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我和你嵐姐已經收購了正陽頭道街的同樂舞台,你們瑞慶班可以暫時去那邊,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路,同樂舞台那邊還保留一些樂手,都是這一行的老手,你們可以看著吸收進來,也可以排新戲……”


    “哥,謝謝你。”薑柔非常激動,終於可以擺脫這個桎梏了,雖然,她自己真想走也不難。


    可是,她一個人走了,以後再想登上這個舞台就難了。


    “唐沛元很快就會收到消息,為防止他出手阻攔,所以你們動作要快,哪怕是不要那些行頭,隻要人能撤出來就行,行頭不值錢,人才值錢,何況,拿回這些行頭,隻是早晚的事情。”周森道,“還有,你就不要去了,派人給你那個師兄呂小樓傳個信兒就行了。”


    “我知道了。”薑柔也知道,自己若是回了新舞台,萬一那唐沛元對她不利,直接把人扣下就麻煩了,那現在可還是人家的地盤兒。


    ……


    白玉嵐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起來的秦朗。


    “玉嵐,看你麵帶喜色,跟唐沛元談的不錯?”周森微笑的迎了上來,很自然的牽住白玉嵐的手道。


    “還好。”白玉嵐點了點頭,臉頰一紅,“有外人在呢,別這樣。”


    “無妨,秦二少爺不是外人。”周森扭頭衝秦朗嘿嘿一笑,“你說呢,秦二少爺?”


    秦朗訕訕一笑,這兩口子這樣公然在自己麵前秀恩愛,真是撒的好大一碗狗糧。


    “阿香,給秦二少爺泡杯茶送進來。”三人進了客廳,白玉嵐回首吩咐阿香一聲。


    “哎,好的。”


    “阿香姑娘,別這麽客氣,我不喝茶,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秦朗忙道。


    “唐沛元隻賣給我百分之八的股份,作價二十萬!”白玉嵐把自己跟唐沛元的那份協議拿了出來,擺放在茶幾上。


    “我這裏除了收購瑞慶班的協議之外,還有唐沛元原配手裏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兩者加起來花費二十五萬。”秦朗也把自己的成果擺了出來。


    “玉嵐,給秦二少爺二十六萬,多出來的一萬塊算給他的跑腿費!”周森吩咐白玉嵐一聲。


    “好。”白玉嵐點了點頭。


    一萬塊對秦朗來說不算多大一筆錢,可他這跑上跑下給周森辦事兒,那手底下的兄弟不用花錢嗎?


    總不能讓他把功夫搭上,還給貼錢吧?


    做事兒不是這麽做的。


    拿錢辦事兒,那是天經地義的,有了這一萬塊落袋,起碼秦朗心裏平衡多了。


    “咱們現在手裏有新舞台股份加起來差不多有百分之三十九了,再有百分之十二就能達到入主新舞台的最低要求了。”白玉嵐說道。


    “現在就看蘇文清那邊了,他答應了的,溫家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會給我們送過來的。”周森的。


    “森哥,你敲詐了蘇文清這麽多股份?”秦朗大吃一驚。


    “我花錢讓他買的,敲詐,你以為蘇文清腦子進水了,白給我這麽多股份?”周森解釋道,“蘇文清自己手裏原本有百分之十二點五的股份,賠償我百分之七點五,作價二十萬,剩下的百分之五賣給我,我付了十萬,溫家那百分之十五,是我跟他做了一場交易,我委托他從溫家手中收購的。”


    “原來是這樣,現在瑞慶班被我們收購了,新舞台的股價很快就會應聲下跌,溫家這百分之十五隻怕要不了三十萬。”秦朗說道。


    “唐沛元賣掉百分之八的股份給了我們,她原配又把自己手裏的百分之八賣給我們,加上秦朗兄唐少卿手裏弄來的百分之三,他一定會猜到玉嵐是想要控股新舞台,將他趕出去,所以,他若想牢牢抓住新舞台的控製權,就必然會對溫家的手裏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下手,決不能讓我們再有機會,所以,若是蘇文清去爭的話,反而不會引起他的警覺,因為,蘇文清再怎麽也不會跟玉嵐聯手……”


    “最快今晚,最遲明晚,這場收購戰就會徹底見分曉,而我們現在至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白玉嵐莞爾一笑。


    “拿下新舞台,就是嵐姐重回巔峰之時!”秦朗恭喜道。


    “這裏也有二公子鼎力相助的功勞!”白玉嵐微微一頷首,嘴角翹起一絲笑容道。


    “我隻是個跑腿辦事兒的,還是森哥和嵐姐運籌帷幄。”秦朗忙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秦二少爺,等一切塵埃落地後,新舞台缺一個總經理,你願不願意屈就?”周森玩味的一笑,對秦朗伸出橄欖枝兒道。


    秦朗嚇了一跳,這自己跟周森、白玉嵐暗通款曲這問題不大,畢竟他們又不是生死大仇敵,老爺子也不會真把他怎麽樣,自己要是跟著被收編,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周森笑了笑,他也知道秦朗有顧慮,這秦七爺還活著呢,秦家兩兄弟明麵上還是一家。


    隻要還沒分家,秦朗還沒到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怎麽會來給周森打工?


