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最後兩巴掌後,暮雲深沉眸盯著被打的一臉鼻涕眼淚的劉言郎冷聲道:“這幾巴掌是打你黑心黑麵,居心不良,三番四次陷害錦兒,著實該死!”


    不過瞬間,劉言郎就被暴打的渾身顫抖,高聲求饒,看著,哪裏有一分讀書人氣節?


    當然,對劉言郎而言,所謂的讀書人氣節和風骨,他是一點也沒有的。


    暮雲深揍完了人,這才站起身,黑沉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盯著劉言郎。


    “公子,要如何處置他?”暮大和暮二目帶殺意的盯著劉言郎,直將劉言郎看的瑟瑟發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啞聲求饒道:“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暮大見劉言郎如此,不禁嗤笑一聲,斥道:“真是個孬種!”


    暮二眼中亦滿是嘲弄和鄙夷之色。


    這劉言郎他們在抓到他時,便將劉言郎祖宗十八代都給查了一遍。  劉言郎一家祖上都是劉家莊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偏偏到了劉言郎這一代,出了個秀才郎,可惜劉言郎雖是個秀才郎,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安心念書,卻偏偏想一些邪門歪道,一步登天,還害


    人。


    在外同那些家境殷實的女子關係曖昧,心性風流,不然也不會讓白家大房兩個女兒都為他傾心。


    可惜,劉言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不該想的人動心思,不僅如此,他還三番四次的動心思,險些害了白錦。


    白錦可是暮雲深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劉言郎卻膽大包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陷害白錦!


    暮雲深俊顏沉冷,黑眸無情森冷的望著劉言郎,冷聲道:“劉言郎,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


    劉言郎被打的眼冒金星,臉腫如豬頭,然暮雲深這句森冷冷酷的話卻是入了他的耳朵。


    上次的教訓?瞬間,劉言郎便想到上一次自己被設計被人暴打一頓,最後被趕出書院,還廢了右腿和右手的事情!


    “是你!”暮雲深猛的抬頭,雙目狠狠的瞪著暮雲深,目中滿是憤恨之色,咬牙厲聲道;“原來是你害我!”


    “暮雲深我要殺了你!”說著,劉言郎發瘋一般的朝著暮雲深撲過來,然他被綁著身體,怎能撲的過來?他一動,就見一旁的暮大抬腳,一腳將劉言郎給狠狠踹在牆角邊。


    暮雲深冷峻容顏上神色幽冷,他居高臨下望著一身狼狽的劉言郎,冷聲道:“不錯,是我。”


    說著,暮雲深一步一步走到劉言郎麵前,黑眸深深森冷無情,道;“若不是你憂心陷害錦兒,對她起意,動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我本以為你已經老實了,可是沒有想到你竟還是存著害人的心思。”說著,暮雲深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幽冷道;“劉言郎你既然找死,我又怎能不成全你?”


    暮雲深聲音陰冷如寒冰,尤其那雙幽深的目中閃爍著的冷光和冷厲,看的劉言郎直打哆嗦。


    暮雲深這人平日裏冷冷的,不多言語,亦不多發怒,那隻是因為暮雲深不在意。


    白錦是暮雲深心尖兒上的人,更是他的的底線,而劉言郎所做,真真切切的觸倒了暮雲深的底線,暮雲深又怎會放過劉言郎?


    劉言郎被打的渾身是傷,他劇烈咳嗽幾聲,顫巍巍抬頭看著暮雲深,啞聲道:“暮,暮雲深你最好放了我,我,我可是秀才,你,你若是傷了我,縣衙不會放過你的……”


    “秀才?”暮大呸了聲,斥道:“說你是個讀書人都是侮辱了孔老夫子!”


    “公子,就讓屬下直接解決了他!”暮大目光陰測測的,聲音更是陰冷,隻聽他冷聲道;“屬下將他一刀解決,然後將他扔到劉家莊的村口,神不知鬼不覺!”


    一旁暮二點點頭,聲音同樣陰測測道;“對!神不知鬼不覺將他給大卸八塊!”


    劉言郎聽著他們的話,早已是嚇的渾身顫抖,不一會兒,劉言郎腿間那處竟是濕了。


    劉言郎竟是被這話給嚇的失禁了!


    劉言郎心底又是驚懼,又是憤怒,顫聲道;“不,你們不能亂用私刑!我是秀才之身!你們不能殺我……”


    暮大見此,不由呸了聲道:“真不是個男人!”


    暮二亦是一臉鄙夷之色,道;“公子,這種人就交給屬下,莫要髒了您的手!”


    小小的茅草屋內,頓時被一股惡心的尿騷味彌漫,味道很是難聞。


    暮雲深容顏冷峻,不管暮大二人說什麽,他都沒有接話。


    劉言郎雖然心底不願意承認,但是如今的暮雲深的確不一樣,他如今落在暮雲深手中,想要活就得求他!


