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回到王府,剛將采的藥材放下,便轉身去了落錦閣,誰知落錦閣根本沒人。


    莫娘蹙眉,心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莫娘離開落錦閣,因為她所住的院子沒有下人,是以隻能拉著一個過路的丫鬟,詢問起來。


    誰知這丫鬟一聽落錦閣,麵色就變的有些白,神色很是難看。


    莫娘蹙眉,再次問道:“我問你,落錦閣的那位白姑娘去了哪裏?”


    這丫鬟哆哆嗦嗦的,顯是嚇的不輕。


    她斷斷續續道:“白,白姑娘殺了人,被,被帶進宮內了……”


    莫娘神色驟變,聲音都有些尖銳起來:“你說什麽?殺人?不可能!”


    白錦被困在這王府內,每日想的便是離開這王府,又怎會殺人?簡直可笑!


    “……是,是真的,有人看到,看到她推,推了……”


    “推了什麽?白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莫娘神情焦急,揪著丫鬟的衣襟也用了力氣,直嚇的這丫鬟話更說不清楚。


    “小月呢?”莫娘見這丫鬟半天說不清楚,再次問道。


    “她,她是落錦閣的丫鬟,被,被關到了柴房……”


    莫娘鬆開這名丫鬟,就朝著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誰知等她到了柴房,竟是被人給堵了回去。


    莫娘冷著臉,看著麵前的家丁,冷聲道:“你們可知我是誰?!”


    兩名家丁低頭,道:“知道,莫管家。”


    莫娘冷聲道;“知道還不讓開?!是誰給了你們命令將我堵在這外麵?是王爺麽?!”


    王府中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周淩玉還未現身,莫娘便知道,周淩玉定是還未回來。


    果然,這兩名家丁低下頭去,不敢看莫娘,隻低聲道:“莫管家,柴房內關著的人是重要的證人,阿晴姑娘說了,若是放她出來,王爺定會怪罪於我們,還請莫管家莫莫要為難我們!”


    莫娘眯眼,冷笑一聲道:“這王府內,何時一個丫鬟都能做主了?”


    踏踏踏!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聽來人道;“丫鬟當然不能做主,但,對於一個殺人者身旁伺候的人,我當然能將她關起來!”


    莫娘皺著眉,轉過身看向來人,正是阿晴。


    “你究竟做了什麽?!”莫娘蹙眉盯著阿晴,冷聲問道。


    阿晴走近莫娘,卻是溫和一笑,緩緩說道;“莫管家這便冤枉我了,我什麽都沒有做,倒是落錦閣那位,她殺了人,所以……”


    “不可能!”莫娘冷聲道!


    阿晴眉眼微冷,淡淡道:“可事實就是如此,白錦她殺了人,殺的還是皇後娘娘賜給王爺的侍妾,是王爺身邊最得寵的侍妾,你說皇後娘娘和王爺又怎會放過白錦?”


    莫娘緊緊皺著眉,忽然,她眼底劃過一絲暗光,猛的抬頭盯著阿晴。


    莫娘的目光太過犀利冷沉,驚的阿晴不由後退兩步,卻依舊直直盯著莫娘。


    “是你!”莫娘忽然道。


    阿晴卻冷笑一聲:“莫管家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莫娘冷笑一聲,如今她已經大致了解了這件事情,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阿晴,出聲道:“阿晴,你是個聰明人,可太聰明又自作主張,還愛玩弄心計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你好自為之!”


    說完,莫娘越過阿晴快步離開。


    阿晴咬牙,清秀的臉上因為莫娘方才的話有些扭曲。


    她猛的轉過身,瞪著莫娘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就算我沒有好下場!我也不會讓白錦有好下場!”


    阿晴是不相信莫娘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崩救得了白錦,更何況,現在白錦已經被帶進宮內。


    阿晴相信,隻要皇後娘娘得知白錦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畢竟,皇後娘娘怎會允許一個村姑成為王妃,堵了周淩玉的路?


    “嗬嗬,嗬嗬……”


    阿晴站在原地,低著頭,忽然咯咯笑起來。


    直驚的守在柴房門外兩名家丁,神色莫名的看著阿晴。


    一人主動上前,關心問道:“阿晴姑娘,你沒事吧?可要我陪我你去看看大夫?”說著就去扶阿晴。


    阿晴長得還算不錯,又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鬟,年紀也不小了,卻一直未曾婚配,這王府內的一些男子便對阿晴有了心思。


    阿晴猛的推開這男子,抬眼目光很是厭惡的盯著麵前人,斥道:“放肆!”


    說完,阿晴收起嘴角笑容,抬眼看著兩名家丁道:“這裏麵的人你們看好了,若是跑了,王爺若是怪罪下來,小心你們的腦袋!”


