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掌櫃深深吸了口氣,而後,賈掌櫃吩咐夥計駕馬車趕到白老三醋坊。


    待到了醋坊後,賈掌櫃噓了口氣,進了醋坊。


    白錦,白高忠幾人見到賈掌櫃前來,忙起身迎接。


    賈掌櫃看到白高忠就歎了口氣,搖頭道;“白三弟,我對不住你啊……”


    白高忠迎著賈掌櫃坐下後,賈掌櫃這才告訴他們,他本想著去跟郭常義求情,誰知郭常義見都不見他。  賈掌櫃搖著頭,幽幽道:“我本想著依我這些年同郭常義的共事,不管如何,我求求情,讓你們入堂會,哪怕每月給他利錢,也總比買走那醋方子要好,誰知他竟是見都不見我,我也無法為你們求情…


    …”


    白高忠和沈氏聽後,忙感激道;“賈掌櫃,多謝……”


    賈掌櫃搖頭道;“謝什麽?我什麽都未作成,唉,白三弟,你們打算咋辦?”


    白高忠和沈氏對視一眼,而後看向白錦。


    白錦抿唇對著白高忠點點頭,白高忠吸了口氣,將他們所決定的事情告訴賈掌櫃。


    賈掌櫃聽後,自是大驚不已。


    他神色震驚,脫口道:“什麽?你們,你們要告禦狀?!”


    說完,賈掌櫃似是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捂住嘴,生怕這句話被旁人聽了去。


    白高忠重重點頭,神色沉沉道;“是,我們已經決定要告禦狀!不止我們!我們還打算在尋幾個被郭常義迫害的人一同去京城告禦狀!”


    賈掌櫃震驚不已,他拉著白高忠,沉聲道:“白三弟,這告禦狀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那郭常義他背後勢力不簡單,不然,他也不會在羅商縣內橫行這麽久,就連縣太爺也……”


    白高忠點頭道;“是,正是因為此,我們才更應該告禦狀!縣太爺治不了他,京城總有人能治得了他!”


    賈掌櫃卻是神思沉沉,心中又驚又擔憂。  一旁的白錦看著賈掌櫃,緩緩出聲道:“賈掌櫃,那郭常義勢力的確大,但他這些年在羅商縣所行之事,可謂無恥至極,也害了不少生意人,還有那所謂的商人堂會,亦是他無恥圈錢的手段,想來堂會


    內的商人也都是心生怨言,隻是敢想不敢說,隻怕被郭常義背後使手段,毀了他們的產業。”


    賈掌櫃沉著臉,點點頭,不止他們如此想,賈掌櫃亦是如此想的。


    這些年,光他們這些商人送給郭常義的那些利錢,最少都有幾十萬兩了!


    商人堂會內的商人有誰是願意心甘情願出這些錢的,卻也不得不出。


    “我們醋坊的釀醋方子絕不會給郭常義這種人。”白錦重重道。


    賈掌櫃點點頭,幽幽道:“白三弟,白姑娘,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你們是沒有領略過郭常義的手段,他……”


    賈掌櫃有些說不下去,他歎了口氣,低聲道:“告禦狀哪裏是那麽容易就告贏得?更何況若是郭常義知道這件事情,他定然會竭力阻止,興許他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所以,我們要聲東擊西,讓郭常義發現不了,最好是在他發現之時,事已成定局。”


    賈掌櫃聽後,神色驚疑不定。


    白錦看著賈掌櫃,緩緩說道;“賈掌櫃,其實我有一事想求您幫忙。”


    賈掌櫃緩緩抬眼看向白錦,遲疑問道;“白姑娘請說。”


    “賈掌櫃,我想……”


    “呦,這小小的醋坊居然來了這麽多人。”


    醋坊的門板被推開,緊接著,就見兩人走進醋坊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郭常義還有他身邊的夥計。


    看到怕郭常義,白高忠等人麵色頓時緊繃起來,賈掌櫃也忙起身向郭常義拱手道;“郭掌櫃,我總算是見到你了,我有些話……”


    誰知不待賈掌櫃說完,就見郭常義伸手攔住賈掌櫃,而後道;“賈掌櫃,今日我不同你談生意,我是來找醋坊掌櫃的。”


    郭常義直接無視賈掌櫃,走到白高忠麵前,麵上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問道:“三日已到,不知你們考慮的如何了?”


    跟在郭常義身後的夥計忙搬了個凳子放在郭常義身後,緊接著,郭常義大喇喇的坐下,抬眼睨著白高忠,那目光看著很是不屑。


    白高忠咬牙瞪著郭常義道:“我們醋坊的醋都是好醋!從不曾吃壞人!為啥要賣鋪子!”


    郭常義嘖嘖幾聲,看著白高忠道;“白掌櫃,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作為商人堂會的堂主在多勸你幾句,你們醋坊的醋再好那也是吃壞了人的,那人隻要告商衙門,你以為你們的醋坊還能開的下去?”


