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老三醋坊釀假醋!現在隻抓了他們的女兒,屬下這就派人去將白老三醋坊的其他人一並抓起來!”康主簿道。


    縣太爺點點頭,神色有些不安。


    郭常義完好不損的離開縣衙,然他麵色卻極為陰沉,他一出衙門,就見郭家的小廝下人們忙走過伺候郭常義。


    “恭喜郭爺,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人拍馬屁道。


    站在郭常義身邊的小廝抬手就給了這人一巴掌,怒聲斥道:“放你的狗屁!郭爺吉人自有天相!什麽死不死的!隻有別人死!”


    那人嚇的臉色煞白,忙點頭道:“是,是,小的失言,小的該死……”


    這二人竭力的拍馬屁,可見是極為忌憚郭常義的。


    郭常義麵色依舊陰沉,他冷哼一聲道:“行了!”


    這二人立時嚇的不敢言語。


    “郭爺馬車已經備好,小的伺候您回家。”小廝一臉恭敬討好道。


    郭常義麵色陰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會兒,隻聽郭常義陰測測的吩咐道;“去,給我準備兩份大禮,我要好好謝謝縣太爺還有康主簿。”


    小廝忙點頭哈腰立時去辦事。


    郭常義並未回郭宅,而是坐在馬車內歇息。


    下麵的人辦事極快,很快就有人帶著東西出現在郭常義麵前。


    郭常義稍微整理一番,就帶著人再次去了衙門。


    這也是不是第一次有人狀告郭常義,然郭常義再一次完好不損的離開衙門,且那告狀的人還被關進了大牢。


    衙門的捕快亦會見風使舵,他見著郭常義不敢驅趕,而是問道:“郭掌櫃,怎麽沒有回府好好歇著?”


    郭常義客氣的笑了笑,指著身後二人道:“今日因我讓縣太爺和康主簿他們受累了,我自是要來好好感謝感謝大人的。”


    既是郭常義求見,那捕快很快便進了衙門。


    不一會兒,便見康主簿麵帶笑意的出來迎接。


    郭常義看到康主簿,麵上笑容更大。


    二人拱手行禮,隻聽郭查常義道:“康主簿,今日那白家人誣陷我,多虧有康主簿你你仗義執言,才沒能讓那些小人得逞,我是來感謝康主簿的。”


    康主簿哈哈笑著道;“郭掌櫃說的是哪裏話?你身為羅商縣的商人堂主,更是羅身商縣一片的大商人,我們大人自是要秉公辦理,要還你一個公道的。”


    二人露出一個彼此都懂的笑容,緊接著康主簿就忙迎著郭常義進了縣衙內的廂房。


    廂房內,郭常義同康主簿閑聊幾句,自是互相恭維誇讚的話。


    說著,就見郭常義一臉感激道;“康主簿今日你仗義執言,救我郭某一命,郭某心中感激,然郭某乃一介商人,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康主簿,隻能獻上一些俗禮,以感謝康主簿。”


    說著,就見身後人端著手中那蓋著紅布的托盤走上前。


    康主簿神色帶著一絲期待,郭常義了然的笑了笑,而後伸手將紅布揭開,下一瞬,就見那托盤之上竟放著三排白花花的銀子!


    粗略一看,那銀子至少有二百兩!


    作為衙門的一個主簿,康主簿每月的俸祿也就一兩多,一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康主簿眼冒金光,麵上滿是垂涎和激動。  康主簿雙目發亮的盯著那托盤上的銀子,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而後他忙搖頭,對郭常義道;“郭掌櫃,誰人不知你是羅商縣的一大善人,有人誣陷你,我作為衙門主簿,自然那要秉公處理,為提醒


    大人一二了。”


    雖是這麽說,但康主簿的雙眼還是忍不住的往那白花花的銀子看去。


    郭常義一臉感激之色,躬身道:“康主簿實乃良臣,大人有您這樣一位主簿,更是羅商縣百姓之福啊!”


    郭常義恭維之話,更為康主簿飄飄欲仙。


    郭常義笑著道:“康主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康主簿收下。”


    康主簿一臉激動卻又推拒著道:“這個,這個不太好吧……”  郭常義笑著道;“康主簿仗義執言,救了郭某一命,區區銀子笑納,本是應該,還望康主簿笑納,我知主簿為人光明磊落,絕不願收人銀子,然這是你應得的謝禮,若是康主簿不收,那郭某這心中實在


    難安,恐怕會憂思成疾啊。”


    康主簿哈哈笑著道:“既然郭掌櫃一片誠心,那康某就收下了。”


    郭常義立時笑著又恭維幾句,待那人將銀子放下後,就見郭常義又道;“康主簿,大人今日秉公處理,救了郭某一命,郭某也該好好感謝大人……”


    康主簿看著郭常義笑著道:“郭掌櫃放心,你的為人我和大人是最清楚的,是以大人才不會輕信那白錦的話。”


    郭常義連忙點頭,恭敬道:“大人果不愧為青天大老爺,真是羅商縣百姓的福氣啊!”


