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恁是古怪?”一位小妾驚疑道。


    “管他古怪呢,大姐親自上陣,三下五除,古怪也變王八了。”嘴巴腫脹的小妾惡狠狠看了眼房門,陰笑道。


    “二姐姐說的也是!”眾小妾嘰嘰歪歪,而後全都附在窗門上聽裏麵動靜。


    婢女環兒一陣委屈,又是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好像那個騙子還沒有走,好像還在裏麵的樣子。


    她眼巴巴的想聽聽,可也不敢在眾小妾麵前放肆,暗自一臉不忿。


    屋內夫人橫眉怒眼,一把揪著甄金,把他推倒一張桌子上,命令他趴在桌子上。


    “搞什麽?如花大姐,我是甄金啊?你真的不認得我了。”甄金被她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忙製止她粗暴的行為。


    “關你真的假的,來到這裏就要敬業,老娘我當年何等敬業,從來沒有做過假,人家要我怎麽,我就怎麽,要我吼,我就歇斯底裏的吼,把嗓子都吼啞了。要我劈叉,我幾乎把腿都劈折了。就從來見過你這麽不敬業的,今天老娘就好好調教調教你,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做這行當不敬業,就是敗類,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如花一副擇人而噬的母老虎樣子,還真把甄金下了一大跳。


    “哎哎哎,等等,悠著點,你都快把我腿掰折了,搞什麽嗎?好像要練功似的,啊呀!我的娘啊!如花你要殺了我啊?”甄金一陣痛呼出聲。


    門外眾小妾,各個滿意驚色,又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是大姐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收拾了,居然臉娘都叫出聲了。”


    “是啊,是啊,大姐厲害,可不要弄死他啊。我還沒有上呢,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都快生鏽了。”


    “唉!若不是那老東西無用,我們還未必這樣呢。”


    “噓……小聲點,這話可不能讓大姐聽到了,聽到了可有你受的。”


    房內甄金終於被如同瘋魔一般的如花弄的受不了了,順手一把把她摁倒在桌子上,如花刺痛,嚶的一聲叫出聲。


    甄金揪著她的耳朵,把她的臉調過來,麵對她,甄金正要不忿的說幾句話,那如花一臉痛並快樂的鶯聲道:“好好好,這樣才爽呢,你終於上道了。”


    “上你個大頭鬼啊!當初在醉香樓的日子裏,怎麽就沒有見過你如此變太?”甄金一臉無語。


    如花舔了舔嘴唇,一臉享受道:“當初我很被動,是伺候人。現在我是主動,人來伺候我,感受自然不一樣了啊!”


    啪!


    甄金無語至極,這家夥瘋了,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臀,力量極大,聲音極響,隔著衣裙就知道,一定蓋章一樣給她後臀一個手掌大紅印,好叫她吃痛清醒一下。


    如花吃痛,頓時白眼一翻,臉色紫紅,看似要背過氣昏厥了。片刻後,她口中咯咯一響,呼出長長口氣,看似緩過一口氣了。


    甄金嘿嘿一笑,看你還裝不裝瘋了?


    “我豪爽,你再給我來一下,好刺激啊!”如花兩眼血紅,上氣不接下氣,紅色紅的發紫,兀自還迸發出一股難掩的興奮與享受。


    甄金大張著嘴巴,老半天合不攏嘴,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想過,世上竟然有如此變太的女人,喜歡被人打,被人虐,看來她蜜罐一般的好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找這等變太刺激。


    甄金放開了她,怒道:“若不是看在當初吃過你的奶水,受你恩惠,我甄金才不來看你這老變太呢,走了,你自娛自樂去吧。我看過你了,仁至義盡。”


    甄金氣呼呼轉身要走,這地方沒法待了,再待下去,他都要出毛病了。


    卻被如花一把拉住,神色怔怔看向甄金,久久沒有言語。


    “來勁是不!快放開,若不然我真打你了!”甄金一瞪眼,那如花樂了。


    如花哈哈一笑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啊,我說嗎,一見你就好像認識。”


    甄金一愣,奇道:“你想起我了,你不發瘋了?”


