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白錦低頭朝著暮雲深手心處的傷口吹了吹,關心問道。


    暮雲深垂眸望著白錦,眉眼間滿是溫柔笑意,他道:“不疼了。”


    暮雲深也很手心處有一道小指長的傷疤,正是因為這幾日蓋房子幹活的時候,不下心弄傷的。


    這也是方才暮雲深扶著白錦下車時,白錦才發現的,那傷口一看便沒有處理,白錦這才回家拿了藥,給暮雲深手心的傷口上了藥。


    暮雲深見白錦這麽關心他,還給他上藥,咧嘴笑著,卻是怎麽也收不回來。


    白錦抬眼時,就見暮雲深直盯著自己傻笑,她白了暮雲深一眼,有用帕子將傷口給包紮好,對暮雲深囑咐道:“今天你便歇息一天,明天幹活時,也盡量幹輕的活,莫要將這傷口在崩開。”


    暮雲深聽著白錦細心的囑咐,心底暖的像是化開一般,點了點頭,柔聲道:“錦兒你真好。”


    白錦收回手,白了暮雲深一眼,道:“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


    暮雲深的嘴巴直接咧到耳朵根,待白錦給他包紮好,他忽然朝著私下看了看,因是大早晨,又收了秋,村民們都起了晚了,也沒啥人。


    暮雲深吸了口氣,忽然一把將白錦給緊緊的抱在懷中,低頭就在白錦的發頂吻了一下,而後迅速離開。


    白錦嚇了一跳,這可是在他家!還在外麵呢!


    白錦急忙去推暮雲深,卻聽暮雲深高興的道:“錦兒,有你真好!”


    感受到暮雲深緊緊地擁抱著自己,白錦推了兩下,倒是也安靜下來。


    白錦笑了笑道:“對啊,有你真好。”


    暮雲深雖激動,可是也是有分寸的,他抱了一會兒,便急忙分開。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也壓不住。


    “錦兒,在等我一段時日,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白錦笑了笑道:“嗯,我等著你呢。”


    暮雲深知道,他這一回去,就又開始忙碌了,蓋好房子,還要添置一些家具,還要去鎮上請媒人那些,便是有一段時間不能見白錦了。


    又對看了白錦一會兒,暮雲深便要轉身上馬車。


    “暮雲深,有啥不懂的,可以問我爹娘。”白錦看著暮雲深,柔聲道。


    暮雲深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


    暮雲深孤身一人,沒有家人,成親這些自是無人來操持,若是有了白高忠和沈氏的幫忙,他也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暮雲深倒是也沒覺得不好,反而很感激,他喜歡白錦,更對白高忠和沈氏尊重,日後他娶了白錦,便會將白高忠和沈當做自己的爹娘來尊敬,孝敬。


    白錦笑了笑,見暮雲深上了馬車,白錦忽然出聲道:“暮雲深!”


    暮雲深扭過頭看白錦。


    白錦朝著暮雲深勾了勾手指,暮雲深便乖乖的低頭看著白錦。


    白錦湊錦暮雲深,忽然墊腳朝著暮雲深的臉頰邊吻了一下,緊接著,不待暮雲深反應,白錦便轉身蹬蹬蹬的跑回去關上門!


    砰砰砰!


    心跳加快的聲音,暮雲深愣在那兒好一會熱,過了會兒,才見暮雲深呆呆的抬手摸了摸臉頰,唇邊露出很傻的微笑,眼中滿是幸福。


    而院內,白錦靠在門上,想著自己方才的舉動,隻覺雙頰火熱,心跳加快,可是唇角的笑容卻是怎麽也抑製不住!


    不遠處,躲在槐樹後麵的趙美娥,卻是將方才一幕盡收眼底。


    她雙手扒著樹木,十根手指的手指甲因為氣憤,竟是恨恨的鉗進樹皮內!


    趙美娥的一雙眼睛充滿怨毒和嫉妒的狠狠盯著白家三房的大門,咬著唇,自言自語道:“難怪你不願同我多說暮雲深的事情!原來你個不要臉的早已勾搭了暮雲深!”


