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深和暮二等人站在高淵和張秀娥還有白錦身前,護著他們。


    張秀娥見他們如此,麵色微沉,高淵見他們如此,威嚴肅穆的麵容更是沉冷異常。


    這邊,暮大栓見村民如此維護自己,心中很是得意,眼看著這些村民叫嚷著,暮大栓就要轉身溜走,然暮大手中一揮,寒光在暮大栓眼前一閃,他整個人也僵在原地。


    下一瞬,一縷頭發飄飄忽忽的由暮大栓的頭頂緩緩飄下,暮大栓整個人僵在原地,喲起看到那一縷頭發,在想到方才一幕,他雙腿登時發軟,一個踉蹌,就直接跪下了。


    “不,不要殺我……”


    這一幕亦是嚇到了那些村民,他們手中的農具哪裏能比得過人家手中的利劍?!


    瞬間,這些村民已是嚇的後退好幾步,麵色驚恐又忿忿的瞪著暮雲深幾人。


    “暮家莊的村長呢?讓他出來見我。”高淵聲音威嚴沉沉的出聲。


    村民們各個都驚疑不定的看著高淵,這邊,已然快被嚇尿的暮大栓連聲喊道:“快去將村長叫來啊!”


    等村長來了,將自己救出去後,他一定要讓暮雲深這些人知道他暮大栓的厲害!


    暮大栓跪在地上,麵上時而驚恐,時而憤怒,一雙腿卻已然是嚇的顫抖不已,無法站立。


    暮大栓發了話,便有人蹬蹬的跑去叫暮家莊的村長,很快的,暮家莊的村長趕來,在看到眼前一幕後,村長麵上亦是一臉震驚,


    他看向暮雲深,神情還算溫和,道:“雲深,你既回來了,咋不好好的同你大伯相處,這是幹啥?”


    暮家莊的村長顯然還是個講理的,也是個明白人。


    暮雲深並未回答,一旁高淵沉眸盯著村長道;“你便是暮家莊的村長?”


    村長點頭,他看到高淵後,就被高淵周身氣勢所攝,他既是村長自然同官府多少要打一些交到,不過一眼,他就看出高淵並非一般人。


    “這位……老爺您要見我?”村長拱手做禮,舉止顏容很是謙恭有禮。


    “不錯。”高淵沉眸盯著村長淡淡道:“我們要見暮鐵栓。”


    村長一愣,而後他一抬眼看到高淵那雙威嚴充斥著威勢的雙目,忙點頭道:“好。”


    言罷,村長轉身對著身後村民道;“你們趕快去將暮鐵栓找來!”  村長發話,村民們自是要聽的,不過有幾個同暮雲深有些過節,又大膽的村民咬牙斥罵道:“憑啥!他們是啥人!憑啥要見誰就見誰!還有那個暮雲深!你已經不是暮家莊的人了!還敢來我們暮家莊來


    鬧事!”


    “村長你怕啥!就讓咱們一起將他們給打出去!”


    村長一張蒼老的臉亦是氣的發抖,他怒聲斥道:“都給我閉嘴!你們要還想在暮家莊待下去,還認我這個村長!就趕快去將暮鐵栓給我找來!”


    身為一村之長,雖同族長地位相同,但是權利是要比族長大一些,更何況村長是同官府有些聯係的,是以村民就更為信服村長一些。


    當下,眾人雖不情願,也隻能去尋暮鐵栓。


    不多時,終於有人找來暮鐵栓,而此時的暮鐵栓身上衣裳散亂,披頭散發,腳下虛浮,眼睛半眯,一看就是剛從被窩裏給拖起來。


    “幹啥!幹啥!”暮鐵栓被人拖著來到這裏,嘴裏叫嚷道:“你們敢拖我!不知道我大哥是族長嗎?!”


    暮鐵栓這邊叫嚷著,村民們麵色很是不好。


    實則他們早早已受夠了暮鐵栓這個人,然,因為他是族長暮大栓的親弟弟,是以他們也隻能忍受了。


    將暮鐵栓給拖過來,暮鐵栓罵罵咧咧一通,一抬頭,就看見暮雲深等人。


    尤其是在看到暮雲深時,暮鐵栓身體本能的一抖,他可是沒有忘記那一夜,暮雲深看著自己眼中露出的狠意!


    “……你,你來幹啥?”暮鐵栓看到暮雲深就發怵,他這個所謂的兒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暮雲深容顏冷峻,在看到暮鐵栓時,麵無表情,隻側身站在一旁。


    高淵扶著張秀娥走出來。


    暮鐵栓看到他們,尤其是看到張秀娥後,他登時愣住,雙目倏的睜大,不可置信脫口道;“秀,秀雲?!”


    不,不可能!


    張秀雲已經死了!


    暮鐵栓麵色震驚又驚恐的瞪著張秀娥。


    眼前的張秀娥長得實在是太像年輕時的張秀雲了!


    當初暮鐵栓敢剛娶了張秀雲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張秀雲雖然身子不好,但長得不錯,是以暮鐵栓同張秀雲剛成親那會兒,他對張秀雲還是不錯的。


    然,時間長了,張秀雲總是生病,晚上又不能盡興,暮鐵栓便漸漸露出本性,對張秀雲不是打罵就是羞辱,帶致使張秀雲年紀輕輕的,就像老了十歲。


    然現在看到張秀娥保養得意的麵容,竟同張秀雲有七八分的相像,登時嚇到了。


    “你,你,你究竟是誰?!”暮鐵栓嚇的渾身一顫,麵色煞白,顫聲問道。


    張秀娥雙目直直盯著暮鐵栓,看這人身體邋遢,眼底青黑,身體消瘦,一看便是縱欲過度且整日醺酒之輩!