    “哼!你才瘋了,臭小子!”如花雙手擁著甄金雙臂細細看來,忍不住笑出聲,笑的很古怪。


    甄金臉頰抽抽道:“你笑什麽呢,笑的真難看。”


    “變化不大,還是那般賊兮兮,當初你吃我的奶,還咬我的牛牛呢,你忘了?說來奇怪,你不咬別人,偏偏咬我,而且不是很餓的時候,根本不吃我的奶。”


    “那是你的奶清湯淡水的,吃著沒有味道,我當然不喜歡吃了。”甄金無語道。


    人家孩兒一歲多,或年歲就斷奶了,他倒好,有人給他吃,一直吃到八歲,知道人家不給他吃了,他才不吃的。


    因而記的很清楚,誰給他吃過奶,更有花大姐意外產仔,後小崽子不方便留著,送人的送人,送不了人的就扔進尿盆淹死了。可奶水一下子沒不了,腫脹的發痛,就必須弄出來,慢慢的過了哺乳期就好了。


    如花就是其中一個,當初自己的孩兒不知是送人了,還是弄死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反正當時牛牛痛的厲害,就找甄金這個公共孩兒幫忙減輕痛苦了。


    甄金是個列外,樓子中經常有孩兒出身,或半道打掉了,沒人心痛沒人愛,偏偏被人扔了的甄金就被撿了回來。


    不是甄媽媽當初發善心,而是當初就有一位迫在眉睫要解決問題的花大姐,又是甄媽媽十分看中的一位,痛苦的不能接待客人,便正好從天而降一個這樣的孩兒,就抱回來解決問題了。


    問題解決了,甄金自然就沒用,就把他大雪天扔在了後院,想凍死他,而後處理掉。


    沒曾想,醉香樓花大姐多了,出這樣問題的接二連三,這個被凍得半死不活的孩兒又被抱回來就解決問題了。


    自己孩兒甄媽媽萬萬不會留下,以免她們影響事業發展,第一時間就會處理掉。


    甄金,一個野孩子,擔任沒有人在意了,不會影響這些花大姐的事業發展,就這樣被留了下來。直到他八歲那年,有個精明的商人,發明了一項具有革命性的東西,擠奶器,簡單實用,解決了一大曆史問題。從此如甄金這般任重道遠的孩子下崗了,沒有了就業機會。


    從八歲開始他就被甄媽媽當做吃白飯的廢物,折磨的他死去活來,辛苦他命硬,沒有被整死了,由於他天生聰明,苦環境塑造了他這樣一個非常的小孩,他居然現出了一個擺脫困境的機會,暗中挖牆腳,把別人家樓子裏的客人往醉香樓裏富有。


    醉香樓生意多了,甄媽媽賺錢了,花大姐活多了,便是擺脫了困境,迎來了春天,甄媽媽對他的態度改變了,花大姐喜歡他了。


    隻是甄媽媽性格扭曲,動不動會拿他做出氣筒揍,挨揍是不可避免的,不過也好過的多了,不至於丟了性命。


    吃喝上,他會偷,會騙,這方麵基本上他是醉香樓裏最吃得開的一個。


    如花認出了他,心中莫名歡喜,與他絮絮叨叨,談論過往之事,當然了,百句不離老本行,都是這般那般的事,甄金見得多了,沒有一絲一毫反感,反而很懷念。有苦有樂的一段人生經曆,苦中尋樂,樂中有苦,苦苦樂樂伴隨人的一生。能吃苦才會有樂,樂在其中也要未雨綢繆。苦樂會循環,這也是一道。


    甄金與她回憶往事,明悟了一道。花大姐也是人,花大姐的苦樂之道,也是人人的道,殊途同歸。


    “甄金,姐姐問問你,你還是不是童男?”如花雙目炯炯發光。


    甄金一陣寒意,驚問道:“你問這做什麽。”


    “你若是童男,你就幫幫我們這些苦命的姐姐,幫我們種一個種。”如花眼神渴望。


    “啊,這是力氣活,我種不了,我不善於這個,你還是找別人幫忙吧。”甄金寒毛直豎,直搖頭,搖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言語婉轉,卻也是一口回絕。


    她說來說去,又回到原點了,甄金好無語。


    如花不樂意了,橫眉豎眼問道:“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大姐?”


