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笑著道;“自然不會,民女要多謝公主如此為雲深著想,公主放心,公主待民女和雲深的恩情,民女謹記於心,屆時民女和雲深成親時,定會邀請公主,到時還請公主一定要賞光。”


    周淩思麵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


    周淩思要羞辱白錦,讓白錦自慚形愧,然白錦幾句話直氣的周淩思險些破功。


    隻見周淩思幹幹的笑了笑道;“本公主到時候一定會去的!”


    踏踏踏!


    就在這時,營帳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傳來暮雲深沉沉的聲音。


    “微臣參見公主。”


    周淩思心底有些不舒服,她不過剛將白錦喚來,暮雲深後腳便跟來,他便如此在意這個村姑麽?


    營帳外再次傳來暮雲深的聲音,這一次,暮雲深的聲音帶上一絲焦急擔憂之色。


    周淩思咬了咬唇,讓劉嬤嬤將人帶進來。


    待暮雲深進入營帳內,看到坐在周淩思對麵的白錦後,暮雲深這才舒了口氣,拱手道:“公主,臣是來接錦兒回去的,不知公主同錦兒可問完話了?”


    周淩思掩下心底戾氣,她嗔了暮雲深一眼,道:“暮哥哥,我隻是同白錦說幾句話,你看你緊張的,莫非你怕我傷害白錦?”


    暮雲深垂首恭敬道:“臣不敢。”


    周淩思定定的看了暮雲深一眼,隻見暮雲深低頭不看她,亦不多言,隻直直的站在那裏,似乎她不讓白錦走,他便在這裏陪著白錦。


    暮雲深越是緊張白錦,周淩思心底越是嫉恨。


    她堂堂一國公主,金枝玉葉,怎麽就比不上一個泥腿子,一個村姑了?


    深深吸了口氣,周淩思笑著道:“白錦,既然暮哥哥來尋你,你便同暮哥哥一起離開吧。”


    白錦起身行禮,而後同暮雲深退了出去。


    營帳內安靜下來,劉嬤嬤緊抿嘴唇,猶豫著躬身在周淩思身邊道:“難為公主了。”


    劉嬤嬤沉著臉,她是怎麽看也覺得暮雲深配不上公主,奈何公主就偏偏看上暮雲深,如今,更是為了暮雲深同一個低賤的村姑周旋,真是委屈公主了。


    周淩思臉上溫和不在,轉而變的陰沉,她哼了聲道:“委屈什麽,隻要本公主能得到想要的,這些不算什麽。”


    劉嬤嬤歎了聲。


    白錦和暮雲深回到他們的營帳後,就見暮雲深呼了口氣,拉著白錦道;“錦兒,她沒有對你說什麽吧?”


    白錦搖頭道:“隻是找我說話。”


    暮雲深皺眉道:“你被她喚走,何勇便派人通知我,我隻怕你……”默了一瞬,隻見暮雲深沉沉道:“都是我不好,讓你陷入危險境地,她又是公主。”


    實則暮雲深早已對周淩思表明態度,他有心上人,且此一生隻有一人,然周淩思就是不罷休。


    暮雲深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錦秀眉微蹙,顯然也是在擔憂。


    “錦兒,等去了京城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暮雲深緊握著白錦的手,沉聲道:“回到京城,姨母,姨父會為我們做主。”


    能同公主抗衡,在聖上麵前說上幾句話的,便是太師高淵了。


    暮雲深並不怕公主,若他一個人無牽無掛,對周淩思無意便是無意,但他身邊有白錦,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必須為白錦考慮,是以一路上,他對周淩思恭敬有禮,不敢惹怒周淩思。


    待回到京城後,依他立的功在加上太師府,想來聖上不會太過為難他,他又不是貴族宗室子弟,身份自是配不上周淩思的。


    接下來的一路上,依舊平安無事,直至進了京城後,暮雲深要回宮複命,且還要將周淩思平安送回去,是以讓何勇將白錦送到太師府。


    這邊,暮雲深護送周淩思回宮,而何勇則護送白錦回太師府。


    在來時路上,暮雲深已經安撫了白錦,隻道白高忠等人來京城告禦狀,太師和太師婦人定會照顧他們,如今,他們也必是住在太師府。


    待到了太師府後,何勇上前敲門,少時大門打開,何勇上報姓名後,便同白錦等候在大門外。


    少時有幾人從府內快步走出來,那當先的不是白高忠夫婦又是誰?


    “錦兒!”


    白高忠夫婦二人見到白錦激動不已,他們夫婦二人快步走到白錦身前,沈氏激動的拉著白錦的手,目中含淚,上下看著白錦,顫聲道:“錦兒,你咋來了?一路上過的好不?吃的好不好?”


    白高忠也一臉激動關心的問道;“錦兒累不累?餓不餓?這一路可還平安?”


