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麵色一紅,轉過身,抬眸瞪著暮雲色很難道;“今日很累了,別鬧了。”


    暮雲深將額頭抵著白錦的額頭,雙眸凝視著白錦,柔聲道;“我沒有鬧啊,錦兒,你又多想了。”


    暮雲深似乎極喜歡同白錦如此對視,喜歡用額頭抵著白錦的額頭,如此,他們二人距離極近,呼吸相聞,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白錦總是被暮雲深給弄得麵色通紅,她抬手輕輕捶了捶暮雲深的肩膀嗔道:“討厭!”


    暮雲深溫柔的笑了笑,而後一彎身便將白錦橫抱再懷中。


    白錦一驚,緊接著,就見暮雲深抱著白錦躺在床上,而後暮雲深覆身而上,低頭親了親白錦的嘴角,柔聲道;“錦兒,不鬧你,早些睡。”


    暮雲深知曉今日白錦定是很疲累,方才也不過是情不自禁,見著白錦眼底下的黑青,暮雲深目露心疼,又低頭親了親白錦的眼睛,柔聲道:“睡吧。”


    暮雲深躺在白錦身旁,低沉溫柔的嗓音似有種魔力,讓白錦的心極為安定。


    她緩緩閉上眼睛忙,不過一會兒,便安然睡去。


    暮雲深為白錦拉了拉被子,伸手將白錦環抱在懷中,緩緩睡去。


    ……


    夜色深沉,夜空中沒有一丁點的星光,烏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一處屋子內,隱隱傳出一個婦人哀泣的哭泣聲。


    “……嗚嗚,相公我求你了,別打了,嗚嗚……”


    屋內,白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縮在地上,而坐在她麵前一臉醉意的不是劉言郎又是誰?


    隻見劉言郎麵色陰沉,那雙陰鬱的目光狠狠瞪著地上哭泣的白妙,而他的左手則拿著一個小臂粗的棍子,一看便是用這棍子在白妙身上責打。


    “說!銀子呢?”劉言郎醉醺醺的,整個人看著也極為頹廢,但他盯著白妙的眼睛卻陰鬱的讓人可怕。


    “嗚嗚,相公我說了,銀子,銀子爹拿走了……啊!”


    不待白妙說完,就見劉言郎左手一揮,那手臂粗的棍子就這麽揮在白妙身上,直疼的白妙痛聲慘叫!


    “賤人!”劉言郎緩緩站起身,瘸著腿,一跛一跛的走到白妙身前,垂眸目光陰沉的盯著白妙,咒罵道:“為什麽你要將銀子給他!說!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不止勾引外麵那些人,還勾引爹!”


    說著,劉言郎抬手一棍子就狠狠打在白妙身上,直疼的白妙渾身一顫,痛聲道:“不,不!相公,我沒有勾引他們,是,是爹……”


    劉言郎瞪著白妙的目光,似是要將白妙給撕碎。


    “相公!我求求你,我,我不想做那些的!是爹……嗚嗚,相公我不想的……”白妙爬到劉言郎身前,就要去抓劉言郎的衣擺。


    誰知劉言郎眼中頓時升騰起難以言喻的嫌棄和厭惡,抬起完好的一隻腳,狠狠踹在白妙臉上。


    “不幹淨的賤人!莫要碰我!”


    白妙隻覺自己苦命,她哇哇哭著道;“相公,不是我,是爹,是你們逼我……”


    “住口!”劉言郎出言嗬斥:“沒有人逼迫你!是你自甘下賤!是你不要臉!如今我沒有休棄你,你便該感恩戴德!”


    白妙哭的痛苦,劉言郎拿起棍子又責打一番,嫁給心中鬱氣發泄後,劉言郎冷聲斥道;“日後不要再來我的房中,我嫌髒!”


    白妙因為劉言郎的的話身體一顫,心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辱和崩潰,她哭泣道了:“相公!是你們逼我,若不是,若不是……我也不想的!”


    白妙每次被逼著做了那些事情後,那些人付的錢不是被劉老漢拿走,就是被劉言郎拿走。


    可以說,如今劉家沒有田地,沒有生活來源,一切的來源竟都是他們白妙做那種事情得來銀子。


    而不僅如此,白妙每日還要經受劉老漢的摧殘,崔氏的打罵,劉言郎的羞辱


    白妙隻覺自己命苦,她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她怎麽就落到這一步田地?


    白妙渾身是傷,趴在地上嗚咽哭泣。


    誰知劉言郎聽後,卻隻是無情冷聲一笑道;“因為你天生就是個娼婦!”


    白妙身體一僵,劉言郎已然進了屋!