    兩名家丁登時被阿晴的氣勢嚇的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多說。


    阿晴轉過身,便朝著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


    她一邊走,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恍惚神色,邊走變喃喃道;“王爺,奴婢所做都是為了您,都是為了您……”


    ……


    周淩玉離開皇宮後,便上了馬車,朝著王府趕回來。


    誰知半道上竟有人攔下周淩玉的馬車,周淩玉掀開簾子,才見那攔下馬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府的人。


    那人上前拱手道:“二王爺,太子殿下請您過府一趟,說是有重要事情同您商量。”


    周淩玉皺眉想了想,而後點頭,吩咐車夫趕往了太子府。


    而這邊,莫娘租用了一輛馬車趕到宮門前。


    當她下了馬車,看到紅牆碧瓦卻堅如牢籠的宮牆,心底一時感慨萬千,心虛波動極大。


    深吸了幾口氣,莫娘這才收住情緒,抬腳朝著宮門前走去。


    穿著銀色盔甲,麵無表情的侍衛立時將莫娘堵在宮門外。


    “皇宮種地,閑雜人等不能接近!”侍衛手中的長刀泛著寒光,顯然,若是莫娘再敢擅闖一步,必會死於刀下!


    莫娘吸了口氣,而後從懷中逃出一個令牌,對那侍衛道:“我乃二王府的管家,奉命進宮參見皇後娘娘。”


    那侍衛接過令牌一看,而後抬眼看向莫娘道:“二王爺剛離宮不久,又怎會派管家前來?”


    莫娘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疊起來的繡帕,雙手遞到侍衛麵前道:“不敢讓大人為難,請大人將此物承給皇後娘娘看,皇後娘娘必會傳小人入宮。”


    侍衛接過繡帕,又抬眼看了一眼莫娘。


    莫娘拿著的令牌的確是二王府的管家令牌,而這帕子,事關皇後娘娘,這侍衛也不敢馬虎,便讓莫娘在此等候,將這繡帕送入宮內。


    彼時,鸞鳳殿內。


    白錦被人帶到殿內,還不及抬頭,耳邊就有人冷聲斥道:“大膽刁民!見到皇後娘娘為何不跪?!”


    白錦被人帶到這殿內,還來不及反應,耳邊有人嗬斥,聽到這人說的皇後娘娘,白錦心頭一緊,忙提裙跪下,口中道:“民女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白錦跪下,大殿內卻是寂靜無聲。


    無人說話,白錦自是不敢動的,她低垂首,心中緊張,耳邊更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白錦跪的雙腿都有些發麻了,才聽上方傳來一道溫和卻又透著一股淩厲的聲音。


    “抬起頭來。”


    白錦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


    首先入目的,是鋪就了花紋地毯的長階台階,在往上,便是垂在地上的裙角,這裙角用金線繡著精致的花紋,垂感極好,在往上,便是那華貴的衣裙,直至看到坐在上方的雍容婦人。


    這婦人氣質尊榮,眉眼卻帶著一絲淩厲之色,看著極為攝人,這便是久居高位的人所帶的氣勢。


    白錦看到安皇後,而同樣,安皇後也看到白錦的模樣。


    看著白錦,安皇後眉宇微揚,倒是未曾想到,柳雲口中所說的村姑,竟是有一張美的脫俗的容顏,毫無鄉土氣息。


    也是,玉兒看上的女子,又怎會差呢?


    安皇後心底一歎,看著白錦的神色卻依舊高高在上,眸中更是帶著一絲淩厲。


    “你便是白錦?”安皇後出聲問道。


    白錦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安皇後,神色恭敬道:“是,民女是白錦。”


    “你好大的膽子。”安皇後幽幽說道。


    白錦心頭一跳。


    緊接著就聽安蓋後緩緩道:“你待在王府之內無名無份,身份卑賤,卻不自重,竟是妄想攀龍附鳳,一步登天,此為一罪。”


    “你出身低賤,卻勾引皇子,不僅如此,你身受恩寵卻不滿足,行事狠辣,害人性命,此為二罪。如你這般心狠手辣,卻又妄想攀龍附鳳之人,本宮這怎能任憑你禍害二王府?禍害玉兒?”


    安皇後並未發怒,然,所說之話卻充滿了威勢,震懾不已。


    白錦知道。皇後娘娘突然召見她,必是因為周淩玉,然皇後口中所說的害人性命,卻是讓白錦心底劃一絲不安。


    想了想,白錦行了一禮,低聲道:“民女並未勾引皇子,民女是被迫入了王府,民女更未害人性命,求皇後娘娘明鑒。”


    “大膽!”一旁的藍春聽後,蹙眉斥道:“你這刁婦!意思是你乃被王爺強行帶回王府?”


    藍春神色間滿是冷笑,不說她不相信,就連安皇後亦是不相信的。


    周淩玉乃是當今聖上二皇子,容顏更是俊美,這京城之內的貴族大家小姐,哪一個不期待著嫁給周淩玉成為尊貴的二王妃?


    “這是什麽地方,怎容得你這刁婦滿口胡言亂語?!”藍春氣勢逼人,目光冰寒。


    白錦跪在地上,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欺瞞,甘願赴死!”


    安皇後聽著白錦的話,眉宇微蹙。  一旁藍春,彎身,低聲道:“娘娘這刁婦果然心機深沉,竟是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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