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成貴駕著馬車帶著趙英趕到清平鎮,二人進了鎮子,直奔白老三醋坊。


    此時,白錦一家人正在鋪子內忙著,待見到趕來的趙英和賈成貴後,白高忠和沈氏很是驚訝,忙迎著他們進屋,問道;“英子,成貴你們這是……”


    白錦見趙英眉宇緊皺,神色帶著一絲憂愁,溫聲問道:“英子,是不是鋪子裏出了啥事?”


    趙英看向白錦,忙點頭,一臉愧疚道;“阿錦,都是我不好,我沒能管好鋪子……”


    一旁白高忠和沈氏聽後,夫婦二人神色一陣不解,忙出聲道:“英子,究竟出了啥事?你慢慢說。”


    白高忠和沈氏既然放心將縣裏的鋪子交給趙英,他們自是相信趙英的。


    沈氏拉著趙英坐下,溫聲道:“英子,你別急,到底出了啥事,你慢慢說。”


    趙英點點頭,吸了口氣,這才慢慢將今早鋪子外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啥?!”白高忠和沈氏一聽,麵色頓變,脫口道:“吃壞人?這咋可能?!”


    他們家的醋都是白高忠親手釀的,每一道手續,白高忠都是仔細完成的,從不出錯。


    再者,吃醋能吃壞人的,還真是聞所未聞啊!


    趙英重重點頭道:“是啊!醋坊的醋都是好醋,根本不可能吃壞人,隻是那人鬧得太過厲害,還將他娘放在鋪子門前,外麵的那些人不相信我們的話,而是相信那人的話……”


    白錦神色暗沉,秀眉微蹙,低聲道;“英子,你繼續說。”


    趙英點頭,將之後的事情細細講了一遍。


    待白錦聽後,沉思少時,說道;“那人現在可還在鋪子門前?”


    趙英搖頭道:“當時成貴受了傷,我們便扶著他進了鋪子,待想起來時,那人已經離開鋪子了。”


    幾人一聽賈成貴受了傷,忙關心聞起來。


    賈成貴道;“三叔,嬸子你們莫要擔心,隻是一些皮外傷,擦了藥便好了。”


    頓了頓,賈成貴又道;“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明日鋪子就要開張了,今天鬧了這麽一出,坊間也有了傳言,如此對醋坊影響會很大。”


    趙英也跟著點頭,伸手緊緊拉著白錦的手道;“是啊,阿錦,咱們鋪子被這樣一鬧,明天還開張嗎?”


    白高忠和沈氏聽後亦是一臉愁容,沈氏更是擔憂道;“是啊,這可咋辦?”


    醋坊今天鬧成這樣,明日他們就是在將開張的事情弄的大一些,恐怕也吸引不來客人,就算是吸引了客人,那些人興許也是來找麻煩的。


    白錦沉思片刻,後抬眼看向他們,道:“那人受指使來找麻煩,顯是不想讓我們醋坊正常開張,若我們明日開張,想來那人還會來鬧。”


    “那咋辦?醋坊就不開張了嗎?”趙英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究竟是誰這麽處心積慮的來坑害他們的醋坊,還煽動那麽些人在他們鋪子麵前大肆鬧事吵嚷。


    白錦想了想,道;“開張事宜先行推後,我想那背後之人,若是存心要鬧得醋坊開不下去,明日必定還會來鬧,若他不來……”


    “不來?”趙英有些不明白。


    一旁的賈成貴緩緩道;“錦兒的意思是,若今天那鬧事的人不來,那就會有另外的人來。”說完,賈成貴抬眼看向白錦,眸中異常明亮溫柔,道:“錦兒,是不?”


    白錦看了一眼賈成貴點點頭。


    趙英看了賈成貴一眼,又看向白錦,抿了抿唇,而後低下頭去。


    “阿錦,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趙英心中憂心鋪子,擔憂問道。


    白錦想了想道:“英子,你們先回去,我跟爹娘商量一下,明日便去醋坊。”


    趙英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如今告訴白錦他們,待她回去後,和李氏也商量商量,明日他們碰麵在細說。


    事情說完,趙英和賈成貴變高離開。


    離開前,賈成貴走到白錦麵前,眉目溫柔,溫聲道;“錦兒,幾日不見你瘦了許多,現在天氣很熱,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白錦垂眸,福身行禮道;“多謝關心,你們回去時也要慢一些。”說完,白錦看向趙英,溫聲道:“英子不要擔心,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趙英自是相信白錦,她點頭道;“嗯!”


    賈成貴見白錦對他總是冷淡,心中自是不舒服的,他笑了笑道:“錦兒你放心,那人隻要是縣裏的,我一定會將他的底細查清楚!”


