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虎點頭道:“的確,癩老四不認識這人,但因為癩老四對趙英姐妹賣醋很是不滿,現下又聽聞趙英姐妹的醋是偷來賣的,那醋還參了假,癩老四的心思便被說動了。”


    “這人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煞費苦心的敗壞我們家醋的名聲!”白高忠怒聲道!


    白高忠釀了一輩子的醋,經他手釀的醋味道絕對算得上上等,因為他心細,不怕苦,釀醋的每一道工程都是他細細做過的!


    而白家三房賣了這麽多年的醋,如今他們家的醋生意剛好。招牌也打了出去,現如今竟然有人如此敗壞他們家醋的名聲,還說醋中參了假,白高忠這心底哪能咽的下這口氣?


    沈大虎安撫了幾句,繼續道:“癩老四這人本身就有些混,拿了這人的銀子,又聽了他的話,當下便合計著動手,同他一起去的,都是他家中的親戚。”


    “哼!好惡毒的心思!大哥,那這個人能找見嗎?”沈氏擔憂問道。


    這人敗壞他們家的醋,那就是跟他們家過不去!他們家釀醋十幾年,哪能讓人隨便這麽敗壞名聲?!


    白錦細細看了一眼沈大虎,溫聲道:“大舅舅 ,您那裏是不是已經有消息了?”  沈大虎抿了抿嘴,點頭緩緩說道:“的確,這人和癩老四雖然不認識,也未曾對癩老四留下自己的身份,不過我讓他將那人的麵容描述了一遍,又找衙門的師爺根據癩老四的敘說,將這人的容貌給畫出


    來。”


    說完,沈大虎從懷中將那張畫像拿出來。


    白高忠和神色hi見到,急忙拿過,將畫像展開,隨即二人便愣住了。


    “……錦兒。你看看這畫像之人是否有些熟悉?”沈氏盯著畫像,喃喃問道。


    白錦拿過畫像,低頭一看,隻見畫像之人的五官果然同一個人很相似,再加上那癩老四對這個人的形容穿著描述,便可以確認了。


    沈大虎顯然也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方才的神色才有些奇怪。


    “咋會是他?”白高忠顯然不可置信,濃眉緊皺,咬牙道:“他的心咋就這麽黑?!”


    白錦看著畫像,嘴唇輕抿。


    “妹妹,妹夫,這人也算是找到了,若是他不承認,我便可將癩老四帶過來親口指認。”沈大虎說完,又看向白高忠,神色有些複雜:“妹夫,你們商量一下吧。”


    沈大虎說完,屋內陷入寂靜。  沈氏歎了口氣,喃喃道:“我隻道他們的心眼不好。便時刻遠離他們,現在在那麽搬到了這裏,雖說平日裏也有照麵,課麵上也都是過得去的,往日聽他說話也是正常的,真是沒有想到,他的心思這麽


    黑!”


    白高忠一張臉有些陰沉,眼中更是染著濃重的失望和憤怒。


    “妹妹,妹夫,我……”


    叩叩叩!


    沈大虎剛要說話,就聽外麵又有人敲門。


    幾人對視一眼,白錦去開了門。


    過了會兒,白錦回來,隻見她麵容沉靜,目光微冷。


    “爹,娘,大伯公讓我們去上房一趟。”頓了頓,白錦的目光看向畫像,淡淡道:“看來,咱們得帶上這畫像了。”


    此時,白家上房的堂屋內坐了不少人,光線不甚太好也狹窄的屋子頓時顯的有些擁擠。


    王氏坐在炕上,時不時就抬頭朝著窗外看著,渾濁的雙目中帶著一絲焦急之色。


    而屋內,除卻王氏和白老漢,桌邊還坐著麵目威嚴,卻頭發花白的白家大伯公,在他身邊坐著的則是白家二伯公,除卻他們,一旁的杌子上坐著白高文和錢氏,在白高文右邊則坐著一臉憔悴的張氏。


    白家大伯公麵容威嚴,眼底帶著一絲不耐煩和無奈。


    白高文今天突然來找他,還說了不少關於白家三房的事情。


    白家大伯公本是不願管的,白家上房老兩口整日的作死,作打今天這種地步,寒了白家三房的心,他本以為經過上一次的事情,白家上房的人終於消停了,誰知道白家大房又不消停了。


    白家大伯公一聽見白高文明提起白家三房,便皺了眉,心中本不想管,可之後從白高文那裏聽到白家三房那邊賣醋的事情,大伯公臉上雖有不耐,卻也聽了進去。


    當得知白家三房那邊不讓自家人賣他們的醋,反而讓個外人去賣他們家的醋,麵色當下便有些不好。  白高文先是將白家三房讓趙英賣醋的事情說了一遍,就開始哭窮,隻道如今的白家三房越來越有錢,也住上了青磚大瓦房,可是卻忘了本,不願認他這個窮苦的大哥,還道他們大房和上房每日的日子


    過的難,那白家三房也不來看看白老漢和王氏。  總之,白高文話裏話外都在指責白家三房,最重要的便是白家三房釀的醋讓外人拿出去掙錢,而他這個大哥因為家裏窮困,便想著也幫著白家三房賣醋,誰知道白家三房非但不答應,還將他這個大哥


    給趕出來!


