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三房家就是釀醋的,也不差咱們那點錢。”


    經過錢氏的反複勸說,白高文已經認定,她作為白高忠的親大哥,那去三房家拿醋賣錢那就是天經地義,是應該的。


    最後白高文票版定下來道:“你說得對,我和老三可是親兄弟,他能幫別人,那自然也是該幫我的!我這句去跟老三說!”


    決定好後,白高文便動身去了白家三房。


    錢氏在屋內坐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啥,忽然起身朝著白家上房走去。


    彼時,將近午時,白錦和沈氏剛從鎮上回來,白高忠去縣裏送了醋也回了家。


    鎮上的那間鋪子已經買下,這幾天白錦和沈氏正在收拾鋪子呢。


    再過幾日,掛上門匾,白家老三醋坊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這不管是沈氏還是白高忠,臉上都是掛著高興的笑意,自家能有了屬於自己的鋪子,能不高興嗎?


    沈氏坐在桌邊,喝了口水,高興道:“他爹,那鋪子我和錦兒已經打掃的差不多,我們還特意將那隔間給做的大一些,日後若是遇到天氣不好啥的,咱們就可以直接在鋪子內歇下。”


    白高忠聽的很是高興,點頭道:“好,好,有了鋪子就是方便,日後守義和守信兩個小子若是閑了,也可以來鋪子讓咱們見見他們!”


    沈氏高興的點頭:“可不是嘛。”


    有了鋪子,就等同於在鎮上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白守義和白守義若是閑了,就可以來鋪子內,沈氏也刻意經常見到兩個兒子。


    這邊,一家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白錦放下手中的水杯,對沈氏和白高忠:“興許是阿英來了,我去開門。”


    到了大門口,白錦開了門,門外站著的不是趙英,而是趙英的妹妹趙雨。


    “白錦姐姐,我姐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趙雨將今日賣醋碰到白語的事情告訴白錦,卻將白語和趙英廝打這事掩下來,並未提及。


    說完,趙雨道:“我姐說怕那白語會來找麻煩,便讓我來告訴你,好讓你們能非那防著些。”


    白家大房一家人如何,那白語如何,趙英是很清楚的。


    正是因為清楚,趙英才怕那白語回暗中施什麽絆子,或者那大房的人來白家三房找茬啥的,所以讓趙語趕過來,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白錦。


    白錦心思剔透,瞬間便明白了趙英所擔心的。


    白錦點頭,溫聲道:“我知道了,阿英和你們沒事吧?”


    趙雨搖頭道:“白錦姐姐你放心,我們沒事,那白語想找茬,不過我和我姐哪能讓她白欺負?”


    趙英也是個不吃苦的主兒,白錦是知道的,聽趙語這樣說,白錦也放心了。


    “白錦姐姐,那白語看著很是難纏,嘴巴也不幹淨,你一定要告訴三叔和三嬸,讓他們小心一些。”


    白錦摸了摸趙雨的頭,溫聲道:“好。”


    李氏母子幾個已經搬到了新家,趙雨辦完了事,也不便再白家三房多待,說完告了別便蹬蹬蹬的跑走了。


    這不,趙雨前腳走,白高文就來了白家三房。


    白高文在來時的路上,已經想好要如何同白高忠說賣醋的事情,敲開了門,白高文帶著一張笑臉進了白家三房。


    堂屋內,白高忠和沈氏見到白高文,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想到方才白錦剛對他們說的話,二人看著白高文的目光微微變了變。


    兄弟二人寒暄幾句,白高文便轉移了話題。


    “三弟,三弟妹,聽說你們家的賣的醋是越來越好了啊。”白高文狀似感歎般的說道。


    說完,白高文又抬眼環視了一圈堂屋,隻見這堂屋竟是比他家中的堂屋要大了兩倍不止呢!  白高文看的有些眼紅,想到錢氏對他說的那些話,白高文抬眼看著白高忠,咳了一聲道:“三弟,大哥不像你有一門釀醋的好手藝,能掙錢,大哥就那麽幾畝地,這還沒有碰上和蝗蟲旱災的,這過的真


    是不如你啊……”


    說著白高文又歎了口氣,低聲道:“老三,大哥家中碰上點困難,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大哥?”


    白高忠和沈氏對視一眼,白高忠抿了抿嘴,說道:“大哥,你手中有九畝地,比起我們,還有村上的其他人,也算不錯的,咋能比我們差呢?”


    沈氏跟著點頭,不鹹不淡的說道:“大哥,你看我們家隻有三畝地,比起你少了一大半的田地,要說好,那自然是大哥過得好些。”


    白高文嘴角抽了抽,心底便有些不高興了。


    他將心底怒氣壓下,抬眼苦笑一聲,道:“三弟,三弟妹你們就不要埋汰我了,我就算是僥幸比你們多了幾畝地,那掙的哪有你們賣醋掙的多?”