    白錦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之後,趙英和賈成貴坐馬車離開,白高忠和沈氏目送他們離開,隻聽沈氏幽幽道:“這成貴平日看著孩子心性,沒想到正兒八經的時候還是有那麽幾分氣勢,同賈掌櫃倒是有幾分像。”


    白高忠跟著點頭道;“是啊,今日若不是有成貴,英子幾人怕是要受委屈。”


    說起這個,沈氏就更為生氣,她眉宇倒豎,怒聲道;“究竟是誰這麽黑心肝,找人來咱們醋坊鬧事?”


    白錦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女兒猜想,應該是縣裏的同行。”


    白高忠和沈氏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了然。


    “是了!是了!那背後指使之人,定然也是賣醋的,他必是見著我們家醋坊的醋賣得好,這才想出這麽陰毒的法子來坑害咱們家!”


    白高忠一臉怒意道;“都說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誠信和良心,為啥就有人想出這種醃臢的主意?!”


    沈氏跟著點頭,怒聲道;“真是殺千刀的!他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


    白錦神色沉靜,溫聲道;“爹,娘,你們先莫要生氣,咱們先靜觀其改變,明日去了鋪子,看看情況。”


    彼時,賈成貴駕著馬車趕往縣裏,趙英在馬車內坐了會兒,便掀開簾子坐在賈成貴身邊,道;“成貴,讓我來趕車吧,你的後背還有傷。”


    賈成貴哈哈一笑道:“不用,我那隻是一些皮外傷,再者,趕馬車咋能讓姑娘來?”


    趙英聽著賈成貴臉上的笑容愣了愣,而後迅速移開視線,卻也沒有回馬車內。


    “成貴,你……”


    “英子,你能不能……”


    二人齊齊出聲,一時間都愣住了。


    賈成貴和趙英對視一眼,而後二人齊齊笑出聲。


    “英子,你要說什麽?”賈成貴笑著問道。


    趙英想了想道:“成貴你先說吧。”


    賈成貴唇邊的笑容漸漸隱去,雖在趕車,但麵上的神色漸漸變的認真起來。


    他道:“那好,我先說。”


    “英子,你能不能幫幫我?”賈成貴道。


    趙英一愣,她遲疑的看了一眼賈成貴,緩緩說道:“你是想……”


    賈成貴忙點頭道;“是!英子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麽!”


    頓了頓,隻見賈成貴俊朗的麵上閃過一絲羞赧之色,緩緩說道:“英子,看得很出來,你和錦兒的關係很好,我想你這麽聰明也看出我對錦兒其實……”


    趙英唇邊的笑容漸漸隱沒。


    賈成貴這邊繼續道:“我喜歡錦兒,我想……”賈成貴低頭笑了笑,而後轉眼看向趙英道;“我想你能幫幫我。”


    趙英身體微僵,馬車行駛在路上,疾風呼呼刮風麵龐,趙英隻覺眼睛有些酸澀。


    她看著賈成貴問道:“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賈成貴雙目更亮,他激動道;“英子,你真的願意幫我?”


    “我,我隻是想同錦兒多見見麵,如此,她才能多了解我,才能知曉我並非那些登徒子,我對她是真心的……”


    趙英眼眸微垂,低聲道:“成貴,阿錦以已經定親了。”


    賈成貴神色一頓,道:“我知道,可她並未成親。”


    趙英轉過頭去,不看賈成貴,緩緩說道:“成貴,你認識阿錦時間並不長,你對阿錦有了解多少?你可知阿錦和暮雲深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的。”


    賈成貴皺眉,一臉不服輸的堅定道:“正是因為不了解她,所以才想多見見她,同她多說說話,”


    “再者……”賈成貴抬頭,一臉傲然道:“我對錦兒的情意並不比別人差,我不相信我會輸給那個一直不在錦兒身邊的男子。”趙英搖頭,她緩緩說道;“阿錦和暮雲深好不容易在走在一起,雖然現在暮雲深不在阿錦的身邊,但是他們一直在通信,而且阿錦說過,她會等暮雲深回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極為深厚,成貴,你不可能擠走


    暮雲深,更不可能讓阿錦對你動心。”


    賈成貴皺眉,他壓著心底一絲怒氣,溫聲道;“英子,我對錦兒是真心。”


    “我知道。”趙英轉眸看著賈成貴,神色平靜,緩緩道;“可是你和阿錦不可能,而且我也不可能幫你。”


    “為什麽?!”


    “因為……”趙英垂眸,緩緩說道;“因為我和阿錦是好姐妹,是親人,我不可能幫一個外人來算計阿錦。”


    賈成貴直盯盯的看著趙英,忽然笑出聲。


    “英子,你和錦兒真是姐妹情深。”


    “不。”趙英轉眼看著賈成貴,打斷他的話音,緩緩說道;“我們不止是好姐妹,我們是親人,在這個世上,哪怕是我死,我都會保阿錦平安,更不可能幫著你去欺騙阿錦。”“我相信,阿錦待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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