    聽到這裏,白家大伯公的麵色便有些不好了。


    白家大伯公雖然年紀到了,卻不是個糊塗人,他知道,白家三房賣醋掙錢,還住上了青磚大瓦房,那也是人家白家三房有本事,人家一家子靠著自己的努力過上了好生活,這一點不容置疑。


    可白家三房若是將自家的醋給了外人,讓外人去賣醋掙錢,而不讓自家大哥拿出去賣醋掙錢,這於禮便有些不通。


    在咋說,白高文和白高忠那也是親兄弟,白高忠自己釀醋掙錢,本無可厚非,可他們讓外人賣他們家的醋掙錢占便宜,卻將自家大哥給趕出來,這便是不厚道,不顧親情,不不顧兄弟情意!


    不過,白家大伯公想歸這麽想,倒是也沒有當下就答應給白高文做主。


    老白家在村上已經鬧了不少笑話,現下白高文又鬧著要讓他們給他們大房做主,要賣白家三房的醋,這件事就有些沒道理了。


    白家桑拿房自家釀的醋讓外人賣,不讓自家星弟賣,這於情不合,可是說待敵那醋是人家白家三房的醋,他們願意讓書賣就讓誰賣,沒人能管得著。


    可話又說回來,白高文畢竟是白高忠的大哥,白家上房這邊的生活也確實不如白家三房,那白家三房作為親弟弟,自是該顧著自家大哥。


    這邊白家大伯公還在猶豫著,白高文則在一旁哭著慘,不會會兒,白老漢拄著拐杖和王氏也來了白家大伯公這。


    王氏一來就開始哭鬧起來,隻道白家三房是個不孝順的,就算他們這個做爹娘做了啥錯事,那說到底也是白白高忠的親生爹娘,白高文是白高忠的親大哥!


    這白家三房現在生活好了,卻不顧自家兄弟賣醋,卻讓外人賣醋掙錢的,這就是腦毒鬧到衙門,那也是白家三房租的事情不地道!


    王氏這邊苦惱著,拄著拐杖的白老漢也沉著一張臉,請求大伯公為他們的長子做主,給白家三房說道說道,讓白家大房賣三房家的醋,不要讓外人占便宜。


    白老漢和王氏這麽一鬧,又說了好些話,大伯公經不過他們鬧騰,又覺白家三房這次做的事情的確不地道。這才答應為他們主持公道。


    這不,白語去白家三房家叫人,這許久了,白家三房那邊還沒有來人。


    “……三房不會又像上次一樣不來了吧?”白高文心底很是擔憂。  一旁坐著的錢氏卻是笑著道:“他爹,你放心,語丫頭走得識貨,我都交代好了,若是三房的人不來,她就一直杵在三房門外,若是三房的人果真是黑了心肝的,連白家的大伯公都不認了,那就讓語丫


    頭在三房門外大聲鬧騰,隻要這白家三房還要臉,那就不敢不來!”


    錢氏說的很是篤定,隻要白語不是一個人回來,那就是好消息!


    一旁的張氏聽著錢氏的話,一雙眼中滿是怨毒的恨意!


    現如今這個白家大房儼然已經成了錢氏做主,不僅白高文全聽錢氏的,就連白語那個賤丫頭都聽錢氏的!


    張氏恨毒了錢氏,可是她又不敢有怨言,如今她連那點傍身的銀子都被白高文搜刮了去,若是她現在還鬧騰,在加上錢氏吹枕邊風,白高文興許就真的休了她!


    張氏心中苦啊,也惱恨,可是卻無可奈何!


    張氏安靜的住在一旁,也不敢說話,隻將頭垂的更低,而那掩下去的雙母親卻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正待王氏也等的不鬧翻,低聲嘟囔咒罵之時,院子內終於傳來動靜了。


    屋內眾人目光一亮,緊接著就見門簾掀開,最先走進來的是白語。


    此時隻見白語的麵色很是不自然,她進了屋,抿了抿嘴,對白老漢和王氏道:“爺,奶。三叔他們來了……”


    白語話未落下,白高忠便走進屋內,跟在白高忠身後的是沈氏和白錦。


    白錦跟在白高忠身後,待看見屋內坐著的白家大伯公和二伯公後,眉眼微挑,心底暗道,白家大房果然是早已算計好,就等著他們一家人掉坑裏呢!


    白高忠和沈氏顯然也沒有想到白家大伯公和二伯公也會在,他們夫妻二人麵上閃過一絲驚疑,倒是也沒有多說。


    幾人恭敬的向白家大伯公行了禮,叫了人,這才看向王氏和白老漢。


    “老三!你這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爹娘叫你來看看爹娘,你們不來,現如今還讓一家子的人等你這麽久!”  王氏一看到白高忠,就來氣,就惱怒!這話說的也很是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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