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聽白語的話竟然也幫著白高文說話,幫著白高文那不就是幫著錢寡婦那個賤人嗎?!


    張氏哪能受得了?


    這個白家白老漢和王氏幫著白高文和錢寡婦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的親閨女白語竟讓也幫著白高文和錢寡婦說話!更重要的是,白語竟然也在指責她張氏生不出兒子?!


    當下張氏一張臉就變的暴躁無比,她一雙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樣的死死盯著白語,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小賤貨!賠錢貨!老娘剩下你就是讓你幫著外人氣老娘的?看老娘不打死你!!”


    罵著,張氏就要動手大人。


    看張氏那樣子,顯是將在白家,在白高文那裏受到的委屈和屈辱,要全部發泄在白語身上!


    而白語也不是個傻的,她不像以前那般傻傻的站在那裏,任憑張氏打她。


    白語一個轉身,蹬蹬蹬就跑了,而張氏的手撲了空,她全身用了力,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張氏狼狽不已,麵上更是閃過驚愕。  而跑遠的白語,一張臉麵無表情,嘴角帶著冷笑的盯著張氏道:“娘,你受了氣就去找爺奶他們撒去,找我幹啥?我惹你了?再說了,爹說的也是實話,本來就是你生不出兒子,那爹當然隻能娶找外麵


    的女人生兒子。”


    “你,你這個小賤蹄子……”張氏氣的一張臉都扭曲了,她更加不可置信,不相信一向乖巧懦弱的白語,竟然敢這麽對她說話!


    白語卻像是沒有看到張氏那難看的臉色,她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冷冷說道:“娘,說來說去,也是你無能,若你能生出個兒子,爹也不會在外麵找女人了。”


    張氏麵皮抽了抽,一張臉更是被氣的鐵青。


    白語仍在那說著:“娘,你心裏不舒服,也不能找我撒氣啊?又不是我不讓你生兒子,明明就是沒本事,也難怪爺奶還有爹會對你失望呢。”


    張氏氣的渾身顫抖,她抬手怒指著白語,嘴裏罵著難聽的話,卻一點也不影響白語繼續埋汰張氏。


    張氏氣的無法,隻能顫聲罵道:“個賤蹄子!賠錢貨!小畜生!我,我可是你娘!有你這麽跟娘說話的嗎?!”


    白語卻對張氏早已心灰意冷,她冷笑著道:“你還是我娘呢?有你這種當娘的,自己生不出兒子見天的找自己閨女麻煩?”


    張氏罵一句,白語就嗆一句,直嗆的張氏麵色鐵青,渾身顫抖。


    最後張氏被白語氣的直接跌坐在地上,披著大腿就開始哭嚎起來。


    “老天爺啊,我是遭了啥孽,咋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小畜生啊!個小賤蹄子!你真是你點都不如你姐啊!!”


    “我的命咋這麽苦啊!老天爺啊,你咋就沒眼呢?咋就能讓外麵那些騷浪蹄子勾走了他爹的心啊!我是做錯了啥啊!”


    張氏句句都在埋怨別人,埋怨老天,說自己命苦。


    而白語聽著張氏的話,見她言語中又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說自己不如白妙,白語著一顆心就更加冷,臉色也更冷。


    她看著張氏冷笑一聲道:“你那麽喜歡我姐,你就讓她回來陪你唄!”最好是劉言抗將白妙給休了!自己嫁給劉言郎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夫人呢!


    張氏一個人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鬧不止,而白語則冷冷看了一眼張氏,轉身就出了門,竟也是不在理張氏。


    張氏心中更氣,更怒,也更委屈!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錯了啥,咋現在白家的人都不幫著自己,就連自己閨女都不幫著自己,自己咋就跟個眾叛親離的人一樣?!


    大房這邊鬧騰的厲害,而白家二房的馮氏在外麵聽的也是清清楚楚,在加上這幾日外麵傳的白高文和錢寡婦那些風言風語,馮氏也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這一下,馮氏看著張氏的眼神,可謂是出氣的厲害。


    張氏不是能嗎?不是一肚子壞水嗎?


    咋樣,現在張氏也被人陰了!自己男人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都有了孩子了,張氏現在知道有啥用?


    現在白家老兩口都同意白高文將錢寡婦娶會來,而錢寡婦的肚子裏還有了孩子,可見錢寡婦進門後,張氏的處境會多難堪!


    而這一切,也隻能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惡人自有惡人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馮氏第二日就跑到白家三房將大房的這些破事告訴沈氏。


    馮氏倒也不是專門來那這些事情汙沈氏的耳朵,她隻是將張氏上一次坑她的那口氣終於出出來,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沈氏這幾日在外麵也聽到了一些關於白高文和錢寡婦的傳言。  村裏人隻道白高文和錢寡早已暗中苟且,還有了孩子,現在張氏鬧到錢寡婦那裏,白高文還幫了錢寡婦,張氏還被白高文給罵回去,隻道張氏是個可憐的,而白高文平日看著斯文老實的一個人,沒想


    到,竟然能幹出這種缺德事!