    白妙呆呆的趴在地上,神情看著已然是快要崩潰。


    忽然一隻手落在白妙身上,白妙以為劉言郎出來,她忙抬頭邊道:“相公……”


    誰知蹲在她麵前的人不是劉言郎而是劉老漢。


    隻見劉老漢一張臉帶著詭異的笑容望著白妙,那隻粗糙又骨節凸出的手卻是抹著白妙。


    白妙身體一顫,身體往後一躲,顫聲道:“爹……”


    “誒呦,言郎真是個心狠的,咋就將你打成這樣?”劉老漢抬手就要為白妙擦傷口,卻被白妙驚懼的躲過去。


    劉老漢麵色一沉,忽然又笑著道;“走,爹給你擦藥。”


    白妙搖著頭,身體往後縮著,忽然她朝著劉老漢就開始磕頭,顫聲道:“爹,求求你,我不願意做那種事情,你饒了我吧,嗚嗚……”


    劉老漢黑著臉瞪著白妙道;“妙兒你說啥?哪種事情?你做這些可是為了我們一家,為了言郎。”


    白妙搖著頭,哭道;“不,我不願意……”


    “不願意?”劉老漢獰笑一聲道:“那我就讓言郎休了你!”


    白妙麵色一白。


    劉老漢身體湊近白妙,神色猥瑣的盯著白妙,低聲道;“妙兒,你可要想清楚了,依你如今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言郎休了你,你還能活下去嗎?”


    白妙麵色慘白。


    “你如今可是人盡皆知的娼婦,是我們劉家的敗類,若不是因為我們收留你,若不是爹求情,讓言郎不休你,你以為你還能活下去?”


    “要不,就讓你娘賣了你,妙兒,你說,你選哪一種?”


    白妙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活到這種地步,她的命咋就那麽苦?!


    “不,不……”她不要被休,不要被休……


    “這就乖了。”劉老漢猥瑣的笑了笑,伸手抓著白妙的手讓她站起身,帶著她就往一旁的屋內走去,邊道:“隻要你乖乖的,你就是還是我們劉家的媳婦兒!”


    ……


    不出白錦和暮雲深所料,第二日,醋坊來打醋的客人極多,有不少人客人們互相介紹,還有一些是以前的老客人。


    總之,白老三醋坊開張之後,生意便極好。


    這不,忙碌了一天,趙英見白錦和暮雲深好幾日不回家,便道:“阿錦,你和雲深今日早些回家,醋坊這邊有我和成貴。”


    他們幾日不回家,想來沈氏和白高忠定是極為憂心的。


    醋坊這邊雖然忙碌,但好在井井有條,又有李氏和趙珠兩個妹妹幫忙,倒是也不會太累。


    白錦和暮雲深謝過後,便早些坐著馬車趕回去。


    同一時間,劉言郎將自己最為好的一件衣裳找出來穿上,又特意梳了發髻,銅鏡內,隻見劉言郎身形消瘦,衣袍穿在身上竟還有些晃蕩。


    而他的麵頰瘦的凹陷,風流不在,隻有一張黑沉的麵孔,還有那雙黑青陰鬱的眼睛,怎麽看也不是翩翩佳公子。


    劉言郎似乎並不滿意自己如今的模樣,他瘸著腿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出一滿是塵灰的扇子。


    而後,劉言郎站在銅鏡前,右手本要揮扇子,誰知右手根本使不上力,即使將扇子打開,動作也僵硬的很,完全沒有一點的風流之氣。


    劉言郎麵色陰沉不已,他使了幾次,動作卻都是僵硬無比,最後,劉言郎氣的一把將扇子仍在地上,抬起左腳又開始猛踩!


    恨!恨!劉言郎心中充滿恨意!他恨老天不公!竟然讓他堂堂秀才郎失去左手和左腿!


    更重要的,到現在,劉言郎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在搞他!將他打到這般田地!


    發泄一通,劉言郎又深吸一口氣,眼看著地上被踩踏爛的扇子不能用了,劉言郎深吸一口氣,隻能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裳,而後轉身出門。


    剛走到院子中,就見一個大漢從一間屋子走出來,隻見他衣裳打開,滿麵饜足。


    一見到劉言郎,這人嘿嘿笑了兩聲道;“呦,這不是劉秀才嗎?你這是去哪裏?”


    劉言郎一見到這人,麵上一陣尷尬難看,他看也不看他,抬腳一瘸一拐的就走了。


    這人盯著劉言郎的背影,哈哈大笑一聲,麵上滿是嘲諷之色,大刺刺道;“什麽秀才郎!我看就是個龜孫子!哈哈!”


    剛走不遠的劉言郎將這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隻見他麵上一片陰沉之色,更是要碎了一口銀牙,目中滿是恨意!


    等他得到想要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這個讓他敗壞名聲的白妙!


    然,劉言郎似乎忘了,他們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卻全部是用白妙換來的。


    當劉言郎來到鎮上時,正巧見到一輛華麗馬車緩緩駛入鎮子內。


    劉言郎看著那馬車,目中露出一絲豔羨之色,想他身為秀才郎,才該坐這種華麗顯身份馬車啊!


    正巧他走過來時,馬車的車窗簾子掀開,露出一張嬌豔白皙的容顏。


    不過一眼,劉言郎就看的呆住。


    那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白錦,此時的白錦容顏美豔白皙,或許是因為成親的緣故,白錦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柔媚之色,卻更吸引人。


    馬車路過時,白錦看了劉言郎一眼,卻似乎並未認出他,隻是蹙眉,顯是有些不悅。而後便將簾子放下。


    劉言郎咱在原地,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如此美豔的女子,才該是他劉言郎的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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