”


    白錦眸中閃過一絲痛楚,白語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痛楚,才會有此心境?


    “如今,我逃出來了,身邊也有虎子他們三個,就看的更開了。”


    說著,白語還笑了笑道:“所以,我真的不難過,不能生孩子又如何,他們三個就是我的孩子。”


    白錦點頭,道:“是啊,我見他們三個很是懂事。”


    白語笑著道:“是啊,他們三個孩子很好。”


    說了會兒話,白語忽然道:“阿錦,你也懷孕了吧。”


    白錦點頭。


    白語笑著道;“阿錦的孩子定然是這世是最漂亮最懂事的孩子。”說著,白語眨眨眼睛,道:“誰讓他有一個漂亮的娘還有一個長得好看的相公。”


    二人對視一眼,笑出聲。


    ……


    天氣愈加寒冷,當天晚上,夜空之上再次飄落雪花。


    不一會兒,地麵上便鋪了一層白色。


    暮雲深鋪好炕,轉身緩步走到白錦身後,伸手將白錦擁入懷中,望著外麵的雪景,溫聲道:錦兒,小心著涼。”


    白錦將身體靠在暮雲深懷中,頭枕在暮雲深的肩頭,點點頭。


    暮雲深將窗戶關閉,隔絕了外麵的冷氣。


    屋內有炭盆,是以屋內溫度很暖和。


    暮雲深同白錦躺在炕上,為白錦蓋好被子後,手臂支著頭,望著身邊的白錦,柔聲問道:“錦兒,可是因為白語的事情煩心?”


    白錦抬眸望著暮雲深,道:“倒也不是煩心,隻是……有些感歎。”


    白錦不是聖母,她也知道白語如今這樣除卻她輕易相信別人以外,更多的的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然事實是事實,如今看到白語落到這般田地,白錦心中還是有些感歎難過的。


    暮雲深道;“幸得她離開那裏,也想明白了,以後她的日子會好的。”


    白錦點頭道;“是啊,隻要有心,日子總能過好的。”


    想到白日裏白語說的話,白錦道:“她身子不好,還要去鎮上的漿洗坊漿洗,我隻怕她這個冬天熬不過去。”


    白語的身體虧損太大,眼看著她如此虛弱,她卻執意要去漿洗掙錢.


    暮雲深道:“她也是為了生活,不過……非要去漿洗坊麽。”


    白錦道:“爹娘曾讓她去醋坊幫忙,不過她不願意。”


    暮雲深略一沉思便明白過來。


    想來白語是不願意連累白家三房吧。


    畢竟她是逃出來的,還是大房的閨女,她在三房醋坊幫忙,若是被人看到說給大房,到時候,大房一定會來找三房麻煩。


    暮雲深眸光溫柔的望著白錦,見她秀眉微蹙,不覺微微傾身,嘴唇輕柔的印在白錦的額頭,柔聲道:“錦兒,莫要多想,明日我和你一起想辦法。”


    白錦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暮雲深,望著暮雲深深邃眸中溫柔纏娟情意,一瞬間,她心中的煩惱似乎真的消失了。


    她緩緩伸手攬著暮雲深的脖子,而後微微抬頭,在暮雲深的唇邊親了親,道;“知道了,相公。”


    白錦是很少這樣主動的,一瞬間,暮雲深黑眸變的極為深邃,他微微傾身,黑眸深深望著白錦,聲音溫柔中又帶著幾幾絲低啞,道;“錦兒,咱們的孩子三個月了吧。”


    說著,暮雲深的手已然落在白錦的中衣衣帶處。


    白錦麵頰微紅,抬眼瞪著暮雲深道;“剛三個月而已。”


    “……那也可以了。”說著,暮雲深傾身在白錦的麵頰上緩緩落下吻,漸漸的,親吻往下……


    白錦雙手攬著暮雲深的肩膀,感受著暮雲深那壓抑的熱情,她麵頰如火燒一般。


    說來,自從她懷孕之後,他們二人的確已經再無房事。


    大夫還曾特意囑咐過,一定要等到三個月後……


    感受著暮雲深的熱情,白錦心底卻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雲,雲深……”


    白錦呼吸不穩,雙手手指不覺間緊緊的抓著暮雲深。


    暮雲深在白錦身前埋頭一會兒,緊接著,就見他抬頭,低頭在白錦唇邊吻了吻,柔聲道;“錦兒,別怕。”


    白錦心中是有些緊張,好在暮雲深動作極為溫柔,二人溫存著,尤其是暮雲深動作輕柔,每一個吻,每一個動作,都讓白錦漸漸沉溺其中。


    夜色深深,屋內陷入一片沉寂,然屋內卻時不時傳來幾聲低聲嚶嚀,還有低沉沙啞的安撫。


    室內溫度漸漸升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旖旎,讓人臉紅心跳。


    “……錦兒。”似歎息似滿足一般,隻聽男子聲音沙啞低沉輕柔的說道;“我要你。”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整個大邱村便便覆蓋了一層潔白。


