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錦將畫像緩緩展開,展露在白家大伯公二伯公二人麵前。


    在他們二人看到畫像後,先是愣了愣,少時隻見白家二伯公驚訝一聲道:“這,這不是……”說著,二伯公的目光看向白高文。  一旁站著的白高文和錢氏還沒有反應過來,錢氏見白家二伯公看向他們這邊,心底一突,便朝前走了兩步,待看到白錦手中的畫像後,也是愣了愣,目光疑惑的看向白錦,拿不準白錦拿著白高文的畫


    像又是何意?


    白家大伯公顯然也看出了這畫像是白高文,目光不解的看向白錦問道:“錦丫頭你這是何意?”


    一旁坐著的白老漢和王氏也都看見白錦手中的畫像,那畫像粗略看去看不出啥,但細細一看,那畫像中的人五官同白高文極為相似。


    白家大伯公和二伯公都不解的看向白錦,問白錦拿著這畫像作甚。


    白錦緩緩說道:“前幾日,阿英姐妹去外麵賣醋,卻突然來了幾個人,辱罵阿英,還說阿英所賣的醋偷來的,說阿英所賣的醋參了假,能吃壞人。”


    白錦說完,就見一旁站著的白高文麵色驟變,錢氏更是身體一僵,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白錦。  “大伯公,那幾人若是嫌阿英姐妹在外賣醋搶了他們的生意,將人趕走便是,可他們砸了阿英賣醋的醋攤,冤枉阿英的醋是偷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冤枉阿英賣的醋參了假,這不就是在汙蔑我們白家


    三房的醋招牌嗎?”


    白錦說完,就見白家大伯公和二伯公亦是一臉震驚,皺眉道:“啥?他們砸了趙英姐妹賣醋的醋攤?還說那醋參了假?”


    白錦點頭,眼角瞥了一眼旁邊的白高文和錢氏,繼續說道:“是啊,我聽阿英說那幾人還是幾個身形高大的大漢,其中一人還對阿英動了手!”


    白家大伯公皺眉冷聲道:“趙英姐妹還是兩個孩子,若她們賣醋不懂規矩與,搶了他們生意,他們趕走便是,咋能動手?”


    大伯公和二伯公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這心也就比較柔軟。


    雖說他們得知趙英一家外人在賣白家三房的醋不妥,可是那趙英姐妹畢竟還是兩個孩子,聽到有人打了他們,還砸了粗糖,大伯公和二伯公心中還是可憐她們姐妹的。  一旁錢氏聽著,卻覺得白錦這話說的越來越不對勁,她眼珠子快速轉動,隨即忙出聲道:“大伯公,二伯公,我想那定是趙英姐妹不懂事,搶了別人的生意還不自知,她們又是兩個孩子,容易意氣用事


    ,說了啥難聽話,才會惹得那幾人動了手吧。”


    錢氏說完,大伯公和二伯公附和著點了點頭,覺著錢氏這話以有可能。


    錢氏又忙看向白錦道:“錦丫頭,那趙英姐妹在咋說那也是外人啊,她們說的話你們可不能聽啊。”


    白錦神色未變,微微轉眸看著錢氏,淡淡道:“大伯母,我隻說了有幾人砸了阿英的醋攤,還敗壞我們家醋招牌的名聲,可沒有說阿英說了啥。”


    錢氏臉色一白,心知她方才的話說的太急切了。白錦不再看錢氏,而是看向大伯公道:“大伯公,那幾人無緣無故砸了阿英的醋攤事小,可冤枉我們家的醋參了假,卻不能忍!”


    “更何況那幾人還打傷了阿英,這件事更不能這麽算了。所以……我便報了官。”


    “啥?!”


    白高文和錢氏聽到白錦的話,身體猛的一抖,麵色唰的一下子也變的蒼白,緊接著,就見白高文猛的看向錢氏,咬牙切齒般的低語道:“咋會這樣?咋還會報官?”


    不是說隻要找幾個人將趙英姐妹的醋攤咋了,在說一些難聽話,趙英姐妹就不敢在賣醋了嗎?白家三房得知趙英姐妹被人打了,也就不敢讓她們姐妹賣醋了嗎?


    這邊,白錦拿著畫像,對大伯公和二伯公繼續道:“大伯公和二伯公想必都知道我的大舅舅正是衙門的捕頭,大舅舅得知有人敗壞我們家的醋招牌,還打傷了人,當下便去追查那幾人。”


    說道這裏,白錦頓了頓,目光微冷,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大舅舅在幾天之內便將那幾人給捉拿歸案!”


    “啥?!”白高文聽到白錦的話,隻覺雙腿有些軟。


    而一旁的錢氏,麵色變換極為難看,而她此時也終於知道白錦為啥拿著白高文的畫像了!


    站在幾人身後的白語,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明白為啥這一次她叫三房的人來上房,那沈大虎為啥要跟著!


    而此時,白語就算是告訴白高文,估計也沒啥用了,倒不如繼續裝作啥也不知道!


    白家大房這邊幾人心思各異,白錦這邊依舊同大伯公和二伯公說著話。


    得知那敗壞白家三房醋招牌的人後,大伯公也很是解氣道:“這等小人,一定要好好嚴懲!”  白錦冷笑一聲道:“大伯公說得對,那幾人身為外村的人,砸了阿英賣醋的醋攤,還打傷了人,更敗壞我們家的醋招牌,著實可恨!當然不能放過!我和爹娘本也以為終於抓到了凶手,可是近日大舅舅


    忽然來我家,告訴我們,其實那幾人隻是受人指使。”


    噗通!


