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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美娥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出的主意,但你以為你害死我,自己還能活著麽?若我死了,暮雲深他不會善罷甘休,他會將那個凶手找出來,他會替我報仇,而你會死的更慘!”


    白錦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到趙美娥耳中,趙美娥隻覺腦海裏嗡嗡的,渾身冰涼顫抖,一雙眼睛更是不可置信的瞪著白錦,她想不通白錦是咋發現的!


    可白錦方才的話卻刺激到了趙美娥!


    隻見趙美娥麵目猙獰的瞪著白錦,咬牙切齒的嘴硬道:“你放屁!你若死了那就是天理報應!是你活該!和我有啥關係?!”


    白錦冷眼盯著趙美娥,冷笑一聲道:“哦,那若是我將這碗粥拿到登州衙門,讓衙門的人好好驗一驗這碗粥有沒有問題,不就真相大白?”  趙美娥麵色一白,身體冰涼,全身冷汗淋漓,她盯著白錦,哆哆嗦嗦道:“白錦你是瘋了吧,我,我好心給你送一碗粥,你,你不僅汙蔑我,還要去衙門?你,你就不怕衙門查出你是血口噴人,治你的


    罪?!”


    此時的趙美娥心中後悔不迭,她想出這種法子除掉白錦,都是因為阿晴對她說的那些話。  阿晴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回蕩在趙美娥的耳邊,心底更是有個聲音告訴她,除掉白錦,隻有白錦消失,她趙美娥才能得到暮雲深,隻有白錦消失,她就不能跟著二王爺去享受榮華富貴!隻有除了


    白錦!


    趙美娥拿出身上剩下的銀子,找到一名店小二,告訴店小二說是屋子裏有老鼠,讓他去買一些砒霜。  然後趙美娥又要了一碗粥,將砒霜給倒進去,趙美娥想的極好,等白錦喝了粥毒發身亡,若是追問起來,趙美娥便將所有的事情推給店小二,反正她見店小二是偷偷摸摸的,並未外外人看見,而那個


    時候白錦已死,已然是死無對證,隻要將一切罪責推給店小二,她便無事!


    趙美娥長這麽大,是第一次生了這種害人的心思,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自然會露出破綻,她心底本就害怕心虛,而現在白錦一說要將粥拿到衙門,那衙門的人豈不是一驗就驗出這粥裏的砒霜?!


    瞬間,隻見趙美娥麵色煞白。盯著白錦卻依舊咬牙嘴硬道:“白錦,我好心給你弄粥,你不喝就算了!”


    說著趙美娥快步走過去,將桌上的那碗粥放托盤內,端起來就要走!


    “趙美娥,今日我放過你,並非因為怕你,而是因為你惹上官司,實在不值得。”


    在趙美娥逃也似的離開時,白錦忽然出聲。


    白錦目光淡淡的看向趙美娥。聲音無波,神色微冷。


    “趙美娥,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和暮雲深麵前。”


    趙美娥一聽就急了,她轉過身,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白錦罵道:“憑啥?!”


    白錦起身,眼睛直視著趙美娥,淡淡道:“就憑我和暮雲深已經定親,憑暮雲深心中隻有我一人。”


    趙美娥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白錦眼眸微垂,看了一眼趙美娥手中的托盤,淡淡道:“趙美娥,身為你的同鄉,我奉勸你一句,殺人償命,不是說說而已,而被人當做刀子卻不自知,就更加可憐了。”


    說完,白錦不再看趙美娥,冷聲道;“滾出我的房間。”


    趙美娥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怕白錦真的將自己的事情捅到登州衙門,卻更恨白錦方才說的那些話!


    最終,趙美娥咬著牙,轉身匆匆離開。


    白錦將屋門關上,黑眸沉沉,想著事情。


    其實,方才她對趙美娥說的話,不過是為了炸趙美娥說實話,她知道趙美娥不會主動示好,而她一直勸自己喝粥的舉動也暴露了趙美娥的心思。


    白錦也說不準那粥是否有毒,而方才一番言語,顯然印證她的猜測是對的!


    對於趙美娥,白錦還算了解,心比天高,極為善妒,膽子卻不大,此時她能忽然想到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害人法子,顯然不是她自己想到,而是有人攛掇。


    白錦不敢肯定那人是誰,可她知道,這家福來客棧,她和暮雲深是帶不鏽了,不過幸好他們明日就要離開。


    ……


    同一時間,登州城南的鷂子巷內,劉駝子家的屋門緊閉,可屋內氣氛卻異常緊張。


    隻見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抵在劉駝子的脖間,劉駝子早已是嚇的渾身癱軟,卻因為那長劍硬支撐著站在原地。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老頭子隻是一個討飯的,不知道何時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饒了老頭子一命啊……”


    站在劉駝子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淩玉身邊的傅溪。


    傅溪冷眸看著路駝子,淡淡道:“白錦和暮雲深得到了什麽消息。”


    劉駝子心底一驚,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做了幾十年的乞丐,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不在少數,而他一眼看到傅溪就知道,傅溪身份不簡單,且若是自己有心隱瞞,傅溪的劍定會一劍刺穿他的心髒!