    郭常義這一番馬屁拍下來,直誇的康主簿喜笑顏開。  “大人救我一命,我自然也該感謝大人。”說著,就見身旁另一人也端著托盤上來,郭常義恭敬道;“康主簿,我知道大人公務繁忙,必是沒有時間見我,所以郭某想請大人,將郭某的謝意傳達給大人,


    好讓大人知道郭某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


    康主簿笑嗬嗬的說道:“郭掌櫃你真是客氣了,大人兩袖清風,為民伸冤本就是分內之事,不過你的一片誠心,我會替你轉達的。”


    郭常義又是一通感激加拍馬屁,直誇的康主簿笑意不減。


    待說完後,郭常義眼珠子一轉,看著康主簿笑著問道;“康主簿,郭某鬥膽問個事情,那誣陷我的白錦,衙門會如何處理啊?”


    康主簿冷笑一聲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如今,她錦被關進大牢,恐怕早已是嚇的哭爹喊娘了吧?”


    “她誣陷別人,白家又賣假醋,險些吃壞了人,自是要將他們醋坊的人統統抓起來,好好懲罰警醒一番,在罰一些銀子,以儆效尤!”


    郭常義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他卡蒙著康主簿,笑了笑道:“那白錦衙門要關幾日?”


    康主簿終於感覺出郭常義言語中的奇怪,他轉眼同郭常義對視一眼,而後康主簿了然的笑了笑道;“那白錦口出狂言,目無王法,本該關她個十天半個月。”


    郭常義附和點頭道;“正是,那賤人目無王法,不將大人和康主簿放在眼中,白老三醋坊更是釀假醋,險些害了人,自是該好好懲罰一番,在將之趕出羅商縣!”


    康主簿點頭道:“正是如此。”


    “不過……”郭常義眼珠一轉,眼底閃過一絲詭異之色,對康主簿道:“康主簿,那白錦年紀輕輕,想來是不懂事,也不懂得做生意,我作為商人堂會的堂主,自是有義務教教導一番,您看……”


    康主簿眉宇微皺,對郭常義道:“的確應該,隻是那白錦口出狂言必要給個教訓……”


    “那是應該的,郭某隻是想請康主簿在刑期滿了之後,將人送到郭宅,如此我也好向白家的人說道一番,不然,若是他們一家再出去為禍百姓,那可就是我這個堂主的不是了。”


    康主簿目光複雜,同郭常義對視一番後,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絲了然之色。


    郭常義笑嗬嗬的說道;“我知康主簿一心為民著想,隻是我作為商人堂會的堂主,實在不想看著那些個小人在為禍百姓,所以……”


    說著,郭常義又從懷中拿出一個鼓囔囔的銀袋子,塞入康主簿的手中,邊道:“康主簿這是小小敬意,是為了那些百姓感謝康主簿的,還望康主簿笑納。”


    這就是赤果果的賄賂了。


    康主簿看到銀子,雙眼就就冒精光,他雙目盯著銀子,一臉遲疑之色,遲疑道:“這……”


    “為了天下百姓,還請康主簿你笑納!”郭常義一臉恭敬道。


    “好吧!”康主簿一臉為難之色,接過銀子,暗暗的掂了掂,至少有一百兩!


    瞬間,康主簿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他抬眼看著郭常義道;“郭掌櫃一心為了百姓安全著想,我作為衙門中人,自是更該支持郭掌櫃。”


    “郭掌櫃你放心,到時候人一定送到你的府上!”康主簿笑眯眯的說道。  不過一個醋坊的閨女,如今醋坊被封,那醋坊掌櫃也很快被抓入衙門,到時候白老三醋坊的人都會被趕出羅商縣,不過幾個螻蟻,自是不會蹦躂起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汙蔑他的人賤人,也就自


    求多福了!


    二人短短幾句話,似乎已經注定了白錦的結局。


    郭常義和康主簿聊得很是熱絡,期間,郭常義特意詢問,白錦是否會受刑,顯是極為在意。


    康主簿隻道白錦隻是大鬧公堂,拒而不招,不會動刑,郭常義這才放心。


    他倒不是擔心白錦,而是想到那樣一個美人,身上若是留了疤,可是就不那麽好看了。


    少時,郭常義起身告辭離開,臨走前,郭常義似乎想起什麽,忙對康主簿道;“康主簿那白家一家人極為狡猾,你一定小心行事。”


    康主簿冷笑一聲道:“不過幾個不知所謂的百姓,衙門的人會很快將他們抓住的!”


    郭常義自然相信衙門的捕快,他得到了康主簿的答案,知道那白錦很快就會送到他的府上,到時候,就任憑自己為所欲為了!


    如此想著,郭常義心中竟是激動起來。


    他想了想,道;“康主簿,不知我可否去大牢見見那白錦?”  “康主簿你放心,我去隻是想告誡她一番,讓她主動說出她爹娘的下落,如此,也好讓白老三醋的人早日落入法網,也讓他們早些知錯,如此方才不辜負大人和康主簿的一番為民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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