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齊大壯家中無甚姐妹兄弟,白微每日在家中過的甚至比在娘家過的還要好呢。


    是以白微整個人吃的便比以前胖了許多,在加上生子,這身材更是風韻了不少。


    但是齊大壯對白微沒有任何嫌棄之色,反而更加疼愛白微。


    可以說,齊大壯待白微簡直像是對待珍寶,極為疼愛。


    是以白微紅光滿麵的,一看便過的極為舒服。


    白錦感歎道;“阿微姐,恭喜你。”


    “傻妹妹,難道你過的不好?”說著,白微睨了白錦一眼,又看向院中正在同同村人說話的暮雲深,笑著道:“方才我可是見他一直在看你,那眼中的情意可是藏也藏不住。”


    白錦抿唇笑著道:“你不也是?”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便都笑起來。


    白微也是忍不住的感歎道;“阿錦,我心中很是高興,也很滿足。”


    說著,白微似是憶起以前,緩緩說道:“那會兒,我碰到一點事情,便以這輩子過不去似的,整日的哭,還擔心我嫁給他後,他會忘不了別人……”


    白錦知曉白微心底在意什麽,輕聲道:“阿微姐……”


    “我沒事。”白微笑著道:“我隻是有些感歎,說來,當初我和大壯能順利成親,還得感謝你和三嬸和三叔呢。”


    當初大房使壞,險些毀了她和齊大壯的姻緣,好在白家三房來勸二房的人,最終成全了她和齊大壯,如今,她和齊大壯過的好,白微心中一直記著白家三房的好。


    “所以,阿錦你也會過的很幸福的。”白微神色認真的望著白錦,重重說道。


    白錦笑著點頭。


    “最好啊,你也趕快有個小寶寶。”白微笑著道:“你們可得加快了。”


    這邊,姐妹二人說笑著,就見有兩人緩步來到白家三房,近看,不是白家大房的錢氏和白高文還是誰?


    隻見錢氏拉著白高文笑眯眯的來到三房的院子內,頓時不少人就朝著他們二人看過來。


    錢氏也是個厚臉皮的,她拉著白高文來到白高忠和沈氏麵前,笑著道:“三弟,三弟妹,真是恭喜你們啊,這是我和你們大哥的一點心意。”


    說著,錢氏將手中提著的兩包點心放下,就開始熱絡的套近乎。


    沈氏和白高忠對視一眼,他們對大房已然寒心,今日擺席麵,本以為那日鬧過之後,他們不會來,誰知還是來了。


    不過既然是席麵,是宴請村上的鄉鄰,大房老了,他們自不能當著外人麵將人趕走,便客套的說了幾句話。


    期間,白高文麵色很是不自然,同白高忠說了幾句話,便趕忙找了個桌子坐下。


    今日得知白家三房擺流水席,村裏大多數人都來了,錢氏一聽頓時就激動起來,拉著白高文就來。


    流水席啊,這得多大方,白高文一開始不願意來,最後還是錢氏哭鬧著,他怕傷著錢氏肚子裏的孩子,這才硬著頭皮來的。


    但其實,白高文心底也是想來的。


    聽別人說,白家三房的席麵擺的極大,且席子很是大房,雞鴨魚肉,啥都有!


    他們大房可是好些日子不曾吃過肉了……


    一坐下,看著滿桌子的大魚大肉,鼻尖聞著肉的香味,白高文的眼睛登時就看直了。


    這邊,錢氏簡單說了兩句,鼻尖聞著那些肉香味,自己也忍不住了,轉身就蹬蹬蹬的走過去坐下。


    他們所坐的還是主位,桌便本就沒幾個人,倒是沒啥人跟他們搶菜吃了!


    這不,錢氏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開始夾肉吃,那樣子倒的確先是幾輩子沒吃過肉似的,讓人看得目瞪口呆。


    錢氏卻不在乎這些,她可是好些時日不曾沾過葷腥了,尤其還是這樣一大桌子的菜,錢氏哪裏還能顧得臉皮?


    一旁坐著的白高文,見錢氏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吃,白高文一時間臉熱不已,周圍不少人都朝著他他們看過來,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白高文硬著頭皮,見錢氏吃的香,嘴角都是油水,白高文咽了口口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誒呀要我說,這有的人就是沒臉沒皮也能活的高興,你看咱們這些人,要臉要皮的,倒是不如某些人了。”


    “可不,我要是跟她一樣沒臉皮的,哪好意思出現哦,真是不要臉哦。”


    聽到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白高文隻覺臉頰火辣辣的疼,他想摔下筷子就走,可是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嘴裏還嚼著肉,他又舍不得離開了。


    錢氏也是個潑辣的,她咽下口中的菜,一抬頭瞪著那幾人道:“你們嘴巴放幹淨點!說誰呢?”