    自己的妹妹,那個可憐的妹妹竟是嫁給了這種人!


    難怪,難怪妹妹會這麽早的就……


    張秀娥眼中露出悲傷。


    她今日執意要見暮鐵栓,就是想看看妹妹嫁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畜生!他害死了妹妹,對自己的兒子亦是不管不顧!


    “你就是暮鐵栓!”張秀娥瞪著暮鐵栓,閉了閉眼,吸了口氣,沉聲道;“你這種人怎能配得上我妹妹……”


    暮鐵栓看著張秀娥的臉,嚇的連連後退,一瞬間,他隻以為是張秀雲來找他報仇了,畢竟他對張秀雲不好,還,還縱容那個韓氏害死了自己的親閨女……


    “夫人,莫要太過悲傷。”高淵扶著張秀娥,見張秀娥麵上痛苦,心中很是心疼,出聲安撫道。


    張秀娥搖搖頭,她低聲道:“老爺,我就是心疼,心疼秀雲……”


    秀雲自小顛沛流離,成親亦是所嫁非人,受了一輩子的苦,早早去了……


    高淵扶著張秀娥,溫聲安撫道;“我知道。”


    “老爺,咱們走吧。”張秀娥閉了閉眼,低聲道。


    她隻看一眼,便可知曉自己妹妹在世時受的都是什麽苦,張秀娥心中又是難過,又是痛苦,又是愧疚,又是憤怒,一時間,心緒很是複雜難過。


    “好。”高淵扶著張秀娥歡歡離開。


    白錦和暮雲深緊握彼此的手,他們互視一眼,亦未曾多說,便跟著高淵夫婦二人離開。


    暮大收了劍,對著暮大栓露出一絲幽冷笑容,直嚇的暮大栓心驚膽戰,眼見著他們離開後,暮大栓還跪在地上。


    “……他們,他們到底是啥人?這暮雲深啥意思?”


    寂靜中,忽有村民低聲道。


    暮鐵栓更是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為啥,為啥那個女子同秀雲長的那麽像?


    這邊,有人忙扶著暮大栓起身。


    暮大栓站好後,抬眼目光狠戾的瞪著暮雲深等人的背影,麵上滿是恨意,咬牙切齒道:“這個仇!我暮大栓一定會報!”


    讓他這個暮家莊的族長當眾出醜!他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一旁村長沉著臉,皺眉道傲;“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勸你們還是少惹他們。”


    誰知暮大栓轉眼,目光沉沉盯著村長道:“別人都欺負上門了!咱們就咽下這口氣?!”


    “哼!我身為暮家莊族長!怎能任憑這種事發生?!暮雲深!還有那幾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村長目光沉沉看了暮大栓一眼,淡淡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村長搖著頭離開。


    暮大栓神色陰晴不定,目中滿是恨意!


    自暮雲深遷走戶牒之後,暮大栓便恨上了暮雲深,隻認為暮雲深是個不識時務,不是個好東西!


    這一次,他定會讓暮雲深後悔今日所做!


    ……


    白錦和暮雲深隨著該院和張秀娥離開暮家莊,待上了馬車後,張秀娥麵色難過,抬眼看向暮雲深,低聲道;“雲深,你和你娘都受苦了。”


    暮鐵栓一看就是個混子,而那身為暮鐵栓大哥的暮大栓,從方才所經之事,便可看出他亦不是個東西,他還身為族長!簡直就是侮辱了族長這個身份!


    暮雲深麵上倒是未有什麽悲傷憤怒之色,他溫聲道;“姨母,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雖說暮雲深靠著自己離開暮家莊,也過的越來越好。


    可是身為暮雲深的姨母,又是張秀雲的姐姐,張秀娥這心中卻是無法平息下怒氣。


    暮家莊欺人太甚!她定是要為逝去的妹妹討一個公道!


    之後的幾日,暮家莊便出了事。


    就在暮大栓還想著如何報複暮雲深他們時,暮家莊忽然來了衙門的捕快。


    捕快來暮家莊,是為了將暮大栓給帶到衙門,原因無他,暮鐵栓在鎮上跟一戶人家的小妾偷情被人當場抓住,被人告到了衙門,而身為暮鐵栓大哥的暮大栓,當然也要去衙門!  之後,暮鐵栓因為偷情被判了牢獄三年,而暮大栓身為暮鐵栓的大哥,不僅不管教自己親弟,反而縱容其弟到處偷情,縱容暮鐵栓在暮家莊內橫行霸道!便被縣太爺撤去了暮家莊族長的身份,還被打


    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當暮家莊的人得知這件事情後,眾人唏噓不已,卻並無一人為暮大栓和暮鐵栓說情,隻因為這些年,暮鐵栓的確橫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而村民亦是畏懼於暮大栓,這才沒有找暮鐵栓報仇!  如今,暮鐵栓被關進牢獄見識活該,而暮大栓被撤去族長身份,更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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