    “認!”


    如花咄咄逼人道:“咱們姐弟還鐵不?”


    “鐵!”


    如花笑顏如花道:“認就對了,鐵是應該的,這忙你就不能不幫,施舍你幾管精華,就又不會死!你還等什麽,來吧!就從大姐第一個開始。”


    如花頭一撇,裙子一撩。


    “不!我拒絕!”


    “你嗎!你死腦筋啊,施舍便是有施舍的樂趣,樂在其中,你沒有施舍過,你怎能體會其中樂趣。那種感覺啊,你是不知道,飄飄欲仙,飄啊飄,如同在雲中打滾,太美妙了,來來來試試吧,不要拘謹,不要害羞,不要害怕,姐姐會幫助你的,若是不會,姐姐教你,以你聰明勁,一學就會,一學就上道。學會了大有好處,到了你娶媳婦了,也不會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做。你若一點都不懂,到時你媳婦會看不起你的,你會在心裏埋下陰影,一輩子抬不起頭的,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從姐姐這裏起步學起,會了,你便就能抬起頭來做男人了……。”


    如花言語細蜜,鶯聲悅耳,充滿了忽悠,忽悠甄金上道。


    “姐姐,沒想到你口才這麽好,當初皇帝老二這麽不聘請你做外交使節呢!”


    一句話把如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哇,老娘老半天磨破嘴皮子,全都白費了!


    如花心念急轉,卻也不好與甄金翻臉,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雙眼閃閃發光。


    甄金就知道又有鬼主意了。


    果不其然,如花咧嘴驚喜道:“莫不如你過繼過來做我兒子吧!”


    我靠,你想得美!


    如花一臉笑嘻嘻道:“那死老頭子沒有幾年可活了,你若是過繼過來做了我兒子,已久他偌大加以就全都是你我母子的了。”


    碼單,我還沒有同意呢,就成母子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過繼,我和你們有親戚關係啊?”哭笑不得道。


    “怎麽沒有,你是我大表弟啊!我從中運作一下,大表弟立馬變親兒子,這你不同擔心,姐姐我有的是辦法。”


    “不敢,我不缺錢!”


    “你!”如花一陣氣結,臉色憋的通紅。


    “你他娘的消遣老娘啊,你這混蛋,白眼狼,當初白給你吃老娘的奶水了,喂狗了啊?”如花終於忍不住翻臉了,怒聲大罵道,罵的很難聽,樓子唱戲一般的罵法,在她這裏上演的淋漓盡致,神仙都不及她會罵。


    甄金聽戲一般,聽的直入迷,好久沒有聽醉香樓裏的橋段了,他從她這裏感受到了,仿佛回到了過去。過去不堪回首,卻樂在其中。


    如花見他嗬嗬傻笑,隻以為被她罵慫了,瞪眼道:“你覺悟了嗎?”


    “覺悟你個大頭鬼。”


    如花翻身癱倒在桌麵,八叉這雙腿,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胸脯劇烈起伏,她帶著哭音歎道:“碼單,不愧是吃我的奶,吃眾姐妹的奶,吃百家的奶長大的,集百家之長於一身!臉皮夠厚,夠無恥,老娘我甘拜下風!”


    如花渾身癱軟,根本就不想動彈,脫力了,脫水了,快殘了。全都是被甄金氣出來的毛病。


    身心大受損傷,內心埋下一大片陰影,眼冒金花,腦袋轟鳴。


    她如泣如訴,大叫道:“那老不死的妹兒美女,心灰意冷,傳言他有要把死後全部財產捐獻給勞苦大眾,我的天哪,還要不要我活了,我的一生都獻給了他,到頭來無兒無女一場空嗎?要我怎麽火啊!我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她竟然用腦袋撞桌子,撞的咚咚響。


    甄金好一陣無語,花大姐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粗淺本事她都會。


    屋外的小妾們,聽錯了意思,哭哭啼啼,大哭大叫,咚咚咚咚,心驚肉跳,好大的精力!這大姐快要成仙了!那小子那裏來的這麽大的精氣神。她們都忍不住衝進去,分一杯羹,饞的要死要活。


    太陽落山了,小妾們依舊扒在窗門聽呢,仿佛扒著一層五彩吸血蝙蝠,那五彩還在顫抖閃爍,絢麗無比。


    “終於安靜!”


