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直蹲守於鎮上的陳九和王三終於發現了暮鐵栓的蹤跡,陳九忙暗中跟著暮鐵栓,王三則趕忙去通知暮雲深。


    這邊,暮鐵栓因著沒了錢,便將家中的兩畝田給抵押出去換了十幾兩銀子。


    暮鐵栓倒是不心疼那兩畝地,反正他那兩畝地是抵押出去,又不是賣出去!


    按著他和那個劉秀才的約定,他這次得手後,先藏上幾天,之後在偷偷潛入大邱村,將白錦那個丫頭給騙出來,然後在同劉秀才做一場戲。


    等到那白家的人怕了他,而暮雲深也知道甩脫不了他這個爹!暮雲深為了那丫頭自然會對自己低頭!到時候他跟暮雲深要多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暮鐵栓想得好,又因為得了十幾兩銀子,這臉上就滿是高興的笑容。


    暮鐵栓按照和劉秀才約定的,自上次那事情發生以後,他便躲到了暮家莊,這都憋屈了好幾天,反正明日就是第二次動手的時候,他今天便拿著銀子來鎮上逍遙來了。


    清平鎮雖小,卻五髒俱全,酒樓,茶樓,繡莊,青樓等卻是都有的。


    暮鐵栓來了他以前常來的青樓,剛到門口,就有那相熟的姑娘前來迎接,迎著暮鐵栓進了青樓。


    不遠處的大樹下,陳九掩在樹後麵,一雙眼睛盯著青樓內的動靜。


    半個時辰後,王三和暮雲深便尋著陳九留下來的印記尋到這裏。


    見到暮雲深,陳九忙將暮鐵栓進了青樓的事情告訴暮雲深。


    暮雲深俊臉沉暗,一雙幽深黑眸冷冷的盯著青樓的方向。


    “老大,咱們是繼續盯著,還是進青樓內將人帶出來?”陳九問道。  他們這些做打手的,尤其以前還是個不要命的大手,以前也是經常出入青樓,更甚者他們還曾在青樓教訓過人,當然,現在他們二人跟了暮雲深,以前的一些壞毛病改了不少,可這去青樓抓人的事情


    ,還是很激動的。


    暮雲深黑眸沉暗,聞言,搖了搖頭,淡淡道:“繼續盯著。”


    暮雲深發了話,趁機會和王三便繼續蹲在大樹下,盯著青樓的方向。


    暮雲深看向前方,目光沉暗幽深。


    自暮鐵栓去了大邱村險些傷了白錦時候,暮雲深便去找過暮鐵栓。


    以前暮鐵栓經常出入賭館酒館,倒是很容易找到,可是自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暮鐵栓便再也沒有在鎮上出現過,暮雲深便懷疑暮鐵栓是躲在了暮家莊。


    他既然已經將戶籍遷出來,若是冒然回去抓人,暮家莊的人自然不會同意,所以這幾日,他便讓陳九和網三在鎮上盯著,不過幾日,果然有了暮鐵栓的消息。


    天色越來越沉暗,暮雲深高大俊挺的身影站在那裏,猶如一顆輕鬆一般,挺拔,偉岸不動。


    而他那雙幽深如深潭般的眸子,三番出來的幽深光芒,卻幽深的可怕。


    白錦同他將這件事情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果然發現很多疑點和巧合。


    也幸得白錦的聰明還有那番話,才將暮雲深給罵醒。


    想到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縱,還險些害的他和白錦離了心,讓他險些失去了白錦,暮雲深沉暗的目光又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


    不管是誰,傷了他暮雲深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就絕對不會放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初秋的天氣到了晚上便會很涼,可是這站在外麵的三人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隻直直盯著青樓的方向。


    直到了亥時末,青樓內的生意越來越好,而終於有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正是暮鐵栓。


    暮鐵栓喝了不少酒,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青樓,就朝著前方不遠處的賭館走去。  暮鐵栓都打算好了,他在青樓快活一陣,又喝了點酒,自取賭館拚拚手氣,若是能贏個百八十兩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輸了,也不怕,等明日做了那間事情後,不知那個劉秀才會給他錢,暮雲深想必也


    會來求他的!


    更甚者,他還可以用白錦那個丫頭威脅白家三房,那白家三房住的可是青磚大瓦房!聽說還是個賣醋的!家中定是有錢!


    到時候他就有三份進賬!還怕沒有錢花?


    再者,他抓住了暮雲深的軟肋,日後沒了錢就去跟暮雲深要錢!誰讓暮雲深是他兒子呢?!


    越想,暮鐵栓越覺得心中高興,覺得自己將來不必在為沒銀子花而擔心,這臉上笑容愈大,嘴裏也哼起了小曲兒。


    等走到一個小巷子口,暮鐵栓有些內急,就直接拐彎進了巷子,他也沒有往裏麵走,就在巷子口往裏一些就開始解褲子。


    嘭!


    突然,暮帖還算剛解開褲子,就被人一腳從侯廟給踹到在地上。


    暮鐵栓的尿意一下子就給憋回去,嘴裏更是叫罵著:“哪個王八羔子踢老子!”


    踏踏!


    一人一步一步走近暮鐵栓,暮鐵栓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他借著遠處的沉暗的光線,先是看到一雙黑鞋,緊接著往上看,直到看到這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暮鐵栓臉上的憤怒代替了驚懼。


    “……暮雲深!?你咋會在這裏!你,剛才是你踢老子了?!”暮鐵栓一見到暮雲深,心底是有些心虛的,他也沒有想到暮雲深會突然出現,還在這裏找見他。


    暮雲深隻冷眼盯著暮鐵栓,聲音毫無溫度的道:“是誰指示你去大邱村的。”


    暮雲深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暮雲深雖說從未回過暮家莊,可是對於暮鐵栓的為人,暮雲深是極為了解的。


    暮鐵栓這人是個混子,且貪財好色,但是他也不是個聰明的,能想出威脅白錦,以來桎梏自己的,絕對不是暮鐵栓能想到的法子。


    暮鐵栓眼神閃了閃,眼珠子更是飛快轉動著,嘴裏叫嚷著:“你說啥?!老子聽不懂!”


    “暮雲深我可是你爹!有你這麽做做兒子的嗎?看著你爹摔在地上?!”


    暮鐵栓左顧而又言他,嘴裏更是恨恨的罵著。


    在暮鐵栓心中,暮雲深再有本事,那還能咋樣?他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還用怕兒子?


    暮鐵栓如此無賴,料想暮雲深是拿他沒辦法的!


    暮雲深麵色沉暗,冷冷看了一眼暮鐵栓,忽然退後一步。


    正待暮鐵栓得意之際,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撐在地上的雙手就傳來劇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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