    因為收了秋,是以到了冬天,村上的人大多都會在家中過一個冬天,不過糧食收成不好的,也有趁著冬天出去忙活做工賺錢的。


    這世上就是如此,要想活著,就得努力,沒有誰家的日子過的是舒服的,舒服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的。


    屋內溫暖如春,暮雲深穿戴好後,轉身站在炕邊看著熟睡的白錦,而後緩緩傾身在白錦頰邊吻了吻,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沈氏和白高忠也早早起身,正準備著早飯。


    見到暮雲深,沈氏剛要詢問,暮雲深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道:“娘,錦兒還在休息。”


    沈氏笑著點頭,之後就忙招呼著暮雲深吃早飯。


    “雲深,今天還去縣裏麽?”沈氏看了一眼外麵,見雪下的雖然不厚,但是路也極為不好走。


    暮雲深點頭道:“今個兒下雪,醋坊的生意定然忙,我過去幫忙。”


    沈氏歎道;“雲深,辛苦了。”


    自從白錦懷孕後,縣裏的生意一直是暮雲深在打理,且是風雨無阻。


    暮雲深抬眼望著沈氏,溫聲道:“不辛苦,說辛苦應該是爹娘。”


    沈氏笑著道;“我和你爹不辛苦,醋坊就在鎮上又不遠,更何況如今我和你爹還有馬車,這趕路快也不累,我們又是倆個人。”


    暮雲深笑著道:“我還年輕啊。”


    白高忠哈哈笑著道:“哈哈,對,年輕人就該多作活,等將來你和錦兒的醋坊做大,在各處多開幾家分號,到時候你們隻管坐著享福就成。”


    就在這時,高淵和張秀娥也從屋內走出來。


    一時間,一家人坐下吃著早飯說著話,好不熱鬧。


    沒有看見白錦,張秀娥自是關心詢問起來。


    待聽到暮雲深的的話後,張秀娥笑了笑道:“懷孕後是這樣,比較嗜睡。”


    暮雲深抬手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


    一家人吃了飯後,便開始各忙各的,張秀娥和高淵還是第一次見到山村雪景,夫婦二人便出外看雪景了。


    白錦留在家中倒是也不孤單,白語可以陪著白錦說話。


    這不,二人說了會兒話,就聽見外人有人敲門。


    白語有些緊張,隻怕是村裏的熟人。


    白錦讓白語在屋內待著,自己則去開門。


    待看到來人後,白錦麵上笑容漸大,高興道;“成掌櫃。”


    來人不是成娘子又是誰?


    成娘子手中提著一些禮品還有雞鴨,她和白錦進了屋後,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抬眼笑望著白錦道:“昨個兒下雪,今天繡紡客人人不多,便想著來看看你。”


    說著,成娘子將東西放下,邊道:“前段時日,我聽你娘說,你最近很喜歡吃鎮上徐記的酥糖,就買了一些來。”


    白錦眼睛一亮,說來她心中還正是想著這酥糖呢,不成想成娘子就給買來了。還是冒著雪路給送來。


    白錦滿心感激,道;“成掌櫃,謝謝您!”


    “嘿!”成掌櫃笑著道:“謝啥?咱們現在可是朋友!”


    如今,成掌櫃和白家三房的關係極好,是以在鎮上時,成掌櫃也時不時的去醋坊坐一坐,這才對白錦的事情了解。


    成娘子將酥糖打開,遞給白錦,笑著道;“快吃吧,這酥糖剛做出開,還熱乎著呢。”


    白錦忙點頭,她正嘴饞呢。


    待拿起一顆放入嘴中,酥糖的香味和甜味立時充滿了嘴內,很是解饞。


    吃了一顆,白錦一臉滿足,忙笑著道:“多謝成掌櫃。”


    成掌櫃笑著道:“你這丫頭就是太客氣!”


    二人坐下說話,成娘子滿麵喜悅,道:“如今繡紡生意月臘月好,我正打算在開一家分號呢。”


    白錦笑著道:“到時候開張,我們定會去恭喜成掌櫃的!”


    成掌櫃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小事,如今繡紡生意好,馬上又要開一家分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你便幫我問著點,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繡紡作活,不能做精細活的,做一些粗活也行。”


    冬天天冷,繡紡內缺人手,一時間還真是無法立馬找到人。


    然成娘子這樣一說,白錦雙眸登時亮起來!  “成掌櫃,我這裏正好有現成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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