    “大姐是不是玩大了,搞死了。”


    “不會的,大姐是什麽人,那是老手了,身經百戰的勇士,他死了,她都不會死!”


    “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看算了,沒有大姐吩咐,我怕她怪罪。”


    嘎吱!


    門開了,噗嗤嗤,站了整整一天的小妾們,腿腳發麻,身心過度激動,全都沒有站穩,摔倒一片,四仰八叉,醜態百出。


    “大姐我沒有癱了,你們全都癱了,你們廢哪門子力氣了,真是的,一群沒用的家夥。”如花氣憤的一頓責斥。


    而後回頭笑顏如花,激動道:“大表弟,跟我去見老爺,他一定會激動的要死要活。”


    “種上了,哦!不是吧,大姐你怎麽感覺出來的!”一位小妾顧不得痛,大睜著眼睛激動的問道。


    “姐姐那我們呢,你不能這樣啊!這不公平?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一位小妾帶著哭音憤憤而道。


    “一群什麽人,真沒出息。”如花瞪眼道:“你你你,還你,竟敢懷疑我,大姐我一直一來與你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你們竟敢懷疑我!沒良心的家夥們。”


    “好了,大姐,辦正事!”甄金拉了拉如花道。


    “哼!什麽人?”如花兀自氣的呼呼喘氣,吼道:“都躺著幹什麽,都給我起來,去給我一個個洗漱幹淨,準備開工,大幹一場,沒有收獲,決不罷休。”


    “走!”如花長發一甩,拉著甄金噌噌噌快步而去。


    “哦,大姐沒有忘記我們啊!”


    “那她帶他去老爺那裏做什麽?”


    “當然是騙些鹿茸,人參什麽的給他補補啊,之後好辦事啊!”


    “帶他去就能弄到啊,你不知道老爺摳門的很,一直把他的寶貝藏起來,怕我們偷了去賣了換銀兩。”


    “嘿嘿,大姐詭計多端,不是我們能揣度出來的,她隻有辦法,不用我們動腦筋,我們也動不了那腦筋。”


    眾小妾一窩蜂的去洗漱,後在房內候著,等候如花大姐好消息。


    如花帶甄金到了一處幽靜小園,見婢女提壺打水,清掃道路,之後列隊似乎迎接客人。


    “難道有老爺同僚來訪?”如花神色詫異,老爺自從不再做官,多年門可羅雀,這是那位貴客要來,如此鄭重其事?


    “看來我們來到的不是時候!”甄金笑了笑,便要叫如花離去,人家有客人來訪,不要打攪。


    “仙師駕到有失遠迎,小老二給仙師賠罪了。”


    一衣冠楚楚,麵目紅潤老者,這時快步而來,衝著甄金行大禮,甄金神色一愣,大覺奇怪,旋即抿嘴笑了笑,欣然接受他的大禮。


    如花滿頭霧水,不知所雲,震驚的張口結舌。


    什麽情況,老爺老糊塗了,錯把甄金當做神仙了!


    她神色怔怔看向甄金,就見甄金一副理所當然之色,拱拱手道:“太史老爺不必多禮,起來吧。”


    他抿嘴笑了笑,略有深意道:“看你好像精通卜算之道,還很不一般的樣子,居然能算出我回來這裏。”


    “仙師慧眼如炬,小老二確實會些卜算之術,不過隻是略懂些皮毛,讓仙師見笑了。仙師請!”老者便是太史老爺,躬身請甄金進屋。


    甄金邁步而行,如花僵立不懂,神色呆呆,甄金喚她一聲,她再才反應過來,神色疑神疑鬼的跟了進來。


    屋裏早已擺好宴席,美酒佳肴極為豐盛,甄金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這你也算出來了!”