    “誰嘴巴不幹淨了?!誰不要臉我們說誰唄,你幹嘛這麽激動。”那名婦人睨著錢氏,一臉嘲諷道。


    錢氏登時黑了臉,瞪著這婦人斥道:“你嘴巴幹淨點!這裏可是我三弟家的席麵!讓你來就不錯了!閉上你的嘴!”


    聽錢氏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房和三房的關係多近呢。


    可惜,這名夫人很是清楚白大房做的那些事情。


    這婦人一臉嘲諷的瞪著錢氏道:“誒呦,還你們三弟,那我問問你們,你們既是人家的大哥一家,你們來時可曾上了禮錢?”


    錢氏一張臉頓時就難看起來。


    她和白高文來時,就送來兩包點心,這點心還是他們吃的剩下的不好的。


    至於上禮錢,那是不存在的,是以錢氏和白高文進來時,錢氏才會拉著沈氏說話,也是讓外人看到她和沈氏很親昵,讓外人以為他們兩家關係不過。


    誰知道這婦人竟然這樣大刺刺的說出來,一絲建周圍的村民就都看過來了。


    錢氏梗著脖子,瞪著這婦人斥道;“關你屁事!我們家和三弟一家可是一家人!什麽禮錢不禮錢的,三弟一家根本不在乎!我們可是親兄弟!”


    “呦,就是沒有了,我方才就看著你一直拉著別人說話,就不曾上禮錢,嘖,說你們沒臉沒皮,你們還不承認。”這婦人笑著嘲諷道。


    錢氏麵色更難看了,她瞪著那人道:“關你屁事!三第一家還沒有說呢!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給?”


    錢氏一直強調他們和三房是親兄弟,關係好,為的堵住這些人的嘴。


    誰知這婦人根本不吃錢氏這一套,隻見她一臉嘲諷的哼笑一聲道:“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就是看不慣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來人家家裏吃席麵,還不給禮錢,嘖,也就隻有你們這種人才能做的出來!”


    錢氏瞪眼,怒聲斥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給禮錢?”


    “呦,給了啊,那讓我們看看唄。”


    錢氏麵色頓時更為難看,給三房家上禮錢,從錢氏來時,她就沒有想過,都是一家人,來吃席麵給啥禮錢?


    然被人當眾這樣一問,錢氏頓時啞口無言,隻狠狠瞪著那婦人道:“關你屁事!我們和三弟妹不分彼此,禮錢自然是交到人手中,憑啥要你知道?”


    這就是死鴨子嘴硬了,那婦人一臉超嘲諷的看著錢氏,不屑斥道:“還真是不要臉,什麽一家人,要是一家人能做出之前那些缺德事?!”


    “你!”


    “行了!”


    默默坐在一旁的白高文著實聽不下去,他猛的起身,一把將錢氏給拉過來,咬牙斥道;“你還沒有丟夠人?!”


    “孩子他爹,你咋能說我?是他們這些人挑撥離間咱們和三弟一家的關係……”


    他們大房和三房啥關係,白高文比誰都清楚。


    隻見白高文從懷中拿出兩串銅錢,咬牙對錢氏道:“去將禮錢給上了!”


    “他爹!”錢氏見白高文竟然真的拿出錢,頓時黑了臉,連忙拿過錢就要裝起來,生怕別人看到!


    這些錢可是他們的,怎麽能隨便給了三房?!


    此時,錢氏似乎忘了他們來三房家吃東西,亦是白吃。


    白高文卻不管錢氏,他黑著臉,斥道:“你要不想我當眾打你,就將禮錢給我去上了!”


    他白高文在怎麽說也是堂堂一個男人,是白家大房,如此來白吃白喝,還被人當眾說出來,他以後咋做人?


    錢氏一臉肉疼的看著那些錢,最終隻能去給了禮錢!


    待錢氏返回來後,一臉肉疼之色,心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多吃,吃不完就帶走!不然,豈不是白給了那些錢?


    誰知道錢氏剛回來,白高文拖著錢氏就要走。


    錢氏當然不幹了,她叫嚷道;“他爹,你這是幹啥?咱們上了禮錢,自然要好好吃一頓!”


    他可是還沒有吃好呢!眼看著桌上那些雞鴨魚肉的,就要坐下吃。


    然白高文已然丟臉丟夠了,實在不想坐在這裏,被村裏人都指指點點的。


    他今天就不該來!他後悔!


    親事叫嚷著不走,白高文氣怒之下,直接扇了錢氏一巴掌,一時間,這邊鬧成一團。


    沈氏和白高忠本還在忙,聽到這邊動靜,忙走過來,就見錢氏哭哭啼啼的,白高文則黑著臉。


    白高忠想著他同白高文在咋說也是兄弟,既然人家來了,他們自然不能給人難堪,便溫聲道:“大哥,既然來了,便坐下吃飯吧。”


    錢氏捂著臉頰,眼底閃過恨意,很是委屈。  白高文麵皮抽搐幾下,也不敢看白高忠,隻硬生生道;“不用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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