    趙美娥罵著不覺解氣,她氣的至二級將樹皮給摳下來,咬牙恨恨道:“不要臉!無恥!勾搭人的賤蹄子!”


    ……


    “開!開!開!”


    “大!大!大!”


    “小!小!”


    嘈雜的賭坊內,十幾個人圍著一張賭桌,分成兩撥人投了注,而這一波人對麵站著的則是賭坊的莊家!


    十幾個人麵上神色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莊家手中的木筒等著開注!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開!開!”


    下一秒,就見莊家猛的開了注,緊接著,便聽到一撥人高呼大喊,另一撥人則唉聲歎息,麵上滿是狠色和不甘!


    其中一人見莊家竟然開了小,他麵目凶狠,卻是敢怒不敢言!


    咬了咬牙,他張口喊道:“我就不信了!我這次還壓大!”


    說完,這人就去懷中拿錢,誰知道一摸摸了個空。


    “誒!你這人投不投啊!不投滾!”一人看著比他還凶狠,見他拿不出錢,直接將他擠到一邊,一個賭桌又開始熱鬧嘈雜的開始投注。


    這人身上沒了錢,便被賭坊的人給請了出去。


    他罵罵咧咧的,卻又不敢跟賭坊的人發怒,隻能自己拍打著衣裳,嘴裏喊著晦氣,倒黴之類的。


    “這位大伯,您是輸了錢麽?”


    忽然一個人站在這人麵前,麵色溫潤,笑著問道,卻正是劉言郎。


    而被賭坊趕出來,站在劉言郎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暮鐵栓。


    暮鐵栓輸了錢,黑著一張臉,怒瞪著劉言郎大聲道:“關你屁事!”一張口,暮鐵樹那的唾沫星子全部飛在暮雲深臉上。


    暮雲深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和惡心,卻是退後兩步,麵上依舊恭敬愕說道:“大伯,我知道你輸了錢,我來找你,也是想給你指一條得錢的路子。”


    暮鐵栓充斥著惱怒和憤恨的目光,瞬間就明亮起來。


    “咋,你,你要借我錢?!”


    劉言郎心底暗罵一聲,麵上依舊溫和,他笑著道:“大伯,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來。”


    暮鐵栓盯了一會兒劉言郎,哼了聲道:“書生,你若是敢戲耍我,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劉言郎卻是一點也不畏懼,他道:“大伯,我認識你,又怎會戲耍你。”


    這一下,暮鐵栓懵了。


    他一個暮家莊的混子,啥時候還認識了一個書生?


    劉言郎笑了笑,沒有多說,便帶著暮鐵栓去了鎮上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


    等坐下後,劉言郎還叫了酒菜,暮鐵栓一聽,眼睛就直了。


    說了,他已經在那賭坊待了三天三夜!沒有吃好喝好不用說,連那五十兩銀子都沒了!


    暮鐵栓拿著銀子本是想去縣裏找個窯子逍遙快活幾天,然後在買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兒回去生兒子,誰知道他一看到賭坊,就走不動路了,便想著用五十兩在賺個五十兩。


    誰知道他一開始還贏,後麵就一直輸,直到方才輸的一幹二淨!


    待酒菜上來後,暮鐵栓也不多說,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的看是吃喝。


    劉言郎靜靜坐在一旁,淡淡看著暮鐵栓,眼中偶爾閃過厭惡和鄙夷。


    心道也就隻有暮雲深才配有這種混子爹!


    “……哎,你說你能給我錢?”吃了個半飽,暮鐵栓這才想起來,急忙看向劉言郎。


    劉言郎笑了笑道:“自然,我知道您是暮雲深的爹,哎,我也是看不得那些不孝的人,明明暮雲深掙了大錢,都在村裏蓋房子了,卻還忍心看著您在外麵受罪。”  “啥?!他,他蓋房子?他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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