    所以在傅溪手中的劍指在劉駝子的脖頸後,劉駝子稍想一下,便忙道:“他們托我查探兩個弟弟的下落,我,我查探到她的兩個弟弟已然……已然去了中州城。”


    說完,劉駝子聳拉的眼皮微垂,心底默念著希望白錦和暮雲深莫要怪罪他說了實話,畢竟他是被逼的,他還不想死。


    傅溪聽後,放在劉駝子脖頸出的劍並未收回去,他麵色無情的盯著劉駝子,再次問道:“還有呢?”


    劉駝子垂下的眼睛閃了閃,忙拱手求饒道:“大人饒命,真的沒了,他們給我錢托我查探他們的兩個弟弟的下落,我托人尋她兩個弟弟的下落,他們便離開了。”


    傅溪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劍又刺進了劉駝子脖頸幾分,血液順著路駝子的脖頸流下來,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血水。


    “劉駝子,我既能查到你這裏,自然會查到你的家人,你若是想讓你的小孫子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隱瞞我,你的小孫子……”


    “不!求大人不要傷害我的孫兒……”小孫子是劉駝子的軟肋,傅溪言罷,就見劉駝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啞著聲音的求道:“我說,我說……”


    夜色漸深,傅溪離開屋後,就見劉駝子整個人仿若從水中撈起來,全身都被汗水浸濕。


    待看著傅溪出了屋子,眨眼間便消失在院中,劉駝子身體一軟便倒在地上。


    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劉駝子是又驚又俱,他聲音嘶啞的低聲喃喃道:“白姑娘不是老頭子不幫你,實在是因為你得罪不好惹的人啊……老頭子死不要緊,我不能連累我的小孫子啊……”


    劉駝子隻盼白錦和暮雲深能夠逢凶化吉,自求多福,想著,劉駝子想到小孫子,他蒼老的麵上滿是焦急和驚懼,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就往屋外跑,急切的回家看小孫子是否安然無恙。


    另一邊,傅溪從劉駝子這裏離開後,便回到周淩玉身邊。


    傅溪將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周淩玉,燭光下,隻見周淩玉如玉的麵龐依舊溫潤,左手轉動著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溫潤的目光雖然溫和,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傅溪和阿晴候在一旁,不敢多言。


    少時,隻聽周淩玉溫聲道:“既然已經有了白守義的具體行蹤,傅溪你便派下人手,在他們之前找到白守義,然後將他們平安的送回京城。”


    傅溪拱手,一臉恭敬道:“是,屬下遵命。”


    周淩玉說完,溫潤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溫聲道:“既然他們要去豐遠莊改到道陸路,那……”


    周淩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朝著傅溪招了招手,傅溪傾身向前,緊接著周淩玉低聲吩咐幾句,傅溪站好後,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吩咐完,傅溪便轉身離開屋子。


    一旁的阿晴見天色已晚,適時的說道:“王爺,很晚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周淩玉似乎很高興,本就溫潤的麵龐上帶著溫和醉人的笑意。


    他緩緩站起身,燭光下隻見周淩玉身形修長,麵如冠玉,直將阿晴看的不忍移開眼睛,眼中滿是癡迷。


    周淩玉轉身朝著臥房走去,阿晴連忙跟上,一雙被燭光映照的麵頰,猶如晚霞一般紅潤。


    阿晴跟著周淩玉進了臥房,隨即伺候著周淩玉脫了外衫。


    阿晴見周淩玉嘴角都是笑容,心機極為疑惑周淩玉方才吩咐了傅溪什麽,可是她也不敢多問,隻能低聲道:“奴婢恭喜王爺,就要達成所願。”


    周淩玉顯是心情極為高興的,聽到阿晴的話,周淩玉眼眸微垂,看著阿晴,溫聲道:“說來,能尋到劉駝子這個線索,你的功勞最大,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阿晴羞怯的看了一眼周淩玉,而後連忙將眼眸垂下,恭敬道:“奴婢能為王爺分憂已然無憾,奴婢不要什麽賞賜,奴婢隻願永遠伺候在王爺身邊。”


    周淩玉不再看阿晴,而是坐在床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床邊扣了幾下,淡淡說道:“你立下功勞,本王自是不能不賞。”  阿晴神情激動,雖說她方才不要什麽賞賜,可她到底還是極為期待周淩玉對她的嘉獎和賞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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