    太史老爺尷尬一笑,算是默認了,趕緊熱情邀請甄金入座,揮退下人,使使眼色叫如花親自伺候著,他有親自為甄金斟酒,與他對飲起來,談笑風生,如同家人一般。


    “太史老爺如此精深不算之術是從那裏學到的?”甄金對他的不算之術十分好奇,自家宗門就有專研不算之術的山頭,天機山,甄金沒有去學過,認為未知的,才是做有趣的,一步步摸索著走,一步一個坎,一步一個樂趣。


    遇坎就會去想辦法解決,遇樂會更加歡喜。若是早早算出,未必是好事。樂趣先樂了,以後就不會再樂了,把樂趣提前都消耗了,以後還有什麽樂趣,剩下的全都是坎,一片昏暗,對身心造成困惑。


    更是算出了很難逾越的坎,怎麽辦?前途變的渺茫而無希望,人便會失去奮鬥的勇氣,頹廢。


    因此甄金對卜算之術,並不感興趣。若是感興趣的,唯有對那些精通此道的人,極為感興趣,有那麽一抹神乎其神的趣味。


    “小老二當年有一至交,姓周,名泰康,曾經是是我的同僚,家傳卜算之術,十分精妙,神乎其神,見小老二對此道極為感興趣,就教了一些給我。”太史老爺在甄金麵前以平凡老頭自居,沒有一絲一毫官老爺的架子,又十分的健談,談興十足,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可惜,我那周泰康同僚有此等本事,卻做錯了一件事,萬萬不該做的事,也是他為人不夠圓滑,太過耿直的緣故。”太史老爺歎息一聲道:“當年皇上知道了他精通卜算之道,算的很準,就把他招入宮中,叫他給自己算了一卦。周泰康很盡心盡力,算出皇上不久於人世,還算出他的王朝在二十多年後消失在曆史長河中,從此再無朝廷。”


    “仙師你說說既是真的,有怎能說真話呢,這不是找死嗎?皇上當即大怒,說他命短,這是咒他早死,說他王朝會消失在曆史長河,這是咒他王朝覆滅。皇上一怒之下誅殺他九族泄憤。”


    “當時周泰康門廳血流成河,屍骨如山,觸目驚心。現在回想來還心有餘悸,常常在夜夢中驚醒。他的九族幾乎被誅殺趕緊,他的小兒周有才,聽說逃了出來,僥幸不死,不知去向。這麽多年來,我念及故人,卜算才兒坐在,卻一無所獲,好似他已經消失在人間了。”


    太史老爺,說道周有才,眼淚瀅瀅,為不能辦到故人之後,而感到愧疚。


    甄金神色怔怔,那周有才豈不是自家宗門天機山那位!他就精通卜算知道,聽其說是家傳,還有一本十分厲害的寶鑒,通天寶鑒。


    細細想來,還真有可能是他!


    甄金沒有說出周有才的事,默默聽太史老爺講述,老淚縱橫。


    如花目光閃閃,此刻越發看不透甄金,感覺他神秘莫測。知道老爺精通卜算之術十分厲害,那想必甄金真如如他算出來的,是位仙師了。


    心裏振奮,給甄金斟酒夾菜,伺候的十分殷勤。


    太史老爺哭哭啼啼,時間長了,甄金大感無趣,趕緊岔開話題道:“我觀太史老爺不是那種沉迷與美人之人,為何……?”略有深意的瞟向如花。


    如花見此一陣怪怨,你們談的好好的幹嘛扯上我?


    她對甄金沒有一絲一毫敬畏,甄金即使真是仙師,在她想來,那也曾吃過她的奶水,她便是仙師的奶娘,仙師也要敬她三分。


    “啊……這!”太史老爺聞言一陣尷尬道:“仙師想來已經看出來了,她是我算出命中注定之人,才幫她贖身迎娶家門,縱她,容她,是她的命數,也是我的命數。”


    “那些小妾全都是,在她進門後,她弄來的。一夥人胡鬧,敗壞家風,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太史老爺十分坦誠,如實道來。


    “這還不都為了老爺你嗎?”如花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貪圖財富未必是好事,無財一身輕,會過的更好。百年之後,散盡財富,便也是我你好。”太史老爺撫須看向如花笑道。


    如花一聽這話就急眼,這死老頭鐵了心了,非要把財富捐獻給勞苦大眾,不給我留著,讓我喝西北風啊?