    說著,郭常義的目光越過白高忠看向白錦,眯了眯眼睛,幽幽道:“白姑娘,你說是不是?”


    白錦上前兩步,神色沉沉的盯著郭常義道:“我爹說的不錯,我們醋坊的醋根本不會吃壞人!那人是誣陷!”


    “嘖嘖。”郭常義似乎早已料到白高忠他們不會輕易同意,於是就拍了拍手。


    少時,醋坊內又進來一人,這人身形高大,正是那一日來醋坊前鬧事的王老虎。


    王老虎蹬蹬蹬走到郭常義身邊,雙腿一彎就跪在地上,口中呼道;“郭掌櫃。”


    郭掌櫃完了彎唇,抬眼睨著白高忠,幽幽道;“你說說,你娘吃了他們醋坊的醋,現在如何了?”


    王老虎抬眼目露凶光的瞪著白高忠等人道:“我娘吃了這家黑醋坊的醋現在還昏迷不醒,怕是時日無多!”


    白高忠幾人聽後,麵上滿是震驚,白高忠更是脫口道:“胡說!你娘生病必不是因為我們醋坊的醋……”


    “你說啥?!”王老虎猛的站起身,雙目目眥欲裂的瞪著白高忠,按樣子看著像是要殺了白高忠一般:“我娘就是吃了你們的醋才會昏迷不醒!哼!若我娘有個什麽不測!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郭常義幽幽道:“老虎你何必這麽著急,想來白掌櫃是還沒有想明白。”


    王老虎狠狠瞪了一眼白高忠,退到郭常義身後。


    郭常義抬眼笑眯眯的望著白高忠道;“白掌櫃,你們家的醋吃壞了我這遠房侄子娘親的身子,如今,那老人家還躺著沒醒呢?你說你們的醋是好的,誰相信?”


    白高忠等人氣的麵色發白,身材雙手緊握成拳。


    然白高忠他們越是氣憤,郭常義就越是高興,他仿若極喜歡欣賞別人在他麵前那種無助又無能為力又隻能低頭的樣子。


    郭常義繼續笑著道:“那老人家可是老虎的唯一親人了,若是人就這麽不在了,我必是要幫著老虎向你們討回公道的。”


    頓了頓,又聽郭常義幽幽說道;“當然,隻要白掌櫃你們識時務,我就看在我們還算是朋友的份上,自會勸勸我這遠房侄子帶著他的母親去外地看看大夫,興許就好了呢?”


    白高忠雙目狠狠的瞪著郭常義,咬牙罵道:“無恥!”


    郭常義卻完全不在意,他笑著道;“白掌櫃,你們可要想清楚啊,不然你們醋坊沾染了人命官司,不說你們一家人有可能要下牢,就說白姑娘這麽嬌美的一個姑娘,若是被投進牢裏,真是可惜啊。”


    說著,郭常義那如毒蛇一般的的毒辣目光落在白錦身上,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更別說你們鎮上的鋪子了。”


    “白掌櫃,你是要家破人亡,還是要賣釀醋方子,可得自己想清楚啊。”


    賈掌櫃站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他幾次抬眼去看白高忠,最終還是低下頭去。


    “白掌櫃,你可考慮好了?”


    郭常義這話明擺著就是在威脅白高忠一家人,他麵上帶著笑容,尤其看到白高忠一家人神色緊張又驚懼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我們可以不在縣裏做生意,但是那釀醋方子是我們白家的命,我們不能賣!”白高忠憨厚老實的麵上滿是痛苦,他低著頭,咬牙重重道。


    郭常義仿若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他看著白高忠麵上帶著惡毒的笑容,緩緩說道;“老虎,你去衙門告狀吧,到時候我還有商人堂會的人都會為你做主的。”


    說完,郭常義忽然抬頭看向賈掌櫃,幽幽道;“賈掌櫃,你說呢?”


    郭常義是真的完全不將賈掌櫃等人放在眼裏,他如此公然的脅迫,還敢公然的讓賈掌櫃為那王老虎作證,可見他是有十分把握,白家必會輸。


    賈掌櫃麵色難看,他心底驚疑不定,麵上神色難看至極,低聲道;“這個,這個……”


    “郭掌櫃。”白錦忽然出聲,她看向郭常義道:“我們白家不曾得罪你,你為何要如此再三逼迫?”


    “我何時逼迫你們?一切都是你們自願的啊。”郭常義笑意陰森,幽幽道。


    “老虎。”郭常義出聲,就見一旁王老虎抬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高忠等人,呲牙道;“我娘昨晚上就快不行了,我現在就去衙門告他們!”


    眼看著王老虎就要出去,白高忠麵色煞白,眼看著就是被嚇的不輕,他麵皮緊繃,最終喊道:“我賣!”


    郭常義麵上笑容更大,而王老虎的腳步也停下來。  “白掌櫃果然是個聰明人,不然,你們一家都要下牢獄,尤其是白姑娘長得這麽美,進了牢獄,嘖嘖,我看著都不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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