    “小森,秦二少爺怎麽可能屈尊到咱家的小廟來呢,你這玩笑開大了。”白玉嵐忙遮掩一聲過去。


    “也是,我考慮不周,這事兒就不提了。”周森嘿嘿一笑,他不過是試探一下秦朗的,秦朗真的答應的話,他反倒是騎虎難下了。


    “等我們完成對新舞台控股之後,新舞台股價必定會跌倒穀底,你到時候可以找唐沛元買一些,他必定會割肉彌補損失,一旦無法對新舞台控股,對他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他可能會將手裏的股權全部拋售!”周森說道。


    “你不再收購了嗎?”


    “我已經完成控股,再多的股份隻是錦上添花而已,對我來說影響不大。”周森道。


    “新舞台真的能掙錢嗎?”


    “你覺得,我會坑你嗎,我自己投入了那麽多進去?”周森嘿嘿一笑,反問道。


    “好,我試試。”


    “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你自己考慮。”


    “那接下來呢,你們真打算讓瑞慶班在同樂舞台登台表演?”秦朗問道。


    “同樂舞台需要修繕改造一下,瑞慶班也會重組,至於登台演出,會給安排的,起碼要保持熱度才行。”周森點了點頭。


    “那需要捧場的時候,森哥和嵐姐說一聲,我必定前往!”秦朗起身抱拳告辭道。


    “多謝,我有傷在身,就不遠送了。”周森起身還禮道。


    ……


    “你那邊事兒怎麽樣了?”秦朗一走,白玉嵐看周森眉宇間似乎有一絲化不開的愁緒,開口問道。


    周森道:“有些麻煩,我能應付,你不用擔心。”


    “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的,盡管開口,昌伯手底下的人都是好手,沒有問題。”白玉嵐道。


    “還不至於。”周森道,“晚上做幾道菜,提前慶祝一下。”


    “嗯。”白玉嵐點了點頭。


    ……


    “他要查看謝爾金的調查卷宗?”澀穀三郎聽了安娜的稟告,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是的,他懷疑名單很有可能是由安東尼交給謝爾金保管,但謝爾金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安東尼交給他的保管的是什麽,所以,我們才一直沒能找到。”


    “有關‘來歐’小組的事兒你告訴他了?”


    “是的,他遲早會知道的,他對我還是保持很強的戒心,包括對長官您也一樣!”


    “他本來跟整件事毫無關係,是被迫卷進來,如果安東尼沒出事兒的話。”澀穀三郎點了點頭,“但是現在,他無法置身事外了,謝爾金死了,謝爾金是安東尼的助手,而跟安東尼關係密切的隻有周森和那個尹萬諾維奇了。尹萬諾維奇是個投機分子,很難為我所用,他對安東尼所知也不多,可惜了那謝爾金,他若是不死,能加入我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既然要看,那就讓他看,牽扯的越深,就越難脫離,我倒要看看,他會作何選擇?”澀穀三郎說道。


    “明白。”


    “他跟那白玉嵐關係如何?”澀穀三郎問道。


    “出則成雙成對,關係親密無間,儼然是一對情侶,不過,她們並未住在一起。”


    “未曾結婚,這算守禮。”澀穀三郎點了點頭,這二人已經被推到這份上了,除非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基本上不會有變故了。


    “這家夥好.色,膽小,白玉嵐就是他的軟肋,隻要看住了,問題不大。”澀穀三郎道,“還有,他怎麽跟筱香凝扯上關係了?”


    “再被安東尼先生收養之前,他跟筱香凝都曾被買入瑞慶班,他們是自幼相識,兄妹相稱,最近才相認的。”


    “原來如此。”澀穀三郎微微一點頭,“羈絆越多,越有利於我們控製他。”


    “長官說的極是。”


    ……


    夜深,差不多都已經回房歇息了。


    昌伯來到白玉嵐所住的小樓,上樓來,在白玉嵐的房門口,徘回了好幾次,幾次想要敲門,手都縮了回去。


    “昌伯,進來吧。”屋內的白玉嵐顯然是發現了在門外的昌伯,起身開門將人放了進來。


    “這麽晚打擾小姐休息了。”昌伯忙俯身歉意道。


    “您有什麽事兒,不妨直說。”白玉嵐點了點頭,“這麽多年,我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您當做長輩的。”


    “那小姐,我有什麽話就直說了,你可不別怪我心直口快。”昌伯點了點頭。


    白玉嵐點了點頭。


    “小姐,你跟姑爺是怎麽認識的?”一上來,昌伯就問了一個令白玉嵐尷尬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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