    勾搭寡婦,還跟寡婦有了孩子!


    這種事情不管是怎麽說,那也是沒臉的!


    近一段時間,關於表高文和錢寡婦的傳言傳的哪都是!


    沈氏倒是不關心大房的事情,不管白高文和張氏發生啥事,那都和他們三房沒啥關係,隻是那白高文和錢寡婦的事情做的的確不地道。


    馮氏依舊眉飛色舞的說著,她喝了一口水,抬手子抹了一把嘴道:“三弟妹你是不知道,白高文和上房那老兩口也就罷了,現在就連張氏的親閨女都不幫著她!”


    那日張氏發了瘋般的在屋裏嚎啕大哭,嘴裏胡亂咒罵著,馮氏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馮氏撇撇嘴,一臉的嫌棄道:“三弟妹,你說一個人得做到啥份兒上,呢個連自己的親閨女都不幫著自己?可見這張氏平日裏不是個好的,對自己的閨女也不好!”


    不然,張氏咋能到了眾叛親離,無人幫她說話的份兒上?


    沈氏聽著,心底也是一陣感歎。


    以前,張氏在他們眼中,那就是個嘴甜,會說話,會哄人,麵慈心善的人,可誰能想到張氏竟是個笑麵虎,麵上笑著,心裏卻是一肚子壞水?


    如今張氏到了這種地步,可謂是咎由自取了。


    白家大房這邊還沒鬧騰完呢,劉家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說是劉言誌久病不愈沒了,第二日就要給劉言誌舉辦葬禮辦事,現在劉家傳來消息,也是讓白家大房的人去幫忙,上禮錢。


    白高文一聽這話,當即就黑了臉,啐了口,嘴裏罵道:“晦氣!”


    能不晦氣嗎?他和錢寡婦的事情已經找人算好了日子,再過幾日就是他將錢寡婦給迎進門的日子,現在劉家發生這種事情,這不和他的喜事給衝到了一起?


    若是放在以前,白高文就算是為了收攏劉言郎的心,也會去劉家幫忙的,而現在他已經有了兒子,就再也不用巴結劉秀才了,他都有了自己的兒子,幹嘛還去看劉驕傲那兩個老難纏的臉色。


    所以這件事,白高文直接就推給張氏,自己則跑去錢寡婦那裏陪著錢寡婦,


    張氏簡直嘔死,她的一番鬧騰,非但沒讓白高文收斂,更是激怒了白高文,白高武不僅動手打了張氏,還放出話,隻道張氏若是再敢鬧騰,他立馬寫休書將張氏給休了!


    白高文也是發了狠,這一下,張氏是徹底老實了。


    她咋能讓白高文休了自己?不說自己嫁進老白家已經十幾年了!就說那錢寡婦!張氏怎能平白的便宜了錢寡婦?


    白高文若真的休了自己,那錢寡婦進門後不就直接成了老白家正兒八經的大房媳婦兒了?


    張氏將心底的委屈,憤怒不甘,全部壓下。


    張氏心底憋著狠,隻想著等錢寡婦進門後,她要好好收拾錢寡婦,讓錢寡婦後悔進了白家大房的門!


    如此,張氏就更沒有心思理劉家的事情!更何況張氏早就對崔氏不滿,根本不願意和崔氏那個難纏的互道親家。


    所以這事,最後還是落在白語身上。


    白語得知劉言誌沒了,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劉言郎。


    劉言誌在咋說也是劉言郎的親弟弟,現在弟弟沒了。劉言郎心中定是難過的。


    當天,白語便去了劉家。


    剛走到劉家大門口,就見劉家大門口上房掛著白粗麻布。


    她敲了敲門,見沒人開門,大門又沒有鎖上,白語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一進院子,白語耳邊就聽到主屋裏傳出崔氏那狠厲的叫罵聲。


    “……你個喪門星!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我們家誌兒咋會沒了?我們家言郎咋會被人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喪門星!”


    “賤婦!破爛貨!你咋不去死!就是你將我們家誌兒給害死!給克死的!”


    主屋內設了靈堂,而劉言誌已經進了棺材,主屋內四周都掛了一些白粗的麻布,而靈堂前,崔氏一張粗糲刻薄的的麵上滿是猙獰之色,


    她手中拿著個禿了的雞毛撣子,一下一下朝著跪在地上的白妙身上招呼著。


    白妙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裏,卻是一吭也不敢吭。  崔氏罵累了,打累了,這才停了手,真是那雙渾濁又陰毒的眸子看著白妙時,讓人心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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