    一旁的白高文雙腿一軟,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而他的麵色也極為難看蒼白。


    “他爹!你這是咋了?!”


    “爹!”


    張氏和白語見白高文譚作在地上,不止一張臉蒼白難看,額頭更是布滿冷汗,二人連忙過去扶著白高文坐下。


    白高文顫顫巍巍的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咋能不害怕?


    想他一輩子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也就是最近自己見白家三房過得越來越好,心中嫉妒不已,尤其得知趙英還賣三房的醋,白高文便覺著三房這是胳膊肘往外拐!一心想要占個便宜。


    然後,錢氏便給出了不少主意,這一次,亦是錢氏給他出的主意!


    那時錢氏隻道,讓他找幾個人嚇唬嚇唬趙英姐妹,將醋攤砸了,在敗壞一下趙英姐妹還有醋的名聲,那三房的人為了醋的招牌,為了不惹麻煩,那自然就不會再讓趙英姐妹賣醋了!


    誰知道,三房的人竟然報官!他們咋就還追查起來了?!


    白老漢和王氏見白高文如此,忙關心詢問幾句,白家大伯公是見過世麵的人,白錦說道這裏,再看白高文的麵色,他心底一進大概猜到了。


    大伯公心底忍不住罵白高文是個不知好歹的!不知好歹也就罷了!他們還得寸進尺!


    錢氏見此,也急忙跑到白高文身後,伺候著白高文,一雙眼珠子卻咕嚕咕嚕轉著,心底也慌了。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白家三房不止沒有息事寧人,反而還讓人追查那幾人!


    早知道白家三房的人膽子這麽大,她,她也不敢出個這種主意啊!


    “那幾人雖不認識那指使他們的人,卻收了那人一兩銀子,也記住了那人的容貌。”白錦頓了頓,垂眸看著手中的畫像淡淡道:“便是畫像中的人。”


    白家大伯公和二伯公聽了白錦的話,麵上卻是極為尷尬和憤怒。


    “大伯,您說您一心都是為了我們家的醋生意,可是背地裏為何又要做這些事情呢?”白錦轉眸看向白高文的方向,目光微冷。


    方才在家中,白高忠和沈氏在看到畫像後,也確定了,那在背後挑唆癩老四他們去砸了趙英醋攤,還敗壞醋招牌的人,正是白高文。


    麵對白家三房幾人直盯盯的冷然目光,白高文隻覺無地自容,他麵色蒼白,不敢抬頭看他們,說不出話。


    錢氏心底慌亂不已,看了一眼白家三房的人,錢氏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就就按她目光和一亮,忙道:“錦丫頭,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他爹可是你大伯,是三弟和三弟妹的親大哥,咋會做這些事情?”


    白高文聽到錢氏的話,也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錦丫頭,這畫像上的人一定是長得同你大伯有幾分相像而已!你可要相信我們,莫要相信你外人,相信那些地痞流氓!”錢氏一副長輩般的樣子,看著倒像是真的在關心白錦被人騙了!


    白錦冷笑一聲道:“其實我們也不相信大伯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大伯可是我的親大伯,是我爹娘的親大哥。”


    白高文聽著白錦的話,連忙點頭道:“對,對,莫要相信他們,他們是胡說八道的……”  白錦神色微冷,淡淡道:“大伯說的是,我也是如此想,那些人說的話咋能隨意相信?大舅舅也是不相信的,所以大舅舅提議,未免那幾人冤枉了大伯,咱們便去公堂對峙,讓那幾人見見大伯,這樣也


    好還大伯一個公道!”


    “啥!?公堂!不,我不去!”


    白高文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去了,就連一旁的錢氏也沒有想到白家三房的人這樣狠,竟然真的要讓他們去公堂!


    “……白錦,我們可是你的長輩,是你的大伯和大伯母,有你這種小輩這樣說話的嗎?!”錢氏見白家三房的人已然知道了白高文所做的事情,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胡攪蠻纏的躲過去!


    沈氏聽後卻是冷笑一聲:“我閨女不行,我總行吧!那幾個打傷趙英,敗壞我們醋招牌的惡人抓到了,那自然要嚴懲!可為了還大哥一個公道,咱們邊去衙門走一趟又有何妨?”


    白高忠麵容冷沉,沒有說話。


    白高文見白家三房的人都看著他,他隻覺換渾身癱軟,驚懼不已。


    “不,我不去!我不去!”白高文現在是真後悔啊,他後悔他咋就聽了錢氏這個婦人的主意,拿著銀子去收買那幾人!


    白錦見白高文如此,淡淡道:“大伯,我們也是怕那幾人冤枉了大伯,現在我大舅舅就在外麵等著呢,不如現在咱們就去見見那幾人?”


    白高文一聽沈大虎就在門外,心中驚懼頓時更大。


    沈大虎啥樣,白高文是知道的,沈大虎可是沈氏的大哥,想到白高明的境地,白高文就知道沈大虎不是個善茬!


    白高文後悔啊!他後悔對白家三房做了那些事情!  現如今,他不僅沒有得到白家三房的醋,反而還被白錦給查出來他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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