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忙搖頭道;“一個時辰前奶娘才喂飽小皇子,但小皇子吃飽以後還是哭,奴婢又喂了一些牛乳,小皇子卻沒有進食,而是一直哭,奴婢想著小皇子是想白姑娘了,所以……”


    這段時日,白錦也跟著一起照顧小皇子,每一次,白錦一抱著小皇子,這孩子便不哭了。


    白錦將孩子抱在懷中,逗弄了一會兒,小皇子果然不在哭了。


    流水見著,不知不覺笑起來,也鬆了口氣。


    “白姑娘,小皇子果然實在找您呢。”流水感歎道。


    小皇子倒是聰明,雖然小,但似乎已經認識白錦,或者聞出了白錦的氣味,隻要白錦抱著小皇子,小皇子便很開心。


    流水見白錦照顧著小皇子,又見暮雲深在院內歇息,便專色和你去為他們二人拿一些茶點。


    白錦抱著小皇子坐下,逗弄幾句,見小皇子抓著她的手咯咯笑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抬眼看著暮雲深,神色很是溫柔,低聲道;“雲深,你看小皇子似乎又長開了一些。”


    暮雲深垂眸看去,可不,小皇子雖是早產,身體不足,但好在小皇子吃得多,身體倒是長得快。


    再者,嬰兒的身體北京就每一日都在發生著變化,這就說明,小皇子的身體長得好。


    暮雲深也伸出手逗弄小皇子,小皇子便很開心,他抓著白錦和暮雲深的手指,咿咿呀呀的似在同他們說話。


    望著這樣一個美好又可愛的小嬰兒,白錦和暮雲深的神情都忍不住的柔和下來。


    忽然,暮雲社抬頭望著麵前的白錦,他望著白錦那柔和而包容的神情,唇角的笑容抑製不住的加大。


    “錦兒,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幸福。”暮雲深低柔道。


    白錦聞言,抬眼白了暮雲深一眼道;“那是自然。”


    頓了頓,白錦忽然反應過來,抬眼瞪著暮雲深,嗔道:“不要臉!誰要跟你生孩子!”


    雖是如此說著,但白錦唇邊卻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暮雲深一本正經道:“你是我暮雲深未過門的娘子,不跟我生孩子咋能行?”


    白錦望著便笑起來,這時,她懷中的小皇子也自己咯咯笑起來,那樣子看著就像是能聽懂他們二人之間的話。


    白錦和暮雲深垂眸去看小皇子,眉宇間都染上了意思溫柔之意。


    自從小皇子跟了白錦後,便不在哭了,流水在旁侍候了會兒,想著自己去照顧小皇子,也好讓白錦歇息。


    誰知道流水剛抱著小皇子,小皇子便嗚哇的哭起來。


    流水無奈道:“小皇子,你這是纏上白姑娘了麽?”說完,忽覺她不敢妄議小皇子,連忙住嘴。


    白錦笑了笑,再次接過小皇子。


    眼看著夕陽西下,這兩個時辰,小皇子同白錦二人倒是玩兒的高興。


    踏踏踏!


    遠處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伴隨著一道渾厚關心的聲音:“雲深,今日身體可有好些?”


    見是高淵,暮雲深忙起身,道:“好了許多。”


    高淵忙讓暮雲深坐下,他關心的詢問幾句,又見暮雲深神色極好,這才放了。


    一轉眼看到白錦懷中的小皇子,麵色沉了沉。


    看到高淵神色,白錦和暮雲深對視一眼,而後她哄著小皇子睡著後,便將小皇子交給流水。


    流水也很有眼色,知道他們要談話,便抱著小皇子離開。


    高淵坐下,威嚴肅穆的麵上神色微沉,目中更隱隱有擔憂之色。


    “姨父,如今我們回來京城也有將近半月之久,不知小皇子何時才會回宮?”暮雲深低聲問道。


    高淵歎了聲,抬眼看向白錦和暮雲深,搖著頭道;“回不去了。”


    白錦和暮雲深對視一眼,微微皺眉,心底不安更大。


    自他們回來後,高淵便將來時的事情稟報聖上還有安皇後。


    聖上得知鄧妃是趁大火偷偷離開,勃然大怒,又得知鄧妃等人竟逃到了大隋,更是雷霆震怒,聖上本要治罪,不過聽到鄧妃已然身死,還是被仲伯害死,最終隻是長歎一聲。


    而關於小皇子的事情,因為這一次救白錦和暮雲深,是同安皇後太子那邊聯手,安皇後特地交代,要滅了小皇子的口,是以高淵便隻能欺君一回。


    安皇後怎會放過鄧妃的孩子?鄧妃雖身死,但是她留下來的孽種總會是個麻煩!


    不管這小皇子能不能長大,隻要他長大,得知自己的身份,得知鄧妃的遭遇,又怎會不向安皇後和太子報複?


    是以在這個仇人還未長大之前,便將他滅口!