    “財富,財富對你不重要,對我重要。我在樓子裏受盡苦頭,千人壓萬人操,為的是什麽,為的是自己能多賺些錢財,讓自己吃飽喝足,有衣穿,老了還有個養老的本錢,不至於餓死街頭。”如花滿眼憤怒,恨不能掐死這個死老頭。


    “那是你前半生,後半生就不會了,沒有財富,照樣活的自在……。”太史老爺看似很縱容她,一點都不計較她的態度,給她講解起人生大道理。


    “收起你的學問,收起你神妙的占卜之術。老娘活著,就要講究個實際,手上沒有財富,心裏沒有底氣,活著不能踏實。老爺你看著辦吧,把我救出苦海,不至於又讓我陷入困境吧。你這樣做很缺德,不積德,死後閻王還不一定收你,孤魂野鬼,四處遊蕩……。”


    如花撒潑,花大姐本相畢露。她損人的歪理,一點都比不太史老爺的大道理差多少。


    二人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最終還是太史老爺,舉手投降,甘拜下風。不過,手握的財富,還是他來做主,捐獻給貧苦大眾看來是鐵定的事。


    “你你你!”如花都快暴跳如雷了,轉而她平靜了,一臉玩味道:“我家大表弟甄金,本領高強,並是能讓我們為你生下一大頓子女,你就讓你子女們,好好的一身輕,發揚你的氣概吧。”


    如花的話令太史老爺一愣,而後神色析疑看向甄金,忍不住問道:“仙師果真有此能?”


    他眼目期盼,甄金一看沒有子女是他的一塊心病,表麵不說,其實他心中鬱結很深了。


    甄金微微一笑道:“簡單,我的妙藥,絕對能讓你和你的一群妻妾子孫成群。”


    “可可可我卦象算出,因我看破天機,而損陰陽,便是注定要斷子絕孫了。”太史老爺一聲長長哀歎。


    甄金不以為然道:“天機風起雲動,時時變換,應運而生。誰能一定算的準,不要太過迷信了。或許你現在算算,是不是有了變化。”


    甄金不信邪,早就看出他身體毛病,體內有一團鬱結之氣,那是心病引起,非常特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籠罩這個宅邸,在這裏的人,都被其影響,從而不能受孕。


    他研究生育方麵的丹藥日久,練就了這一本事,能夠看出影響生育的本質。


    他便是變數,有他在,太史老頭應運而解。這是天道,天道不是固定的,它會變換。


    修煉時日長了,修為沒有多大增長,境界與感知能力突飛猛進,暗合天道,神妙異常,說不清道不明,他便有了這中感應,萬事遇到他,便會有變數。


    他信心滿滿,要看看,太史老頭卦象會不會有變化。


    果然太史老爺,鄭重的去沐浴更衣,上香叩拜天地後,出去十枚銅錢衝地上一撒,定眼細細一看,神色驀然大變,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後他欣喜若狂,趕緊回來叩謝甄金。


    “仙師隻能通天,居然能影響天意!”太史老爺一臉的不可思議。


    甄金微微一笑道:“我沒有那麽大本領,我不可能影響天意,這是你的命,命中注定,你不失信心,多行善舉,終將會了卻心願。”


    甄金高深莫測言語,讓太史老爺和如花神色愣怔了老半天。


    “不失信心,多行善舉,終將了卻心願……。”太史老爺呢喃數遍後,忽然站起身鄭重磕謝甄金道:“多謝仙師教導,小老二明悟了。”


    甄金一愣,你明悟什麽了?我也隻是順著你的話開導,開導你而已。


    之後太史老爺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決定了,明日起,散盡我所有財富繼續。”


    甄金愕然,你散盡財富,自家人吃什麽喝什麽?我下次來你還有這麽好的招待嗎?我可不想吃鹹菜饅頭蘿卜蛋子。


    如花臉色蒼白,失聲尖叫道:“你瘋了!你白癡,你明悟個屁!”


    回頭怒視甄金罵道:“大表弟啊,你來是送子的,不是讓他更瘋,瘋的什麽都不知道了,瘋的什麽都不顧忌了。我們一大家子被你可害慘了。我們姐妹若是沒有了飯吃,那好,我們都去你家吃住去。”


    甄金惡寒,我怎麽著了?你家老頭發瘋關我屁事,我才不讓你們去我家吃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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