    白高文直接將上房老兩口偏心他的那五六畝地說成了僥幸這若是白老漢和王氏聽到後,豈不是會傷心?


    上房老兩口一心偏袒的大房,占了便宜,似乎並不感激白老漢和王氏,他們反而認為那是應該,更甚者,白高文心底還有些怨恨白老漢和王氏!


    怨恨他們偏袒四房的白高明,總是貼補白高明,還將那兩畝地給了白高明!  “三弟,我今天來的確是想請幫忙的。”白高文歎了口氣,狀似很艱難的出聲道:“三弟,是這樣,我那大女婿不是被人給算計了嗎?如今書院的夫子們對劉秀才也有些誤會,我便想著拿些銀子去書院走


    動走動,好給劉秀才說道說道,這不,我這剛娶了錢氏進門,家中無甚銀兩,想到三弟賣醋生意很好,定是能拿得出銀子的。”


    說道這裏,白高文頓了頓,麵上帶著笑容道:“三弟,你借我一些銀子,這也算是幫了劉秀才,等將來劉秀才科考一舉中第,他心中定會感念三弟……”


    白高文心中打算的好,他也並不知道白家三房早已將劉言郎看做是仇人。


    白高文想著劉秀才在咋說也是個秀才郎,隻要他說氏幫劉秀才,還承諾白家三房,日後劉秀才考上官老爺報答白家三房,那白家三房自然會心甘情願的將銀子借給他。


    可惜,白高文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白高忠和沈氏聽著白高文的話,二人麵色早已變的難看至極。


    這不,白高文抬眼一看見白高忠黑了一張臉,這話一下子就頓住了。


    “……三弟,你咋了?”


    白高忠冷笑一聲道:“大哥,你是想讓我借銀子給你,好給那個劉秀才疏通?”


    白高文連忙點頭,笑著誇讚道:“三弟你這做生意就是不一樣,這頭腦可是比以前轉的快了!”


    白高忠一張臉,黑如鍋底,他冷眼盯著白高文道:“劉秀才被書院趕出來,那是他活該!他就是個畜生!被趕出來就是他的報應!想讓我幫他,門都沒有!”


    白高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聽白高忠如此罵劉秀才,白高文的臉色也不太好。


    在咋說,劉秀才也是他的女婿,白高忠作為一個長輩,作為他的三弟,咋能這麽罵自己的女婿?


    “三弟,你咋能這麽說?這劉秀才在咋說也有秀才之身……”


    “我呸!”誰知白高忠狠狠啐了一口,罵道:“他不過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枉為讀書人!”


    白高文覺著白高忠當著他的麵,如此辱罵劉秀才,那就是不給他臉,這臉色能好嗎?


    誰知道沈氏聽到後,也附和著罵劉秀才,隻道想讓他們幫劉秀才,除非他們都死!


    見著白家三房二人這樣,看著倒像是他們同劉秀才有深仇大恨一樣!


    而白家三房也的確同劉秀才有著深仇大恨。想到那劉秀才做的那些好事,白高忠恨不得將他的的左手和左腿給打斷!又咋會幫劉秀才?


    白高文一張臉難看至極,深深吸了幾口氣,白高文才將心底的怒氣壓下。


    “三弟,劉秀才畢竟是我的女婿……”


    “你的女婿你自己幫,我是絕對不會幫他!哼!還幫他,我若見了他,恨不得踹他幾腳以解我心頭之恨!”白高忠氣的雙拳緊握,怒聲斥道。


    白高文麵皮抽了抽,瞪著白高忠的麵色很是不好。


    一旁安靜站著的白錦,同樣神色微冷。


    白高文氣不過,看向沈氏道:“三弟妹,你看三弟這話……”


    “他爹說的沒錯,想讓我們幫劉秀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沈氏忿忿道。


    “……”白高文麵皮抽搐,神情激憤!


    白高文顯是打錯了算盤,若他隻說家中苦難,白高忠為人老實憨厚,興許會估計兄弟情義,借銀子給白高文。


    可惜白高文算計太多,竟是沒有想到,白高忠竟然如初厭惡憤恨劉秀才。


    “大哥,我們要吃晌午飯了!你走吧!”白高忠看著白高文的神色帶著怒氣,麵色不善的說道。


    白高文麵歐抽了抽,不可置信的瞪著白高忠,嘴唇蠕動幾下,亞希阿奴器,緩聲道:“三弟,若是咱們之間有啥誤會,說清楚便是,你何必如此?”


    白高忠黑著臉哼了聲道:“想讓我幫劉秀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白高文也看出來了,白高忠是仇恨劉秀才呢。


    他雖不知道為啥,可是見他從白高忠也借不到銀子,就想到了賣醋一事。


    他吸了口氣,將心底怒氣和不滿壓下,看向白高忠緩緩說道:“三弟,咱不說劉秀才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白高忠和沈氏看向白高文,二人麵色卻不像方才那般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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