    “不要,不要殺我,暮雲深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就是個瘸子,是個殘廢,求求你不要殺我……”


    劉言郎出聲求饒著,然他心底卻陰狠的想著,想著等他離開這裏,一定要去衙門狀告暮雲深,將他告進牢內!


    讓他一輩子蹲牢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言郎趴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求饒。


    暮雲深容顏冷沉,看不出神色。


    “劉言郎,我不會殺你。”


    靜謐的近乎有些詭異的茅草屋內,暮雲深緩緩出聲,


    劉言郎心底忍不住高興起來,他就知道暮雲深不敢動他!他可是秀才郎!即使要發落懲罰他,也輪不到他暮雲深!


    即使那些綁架白錦的人被抓住又如何?隻要他一口不承認,縣太爺就拿他沒辦法!他可是秀才之身!見到縣太爺他都是不用下跪的!


    然劉言郎沒有高興一會兒,就聽暮雲深聲音幽冷道:“讓你死是便宜了你。”


    “劉言郎我要讓你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設計陷害白錦,是觸了暮雲深逆鱗,他怎會輕易放過劉言郎。


    言罷,暮雲深後退兩步,沉眸盯著地上的劉言郎,淡淡吩咐道:“留他一口氣,其他,你們隨意處置。”


    “是!”


    暮大和暮二拱手行禮,恭聲道。


    “不,不!”


    劉言郎怕極了暮大二人,他在逃跑時,就是被這二人給抓回來,而他在被抓後,就被這二人狠狠教訓折磨了一頓!


    自己落到他們手中豈不是生不如死?


    “暮雲深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秀才!我是秀才!即使是縣太爺他也不敢這麽對我!”


    然不管劉言郎如何叫嚷威脅,暮雲深已然麵無表情的離開屋子。


    暮大和暮二兩人摩拳擦掌的慢慢接近劉言郎,二人麵上神色陰冷,尤其二人眼中那森冷的殺氣,更是嚇的劉言郎渾身顫抖,顫聲嘶吼道:“不,不要,我是秀才!我是秀才!”


    嘭嘭!


    很快茅草屋內便傳來悶悶的踢打聲,期間還夾雜著劉言郎淒慘痛叫聲。


    暮雲深站在茅草屋外,抬眼望著那烏沉沉的夜空,冷峻容顏看著冷酷無情。


    想到白天裏縣太爺對他說的話,暮雲深神色更為幽深。


    綁架白錦的那些人已然成功抓獲,然他們真正的身份並非劫匪,而是一群家境窮苦的百姓。


    尤其是那帶頭的大哥,因家中兩個兒子都身染重病,家中又無甚田地,這才集結了同村一些家境同樣窮苦的人學著劫匪打劫。


    實則,他們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兩次,是以綁人和逃跑的行動才會如此嫻熟迅速。


    也幸得暮雲深一路追查,尋到白錦掉落的玉簪,讓他們找到這些人的巢穴。


    但為了平安將白錦救出來,暮雲深不得不及早安排,也幸的衙門的縣太爺願意配合,兩方合力,這才讓他成功救了白錦,也將那些人給抓住。


    這些人對綁人之罪招認不諱,且還指認出指使他們綁架白錦的劉言郎。


    然在縣太爺細細審訊後,告訴暮雲深,衙門無法定劉言郎的罪。


    這些人雖指認劉言郎是幕後指使,但是他們手中毫無證據,單憑他們幾張嘴,隻要劉言郎失口不忍,劉言郎就是無罪的。


    更何況劉言郎乃是秀才之身,見到縣太爺不必下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縣衙無法定罪劉言郎,更甚者會被劉言郎反將一軍。


    顯然,劉言郎亦是早就打算好這一點,是以他才沒有給這些人留下任何把柄,隻是利用他們的貪財心理,指使他們綁架白錦,而他不僅可以得到銀子,還可以得到人!


    可以說,劉言郎的心思極近惡毒了!


    暮雲深聽後向縣太爺道謝,便離開了縣衙。


    誠然,縣太爺說的極有道理,既然縣衙無法給劉言郎定罪,那麽,他自有他的法子來收拾劉言郎!


    劉言郎做出這等惡事,若這次拿劉言郎無法,將他放了,必定會助長他的威風,興許將來他還會想其他法子來陷害白家三房和白錦。


    夜色深深,時間緩緩而過,周遭一片寂靜,就連茅草屋內的動靜似乎也平靜了。


    門板打開,就見暮大和暮二走出茅草屋,走到暮雲深麵前,拱手道:“公子,已經辦好了。”


    暮雲深點點頭,並不曾內裏的動靜。


    “天亮之前,將他送回劉家莊。”暮雲深吩咐道。


    “是!”


    暮大猶豫一瞬,拱手道:“公子,這劉言郎心思惡毒,隻是這樣隻怕他不會老實。”


    暮二亦點點頭。


    暮雲深道:“你們看著辦便好,隻是日後,我和錦兒不要在看到他。”  “是!”暮大二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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