    白錦對著他們二人安撫一笑道:“爹,娘,我沒事,你們莫擔心。”


    白高忠和沈氏這才舒了口氣,緊接著二人便高興的笑起來。


    眼見著他們一家人團聚又如此激動,一旁的高淵和張秀娥看著他們一家人抱在一起,也不禁濕了眼眶。


    待他們一家人寒暄幾句後,白錦忙走到高淵和張秀娥身前,福身行禮道:“白錦見過太師,太師夫人……”


    不待白錦說完,就見張秀娥連忙走到白錦身前,扶著白錦起身道:“錦兒,你這丫頭離開一段時間,現在怎麽這麽生分了?你該叫我什麽?”


    白錦抬眼同張秀娥對視一眼,笑了笑道:“姨母。”喚完,又看向高淵道;“姨父。”


    張秀娥和高淵這才滿意的點頭。


    張秀娥更是親昵的拉著白錦關心詢問,一旁的白高忠和沈氏看到後,夫婦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欣慰和感動。


    暮雲深的親人待他們家錦兒如此上心,關心,可見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師大人是個好人對暮雲深也是極好的。


    一家人進了太師府內,張秀娥忙讓人上了熱茶,一邊拉著白錦的手噓寒問暖的。


    這邊,白錦同張秀娥和沈氏說這話,另一邊高淵則向何勇問話。


    何勇將暮雲深的事情稟報給高淵,高淵點點頭道;“雲深做得不錯。”


    想來暮雲深進宮麵聖複命之後,很快便會回來,具體事宜待暮雲深回來後,他在詳細問他話。


    張秀娥同白錦說了會兒話,就忙讓人準備午膳,隻怕餓著白錦。


    高淵回頭看著這一幕,不覺歎息一聲,搖著頭走過去。


    到了晌午,暮雲深還未回來,張秀娥怕餓著白錦,便先行開飯,一家人坐下吃了飯,又安頓白錦回原來的院子歇息。


    待安頓好後,張秀娥這才離開,沈氏送張秀娥離開,進入屋內後,看著白錦感歎道:“錦兒,太師夫人待你真好。”


    雖知道太師夫人是因為暮雲深的原因待白錦好,但是沈氏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感激。


    太師夫人沒有看不起他們這些鄉下人,對他們如此熱情,沈氏心中很是感動。


    當初他們來京城告狀後,因為有了暮雲深的安排,他們很快便見到了太師高淵,之後他們告禦狀的事情便交給了高淵。


    高淵將同行來告禦狀的人安頓好後,又親自將白高忠和是沈氏接到太師府。


    雖說白高忠和沈氏知道太師和太師夫人是暮雲深的親人,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師大人和太師夫人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但高淵和張秀娥卻熱情的接待白高忠和沈氏,直到此時,白高忠和沈氏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隻覺得他們這種小人物能得到太師大人的接待簡直就是像做夢一樣。


    沈氏將他們來到京城的事情細細說與白錦,臨了,她道:“昨日,太師大人說我們告禦狀的事情已經秉承給了聖上,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有了太師大人插手,這告禦狀自然就更容易一些。


    白錦點點頭,想到羅商縣的發生的事情,想來這件事情很快就有眉目。


    “錦兒,快跟娘說說,我們離開縣裏後,你和英子她們是咋躲著那郭常義的。”沈氏忙關心問道。


    白錦溫聲道:“娘,你們走後,我們便躲在賈掌櫃家,後來雲深來到縣裏,那郭常義也已經伏法被砍了頭。”


    既然事情結束,她自然不必將那些危險的事情告訴沈氏,讓沈氏擔心。


    “啥?郭常義已經砍頭了?”沈氏有些震驚。


    白錦點頭,將審訊郭常義的事情告訴沈氏。


    沈氏聽後,恨恨道;“死得好!”說完,沈氏了猶豫著道;“既然郭常義已經被砍頭,那咱們還告啥禦狀?”


    白錦道;“郭常義雖已伏法,但若聖上還要細查,爹娘還有其他人也是要回話的,所以咱們先等上幾日,等等雲深的消息。”


    當初暮雲深能來羅商縣徹查,便是因為羅商縣眾人受郭常義迫害的事情,如今他們這些受害人來京城告禦狀,聖上自是要細細查探的。


    沈氏點點頭,緊接著沈氏又詢問白守義兄弟二人。  在羅商縣時,郭常義伏法後,白錦便去見了白守義兄弟二人,他們二人見白錦無事,這才放了心,得知白錦要來京城,白守義本是要跟來的,但私塾內課業繁重,白錦並未答應,隻安頓他們二人在私


    塾內好好學習,告訴他們,爹娘很快便會從京城趕回來。  鎮上的鋪子有陳九他們幫忙,縣裏的鋪子有趙英他們,是以白錦並無什麽後顧之憂,如今之際,便是京城事情解決,一家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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