    白錦和暮雲深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了然。


    其實,安皇後會如此安排,他們也是早就料到的。


    若說以前,白錦得知小皇子會被賜死,心底雖會難過卻也不會多想其他。


    可這一路上,都是她和暮雲深在照顧小皇子,回到太師府亦是他們二人,這時日長了,便也多了感情。


    得知安皇後的意思,白錦心中還是抑製不住的難過。


    小皇子雖是個皇子身份,但他如今隻是一個人事不知的孩子,將一個孩子如此掐死在繈褓中,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姨父,不能救小皇子麽?”白錦低聲遲疑問道。


    高淵抬眼看著白錦,那雙溫和慈愛的眸中露出一絲苦澀,道;“讓姨父殺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姨父自是做不到的。”


    如今高淵就是敷衍了安皇後和聖上那裏,他知曉,若是他將這孩子交給聖上,必會惹怒安皇後,即使安皇後現在不會治他們太師府的罪,將來總會找個理由治罪。


    但若聽信安皇後的話,將小嬰兒就如此……高淵即使在殺伐果斷,卻也無法對一個嬰兒下手。


    白錦和暮雲深對視一眼,默然一瞬,暮雲深出聲道;“姨父,或許有折中的法子。”


    高淵同暮雲深對視,低聲道:“雲深,姨父知道你的意思,你想用障眼法,可是皇後娘娘是要親眼看到嬰兒的屍體,不然……”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憂愁了。


    剛出生的嬰兒都是家中的寶貝,都是盡心照看著,自不會讓孩子有個不測。


    所以讓他們一時間找個替代的孩子,那也是不可能。


    暮雲深劍眉緊皺,麵色沉思。


    高淵道;“錦兒,雲深,我知曉你們一直盡心照顧小皇子,同他自有些感情……”


    但其實,將一個嬰兒帶回太師府內,這麽些時日了,高淵同小皇子也是有些感情的。


    看著那樣一個小嬰兒一日一日的長大,如今卻麵臨身死的危險,高淵心中怎能不難過?


    更何況,白錦和暮雲深還有張秀娥都極喜歡小皇子。


    張秀娥更是將小皇子當做自己孫子一般疼愛,找來最好的奶娘。


    “姨父,一定會有辦法的。”白錦低聲道。


    若要小皇子平安,就隻能暗渡陳倉瞞騙安皇後和太子,將小皇子救下,可如今他們卻不知該如何辦。


    “姨父會在想辦法的,你和雲深便不要多想了。”高淵本是來看暮雲深的,如今見著暮雲色很難身體日漸康複,也便放心了。


    他道:“小皇子的事情,姨父在想想其他辦法……”


    若救小皇子,就可能會搭上他們太師府全部人的性命,可若不救,恐怕一生都會難安的。


    就在高淵沉著臉離開時,白錦目光一亮,起身懟高淵道:“姨父,我想到一個辦法。”


    高淵聞言,忙轉身雙目直盯著白錦,目中滿是期待和慈愛問道;“錦兒快說。”


    白錦的聰明剔透,是高淵一直看在眼中的。


    如今他們都酥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將希望落在白錦身上。


    暮雲深亦忙問道:“錦兒,你有何辦法?”


    白錦緩緩道;“我師傅曾給我過一本醫術,我雖不曾研習醫術,不過我看過那本醫書,醫書博學我曾在上麵看到過一種藥。”


    高淵和暮雲深有些不明,還是忙問道;“什麽藥?”


    “假死藥。”白錦道。


    暮雲深和高淵對視一眼,二人沉黑的眸中一亮,隨即高淵又皺眉道;“假死藥?這世上果真有假死藥?”


    白錦搖頭,她低聲道;“我隻是在醫書中看到過,醫書上有詳細的過程記載,或許我們可以一試。”


    假死藥,瞞天過海,若能成功,那麽小皇子便可得救。


    白錦隻是略懂醫術,那假死藥也是在醫書上曾看到過,若真的要做出假死藥,必然還是需要以為醫術高明的大夫。


    高淵沉思片刻,緩緩道:“我倒是認識一個江湖野郎中,且他醫術高明,四處行醫,不在京城,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著人去請這位郎中過來。”


    說做就做,高淵囑咐一番後,便快步離開。


    天色漸黑,白錦扶著暮雲深進入屋內,二人麵色卻不見方才無憂。


    “雲深,其實我心中還是擔心。”白錦扶著暮雲深坐下,自己則坐在暮雲深身旁。


    屋內點了燈,白錦微微垂首,低聲道;“醫術上所記載的假死藥若無用,或者……”有毒性,那他們就是害了小皇子。


    暮雲深伸手將白錦抱在懷中,黑沉的目光望著幽幽燭光,低沉又溫柔的說道;“錦兒已經想到很好的法子來救小皇子,事在人為,既有假死藥,想來它定是有作用的。”  有個法子總比沒有法子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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